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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盖亚-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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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足以让他看不见我,因此他积极地选择了瞪视。

    “呃……德拉科,卢修斯和纳西莎呢?”

    男孩坐在雕花扶手椅里,左手托着下巴,用和他父亲一模一样的灰色眼睛打量着我,脸上带着轻慢的神情:“有什么人来找他们,他们出去了。”

    “哦。”我应了一声,然后继续保持沉默。无话可说的状况固然令人尴尬,但有了过去一年屡次努力都遭到拒绝的经验,我知趣地认为不要打扰我的教子才是最好的选择。

    “啧。”片刻后,德拉科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冷哼,“从比赛中途到现在,你已经发了几个小时的呆,还嫌不够吗?贵宾席位给你这种人真是浪费。”

    对于这样的指责,我完全无可辩驳,只好附和着点点头:“卢修斯太慷慨了,可惜没用对地方。”

    “……”男孩因为我毫不留情的自损而噎了一下,然后无趣地转开了目光;我思忖着此刻他是否更愿意我和他针锋相对。

    在我想到可以和德拉科讨论一下我所看到的前半场魁地奇比赛(我相信这个话题能引起他足够的兴趣)并打算开口时,卢修斯突然掀开帐篷的门帘走了进来,步履匆匆,神色严肃:

    “德拉科,你妈妈正等在外面,马上出去和她一起到达我指定的地点,我们稍后汇合。”

    “什么?”德拉科抬起头看了卢修斯一眼,声音里还残留着懒洋洋的怠惰感,“爸爸,你说——”

    “没听清我说的话吗?动作快些。”

    卢修斯用近乎呵斥的口吻厉声吩咐,这不符合他对待儿子的一贯态度;德拉科愣了愣,撇着嘴角站起来,快步走出了帐篷。卢修斯转身看向我。

    “安提亚斯,我需要你立刻离开这里。”

    “什么?”我发出了和德拉科一模一样的疑问,“卢修斯,发生什么事了?”

    卢修斯看了我一眼,目光闪烁着,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出某些事情,片刻后他叹息了一声:“我真希望能瞒着你,可惜这件事情绝非我能瞒得住的。”

    他拿出魔杖,在已经施放过许多保护咒语的帐篷里又添加了一道静音咒和隔绝咒:“安提亚斯,你知道当年那个人失势的时候得以保全自己的人有多少吗?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远不止我和西弗勒斯两个。”

    “这跟现在的情况有什么关系?”

    “你觉得那些能够从魔法部的审判和追查里脱身的通常都是什么人?”

    “拥有足够人脉和有利证据的,比如你;拥有绝对权威的担保的,比如西弗勒斯;以及……隐藏得很深,从未被人发现的。”

    “正确。那么你认为在你重回英国的这几年里,有多少像我们这样的人通过某些途径认出了你,并且悄悄注视着你?”

    我愣住了。

    “可是我——”

    “安提亚斯,我清楚地知道你对当年那些事情和你自身的看法,但我不得不告诉你,你比你所以为的更加重要——那个人一直小心地在食死徒中间划分出不同的圈子,确保没有人知道他的全部实力,而你是唯一一个接触过他不止一张底牌的人。”

    “我并没有——”

    “你是否知道内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场。最后那两年里,没有谁待在他身边的时间比你更长,对于有所图谋的人来说这已经意味着足够的分量。”

    卢修斯看着我,灰色的眼睛里满是忧色,自从两年前的圣诞假期以来,我再没有看到过他露出这样的神情。

    “今晚这片营地里会发生一些事情,一些我无法阻止的事情;我能做的只有确保你们的安全,以及继续维持我长久以来做出的姿态。事实上这已经有些困难了——我刚刚才被通知了这个消息,这意味着事态开始脱离我的掌控,我正在失去策划权。”

    我惊愕得说不出话来。卢修斯最后几句话所包含的信息暗示了无数可能发生的事件,各种推测在我脑中涌现,每一种都和下一种一样可怕;如果就在今晚,就在魁地奇世界杯比赛期间……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我能肯定即将发生的事情确实是某个人的临时起意,比起经过周密设计的方案,这反而更让我安心。至少,今晚超乎我预料的只是一个小意外,而非更严重的疏漏。但我依旧不能完全放心,我需要你回避——比纳西莎和德拉科更彻底的回避。接下来的事情你无论如何不能参与,不管是以哪种形式。”

    卢修斯伸出手臂,用力按住我的肩膀。多少次他曾用类似的方式提醒我,如今我比从前更懂得他的警示。

    “我只有一个问题,我的朋友,”我把手按在卢修斯的手臂上,“关于接下来要发生的那些事情——”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不能向你保证我可以完全控制局势,但我有把握这次不会制造出像过去那样的……安提亚斯,他们只是一群喝多了的狂徒,脑子里灌满了酒精,被篝火烤得不清醒了;但即使是他们之中最大胆的,也不敢真正动手执行他们嘴上说得信誓旦旦的方案。”卢修斯用一种冷酷而轻蔑的语调说,“如果不是为了安全起见,我倒不介意让你看看他们如今的样子——我毫不怀疑你将感到多么惊讶,甚至失望。”

    短暂的交谈只持续了不到十分钟,我在卢修斯的催促下离开了世界杯赛的观众营地。

    庆祝爱尔兰队胜利的狂欢仍旧进行着,随处可见喝得醉醺醺的巫师,欢声笑语在空气里飘荡;夏夜的草地上燃烧着通红的篝火,我只有抬头看着满天繁星,才能在时不时袭来的热浪中保持神智清醒。

    按照卢修斯的说法,再有一会儿时间,当年侥幸脱身的一些食死徒就要聚集起来了,他们打算展开某种示威或者恐吓的行动,而卢修斯直到片刻前才被通知了这件事。仓促之下他只能优先保证家人和我的安全,却来不及做更多的安排。

    那么,我又要做一个可耻的叛逃者吗,就像当年那样?我又要扔下朋友不顾吗,就像当年那样?

    ……

    我停下脚步,靠在一棵树上,紧紧握起拳头。

    不能以任何形式参与接下来的事件,这是卢修斯的警告,是他给我的底线,是我对自己的约束准则,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应该什么都不做地逃离一切。

    我不能明知有事发生,却选择独自跑到安全的地方,用最可耻的方式作壁上观;我不能制造更多令我痛恨自身懦弱的理由。

    局势错综复杂,紧迫的情况让卢修斯无法对我解释全部疑问,我不能贸然采取行动导致我的朋友陷入危机;我唯一能做的是私下里给需要的人提个醒。

    ——如果有一群食死徒即将聚众闹事,那么与此息息相关的少数人必须有所准备:哈利,莱姆斯,西里斯,以及当年曾经加入凤凰社、参与过和那个人相抗争的战斗的其他人。

    可是告诉他们就意味着告诉韦斯莱先生,而这位韦斯莱家长是魔法部的官员;据我所知,他和卢修斯几乎处于相看两厌的交恶状态里。我不能肯定卢修斯在整个事件里将要扮演的角色,自然就不确信可能的冲突发生时韦斯莱先生会对他足够友好。

    我该怎么办?最周全的方法是什么?

    ……

    当第一声与欢呼完全不同的、包含了恐惧意味的惊叫响起时,我从来没有任何时候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的无能——我不够聪明也不够敏锐,缺乏在复杂局面里做出迅速判断的能力,遇事少有冷静思考得出正确结论的时候;而当我意识到这些缺点并试图改进时,最先发生的情况往往就是眼下这种:我在无谓的犹豫和反复的焦虑里耗费掉了最宝贵的时间!

    周围的气氛在慢慢转变。最开始只有一两声尖叫夹在愉快的嘈杂里,逐渐地,惊慌弥漫开来,脚步声凌乱地响起,不安的呼唤此起彼伏,直至欢庆的夜宴终于被充满恐惧和混乱的浪潮所席卷。人们纷纷从帐篷里钻出来,从篝火边跑开,嘶声叫喊着,互相推搡着;他们惊恐万状地四散奔逃,仿佛夜幕本身就是一只巨大的、俯瞰着的怪兽,要把每一个落后的人吞吃入腹。

    恐慌蔓延着,犹如战争和疫病正在来临。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对着人潮涌动的相反方向奔跑。避开火光明亮的区域,避开人群聚集的地方,我在树木的阴影之中穿梭,内心反复提醒自己卢修斯的劝诫。

    不要以任何形式参与。

    我清楚我的冒险举动会让卢修斯怎样生气和担忧,但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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