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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让他这么长时间下意识的逃避。鬼迷心窍树应该能帮他。
长生深吸一口气,走进洞中,一直走到深处,布下幻境和结界。感到一阵心神恍惚,开始了……
9
9、九尾妖狐 。。。
魔界
青色的天空有黑色的羽翼划过,风中淡淡的血腥缭绕,大地勾勒出一幅苍茫野性的巨作,这里强者林立,弱肉强食。
九尾妖狐在魔界一直很稀少,但这一族的强大即使在人界也是如雷贯耳。落单的幼儿会被视作无上美味的补品,刚出生就被抛弃的长生面对的就是追捕和逃亡。
长生其实无所谓抛弃,也不在意被抛弃的理由。没有感情,血缘其实不算什么,尤其对妖魔来说。身为九尾妖狐,人类的短短百年与之相比就像大江中微不起眼的一段旅程,这样长久的生命或许不是永恒,但长生以为这次可以停在一个世界好好休息,这就够了。
在魔界游荡了几百年,有一日听妖说起极恶妖狐藏马才发觉原来这里是幽游白书的世界,然后发现灵界要封锁魔界,正好长生有点厌倦无止境的毫无目的的战斗,就幻化成人跑到了人界。
虽然漫画里没明确指出,但妖魔与阴阳师就像注定的宿敌,有妖魔的存在,一定会有阴阳师的身影。于是周游世界的长生在日本这个阴阳师的大本营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遇到了一位阴阳师,安倍青原,正是那位大阴阳师安倍晴明的后裔。
那时阴阳师与灵界表面看起来相安无事,但私下里暗流涌动,眼看只要一个火星就可以引爆战斗了。结局也是可以预料的,对这个世界来说灵界必不可少,阴阳师只有被灭族的命运。或许不甘,或许不平,但弱者没有打破命运的力量。
青原遇见长生,是在错的时候遇上对的人,是缘也是劫。
穿越后,长生的感情一直不多,大概是代价吧,执意活下去的代价。太多太深的感情是最大的阻碍,亲情,友情,爱情,既然早已注定要失去,早已注定只有自己记得,早已注定会一个人走下去,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拥有,否则总有一天会被拖垮。
所以即使已不是人类,也看过人性的丑陋,还是会接近人类,那些生命短暂却能活得肆意精彩的生物。长生苦涩地笑了,他还记得初次遇见时的青原,那个坚韧沉默的青年,在他这个强大的九尾妖狐面前也不屈膝,眼中的信念那么深那么坚定,像一把金色的火,燃烧得炽烈耀眼。所以被打动,相知,最后答应要相守。
那天,青原说已经找到一个禁术能使他的灵魂不经灵界,不断转生在阴阳师一族,只要他用身体献祭,然后长生用血液为引,在他灵魂上刻下印记,就能找到他的转世。长生以为这是幸福的开始,却原来是绝望的序曲。
“长生的情意,无以为报。”他的嘴角微微下抿,语气一如既往的坚定,“唯有残躯而已。”
那句话,长生最后才明白。那场相遇开启了一个骗局,青原需要强大的力量对抗灵界,他找到一个禁术,用安倍一族的身体和妖狐自愿献出的血液复活有狐族血统的大阴阳师安倍晴明,到时候大阴阳师的力量再加上十二神将,一定可以守护阴阳师渡过灭族之难。但青原真的爱上了长生,因为再也不能面对被欺骗的长生和无法永远相守的命运,最后用自己的死来赎罪,并让长生永远记住他。
长生他强大太久了,忘了弱者的自卑疯狂。而且信任对一个说谎者太奢侈了。所以到最后,青原都没问一问长生愿不愿意帮助阴阳师。
当长生神志清醒的面对一切时,第一次觉得好累,每一次呼吸都是一次折磨,每一次回忆就是一场噩梦。于是,他逃避了,心魔趁机苏醒。
骗局揭穿,青原死亡时残留的怨恨绝望,让因心魔而实力疯长的长生用大量血液和妖气连通了远古魔界,空间的扭曲同时破坏了当时魔界的封印。既然因为这个世界抛弃阴阳师一族才造成了这场悲剧,那么他就灭世吧,让这个世界为青原和他的爱情陪葬。
此时,幽游白书的主角幽助还没有出生,藏马还在当他的极恶盗贼,黄泉没瞎眼,雷禅也没绝食。
层层的乌云遮住天地,荒芜破败的建筑,肢体残缺的尸骸倒伏在地,随处可见荒草里的散落的玻璃碎片闪烁着凄冷的光。
那个热血光明的故事还没上演,故事发生的世界就快毁灭了。
10
10、战斗之前 。。。
远古魔界与现世的通道开在长生的别墅中,从那里出来的强者也知道维持通道的力量来自长生,但长生心魔状态居然可以使用心灵之力—绝对领域,将自身与自我和客观世界的生物分割开,排斥甚至拒绝外人入侵,外人越接近,就越受长生绝望痛苦的感情感染。他们对这个新世界很感兴趣,不好全力强行突破长生的领域就只能留下一些力量守护。
昔日长生的别墅现在已是那些从远古复苏的魔鬼蔓藤的乐园,花苑中美丽娇艳的玫瑰也被魔性沾染,变得嗜血妖娆。这片浸润了长生血液的土地上,树木的根系在地底蔓延缠绕成网,随时可以感知入侵者的位置,伸出枝干攻击,树上还藏着凶猛的禽类。宽阔的庭院中荒兽警惕的四处走动。
阁楼上月华被欧式雕花窗棱分割的支离破碎。长生觉得冷,很冷。并非身体的需要,而是内心深处一个黑洞的渴求。眼神是失焦的紊乱,眼前浮现出青原死去的场面,他死了,就死在他的眼前。原来失去,是那么轻易的事情。心里像是有什么破碎了,总觉得那天特别寒冷,冷到心底。从灵魂深处涌出的绝望几乎将长生吞没。
与青原的相遇、相识、相知,相爱,一幕幕在眼前交织闪现,喜悦的、暴虐的、陶醉的、绝望的……种种情绪汇聚成混乱而庞大的汹涌浪潮,拍击着他的意识。
偶尔想起那天,通道打开,无数妖魔蜂拥而出。碎肉横飞,那是被无形的力量破坏成奇形怪状的肉体或被撕咬的惨不忍睹的尸体……看不出原样的碎肉残肢和脑浆血液四溅,诺大的城市瞬间变成血的炼狱。
在无限世界中,屠杀、屠城都已经做过好多次了,所谓的罪,无论多寡都是一样的。长生露出血腥的微笑,那双眼睛不若以往颜色纯粹,瞳孔好像扩大了,阴郁的黑夹杂着血腥的红渗入其中,变成了深沉的黑红色,从眼底隐隐透出红光,令人不寒而栗。沉积到极限的愤恨和痛心,全部爆发出来后,原本轻风浮云般从容淡定的气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阴郁与冷残,周围的空气好像随时都会化为黑洞,吞噬一切。
别墅外的人在长生绽开微笑的同时察觉到天空中有什么出现,那不是具体的东西,像是无数细小的孢子,聚集在一起形成一大片致密的雨云,向四周漂移扩散并降下绿色的“雨水”,这些“雨水”连接天地,遍布其中,浓稠,腐臭,若滴到地面上,就腐蚀溶解地表,若滴到人身上,会在腐蚀的同时麻痹人的神经,注入生物毒素。水源被它污染了,光线被它吸收了,它的周围越来越昏暗,阳光暗淡下来,白天变成了黑夜。
阁楼上,长生注视着天空,完美如黑水晶的美貌,绽放出阴冷入骨的决绝。
“去死吧。”
已经被心魔侵入丧失理智的长生冷笑道。
##############################各方反应###############################
远古魔界现世的消息很快经由各种渠道传到现在的魔界,引起很大轰动。连一些早已隐居的老妖怪都出山一探究竟。现在魔界外灵界的封锁已被破坏,人界大乱,灵界也没多余的力量来对抗魔界,光引魂、保护人类、抵抗远古魔界就焦头烂额,差点自顾不暇了。
雷禅带着部下来到人界,派出一些妖魔打探消息,现在的人界比千年前魔界与人界并没有界限时更乱,妖魔作乱不说,被魔性感染的人和植物也不计其数。估计就是人界逃过这一劫,后续的隐患也一大堆。
听了手下的汇报,雷禅对引起这场混乱的九尾妖狐很感兴趣。他在魔界听说过长生,毕竟一只刚出生就被抛弃的九尾妖狐能自己活下来就说明他很强。而且这个长生很少主动挑起战斗,但凡是得罪他的妖被他用一些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