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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嗻……孙儿领旨……”弘历擦着额头的汗退了出去……
逃亡
“老佛爷,您……您救救晴儿吧!”钮钴禄氏刚刚起来,就见晴儿哭的两眼红肿,跪在自己的面前哭叫着。
“晴儿……你怎么了?”钮钴禄氏吓了一跳,说道:“来,给哀家说说,谁敢欺负咱们晴儿,哀家定不饶他!”
“老佛爷……晴儿求求您了……”晴儿哭着将康熙的旨意跟钮钴禄氏说了,又哭道:“晴儿求求您……您发下懿旨吧……皇阿玛……不是最听您的吗?”
“晴儿,你一个女儿家知道什么?懿旨?哀家的懿旨要是有用的话哀家……”钮钴禄氏想着自五台山回来之后,自己的这个‘儿子’突然间就变了样子,先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自己不能妄称‘老佛爷’,然后是申斥自己擅自干政,如今又轮到了晴儿……钮钴禄氏见康熙圣旨以下,知道自己回天无数,只能让晴儿坐下,一边拉过晴儿的手一边说道:“你是哀家一手培养出来的,哀家待你不薄,你也是知书达理的,你也应该知道咱们爱新觉罗家的格格们的下场……”“晴儿甘愿伺候老佛爷一辈子!”晴儿见钮钴禄氏这样说,知是无望,遂离座跪于地上哭道。“傻孩子,别这样说,哀家这么大岁数了,说不定哪天就去找先帝去了……”“晴儿甘愿……伺候着老佛爷您归了天,晴儿大不了出家为尼!”晴儿说完,便用手解下了一头的青丝,只见一头乌黑油亮的头发覆了下来,这边就拿出来怀中藏好的剪刀一下子剪下,几缕青丝飘落……吓的桂嬷嬷并众宫女赶忙上前抢下晴儿手中的剪刀——所幸这晴儿的头发多——所以刚刚这一剪子并没有什么挂碍……“快快快……”钮钴禄氏一见这样,急的赶忙说道:“桂嬷嬷快把她扶回屋中,给她梳好头……”见晴儿在众人的搀扶之下离开了,钮钴禄氏一边坐着手握佛珠一边沉思着。“晴儿,终于还是到你了……”钮钴禄氏喃喃自语的说着。
“皇上驾到——”
“儿皇给太后请安。”康熙知道晴儿在接旨之后定会大闹一场,与其等着钮钴禄氏叫,还不如自己过来,如果钮钴禄氏听话一切还好说,自己还能跟她继续演下去这‘母慈子孝’的戏码,要是……自己也好赶紧将这个钮钴禄氏轰走,省的她在这里胡乱干政……康熙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一群人扶着晴儿离开……
“来,皇帝,你挨着哀家坐下。”钮钴禄氏让康熙坐了下来说道:“那个什么紫薇不是赐婚给了博尔济吉特家吗?怎么现在到让晴儿去了?”
“皇额娘有所不知。这个紫薇她……”康熙想了想,说道:“那天儿皇接到了博尔济吉特他们的折子了,说是不愿意让紫薇……”
“怎么回事?这个博尔济吉特他们也算是……怎么会公然抗旨不尊?”
“皇额娘,这不怪他们,是这个紫薇……”康熙略微皱了皱眉,看着钮钴禄氏一脸的不解,心中暗笑,表面上却依然是忧心忡忡的样子说道:“皇额娘,孝期失德为不孝,行为放荡为不良,擅自胡为为不德,性妒骄奢为不贤,善恶不分为不明。这几条紫薇偏偏都占全了!儿皇原想着看在她娘的面子上面给他找个好人家算了,谁知道……这……”
“皇帝,要说这紫薇这个样子也是……你也算是尽到了为父的责任。你长年在宫中哪里知道,女孩子的事情,尤其又是这种闺门名节上面的事情,那是比风吹的还快呢!”
“是呀,儿皇原想着这博尔济吉特离京千里,应该不知道这紫薇的情况,但是……您说儿皇已经答应给他们家指婚了,怎么……”
“那还有那么多的格格吗?晴儿……哀家还想再留晴儿两年呢!”钮钴禄氏想着晴儿,看着康熙说道。
“皇额娘,宫中大点的格格都指了人家,七格格、九格格还小,万是不能去的。再说这博尔济吉特家您不是不知道,那可是黄金家族,这晴儿儿皇看着也算是……您放心,晴儿嫁过去……”
“皇帝,哀家知道‘女大不能留’,但是你说让一个自小在宫中的格格远嫁到那边……哀家这心里……”钮钴禄氏一边说一边用帕子拭泪。
“皇额娘此言差矣,我朝自太祖以来格格有几个不去和亲?格格们的下场均是一般,儿皇不能厚此薄彼,让人家说咱偏心不是?哎,手心手背都是肉,您要不让晴儿去,别的格格怎么想?”
“哀家……这……”钮钴禄氏听着康熙的话,被噎得一愣,实在找不出理由把晴儿留在自己的身边,钮钴禄氏叹了口气,说道:“既然皇帝这样说,哀家就……只是这晴儿过去要是受委屈,哀家可不干!”
“皇额娘大可放心,这个博尔济吉特家自成吉思汗以来,是我大清的黄金家族,我大清自入关以来,至太宗皇帝,宫中的格格们多有与其和亲的,晴儿过去谅也是受不了什么委屈的。”
“只是可怜这晴儿了,在哀家这里也时日无多。”钮钴禄氏想着一手被自己带大的晴儿就要离开自己,有些不舍并无奈的说道。
“皇额娘别这样说,以后这晴儿不是还能回家省亲吗?”
“皇帝,哀家这身子骨能不能撑到那时……”
“皇额娘身体康健,定会……”康熙见自己几句话就让这个钮钴禄氏没话可说,心中冷笑了一下,为了圆上钮钴禄氏的面子,又陪着笑脸跟着她说了几句话,便告假离开了……
那日三更时分,永琪在尔泰的帮助下顺利的从馆驿中离开了,刚刚从馆驿的墙上跳下,就见柳青驾着马车在那里等待。永琪二话不说直接就跳上了车,柳青驾车飞快的离开,在他们租下的小院中接上了柳红和小燕子便飞快的离开……
永琪一行四人如同惊弓之鸟丧家之犬一般。惶惶然不可终日。是听见点风吹草动就跑,看见巡街心就要跳上老半天。几天以来,他们已经连着换了几个住处。每晚都要留一个人不睡觉以放哨。永琪是个皇阿哥,从小就养尊处优的,什么都没有干过,小燕子倒是什么都咋咋呼呼的要去做,但是什么都做不好。柳青柳红既要洗衣又要做饭,还要带着他们一路逃亡,苦不堪言。好在这永琪和小燕子并没有说什么,一路上慢慢的学,倒也是会了一些基本的东西。但是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朝廷已经下了海捕文书,现在的大清朝,上上下下都在按照画像抓捕这几名朝廷的要犯。他们不敢走大街,只能走山路,好几次夜间差点从山道上面连人带马栽下去。到了城市也是低头掩面,不敢进客栈,不敢找郎中,匆匆忙忙买好东西就走,尔康给的钱很快就花完了,永琪和小燕子身上带的东西能当的当,能卖的卖。但是却依然是入不敷出……
经过一片柿子林时,小燕子不顾众人的劝阻,愣是要去摘柿子。结果被人家发现愣是要去高官,永琪等人慌了,赶忙拿出所有的东西赔给人家才算完,但是被小燕子摘下的柿子却放了满满一马车……永琪拿起来一个咬了一口,涩的他当时就吐了出去……这刚是什么时候?春天才刚刚过去,这个时节怎么会有柿子?但是这一车的柿子要怎么办?吃又吃不了,车上现在除了柿子没有别的,晚上几个人就这样枕着柿子、盖着柿子睡了一觉……第二天,几个人将满满一车的柿子全都倒进了山沟中……
第二天,身无分文的四个人只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当街卖艺。忙了一上午换了好几个地方才挣到了不到三两银子。永琪看着一桌子的菜——好吧,咱们暂且叫做菜——发黄的叶子,打蔫的菜,而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四个人的饭桌上面就没有见过肉和油腥。刚开始的时候,永琪实在无法下咽——这和紫禁城中的饭菜没法比较——天天晚上夜半时分,永琪都会被生生的饿醒。肚子咕咕直叫,但是除了这些以外就没有别的可吃的了。永琪在这个时候十分想念在紫禁城中的生活,想回去过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想回去过那种阿玛宠,额娘爱的日子,但是一看到小燕子,他就会忘掉这些想法……在饿了几天之后,永琪还是硬着头皮咽下了面前的菜——总比饿肚子要好吧!
即便是这样的生活也没有维持到哪去,粘杆处的人如影随形,只要他们一出现,粘杆处的人就会在第一时间赶过来。看着他们卖艺也会扔些钱,大庭广众之下他们自然不会下手,但是……好几次都是在他们的住处动的手,要不是小燕子高声的呼喝引来了众人,他们还是无法脱身。一路走一路逃,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