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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与冰冷的我格格不入,自然自在的欢笑嬉闹着。
在得知诗织不在了的那一刻感受到的寂寞复又卷土重来。
诗织的存在,几乎相当于我的第二个姐姐,但是她并不是姐姐的替代品,两个人都是同样温柔的照顾的我,如果没有她们的话,我绝对不会以这样一副正常人的姿态生活到现在吧。
可是就是这样两个将我引导入社会的人,在她们遭遇不幸了的时候,我却是如此的无能为力,无能为力到即使知道了凶手,还是只能先保全自己。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我问着自己,如果她们不与我相遇,如果她们没有与我建立感情上的联系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样?
可是不管我怎么问都没有答案,心中曾经被填满的部分再度变得空缺,我忍不住捂住胸口,仿佛这样就会堵住那些无孔不入的风似的。
好冷。真的好冷。
此时此刻,我发现我分外的想念那个人。
夹杂着雨声响起了来电铃声,那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没事吧?你现在在哪里?”
是八云的声音。
“。。。。。。”我拿着电话,一时无言。
“你现在在哪里?”
八云向沉默的我再问了一次,似乎非常焦急。
“晚了。。。。。。”我努力的无视掉莫名的哽咽,说道。
我环顾四周,我在前往诗织家的上坡路段,眼光所及空无一人,毕竟现在下着滂沱大雨……我听见汽车的引擎声,那是一台厢型车,缓缓地经过我身旁。突然,车门打开来,从中飞快地伸出一只手来将我从背后抓上车。
“……八云!”
我的叫声中途消失在那双捂住我嘴巴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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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快回答我!喂!可恶!”
八云怒吼一声将手机摔落地面,贝壳机立即被分尸成两半,弹出了几个零件。
“……喂,那是我的手机……”
跟他的声音并没有传入八云耳里,他捡起惨不忍睹的手机残骸。啊啊,已经回天乏术了。
“听好,八云,冷静一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后藤为了平复他的情绪,抓住他的手腕。
“我们的想法大错特错!”
八云边说着边挥去后藤的手。
“大错特错?”
“对,大错特错。被火烧死在此的并不是加滕惠美子,而是诗织!”
“你,你说什么!”
“惠美子还活着啊!恐怕惠美子和诗织的体型相似、血型相同,所以才以她为替身。我刚刚向法医确认过了,诗织小时候因为意外而失去了右手小指。”
“那具焦尸没有右手小指吗?”
“对。她故意将遗书送交警方,在杀了诗织后,将汽油淋在她的尸体上,连同这个家一起焚烧殆尽;弟弟纯一则在路上违规停车延迟消防车的抵达,这都是为了让尸体烧得无法判别!他将车子停在路上而到警察局,也是为了制造不在现场的证明。如此一来,遗产将全归弟弟所有。”
然后两人平分利益……已经不在人世的人自是无从追查,如此一来他们就可以逍遥法外,过着不虞匮乏的生活。后藤的背脊一阵凉,如此骇人听闻的事令人作呕,我们比蟑螂还低下!
然而他们竟又被摆了一道。即使科学的搜查方法再进步,警方也没有预算、时间和劳力将每个案件都进行DNA鉴定;等到搜证到某种程度,一切也都结束了。这是个非常突兀的盲点,所以她才会刻意送遗书给警方。
“这下可糟了!我们快追查惠美子的下落。”
“已经太迟了。”
“太迟了?”
“诗织在死前寄了一封信给那家伙。”
“刚刚说的那封信吗?”
“没错,而惠美子也觉察到了。”
“为什么?”
“是日记。诗织有写日记的习惯,而那本日记现在在加滕惠美子的手上。”
“!”
他知道八云暴怒的理由了。在这次的计划里只有一个误算,那就是诗织留下的那封信。
“那么她现在在哪里?我派人去她那里。”
“刚刚她叫了我之后,电话就被突然挂断了!”八云无力地说道。
这个冷血动物也会像个平常人一样担心起某个人啊?真是叫人大开眼界了。但绝不能让任何事夺去他的这份感情,不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会助八云一臂之力。一股强烈的冲动驱使着后藤。
“别再拖拖拉拉的了!快走!”
后藤奔向他的汽车,现在放弃还太早。
作者有话要说:
☆、TWEN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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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塞入汽车后座,我感觉到冰冷的刀锋抵在咽喉的触感,只要我稍一妄动,刀子便可以割断我的喉咙。我之前见过这个拿刀抵着自己的男子,在我梦见诗织的那天,我们曾在公寓入口处相遇,或许他从那时开始便伺机要杀害自己,但他的目的何在?
驾驶座上的似乎是一名女性,但我看不清楚她的脸。一头烫得微卷的头发显得很蓬松,车内充塞着化妆水的味道。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我将全副精神集中在颤抖的咽喉,开口询问,但两人皆默不作答。
车子因红灯而停了下来,驾驶座的女子随即向后座探过身来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因抽烟而熏得焦黄的牙齿。
“说的也是,我们还没自我介绍呢!晴香。”
“我呢,叫作加滕惠美子,他是加滕纯一。”驾驶座上的女子说道。
我一点也不意外。
“看你那样子,果然知道全部的事了。”
“……”
“没错,理论上我应该已经死了。”
惠美子轻抚着我的头发,让我感到一股恶寒,从惠美子的话里我感受不到任何真实性、如果她真的不会对自己不利,就应该不会自报姓名。
“我们呢,在找一封信,那封信应该送到你手上了吧?”
“是的。”我说道。
“快说,那封信在哪里?”
“在那之前,”我问道,“你们已经找过哪些地方了呢?”
“虽然对你很失礼,不过我们已经搜查过你房间了。”
“……这样啊,”我惆怅的叹了一口气,“真遗憾,看样子是没有找到呢。”
惠美子又伸手打了我一巴掌,我故意用力倒卧在座椅上,佯装发出痛苦的□。
从后方传来喇叭声,交通号志已变为绿灯,惠美子咋舌一声后发动汽车。
在我出门的这段时间里我并没有什么事都没有做,我将信件的原件寄到了警察局,然后把复件带在了身上。
所以我才会对八云说‘晚了。’
因为我是故意这么做的,虽然依靠警方追查的话也可以找到罪犯,但是那样的话对我而言无疑太慢了。
在两人都看不到的角度,我轻轻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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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虽然坐上了车,但接下来该去哪里?只是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的话并无济于事,他们该去哪里搜查才能找得到晴香?可恶!该怎么办?后藤咋舌。
“后藤先生,您曾说过加滕谦一的父母有留一些土地给他对不对?”
“是啊,那又怎么样?”
“那些土地现在的情况呢?”
都这种时候了他到底在想什么啊?后藤看着八云的侧脸,他的表情认真凝重。
“有一处是那栋已经烧毁的房子,静冈和长野好像也有,还有一个地方却是在市区里,好像是在建设中的公寓吧。”
“就是那里。”八云斩钉截铁地断言道。
“真的吗?”
后藤虽然心里百般怀疑,但也别无他法了,他猛踩油门扬起一阵泥土后,疾驶而去。
“他们无论如何都必须得到那封信,所以会找个人迹罕至的地方逼问信的下落。”
“原来如此……”
如果判断错误,那么一切就都来不及了,即使能将惠美子绳之以法,也改变不了增加了一具尸体的事实。然而现在只能全盘信赖八云的判断了,或许八云比自己更加心急如焚。
“我要加速了!抓紧!”
后藤鸣响警笛,将油门踩到底。
加滕惠美子将厢型车驶入尚在建设中的公寓工地,建筑物主体几乎已经竣工,接下来就只剩内部装潢而已了。
跟我预料的一模一样。
车子通过两栋建筑物之间的小路,驶到后方来到了地下室的入口。沿着胁迫进入地下室,下坡后左转,行驶到尽头处车停了下来。光源就只有厢型车的车头灯。
我被纯一抓着手拖出车外,惠美子操作着墙上疑似开关的东西,发出一阵电动马达声跟金属摩擦声,铁卷门似乎被关上了。如此一来,找个停车场就完全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