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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庞然大物被拆分运走倒也不算什么稀奇事。
此时后方部队也跟上来了,看我们两个杵在前面不走,小花就过来问怎么回事。我没多想,张开嘴巴就准备说,谁知闷油瓶忽然把我往后一拉,抢先丢了一句:
“遇上岔路了,最好找石头做个记号。”
他说完就转身去有碎岩堆积的地方搬石头,小花查看了一下路况,没有多说话,让带来的两个伙计跟过去帮忙。我还没有完全从沉船消失的事情里反应过来,胖子就上来顶了我一下,皱了皱眉头小声嘀咕道:
“天真,我怎么总觉得这里少了什么东西?”
我一惊,看到没人注意我们,就马上把他往旁边扯了扯:“你说船?”
胖子眼睛一亮,很肯定地点点头。
这么说来,虽然胖子上次跟的是三叔的队伍,但闷油瓶一直在暗中和他们保持联系,留下营地的位置;换句话说,在沙海沉船上发现西王母罐的事情,只有当时在场的我们以及阿宁队伍里的人知道。
我总算有点明白了,从小花现在的反应来看,至少可以确定一件事——这条船应该是在我们离开之后,到小花第一次进入塔木陀之间这段时间消失的——所以除了我、闷油瓶和胖子以外,没有人注意到这条岔路的异常。
……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闷油瓶“应该”已经失忆了。
如果事实如此,那他刚才拦住我的举动就完全没有道理!可问题就是,要是失忆的事情是个骗局,那他为什么会没注意到扎西曾经留下的记号?
无数疑问像潮水一样涌上来,我想的头都大了,一个人不知不觉的就踱到靠近沉船的位置,看着面前空荡荡的灰白岩墙发呆。胖子在后面喊了几声,大概看我没什么反应,一时间也不再有动静。可过了没一会儿,身后的喊声蓦得就响了好几倍,我被吓得回头一望,只见几个人站在那里拉长了脖子齐声大吼,我不知道他们在喊什么,啧了一声,刚想折返回去,突然间一道白色的影子嗡嗡地从肩膀旁边掠了过去,我条件反射地缩起脖子向侧边一躲,差点没摔个踉跄,等站稳了定睛一看,停在脚前的竟然是只拳头大小的白尸蹩!!
“我操!”
我骂了一声,脑子还算清醒,一边半弓着身子慢慢往后退,另一只手就要去掏腰间的武器,谁知道摸了好几圈就差去掏裤裆了,才发现腰上就他妈的匕首一支。
那只足有解放卡车后视镜一半大小的尸蹩不断抖动着背上两只高频振动的翅膀,在凹凸不平的泥地上慢吞吞地挪移着,好像随时会飞起来。我满头是汗,可冥冥中有一种直觉,更大的危险不是来自于面前这只形态异常的尸蹩——而是从刚才开始就在我身后隐隐骚动起来的,那堵满是窟窿的岩山。
我已经紧张到听不见任何喊叫和扳机叩响的声音,脖子像生了锈似的一点一点扭回去,才发现那密布在一片灰白之中的黑洞根本不是风壑,而是密密麻麻的白色尸蹩在蠕动中形成的空隙。
作者有话要说:解放卡车的槽必须吐!
解放卡车每次都必出现!有木有!
最近卡壳卡的我好痛苦……
13
13、第13章 奇门遁甲(下) 。。。
我脑子一片空白,那些盘根错节堆积起来的尸蹩就贴在眼前不到两个拳头的地方,我根本没时间去想自己是害怕还是想吐。其实当人直面危险的时候,身体机能往往会跳过各种情绪直接做出生理反应,就比如说晕倒——这种现象又叫做自我保护,就像保险丝跳闸一样。
不过我他娘的就郁闷了,怎么自己身上这根到了关键时刻就不着调了,要是昏倒了还好办,眼睛一闭就过去了;最棘手的就是老天爷硬逼着你急中生智,像我这样连摸个刀都要抖两抖的菜鸟有几条命都他娘的急不出来啊!
这时候不知谁迫不及待地拔枪“嗙嗙”往我这边扫了两下,停在中间的那只大尸蹩顷刻被震了个汁水横飞,火光连着那虫壳就直接炸在我鞋尖上!我都来不及想那是谁开的枪,只知道这是个机会,拔腿就往回跑!果不其然,脚才迈出去没两步,我就听见背后排山倒海的嗡嗡声,那些被枪响惊动的尸蹩大军像蝗虫过境一样吞没掉了我身后的路,几乎是本能地朝着猎物呼啸而来!
我身上还背着将近40斤重的装备,之前没感觉,一到需要百米冲刺的时候,就觉得多一样东西都是累赘,恨不得连着正在左右拍打自己脸颊的高领外套一起扔掉;但是我现在的脚步哪怕是慢了一拍都会没命,何况胖子和小花他们正举着冲锋枪向半空猛烈扫射以掩护我撤回,一抬手说不定就连着胳膊一起被流弹打飞了。其实我起跑的位置离胖子他们并不远,顶多二十来米的距离,可是魔鬼城的风壑不只是凸起物上才有,地面上斑斑驳驳的岩条和沙砾的阻力丝毫不逊色于热带丛里里的泥沼,我一脚深一脚浅,又要顾着身边袭来的尸蹩又要注意脚下,一不留神就打个了趔趄,两手像狗的前肢一样在地上刨了两下,很快又直起身来继续跑,可惜就是这一秒之差,尸蹩军团的前方部队已经围堵了上来,我立即腾出两手护住耳朵以防虫子钻进去,但有几只小的已经趴落在我脸上,甚至开始往头发里爬!
我头皮一下子就麻了,眼前全是层叠的白色飞影,茫茫的一片,心说这次十有八九得玩完,胖子他们也不敢再开枪,生怕误射——其实到了这种时候,我已经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即使两脚还在不停地跑,但也不知道那些虫子有没有从其他地方钻入我的皮肤里,要是最后爬进脑子还是免不了一死,而且那种死状我不是没见过,云顶天宫里郎风浑身痉挛七窍流血的模样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所以倒宁愿有人爽快给我一枪,好歹别让我死的那么难看。
可就在这个时候,前方突然飞来一样东西,撕开尸蹩的包围重重地拍击在我脸上,一股甜腥的味道立刻顺着流下来的方向滑进我嘴巴里,我被那正中眼睑的玩意儿打的睁不开眼睛,一不留神就被身前的凸岩撩倒在地上,下巴结实地磕了一记,顿时又是满嘴的血腥味——我这才意识到刚才飞溅到脸上的东西是什么,顺手抹了把,模糊的视线里只见掌心是血红一片。
神奇的是,我摔倒之后,身周呼喊着死亡的嗡嗡声开始急剧减弱,那些尸蹩一股脑儿地惊恐潮退,甚至连已经占领我皮肤的几只也拼了命地往外钻——我还没来得及去想个中原因,就有一股力量从右边直贯穿到我的左腋下,二话不说地架起来往回冲!
“快点!”
我一听是闷油瓶的声音,马上心安了不少,跟紧他的脚步向前赶。一时间心里又是感激又是酸楚,这麒麟宝血绝对是他妈的居家旅行杀人越货必备之物,可偏偏自己身上的又是山寨货,一想到每次要闷油瓶出手相救,我就无限后悔为什么把以前留有他宝血的那件衬衫给洗了。
奔逃之间,我下意识地朝身后回扫了一眼,本想看看那些白尸蹩会窜到什么地方去,然而一道异常清晰地景象蓦地穿透那密密匝匝的白色虫群直击我的大脑,全身上下立即就像通电似的打了一个激灵——
“等等!”我扯住闷油瓶,一个箭步离队朝反方向跑去,当时大概没有人知道我握着拳头冲回去干什么,胖子就急得在后面大骂,端起枪和闷油瓶一起跟着我跑。
我一靠近那岩山,聚集在上面尸蹩立刻像害怕什么似地蜂拥而退,空出了约莫一个正常人体型的缝隙,我定了定心神,探头朝里窥视,这时两旁的尸蹩又嗡嗡地骚动起来,把那条裂缝露地更大了。
胖子和闷油瓶很快跟了上来,我比了个手势,让他们观察这群尸蹩。
“你小子他娘的这么淘气,差点就交代在人马蜂手里,还要去桶别人的窝?”胖子边说边用枪头去戳旁边的尸蹩群,那些小虫也不敢反击,只能可怜地往里缩,这一折腾,原本均匀覆盖在岩山表面的白色便缩减地残缺不堪,露出下面腐烂的木头。
“靠!有东西!”
我一惊,心说果然有门,马上推开他的枪管去看,无数挪动的虫脚边缘果然有一道突兀的黑褐色暴露在空气中,这绝不是风壑,更不可能是岩山本身的颜色;我之前就想到,尸蹩不会无缘无故附着在分食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