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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莉莉斯还在快速的在她的心底里用力的思索着对策的同时,阿贝尔的情况,却每况愈下的,开始慢慢变得更加的严重了,也,更加的,危险了。
只见,阿贝尔那原本已经呈现可怕的青白一片了的脸颊,此刻,忽然开始,渐渐的转变了颜色,青一阵白一阵,最后,在面颊上慢慢的升起了一片潮红色彩之后,变为了惨白之中夹杂着两团不自然的红晕的状态了。而同时的,他那原来已经是一片冰凉如寒铁一般的僵冷身体,此时,也突然的,开始了不正常的骤然升温。
这样明显而突兀的变化,很快,便引起了一直机警的注意着儿子身体上面,哪怕是一分一毫的变化的莉莉斯的警觉。因为,从小到大,照顾了阿贝尔生病无数次的莉莉斯很清楚,这样的转变,可并不是在说明,阿贝尔他现在是,终于已经习惯了这间屋子里面的低温,已经开始不再感觉到寒冷了。这其实是意味着,有一些更加危急的,更加可怕的状况,最终,还是不能够避免的,发生了。
持续升高着的仿佛永远不会停止一样的可怕体温,灼热的仿佛在燃烧一般着的开始变得火红的皮肤,难耐的痛苦的小声的细细呻吟不断的溢出口来,辗转反侧的不断轻微挣扎颤动着的身体,额上如雨般不断滑落下来的濡湿了大半羽毛枕的津津冷汗,紧紧的皱在一起的眉头,即使身体的外部是都已经因为高温而使得额头上面的温度上升到了烫的吓人的程度了,可是身体的内部却仍然还是感觉到无比的寒冷——这些现象,都在在向看守在一边的莉莉斯表明着这样的一个可怕事实——阿贝尔他,此刻,还是发烧了。
孤独,压抑,巨大的压力;害怕,恐惧,委屈,哭泣;纷杂的混乱的激烈的翻涌的情感,一天之内快速的极端的起伏的情绪;不规律的饮食,没有完全弄干的半湿长发,没有取暖设施的冰冷房间;单薄的毯子,畏寒的身体,虚弱,寒冷。。。太多太多的原因,这一切的一切汹涌而来,最终,终于还是造成了阿贝尔身体现在的这种状况的出现,最终,这些还是造成了他那不健康的身体,在这个寒冷的漆黑夜晚里,在这个恶劣的环境之中,彻底的,垮掉,崩溃了。
阿贝尔他病了,正在发着烧,高烧。如果,就这样下去,如果,他再不能够及时的得到良好的救治,他就真的是很有可能会就这样的,死掉的。
而此刻手头完全没有任何的能够帮助她的孩子减轻一些痛苦的药物之类的有用的东西,甚至,她就连一样能够临时让她用来为阿贝尔稍微降降滚烫的体温的工具都没有!莉莉斯此刻,第一次如此的痛恨起来自己,为什么当初要极力的鼓励阿贝尔离开他们的家,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上学。如果,她们现在没有离开家,没有离开她这么多年来为了阿贝尔的身体所有的突发状况所做下的那些准备,那么,这样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她现在也就不会这么的被动,也就不会感到这么的无措和无助了!
尽管已经经历过这样的情况这样的危机很多很多次了,尽管已经看着阿贝尔挣扎在生死之间许多许多次了,可是莉莉斯还是无法制止自己心底猛然涌起的无边的恐惧。
因为她害怕啊。。。她是真的很害怕,自己是真的有可能会失去眼前的这个脆弱的孩子的,这个可怕的事实啊!
阿贝尔。。。阿贝尔!妈妈的孩子,妈妈心爱的孩子。。。。。。你一定要坚持住,妈妈不会让你有事的,妈妈一定会救你的,一定会让你活下去!妈妈这就去想办法,即使不惜一切的代价,妈妈也一定会让你没事的!
所以,妈妈的好孩子啊。。。你一定要坚持住,妈妈知道你一定可以做到的,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最后的,深深的,翡翠绿的大眼之中因满含决心与疼痛而濡湿,在望了她那此刻正处在极端的痛苦之中的孩子最后的一眼之后,抬起身体,莉莉斯坚定的扭头回身,然后,快速的滑下了阿贝尔的床铺,紧接着,摆动着她那长长的有力的身体,急速游走,很快的,便来到了嵌在墙壁之上的暗门的跟前。没有停留,直接粗暴的用魔力强行的冲开了面前的那扇隐蔽的此刻已经被机关锁上了的门,莉莉斯在那块儿墙壁刚刚的滑开一道很窄的缝隙之后,便已经迫不及待的伏低了身体,迅速的钻了出去。最后,她很快的,消失在了那外间的起居室里面,那一片的黑暗之中了。
——oo00oo——
差不多是同一时间,房间的另一头,阿贝尔的父亲,霍格沃茨的魔药学教授——西弗勒斯·斯内普,此刻,则对与自己同处一室只是一墙之隔的儿子的情况,完全的,一无所知。
这个孤僻的,恶劣的,和总是对于这整个的世界——甚至是包括他自己——感到无比失望的,无与伦比的苛责的男人,在昏黄的火把燃烧造成的橘色火光之下,在自己的房间之内的书桌之后,又花了大约整整的几个小时,在终于完成了每天那一成不变的枯燥而无趣甚至可以说是让人厌恶的,批改那些脑壳里面大概是压根就没有大脑这种器官的愚蠢而吵闹的小鬼们那些可笑的可怕论文之后,他又难得的继续独自的枯坐在了那里一小会儿。
闭上眼睛,向后靠在椅背里面,将双手搭成塔状叠放在胸口上,斯内普微微的拧起双眉,在他的眉间制造出来一道竖直的深深沟壑,难得的,思索起来了一些,他之前根本就不会去屑于浪费自己哪怕是那么一分一毫的时间,去专门的拿出来这样的反复考量的这样一些问题来——是有关于,一些,那个此刻,应该是正安稳的睡在自己隔壁的书房之中的,那个那一天就那么突然的出现在了自己面前的孩子的,有关于他的孩子的,事情。
是的,他的孩子,他的。。。。。。
他是真的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和那个孩子相处,甚至就连怎样与他对话,他都不懂。不,他并不是没有跟小孩子打交道的经验,确切的来说,是有很多,因为,他这么多年以来,又是有几天,是谢天谢地不需要跟那些无脑的蠢笨而让人厌烦的等同于麻烦精的讨人厌的小鬼们打交道的?可是,如果其中有那么一个小鬼,他恰好是你的儿子时,你又该怎么办?
他已经太过习惯于——他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或是有什么问题的——以那种特有的不讨人喜欢的,可以让那些该死的小鬼们感到极度害怕和恐惧的,胁迫式的,满怀恶意的,尖锐的,挖苦讽刺式的说话方式去与人相处了。所以,这些天以来,他都已经极力的在避免了,在自己还没有准备好,能够稍微的作一些调整的时候就碰到那个孩子。结果,今天,他还是做的彻底失败,不仅向来良好的自制力没有起到作用,没有能够完全控制住自己的语言习惯,还做得过火到,最终甚至弄哭了那孩子。
好吧,他承认,是,他的确是喜欢毫无理由的欺负和吓唬学校里的那帮讨人厌的吵死人的小鬼头们,在课堂上面对他们百般刁难,以起到能够彻底的震慑住那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蛋们的作用,可是,这并不代表他喜欢弄哭他们之中的哪怕是任何一个——即使是Longbottom(隆巴顿)那个脑袋构造异常的彻头彻尾的白痴,他也并不想这么作,或者说,他更加的是绝对的不想——更不要说,那还是他自己的儿子了。
结果,失败,彻底的失败,彻底的失败的一天。
最后,在心里面挫败的下了这样的一个结论,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睁开眼睛,然后将视线无神的定在了对面巨大的壁炉里面,那此刻仍在残喘着挣扎着燃尽最后一点木炭,释放着最后的那么一丝丝热量的仍在跳动着的微弱火光,斯内普抬起一只手来,在思考的间隙揉了揉他那因为用力的思索而猛然的抽痛了起来的额角。然后,最终他对此毫无头绪,于是放弃,开始放任自己的思绪四散开来,任意的,向着一些奇怪的地方、思绪的角落方向,飘远。
斯内普在心底,对于自己今天面对儿子时的表现,苛刻的下着最为严格的极低的评价,而在这之间,他没有这样认为哪怕是一秒钟,那就是——这其实也并不能够完全的怪他——因为,任何了解他的人——这个世界上,大概,也只有阿不思·邓不利多一个人,了解他到了这种程度——都知道,西弗勒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