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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弟真傻了。
这个验证方法不是不能说,而是不能对胤俄说。
告诉九弟会被他刨根问底为什么欺负八哥,讲给十四弟他只会咋咋呼呼跃跃欲试。胤俄不同,听一遍记住,不加追问,日复一日往最坏的方向想,很快就歪到月亮上去了。
“十弟,用心养你八哥,对他好一点。” 胤祐讳莫如深。
不说胤俄是个尊敬爱护哥哥的好弟弟,两个监工火眼金睛容不得他有丝毫怠慢。
期间康熙也给胤禩指了门婚事,其人便是他上辈子宠爱十余年的和妃瓜尔佳氏。他始终难忘,初见时那娇羞轻盈的一拜,眼角眉梢无尽纯真。可是这个女人在后宫的大染缸里学坏了,不但攻于心计,还有失坚贞。自己刚过世,尸骨未寒,主动跑去勾搭老四,和他雪夜谈心,从诗词歌赋说到人生哲学。帮他清理后宫,甚至送自己妃嫔出宫“荣养”的主意也出自于她。
康熙恨不得撕了她和逆子,一对奸夫□。直到雍正四年她才暴露真心,居然是偏帮胤禟的。芳心错许,深情无酬,默默付出不求回报。
胤禟死后,胤禛拿他写给胤俄信给她看,上面提及她只用了八个字——“隐忍多谋,可堪信赖” 。她守着八个字坚强地活着,胤禛死时仍轻捷硬朗。康熙不得不佩服,一个被他视若物件,喜时玩赏,厌时丢弃的女人,竟有如此强大渊深的心境。
虽然没了恨,还是不愿意把她嫁给胤禟成全错过的美好姻缘,何况胤禟根本不喜欢她这样的!自己儿子康熙最了解,胤禟像他,不喜欢心思重的女人。后来想想,他已经有个心思重的哥哥日日相对了,若回家还要看妻妾的一腔愁绪,难免憋得慌。
一代帝王宠爱过的女人,即使不想再要第二次,也不能草率嫁了。她不是肯忍能忍耐得住寂寞吗?让她到傻子家去守空闺,正好惩罚前世失节之过。
比起上辈子嫁儿子,这次康熙让三个儿子一个月内相继娶妻。除了胤禩全程被两位兄长搀扶,过程从简,另外两场婚礼格外繁盛浩大。
康熙对郭络罗氏的怨恨历久弥新,这回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倚仗家世糟蹋自己儿子,婚礼便是下马威。以前派太子主持,现在太子被他丢去戍边了,亲往坐镇,横眉怒目当场喝下媳妇茶。
这回和上一次不同,是你嫁进爱新觉罗家,敢欺负胤俄朕休了你!
事实上没人能在欺软怕硬的恶习上免俗,郭络罗氏嫁给性子平常的胤俄也不再凶悍,夫妻俩冷冰冰的,难得见一面还生疏客套。同时胤禟也不喜欢直爽的蒙古女子,但是顾念她身份,冷落侍妾,清心寡欲好一阵子。
胤禩更可怜,媳妇娶回来别说洞房花烛,连掀盖头的经历都省了,除了名分,什么都给不了新娘子。
康熙沉浸在折腾儿子所体现出掌控一切的快感中,喜极而泣。果然死了再活什么事都能洞烛先机,无比舒心!
胤礽是他的天然克星。在西北住得腻味,除了自家舅公和少数外臣没人关心。康熙重活一世,对他的父子心淡了不少,又加年纪大,写不出从前那种缠绵悱恻惹人牙酸的情信,寂寞的太子只能眼睁睁看四个讨厌的侄女一封一封收她们慈父的书信,遣词造句腻味死人。
他羡慕,写信给胤禔质问:恨不得一天写一百封信给你女儿,不能稍微分点关心给你弟弟我吗?
胤禔的回信来得飞快,不过是写给大格格的:别冒充你二叔,不像。
胤礽悲愤。一怒之下派人把四格格送江南去了。
收到女儿,胤禔态度大变,整日死皮赖脸求他把另外三个女儿也送过去。胤礽得意奸笑,现在想起孤了,为时晚矣!
回信暧昧飘忽,不答应亦不拒绝,吊着胤禔玩。
康熙得到的消息不太充分,光说他俩信件往来频繁,每次收信双方皆情绪起伏剧烈,时嗔时喜,似怒则哀。
一口血喷出三仗远,康熙仰天长啸:“家门不幸!社稷危矣!”
长此以往,待太子顺利即位,是否将与胤禔重演老四在他眼皮子底下做过的君臣悖德,□宫闱之幕幕……
万万不可!
此生,欲废太子的阴霾来得比上世来得更早一些。
时光静静流过,胤禩被抚养的很好。康熙偶尔叫别的儿子带他过来看看,身体比上辈子那会儿强了许多,健康挺拔,不计神智,看起来也算翩翩佳公子。兼胤禛远走,那些不堪入目的东西也被刻意遗忘了,康熙对他日渐顺眼,老年人心软,越发觉得亏欠,反复要求儿子们都要好好待他。尤其对胤俄耳提面命:养不好你八哥,太子和你大哥三哥四哥都是前车之鉴。
胤俄被他每次不变样的嘱咐吓坏了,私下里巴望有个像四哥一样无畏的兄弟从他手中硬抢八哥,便可如七哥般不得咎。然世间真正的猛士不多,奇葩如胤禛者天下无双,他的希望只得落空。
然苍天公允,佛祖落下金刚墙,耶和华便会打出一条盗洞,无兄弟搭救,身骑白马驾祥云而来的天神近在眼前。
好奇心是第一生产力。郭络罗氏一直是个性情外放的,从前被许给八阿哥,听说脾气好,在家里谋划好多年如何作威作福骑到他头上去。结果天不从人愿,那位傻了,丈夫换人,另外一个出名的闷葫芦。讲十句得不到他一声回音,无聊透顶,整日扎在哥哥房里不知做什么。
年轻的十福晋不可免俗地跑去听壁角,长篇大论的絮叨,内容听不真切。难得一次胤俄出门,将胤禩房门上锁,揣钥匙走得安心。
才出门就被自家悍妇把门踹开。
房间很空,只有一张床和靠门边两个对称的铜制风水小摆件,地上铺了最厚的毯子。她知道,圆桌椅子等一应家什全在隔壁堆着,别的阿哥来串门才摆过来。这班从小被人事无巨细伺候的皇子,真照顾起人也是难得细心。
时间紧迫,她连打招呼都省了,水葱般的手指直接照安坐在床的胤禩脸上点过去——除了亲兄弟旁人皆碰不得的怪病,是否确实存在?
本来是须臾见分晓的事儿。可她戳了无数下,后来忍不住双掌在那张俊脸上揉了好几遍,传说中又肿又硬的红诊根本没出现。
“骗人玩呢?不想让他嫁进门直说,临时变卦换人还在宫里摆宴,圣旨也能如此朝令夕改。”
胤俄回来看见哥哥的房门洞开立刻哆嗦起来,心花怒放。
来了来了,抢八哥的人来了!是谁,九哥天天跑过来看,他犯不上,十四弟被管得严,来抢也没用,年纪太小轮不到他养。七哥那么懒……到底是谁,二伯吗?
进门看见妻子在哥哥脸上摸完一趟又一趟,拍拍打打,胤俄只觉一盆冰水兜头盖脸浇下来,话都说不利索:“你、你、你……我哥是你能碰的吗!”
这是背夫偷汉吧?必须是!可是怎么看都觉得八哥被她揉得好可怜。
十福晋一点也不觉得自己错了,略带抱怨地说:“八阿哥没事,你看我怎么碰都不长疹子。”
胤俄赶忙冲过去把哥哥从她的毒爪下抢出来,浑身上下摸一遍,真没事,看她的眼神便染了些异样的色彩,好在底气足,仍能斥责:“你可懂得避嫌的道理?我将八哥锁起来,就是不许任何人打扰!你破门而入,还摸他!”
想想也对,原本婚约在身,因故不能履行,见面理应尴尬。可她从来不是服软的主儿,跟着嚷嚷道:“从没听过弟弟锁哥哥的道理?你吩咐一声得了,锁头一撂,他渴了饿了想出恭,又或者房子里头起火怎么办?”
“不归你管!”
“我进了这个门就要管这个家!”
胤俄将胤禩推到一边,指着她鼻子说“管不到我哥头上!你额娘没教你妇德吗?”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父母早逝是她心中最大的痛,徒然触及理智全无,扯下头上簪环珠翠没命地往胤俄脸上砸。
大凡女子家暴相公,粉拳相加从来不是首选,钗杆尖锐才是硬道理。劈头盖脸一顿扔、抛、撇,气消了,伤害也不算大,和好后依旧美满。
可胤俄是皇子,从小没受过委屈,竟然被女人拿首饰砸了,热血上头回身掂起门边瑞兽铜像回砸。
会不会出人命,或者把美艳照人的妻子砸破相再不能看,都没来得及想。
冲动是野狼的牙,猛虎的爪,河豚的毒,痴人的心,重打十七斤又九两的铜椒图化为一道金光。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没人看清楚,没人能解释清楚,只有一个震惊万分的结果呈现。
原本照娇小女子脑瓜顶而去誓将她开瓢的铜器落在胤禩额上一侧,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