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因为没有及时在情人节写出来,俺就无耻地把这个特典算作情人节礼物了╮(╯▽╰)╭
——————————————————————————————————————
《世间未闻花解语》
花鼓戏的鼓点砰砰砰砰敲起来,随着一声清脆的锣响,戏台子上拉开帷幕,厅内叽叽喳喳的聊天声立时弱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敲锣打鼓的热闹。
其实花鼓戏在北京的地界不如在湖南那么受欢迎,一些行家总嫌它不够高雅,是民间的玩意儿,本来现在喜欢听戏的人就少,普通人觉得吵吵闹闹没什么意思,再加上花鼓戏有时候和京戏明里暗里的竞争,所以在京城里的地位一直很微妙,听众大部分都是熟客,很少有新人加入。
但是今天的情况有些不同,还没开戏,厅里的看客就坐得满当当,只要一打量就会发现年轻女孩子竟然占了大多数,门口还站着几个探头探脑的,像是不好意思进来。
懂行的人一看这阵势就知道唱戏的十有八九是名角儿,京城里唱花鼓戏排得上数的没有几个,其中最有名的毫无疑问是解语花。
这解语花是长沙二月红的徒弟,二月红的名号当年在长沙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即使远至京城也名声不减,如今二爷的衣钵传给了他,自然没有弱下去的道理,而且圈内人都知道解语花是解家的人,解家官囧匪通吃,来头大得很,人们摸不透解语花的背景,园子里也没人敢为难他。
除了这层关系,他名角儿的地位之所以根深蒂固还有一个原因,解语花是艺名,唱的旦角儿,却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人长得本来就好看,身段风姿更是出众,人都说这花儿爷生得风流、行事潇洒,于是便把那些年轻的小姑娘迷个晕头转向,只要是他唱戏,台下免不了三五成群的女孩子,当然也有些口味特殊的爷们,要说花儿爷男女通吃也不为过。
只有那些外八行清楚解家的底细,大家干的都是见不得光的勾当,倒腾黄土的事情他们心知肚明。老一辈的人,提起当年盘踞在长沙的老九门,都要谈之色变。
解家就是那时候的九门之一,解九爷做事谨慎,死前把孙子安排去二月红那里学戏,靠着二爷的庇护挨过了最混乱的一段时期。后来那孩子回来当家,很多人不知道,他就是现在的解语花。
说得好听点,这位花儿爷是性情中人,说得难听点那就是随着性子来,平时不进戏园子,兴致高的时候也不打声招呼就开场唱戏,所以打听到他今天要开戏,一下子就拥来那么多人,这些人当中,除了崇拜者,免不了一些外八行的小人物,都是想来牵线搭桥攀关系的。
很快前面的过场走完,旦角儿上场了,解语花往那儿一站,众人只见他扮相极美,廊边的红绸灯笼映着戏台,在他身上洒下一层朦朦胧胧的光晕,顿时惹来台下一片尖叫声,台上的人却充耳不闻,自顾自地唱起来。
看客席里光线昏暗,有个男人却还架着一副墨镜,脸上带笑,手里捧着茶碗,一副悠闲得不能再悠闲的模样。此刻他墨镜后的双眼正盯着台上的解语花,嘴里轻声哼着戏里的小调。
其实他根本不爱听戏,从来都只捧花儿爷的场子,而且每场必到,到后来连园子里的伙计都认识他了,总是给他留一个好位子。
说他是看戏,不如说是看人。花鼓戏的旦角不像京戏那么婉转矜持,大多比较泼辣活泼,所以每一次看见花儿爷在台上蹦蹦跳跳都觉得无比新鲜,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痒得很,暗自琢磨着台上那人的一举手一投足,瞪个眼儿回个头儿怎么就那么好看,好看到快把人的魂儿都给勾去了。
有一次伙计来给他上茶,黑眼镜随口问道:“你说为什么花儿爷在台上走步路都很好看?”
伙计就笑道:“这位爷,您不懂了吧?这就叫韵味儿,只有名角儿才有的,我在园子里待了好几年,也没见过几个人有这味道。”
韵味儿。
想到这个,黑眼镜勾着唇角笑起来,然后低头抿了一口茶。
随着最后一个鼓点敲下,一出戏终了,台下爆出热烈的掌声,几个女孩子热泪盈眶想冲上台去,都被拦住,这时跑堂的伙计抱着一大束火红火红的玫瑰花上台递到花儿爷手里,解语花皱眉,小声道:“我不是说不要把花送上来么,你们自己处理。”
伙计赔笑道:“您瞧,我上回还看见那位客人和您去旁边酒楼吃饭呢,就以为你们有些交情,也不好不送。”
听了他的话,解语花抬头扫了一眼台下,就见那个黑眼镜老神在在地坐着喝茶,见他看过去,还笑着举茶杯致意。
解语花只感觉太阳穴突地一跳,想了想对伙计说:“把花拆开,到场的女孩一人一枝。”
“好咧!”伙计跑到台前,大声道:“花儿爷送在场的姑娘每人一枝红玫瑰。。。”
在他说话间,解语花已经转到后台去了,黑眼镜也不恼,甚至还在笑,慢吞吞地喝完茶,然后把茶碗往桌上一放,起身出去了。
走到戏园子旁边的酒楼门口,抬脚跨进去,随便扫了一圈,就见解语花独自占着角落的桌子,面前已经摆上了几个小菜。
这是规矩,他在唱戏前从来不吃东西,要唱完了才能吃饭,而且每次必来这家酒楼,因为合他的胃口。
黑眼镜走到他旁边,笑道:“哟,小花,真是巧啊!”
解语花瞥他一眼,吃着菜道:“是吗?我可觉得今天运气不太好。还有啊,您刚才叫的名字是我留给青梅竹马的,别人可不能叫,黑爷您别见怪。”
“没事,我不见怪。”黑眼镜说着就拉开椅子要坐下,嘴里说道:“花儿爷,您不会介意我搭个桌儿吧?”
解语花转头看看还空着一半座位的大厅,就道:“不总说人爱宽处,那什么才爱窄处么,这里留给黑爷的桌子不算少,何必来跟我挤。”
“没关系,我们熟嘛。”黑眼镜笑得毫无廉耻,老实不客气地坐下来。
解语花表面上装作不介意,心里却在骂他娘的黑瞎子,自来熟也忒顺手了。
黑眼镜坐下来就道:“我说花儿爷,你要泡妞也不能拿我的花去做人情啊。”
解语花给自己倒了杯茶,淡淡道:“我们熟嘛,我的人情不就是你的人情,我这是帮你泡妞。”
黑眼镜嘿嘿一笑,随即道:“花儿爷,你误会了,我不泡妞,我要泡的是你。”
解语花手里的茶杯一抖,差点没拿稳。这时他的手机嘀嘀叫了两下,拿出来一看,是吴邪发来的短信——
'小花,听胖子说你又开戏了,下次我们来京城你可得请客关照我们啊!'
解语花很快回了一条——
'我现在可关照不了你,这边还有一只瞎子缠着,诸葛吴,你脑子那么牛×,帮我想想办法?'
过了一会儿,手机又响——
'你说的瞎子是不是黑眼镜?'
解语花笑着抬头,却见旁边的位子已经空了,顿时松了一口气,又觉得有点不爽。
正准备回复,伙计端了两盘菜上来,“花儿爷,您的菜。”
解语花看一眼,然后道:“我没有点过这些。”
伙计愣了愣,又说:“是您那位戴墨镜的朋友点的,哎,人呢?”
解语花狠狠咬牙,再一次感叹人的脸皮居然能够厚到这种程度!
那边吴邪一直等不来小花的短信,就问旁边的张起灵,“小哥,你上次和黑眼镜合作是三叔安排的吧?你知不知道他什么来头?”
张起灵摇头,想了想又说:“他是我最看不透的人。”
“那他对小花到底安了什么心?”
“不知道,没注意。”
吴邪叹口气,又发了一条短信给小花——
'大花,你自己注意,黑眼镜这个人好像没什么弱点。'
解语花把手机塞进口袋,掏出钱包来付账。
这边黑眼镜从酒楼里出来,沿着街道溜溜达达地走,走了一会儿,手伸进包里,摸出一盒烟,抽了一支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又继续走。
这些年他遇过不少人,干这行的,什么怪人都有,但是让他印象最深刻的非解当家莫属。
第一次见那人是因为要合作,为了摸清他的性子,还特地去园子里听了一回戏,结果什么也没打听着,倒是记住了戏台子上嬉笑怒骂的花旦,当时就想,让这种人下地,一定不靠谱。
后来见到是在酒桌上,商量夹喇嘛的事宜,听别人介绍那是解当家时,差点认不出来,褪去了女儿气的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