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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像是。市丸银并不是会听从命令牺牲一切的人。我听说他从进入护庭十三番队开始就是蓝染的部下了,他的背叛,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吗?
还有蓝染……
蓝染。
我闭上了眼。
卡塔。门开了。从门口泄入的光线强烈得让我不得不眯起了眼。进来的人是涅茧利。他看起来比以前还要急躁。他身上有血腥味,不是从别的地方沾到的,而是他本身的伤口散发出来的——决战已经开始了么?我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便只能从这些地方进行猜测。
“音无!音无!”他看到我睁开眼,似乎很是震惊,立刻愤怒地大声叫起了他副队的名字。“我不是让你在他醒来的第一时间通知我的吗?音无!”
“嗨,茧利大人。”平淡恭敬的回答之后接着的是一记响亮的巴掌。女人倒在地上,捂着脸目光平静。并且在涅茧利的注视下再次站了起来,恭敬地道歉,“实在很抱歉,茧利大人。”
啧。我别开脸,这种事情还真是让人看不下去。
涅茧利很快抛开这件小事,大步朝我走来。他瞪大双眼上上上下下检查我的身体,一边从嘴里发出啧啧惊叹。“真是令人惊奇的身体——看来摘除崩玉仿制品是个正确的决定,不然怎么能得到这么难得的数据——音无!”
“嗨,茧利大人。”那个女人垂首站在他身后等待指示。
“给他加上那套最新监测系统,还有,从今天开始他的每日三餐由你负责,别把我的实验体饿死了——暂时不要用营养液,我需要他身体最原始的数据。”涅茧利神经质地低笑着,举起两只手,十指不停摆动,“你还真是个幸运的家伙,这几天就暂时放过你,等把蓝染和那群破面解决了,我再来好好收拾你……每天五次实验,不,十次,我会让你在每天天亮前恢复完整的……”
他出去之后,涅音无安静地开始执行他的命令——往我身上添加监测装置,以及负责我的饮食。我试着与她交谈,她却好像完全没有听觉一样,连一点表情的反应都没有。简直跟人偶一样。
涅茧利说他已经将那枚吸取灵压的崩玉仿制品取出了。然而被束缚在金属台面上,我依然感觉不到自己的灵压。我猜测是那十几道捆住我的布条的效果,那似乎是一件专门用于囚禁的装备,有着类似那枚崩玉仿制品的效果,能够屏蔽灵压。
不过它的制造者显然没有考虑到肉…体力量可能会对它产生的破坏——在尸魂界,很多事情用灵压解释就足够了,就算肉…体力量再如何强大,也没有灵压增幅来得干脆利索。不过这对我是件好事。
涅茧利大概没有想到要防备我这一点。他吩咐涅音无照顾我的三餐,凭借他提供的食物,我缓慢恢复着身体。三天以后,我试着将手腕从布带里抽出来,我成功了一半,为了避免手腕上磨出的血痕引起涅茧利的怀疑,我并没有将手腕完全解放,而是继续蛰伏。
第五天,涅茧利忽然打开了门。他看起来情绪高涨,这一天他第一次开始在我身上做实验。最开始是试剂反应,没有别的,只是不停地用不同试剂在我身上试,涂在身上的,内服的,注射的,然后记录下每一种所产生的的反应。
说实话,并不是非常痛苦——比起那天直接射入眼眶的东西来说痛苦程度要轻一点。并且他非常注意地每隔一段时间让我吃下恢复性药品,以免让我受到无法恢复的伤害。不过这种反反复复的折磨让我觉得更加难受。如果不是中途他被涅音无通知去参加队长会议,或许我会忍耐不住直接和他动起手来。
似乎涅音无也被叫去了会议。用餐时间推开门进来的是另一名穿着白大褂的研究院。他唠唠叨叨地将食物从餐车上转移到桌子上,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神经质地自言自语。
机会来了。我将视线放空投向天花板,远离他那一侧的右手借着身体遮挡,缓慢无声地从束缚中挣脱出来。
“……涅队长也真是的,不过就是个死神而已,用得着这么——呃!咳咳!”我用力扣紧他的喉咙,指尖深深掐入他的气管当中,几分钟过后,他的眼睛翻白,我松开手,将他丢在地板上。
尽管整个过程中我都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他却仍然用某种我不知道的方法触动了警报装置。刺耳的尖锐警报响起,我冷哼了一声,微眯起眼,快速用指尖杀死各处束缚住我的布条。
我从金属台面下方的抽屉内找到了一把手术刀——这个位置还是涅茧利威胁我不听他的指示进行试验就解剖掉我的时候,他自己告诉我的。
外边已想起了脚步声,我将手术刀拿在手中掂量了几下,猛地朝前刺入,嗤拉一声,黑腔在我面前打开。
手术刀并没有九字兼定那么顺手,在被涅茧利囚禁了不知多久之后,体力也明显下降了一大截。光是打开黑腔这个动作就让我几乎脱力。在逃出尸魂界之后来到现世之后,我来不及确定自己的位置,便随意找了个角落昏睡了过去。
我必须先确定蓝染是不是还活着。在十二番队内所听到的那些事情只能够让我得出蓝染失败的结论,而他究竟是不是已经死了,我却并不能肯定。
如果他已经死了……我停住脚步,转头看向商店橱窗上我在雨中模糊的倒影,拒绝深入考虑这个假设。
“织大人。”秋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橱窗的倒影中多了一个半跪在地上的男人。我闭了闭眼,冷冷地说,“太慢了,九字兼定。”
“很抱歉,织大人……”九字兼定的话音逐渐模糊,橱窗里的倒影消失了,而我手中,却凭空多出一把熟悉的太刀来。光洁森冷的刀面上反射出我仅剩的左眼,我将刀插…入刀鞘握在手中,一手抚上绑着绷带的右眼,抿紧了唇。
现在可不是犹豫的时候。我垂下眼眸,却忽然听见了细碎的脚步声,我立刻回身拔刀,“谁?”
橘色头发的少年瞪大了眼举起双手表示他没有恶意,我懊恼着自己在被崩玉仿制品寄生之后急速下降的感知能力,却听见黑崎一护诧异地问我,“你这段时间跑到哪里去了?还有,露琪亚在哪里?”
我眯着眼看向他,他坦然与我对视。如果他没有说谎的话,我失踪还可以理解,露琪亚是怎么回事?
我仔细感应了一下,确定自己并没有从他身上感觉到一点灵压。看来之前没有发现他确实不是感知能力下降的原因,而是他根本就失去灵压了。
“露琪亚从我们在虚夜宫分手之后就不见了。”黑崎一护找了个避雨的地方,坐下来开始说起之前发生的事,“我问过静灵庭的人,他们要么说不知道,要么就说露琪亚还在养伤不能见人。连白哉也这么说——可恶,谁养伤要养这么久啊!”
这么说来露琪亚大概是被软禁了吧,连朽木白哉都无能为力的话,做出这个决定的只能是护庭十三番队了。我看了他一眼,“那么你呢?你的灵压是怎么回事?”
黑崎一护愣了一下,随即僵硬地笑了起来,“其实也没什么……那天我决定要打败蓝染的时候,我就知道肯定会这样的了……”
“等等,”我深吸了一口气,“蓝染还活着?”
“没错……虽然被判监禁两万年——”黑崎被我推得往后撞在了墙壁上,我盯着他的眼睛,问,“蓝染在哪里?”
“呃——他被关在一番队队舍下面……”黑崎有些尴尬的看着我,小声说,“原来你和蓝染真的是……”
我放开黑崎,靠在墙上放声大笑起来。还活着么?还活着就行。
“喂,黑崎,浦原在哪?我要见他。”然后利用一下他的愧疚心。
“蓝染,你看起来很狼狈啊。”我很高兴我第一次进入一番队是踹开门进来的,而看到蓝染浑身束缚着黑色绸带被完全绑在椅子上,这景象就更能娱乐我了。
“织。”他睁开眼,叫了一声我的名字,隔了好久,才露出一个惯常的温柔笑容来,“好久不见呢,织。”
“啊。”我抱着双臂站在他面前,他看起来似乎瘦了一点,几道绸带覆盖着他的脸,唯一露在外面能动的位置就是右眼和嘴唇。我俯身轻轻贴上他的唇,并没有深入,他也没有,仅仅是贴着,然后我直起了身。
“要我带你出去吗?”我问。侧头听了一阵,外边已响起了警报声。“看来没有时间绕圈子了。”我将九字兼定从刀鞘中拔…出,“我是来带你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