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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自然说的不清不楚,他自然不知道那疯子是谁,更不知道那刀的来历,只疯汉子乖小孩的称呼。秦霜以手支额,听得出神。
小厮说完,笑眯眯的等在一边。
秦霜一直没说话。
等回过神来,那人已经站了好久了,他喝了一口茶水,淡淡的开腔,对身后的人一挥手,“赏小哥些好东西!”声音有些沙哑,轻揉着眉心,有些倦意。
是夜,他亲自去了那片乱葬岗,只带着雪暗天一人。
乱葬岗只有一座坟出奇的大,样子也新,拿着一根木头做了碑,上面空空,乍看什么都没有,秦霜眼尖,拿着灯笼细看,就见左下角有一个血书的小字,“风”。
秦霜对着那个字看了又看,脑海里回荡着初见的那个灵秀的孩子,苦恼的对着自己皱眉,眨巴大眼睛的可爱模样。
不知道这孩子现在怎么样了!自己一早让人查出他的境况,只是一直不得他们具体去处,也不得时间来寻。
尸体早已腐烂,雪暗天把死尸挨个摆好,秦霜拿着手绢蒙着鼻子,皱眉伸手去细摸伤口,伤口完整平滑,他掂量着伤口的长短深度,蹲在地上,半天未语。
“少爷,是不是?”雪暗天对于这些自然没有秦霜懂得。
“嗯。”秦霜眉头拧着,很是苦楚的神色,并不想说话。
漆黑的夜里,他起身,望着南方的位置。
第二天,他们便继续向南出发。
“少主,咱们这次去找什么?”双奴神清气爽,满面春风。
“沙棠果。”
“好吃么?”
“没吃过。”
“…”
“…”
“少爷,咱们这次到底出来干嘛呀?”阿离后悔跟着少爷出来,少爷就不应该带着那个烦人的家伙。
秦霜也就直说:“来找一个人。”
“聂风?”
阿离不笨,一早就猜出来了。
秦霜一笑,不回答也不反驳。
出了口子,秦霜和雪暗天走在前面,那人递过来一个竹筒。
抽出里面的纸卷,里面都是近日天下会发生的事务,数日内,三个分坛坛主命丧;步惊云受命去玄天,取 “玄天”好剑,送往无双城以作结盟之礼;下面征收银两全数安全抵达;再者,无双城回礼,命其子独孤鸣送无双城美男“木隶”给帮主雄霸,并祝帮主攻尽天下,无所不克。是夜,“木隶”拒不从,撞墙,好在无恙。
这段看的秦霜冒火,有些残忍的想怎么不撞死算了,这明眼人一看,就是讽刺他师父和他。
师父不喜女色,他又生的姣好,且,无论雄霸如何惨无人道,冷酷无情,对于他,却心生怜惜,疼爱过度。于是现在,江湖上到处都传着他们师徒是那种关系。
你说,气不气吧?他和师父清清白白的叫说的那样。好在,师父听了也不介意,不然,自己当真惨了。
气呼呼把纸条撕成碎末,心道,我幸亏走了人,不然,现在在帮内,一定很难看。
一行人终于在几日后,看到了草原,成群的牛羊。
第 24 章
半天行程,终于在一个小街镇上停顿,稍做歇息。
镇子不大,找了家略干净的客栈,要了几间房,各自洗了热水澡,就闷头去睡下了。
秦霜打开门时,就见杨真木头似的守在门外,神经抖擞,连个盹也不敢打。
“怎么不去休息?”秦霜闷闷的问,回身轻轻带上门。
“少爷一个人在屋子里,属下不放心。”
秦霜心道有什么不放心的,难不成自己这样一个大男人,还有采花贼来劫了去么?就真来了,也定然是别人吃亏。
心里忍不住犯了嘀咕,弯腰弹弹衣摆,整整衣襟,后笑道:“多日劳累,想你也不是铁打的,现下我去叫了他们一起,去外面走动一番,吃吃酒,你自去屋里歇息,待我去吩咐店家晚饭时叫了你去。”
他也素知杨真有命而为,也不愿为难他,就是不高兴总被人盯梢着,而杨真却也委实太过卖命,听话的连他也不禁汗颜。
意料之中的,那人若真是铁打的,只垂首道:“但,帮主吩咐属下务必一刻不离少爷,还望少爷体恤。”
这个杨真那里都好,就是太固执。
秦霜也知说他不通,只得硬气命令,敛起笑意,“叫你去睡觉,自然就是体恤你。你也不用拿师父说话,他既然放了我出来,却断不会叫你来这么跟着我,何苦做这些事来讨我嫌?我现在命你去好好睡上一觉,你听着就是,若然不听,我自不管你,你且收拾东西原路回去便是。”
说完,就转身去了。对付杨真,就待这样。
天色也不早了,夕阳撒的满地光辉,这里风大,酒肆门前的布幡叫吹的忽忽乱响。
喝了几杯清酒,才让阿原他们去备置几匹好马,把那群骆子给换了。在街道上吃了晚饭,四下里瞧着这里的风土人情,这才回去。
这里人穿的酷似藏服,厚实的很,他们穿的单薄轻纱,也因着这里多有人走动往来,所以没显得那么奇怪。
秦霜少时在书阁内,看过些藏译经书,略懂得些简单藏语,也能用的上,好在居民多会说些汉语。听说再往南走不久,就是冰川雪岭,气候酷寒。
为了行走方便,他们也只备置了些当地人的衣物,就是穿起来太笨重,有些不大习惯。
站在镇子里最高的建筑物上,向下看去。据说这是勘测台,要是远处风沙来袭的时候,看守的人就会及时敲响上面的铜锣,警告民众做好防范工作。
就在他们正遥望远处时,只见前方马蹄阵阵,踏着的青草地突突的一块块陷下去。
转瞬间,马匹已经到了近处,众人皆下了马。
来者一行四人,三男一女。
为首一男年逾四十,身材魁梧,眉吊剑,不怒而威,一派大家风范,看得出来头不小。
他后面的汉子矮胖的极,相貌欠佳,但眉目与其颇为酷肖,应该是兄弟。
二人腰间都佩戴长剑,剑柄及剑鞘俱是真金所铸,可知系出名门!
他们旁边的另外一个男子约莫二十来岁,手执单刀,一身猎户的打扮,伪装的气概仍然掩饰不住满脸的秀气,面如冠玉,让人瞧着倒有几分羸弱之色。
秀气男子身边牧女装扮的女子也美得惊人,脸朱唇,柳腰娉婷,娇躯在风雪中柔若无骨,观其外表实与那俊男天造地设,可谓羡煞旁人,然而眸子隐见忧色,心事重重。
就听为首的那位魁梧汉子冠冕堂皇的开腔:“今日天色已晚,我们就在此处歇息,泠玉兄弟,杞柔姑娘以为如何?”
那面如冠玉的青年拱手笑道:“风大侠怎么说便怎么做!泠玉自然是听从。”
魁梧汉子去看那称杞柔的女子,女子微微颔首,一脸忧伤,并不开口。
青年望着她一副欲死的模样,冷冷哼了一声。
即到众人进了镇子,那青年发现什么,蓦然抬头,正好对上秦霜的视线,秦霜也不躲闪,直面对着他礼貌的点头一笑。
那青年疑惑的蹙眉,听着前面在喊,“泠玉兄弟,怎么了?”
“没事,风大侠。”
思量着也就换上一抹礼貌的笑容,末了瞟了秦霜一眼,冷笑一声,牵着马进了镇内。
这时雪暗天才从后面出来,轻声道:
“少爷,是风家兄弟俩,他们来此间做什么?”
那魁梧汉子正是一度显赫江湖风月门第三代门主风清鹰,矮肥汉子则是其弟风清和。
这风月门原是江湖十大名门正派之一,可惜时移世易,至今已经式微,早沦为江湖一代大帮天下会之旗下!
秦霜摇摇头,不知思量着什么。
“难道他们是为了雪饮刀?”后面阿原闷头道。如今聂人王疯魔之事,知道的人岂不想来夺宝刀,只是谁又能有那个本事?
就是雄霸帮主也不敢贸贸然和那疯子一试,再者,也他行踪诡异不定。
“哼,他们也配?”阿离仰着脖子道,“他们风月门若真有那样志向,当初也不会像条狗似的对我们天下会摇尾乞怜。”
“阿离,莫要胡说!”秦霜头疼于阿离总是口无遮拦,不过,风月门衰败也是事实,如今这位风清鹰更是徒有虚名,心胸也比不得他弟弟风清和,只是较之相貌,他更像一位气概凛然的大侠,也是好笑,这风月门早晚是要毁在他手里。
如今,他们虽然面上归顺天下会,但到底心底不甘。
若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