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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亏欠,但说不出要用以后的时间来赔付这种的话,岁月要由彼此交付,他永远少了这六年,而吴邪本人更从没有打算告诉他。
之前根本不会有这样的意识,每过一天是一天,但是在真正一起以后,就不禁要想,如果能早一些遇见,就好了。
张起灵用手背抚摸吴邪的脸,在脑子里构想那样的可能性。
白天不行,肯定要在晚上,教室里快走空了,张起灵多留了一阵,给学生解答问题,等学生也走光了,张起灵拿了书本,正要关笔记本,之后就要离开。
吴邪走晚了,没来得及混进最后一波离开的人群,走到第一排的时候,正好与张起灵四目相对。
如果能早一点发现他,就好了。
手上别说教材,连纸笔都没有带,对于这样的学生,张起灵从来都是漠不关心,当人不存在,但他不能放过眼前这一个。
和他拉近距离的方式,是要把他叫到讲台上,像初高中的班主任一样,冷冷斥责:“不带书。”
吴邪被他吓了一跳,一时无措,在张起灵面前,他不能像在别的老师面前一样耍贱,也不能死皮赖脸,不知道该怎么答话,还没等张起灵接着质问他,你是哪个班的。
灯突然灭了,他们陷入满室黑暗中。
控制室拉了电闸,早前离开的学生拉紧了窗帘,教室里的光源只有讲台上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笔记本。
这太要命,吴邪低咒一句,拔腿就要跑。
张起灵皱眉拉他回来,沉声道:“跑什么。”
如果能早一点察觉到他的感情,就好了。
张起灵把他翻过来面向自己,和他额头相抵,逼迫他抬起头。
笔记本屏幕发出的荧光把张起灵的面部照得冷硬,但他幽黑的眼仁里有细碎的柔光,学生时期的吴邪很是迷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样的表情,不由凑近一点,与张起灵呼吸相闻,小动物一样,耸鼻子嗅了嗅他呼出的气,似乎要借此来分辨他的情绪。
张起灵搂住他的腰,就像抓住了他的尾巴。
“你经常听我讲课。”张起灵陈述道。
“……”吴邪回想了一下,迷茫地说,“你讲的我都听不懂。”
张起灵略微笑了一下,问:“那你来做什么。”
吴邪噎了噎,尴尬地看了看天,好像还在想什么办法,能逃过这一劫就再好不过。张起灵等了一会,上前与他唇贴唇,亲了几下,低声道:“说话。”
吴邪愣愣地看他,茫然了一阵,最终被过近的距离和过静的环境击溃,气馁地垮下脸,轻声剖白道:“来看你。”
说完松了力气,表示认罪伏诛,等待张起灵审判。
如果早在那段时光里能够在一起,就好了。
虽然那样早的时候,很多事情根本不能做,但是只要在一起,即使什么都不做,也很好。
吴邪在睡梦中,似乎有了一些感应,没睁眼睛,微微偏了偏头,蹭过张起灵的手,迷蒙地说小哥睡觉了。
张起灵亲了亲吴邪的眼皮,用胳膊把他抱紧,也闭上眼睛。
可这不是要紧的事,来日方长,他们会一直在一起。
每一天都共度。
(完)
☆、
二刷特典下一页
——甜到被虫蛀掉了、所以正本里没有的下一页
吴律师忙完一个大案子,在家里补休。
张老师一早就去了学校。
他们现在住的地方,是吴邪以前在学校外买的套间。
确定关系后,两个人都意识到再在学校的宿舍楼住下去不合适,于是商量过,做出决定,搬出学校,在外面另买了房子。交房后开始装修,慢悠悠搞了半年,入住还要半个月。
在那之前就暂时在这里落脚。
秋天的尾巴上,碰上少见的大太阳。吴邪无所事事,闲得生蛋,从卧室里抱出两床被子,搭在阳台的围栏上,让它们晒晒太阳。
棉被将阳台严严实实地围了一圈,吴邪被晒得犯了困,毫无顾虑地往阳台的地板上一倒,歪着脑袋,不一会就睡了过去,在阳光的轻抚下,做起了美妙的梦。
张老师是学校金融系的门面,一直很受系里重视。九月初刚开学,他收到通知,要代表学校参加多市联办的金融学科教学比武。
张起灵上完课之后,除了值班,清闲的时候很少待在校区的办公室,备课全在家里做。
他还有很多别的事情要做,备完课就不管了,把课件扔在电脑上,偶尔才看上一眼。
两个人轮流用书房的台式电脑。有一天,在电脑桌面上,吴邪看到了张起灵的备课文件,文件名后面缀写着“十月教学比武”几个字。
饭桌上,吴邪提起这件事情,笑嘻嘻地说了几句,最后问道:“你们参加比赛,系里没有组织试讲吗?”
张老师艺高人胆大,闻言干脆地摇头,说:“不用。”
吴邪点头,嚼了几口饭,又问:“当天讲课,要录像存档的哈?”
张起灵握筷子的手顿了一下,看了看他,点了个头。
饭后,张起灵承担起洗完的重责,吴邪坐在沙发上,盘起腿看新闻。
法制节目结束,吴邪被张起灵拉着起身,走到书房。
张起灵从书房一角的地板上搬出灰扑扑的投影仪、拉紧窗帘,放下挂在一面墙上的幕布,调试结束后连上电脑。
投影仪的灯泡投射出亮眼的光,在光束中浮沉的微尘颗粒都能看得很明晰。
但房间里还是十分暗,吴邪坐在书桌后面,看张老师穿着家居服,试讲后天比赛的上课内容。
吴邪格外迷恋张起灵讲课时候的样子。在特别需要挥洒激情才能吸引学生注意力的课堂上,张起灵仍然心思沉静,讲话的神情十分安定,但在讲台上,他并不像跟别人交流时那样冷漠、不可亲近,反而很随和,像在给病人解释病情时的医生一样,温和地讲解。
吴邪眼里含着光晕,一直凝视着张起灵。
光晕里传出层层叠叠的清波,向外辐射,在昏暗的小房间里震荡,引发共鸣。
和他的目光交汇,张起灵眯着眼,挽了一下袖子,转开视线,低头去看课件上的内容。
这边听课的学生尚且心思纯净,老师却先不淡定了。
一堂课讲完,吴邪闷笑一声,然后跟专业的旁听一样,摇头晃脑地提出建议:“当天学生都是新学生,要不开始前先讲个笑话吧。”
张起灵默不作声,安静地合拢书籍,将设备归置好,走到这边来。吴邪帮忙关掉投影仪,起身去拉开窗帘。
午后的阳光照进来,吴邪因听得激动而发红的脸暴露无遗。
张起灵只看了一眼,就重新将窗帘拉了起来。
……
吴邪在梦里心思浮动,睡得半点不安稳,跟摊煎饼一样来回翻了两次面,才重新安稳下来。
张起灵回到家,从客厅到卧室书房看了一圈,最后在阳台上找到了要找的人。
吴邪仰面朝天,四肢摊得很开,肚皮也露出来,嘴里打着轻鼾,睡得人事不省,睡相像大户人家的贵公子一样霸气、无忧无虑。
张起灵走上前,在他身边蹲下来,抬起手看了一眼时间,突然眼前一晃——地上刚刚还睡得安稳的大少爷,猛地踢腿,一脚蹬了过来。
张起灵:“……”
吴邪梦得开心,眼前画面闪动,他正回想起之前胖子来做客,送给张起灵一套刑警制服的那天——
“啪!”
耳边传来一声闷响。吴邪在迷蒙中听见声响,神智一清,傻乎乎地醒了过来。
张起灵蹲在他面前,手里握着——他的脚。
吴邪僵着脸,第一时间感觉到的,却是自己硬着的下半身。
吴邪:“……”
张起灵:“……”
吴邪激灵了一下,哑着嗓子开口:“那什么,你打搅到我啦。你要没回来,我就要开始梦游了。”
张起灵:“……”
吴邪睡得浑身脱力,瞪着眼睛挣了挣,将脚从张起灵的手中解放出来。
不过把腿放平的话,胯间会暴露。做春梦这种事,还是不被发现比较让人舒爽——吴邪做出决定,咬咬牙,重新一脚踩上张起灵的肩头。
土八路占领了新高地。张起灵看着吴邪,嘴角翘了翘,任他踩了一会,而后像帮助伤了腿的病人做恢复动作一样,一手握着他的脚踝,一手捏着他的大腿内侧,缓慢又坚持地将肩上的脚放平了下去。
吴邪反抗不能,惨兮兮地啊了一声,有如被太阳照到的僵尸,一下就不能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