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中默默地听着,一言不发,又开动汽车,继续赶路。
“哥……”根锡弱弱地喊了一声,带着鼻音。
“根锡,我今天杀人了。”在中没去理会根锡的反应,接着说道:“我甚至不知道他真实的名字,但为了活命,我揭发了他的秘密,并同时把话说得尖锐苛刻,想煽动起黑熊的怒火,转移他的注意力。”
“什么理由都不重要,事实就是,我们活着,而他必死无疑。”
“那就是你想要的世界吗,阴霾永远多过他处,你死我活、弱肉强食、成王败寇,都□裸地摆在那里,但你却看不清它,因为它往往披着华丽的外衣。”
在中心下暗附:那些都是穷凶极恶之徒,之前碰到的只能算普通的地痞流氓,我们已经惹得不少家伙不高兴了,再接下去,离礁石还有多远?
“根锡,你很聪明,学习也不错,在班级前二三名晃荡着,怎么都掉不下来,但是也上不去。听志旭说,虽然第一名的班长同学不是人,每次都拿到近满分的分数,但是有时候碰到难题杂题,假如班里只有一个同学能解出来,那必然是你。我知道你不在乎那些排名的,我也不会说什么去争夺第一的话,我只是希望你别把多余的精力放在今天这种事上。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吗?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度过的。”
“舅舅的小公司遇到财政危机,快破产了。我答应帮他想办法……”
张根锡不等在中反应,眼神一变,劈头盖脸就是一句:“我的说完了,该你了,哥。”
“嗯?”在中被问得措手不及,“什么该我了?”
“你在害怕什么?”根锡不依不挠。
“切,我会害怕什么。”在中打开收音机,想用音乐来冲散逐渐压抑的气氛。突然,一个巨大的黑影从树林红乍现,朝着在中的车子猛砸过来。在中猛打方向盘,差一点靠近正在施工的沟里。还好他意识到那不过是虚惊一场。
一辆卡车在附近拐弯,车灯将电杆的影子投射了过来。
金在中的心扑通扑通地一阵狂跳。他立刻关掉了收音机。张根锡跟着在旁边大喘气。
这可不像平时的自己,竟会被影子吓破了胆。
自嘲似的笑了一声后,金在中不得不承认自己内心的恐惧。他的思绪始终没有飘出酒吧:刚才已太露锋芒,那些人不可能不去查自己的背景。撇开那些人到底有多大能耐不说,谁能保证不会节外生枝?现在回想起,不少细节颇为奇怪,就连最初见黑熊时他的那番问话,开始不像是例行公事般的开场白,似乎是别有深意的探寻……对于自己,他好像知道点什么……
就在这一瞬间,金在中做了个决定。他必须去一个地方,且分秒必争地赶到那里。
不顾根锡的强烈抗议。在中把他送回家后又坐回了车里,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朝目的地全速驶去。
经过不短的路程,金在中来到一栋平凡无奇的老屋前,确认门牌号无误后便用力敲了三下。不久,门内响起锁扣打开的声音,门扇随机向内拉开。开门的女人一脸冷漠,双眼却犀利异常。她上下打量着金在中,等着面前的人表明来意。
“抱歉,我没有预约,但我有笔大生意要跟三爷谈谈。”
“不会让三爷失望的,”在中补充道,“拜托了。”
开门的人警惕地盯了金在中几秒,随后便领着他穿过光线暗淡的走廊,来到一个古朴的楼梯间,径直上楼去,推开虚掩着的门。在中一眼就看见一个老人斜躺在床上,帷幔下垂,看不清他的脸,但手中还捏着一叠厚厚的文件。
“三爷。”
屋里放着老唱片,音质古朴,带动着人的怀念。那老人看上去像是完全沉醉其中,没有交谈的意思,在中才打着胆子叫了一声。
老人终于抬起头来,似乎仅一瞥就把金在中打量完毕。
“孩子,我这里可不是外面的那些酒吧,想打听事情,你还是去那里吧。”
韩某人,年龄、姓名不详,外界习惯尊称他三爷,是背景颇为复杂的信息买卖商人。如果说李基佑那种以交换信息为生且做得颇有规模的人是做大众卖场的,那么他韩三爷则是专做“奢侈品”买卖的,而且有个怪癖:不以金钱来做交易。如他这般走高端路线的人,没有强大的后台做支柱,是不可能长命的,更别说安享晚年。至少在首尔,在中就知道他这么一个有实力帮自己的人。
“我是来专程拜访三爷,想跟三爷订个大单子。”
“大单子?哼哼,你想要什么?”
在中不想绕弯子,“我想请三爷帮我作份假的背景资料,能经得起最严格详细的背景调查。”
果然,三爷一声讪笑,“年轻人就是天真。我只做信息买卖,不是开保安公司的,你找错保镖了。”
金在中刚张嘴,就被三爷打断。
“用你有的秘密买我知道的秘密,这是我这儿的规矩,难道要因你坏了我的名声?”
“能让三爷坏了规矩的价,我出得起。”
“三爷为何不先听听我知道的秘密,看看我出的价码合不合三爷的胃口?”
“你一个半大的孩子,能开出什么价来?就算你给我各国国安局的绝密档案,我都不能开这个先河。”
“我没有那些高级档案,但我知道的绝对是黑白两道查询多年都不得结果的秘密,况且玉玲姐告诉过我,我要有事就可以去找三爷……”
“玉玲?”有一小段时间,这个懒散地坐在幔帐内地男人仿佛念着这两个字,随后,他拔开帷幔一侧困惑地看着金在中,然后神色一亮,表情非常近似饶富兴趣的微笑,他叫来助理作交易笔录。
在中便又看见了刚才开门引路的女人,仍然眼中不带任何情感。
“需要我预先制定等级吗?”助理问道。
“先听听他说的故事。你,小子,交易开始了,出价吧。”
在中看着助理开打手提电脑,插入光盘,突然心慌。他的记忆是断裂的,最远可以追溯到自己十岁的时候。十岁前只是一道无法穿越的空白鸿沟,十岁后则色彩浓烈细节丰富,可仍是断裂的。
他又看了看助理,她有一双纤细白皙的手。这双娇柔的手藏着可怕的创造力,多少真相被她埋入了那堆数据中?时间久了,她会不会觉得电影里那些被编剧们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剧情也不过如此?
这个世界,就是炼狱。
在中清了清嗓子,开始了漫长的讲述。
回到咖啡馆,早已是深夜。
似乎暂时安全了,跟三爷谈妥后,金在中拖着疲惫的身体又急匆匆地回来上夜班。
第十四章
回到咖啡馆,早已是深夜。
似乎暂时安全了,跟三爷谈妥后,金在中拖着疲惫的身体有急匆匆地回来上夜班。
坐在二楼过道的沙发上,在中有种不知今天是怎么过来的幻觉。
从他回到咖啡馆内,屋外就下起了雷雨。在中没有开灯,只听着唰唰唰的雨声,眼皮慢慢合上了。
前门突然发出巨大的响声,一阵夹着雨腥的风迎面扑来,大厅里传来东西被吹倒的声音。紧接着,响起了一声门被摔合上的声音。
那声音不只是风声和雨声。金在中警觉地起身,拿起手电筒向楼梯走去。楼道里的灯是声控的,在中站在楼梯口,“咚”的跺了下脚,闷闷的声响顺着地面震荡开,可亮起的却是闪烁不定的光。
“见鬼,又坏了。”
忽明忽暗的灯泡,就像风中的烛火。
在中决定锁大门,这种鬼天气有人来店里那才叫不是一般人干出来的。他伸手在楼梯口壁柜上的小隔间里摸索着,东西杂乱多,光线又不好,手电筒也是个该换电池的货色,翻了好一会儿却还没碰到钥匙。灯光闪了一会儿又黑了,金在中却没有再跺脚让它亮起来,有没有都一样。
楼道里连带一楼大厅都太安静了,只有在中的手在隔间里摸索发出的“梭梭”声,和窗外的雷雨声,以及偶尔飘来的脚步声。
轻微的脚步声,趁着雷雨的掩盖,时段时续地飘来。
在中一跺脚让灯再闪起来,四周却没有人。心里一紧,摸着铁扶手,一步步往下走。
刚开始,看到地上有些零碎物品。接着,眼前出现的是木地板上泥泞的脚印。脚印从门口一直延伸到另一端的走廊里。
金在中有点发寒,但还是走过去,推开门,说:“谁在那?”声音不大,有点发虚。
没人回答。
轰隆隆!
一声炸雷惊得在中乱晃手电筒,房间里晃着淡淡的黄色光芒,就在他的面前,坐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