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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载京不敢想象他忍着痛将刀缓缓埋进自己胸口的画面,因为想象就会让他的心绞痛。
“哥,我刚刚还在想......你要是再不下来......估计我就看不到......你这张惊恐万分的脸了......原来你也会后知后觉......”浑身的鲜血争先恐后的涌出,在白色的睡衣上晕开一大片,让人触目惊心。
“你真敢赌,”李载京冷笑,“如果计算错误,你这场戏岂不是白演了。”
“不赌只能输......为了突出逼真效果......我可是没少糟蹋你的酒......不过我只喝了一瓶......其余全贡献给厕所了......怎么样......装的像吗......”
由于失血过多,李辉京的眼前开始逐渐模糊,而他最后一眼的景象就是李载京那张表情难看到极点的脸。
还真令人高兴,李辉京暗想,现在他终于逃出来了。
所以,他还是变了。
梦中,有三个孩子在庭院里跑来跑去,其中一个看起来稍大一些的被后面追上来的另个孩子扑倒在地,两个人抱着在地上打滚。
另外一个看起来最小的孩子站在一旁,手里的照相机在那瞬按下快门。
咔嚓。
相机上出现了两个长相稚嫩却也相像的孩子,两人抱成一团躺在地上打滚,彼此的脸上呈现出的幸福笑容令人觉得温馨有爱。
而相机后的另一个孩子尽管没有被拍到,但他此刻脸上的笑容一如镜头前那两个孩子一样,天真无邪。
庭院里栽种的白色玉兰花随风飘扬散落,落满了院子也飘进了他们的心里,空气中弥漫的清香是李辉京这辈子都难以忘记的味道。
画面就此定格,李辉京看见那个最小的孩子渐渐长大,他的手中拿着一部有些磨损的相机,只是这次在他的面前早已没有能让他按下快门的人了。
他的镜头空空如也,在放下相机后除了真实的景色,什么也没有。
微凉的风吹拂着他的刘海,空气中忽然散发出玉兰的清香,那个长大的孩子转身向后看,只见童年记忆中的玉兰花依然在生长。
可是,那些能陪他坐下来看的人都已经不在了。
李辉京在梦中静静看着那个长大的孩子转过身,在彼此面对面时,他看清了对方的样貌。
他对他微微一笑。
原来你就是我啊。
“医生,我儿子怎么还没醒?”李辉京站在梦境中看着对面的自己,虚无的空间忽然传来一声焦虑且熟悉的声音。
“这个不好说,关键看病人的意志,各位还是耐心等等吧。”
无奈的口气,悲凉的哭声,还有一种熟悉的气息环绕全身。
“是他吧。”梦里,对面的自己对李辉京开口说道。
李辉京望着‘自己’苦笑,他说,“其实我不想醒来,我不知道该怎样面对。”
“你已经不能再用以前的想法和方式解决,因为现在你的人生已经变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我恨他。”
“你不可能恨他。”
“为什么要袒护他!你不是我吗!”李辉京朝‘自己’大声吼道,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
“我是你,同样也是你的真实内心,你的潜意识只记住他对你的毁灭,所以你恨,但你真正的想法却不是。”
“你闭嘴!”不愿再听,李辉京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头不停的左右摇晃。
而对面的人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的举动,面上尽是怜悯。
忽然,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当事物又重新清晰以后,李辉京意识到自己活过来了。
病房里一片漆黑,李辉京睁着眼盯着天花板,听到大门方向有动静,他将头微微侧了一下,然后借着透过窗户的月光,李辉京看到一个熟悉的人。
“你真不怕我好不容醒来又被你吓死了。”李辉京躺在床上对都敏俊笑着打趣道。
“是你哥。”后者淡淡的说。
静默的黑暗中伴随着幽幽的月光怎么看都有点慎人,对于都敏俊的话李辉京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他只对他说,“我不跟你抢颂伊了,但你要帮我一个忙。”
“虽然不知道你跟你哥发生了什么,但你现在能够躺在这里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吧。”
“没错,”由于李辉京刚刚醒来;而且伤口的痛时时刻刻像针一样刺痛着他的神经,他气息微弱的对都敏俊说,“我不知道你喜欢颂伊到什么程度,但是我现在只能放心的把她交给你。”
“听着倒像是遗嘱,”万年面瘫脸的都敏俊对李辉京说,“而且你本来就没有掺和进我们之间。”
听到这话,李辉京竟没有生气,要是在以前他哪容除了自己爱千颂伊的男人这样跟自己对着干。
其实这句话都敏俊是故意说的,他看着没有一点生气迹象的李辉京,心里一阵疑惑,究竟李载京跟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目前为止他还是很高兴的,最起码现在没人再跟他抢千颂伊了。
好吧,看在他退出竞争千颂伊的份上就帮他这回。
“说说你的想法,我看我能做什么。”
“谢谢。”
月光,夜半,病房内两人谈论着一场已经计划好并即将上演的行动。
第6章 第 6 章
清晨,李辉京从梦中悠悠醒来,微微转头就看见李载京坐在自己床边。
“死不掉的滋味好受吗。”见到弟弟睁眼,李载京靠着椅背兴师问罪。
李辉京别开脸,虚弱的回击,“拜哥所赐,我又活过来了。”
“所以现在你知道自己的这条命是谁的了?”
李辉京转过头,看着病床旁的哥哥,瞳孔微微闪动。
如果他还不想在没开始前就毁掉计划,那么他唯有俯首称臣,想到这,李辉京低声对李载京说,“你的。”
像是很满意弟弟的回答,李载京原本冰冷的脸渐渐缓和,他起身为李辉京掖好被子,然后将手覆盖在他的额头。
试探了一会,李载京说,“烧退了,好好休息,晚上我再来看你。”
既然李辉京已经醒了,那么他手头那些文件也该处理了。
说完,李载京起身离开病房,在走到门口时,李辉京突然在他身后说,“哥,我还是会调查你,而且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敌人。”
微弱的话在李载京听起来根本没什么威胁度,他背对着弟弟说,“你查吧,但我告诉你,你继续查下去只会是一无所获,你永远也抓不到我。”
拉开病房拉门,李载京对门外看守病房的保镖说,“注意看守,除了我和会长还有夫人其他人都不能放进去。”
“是。”
交代好事项,李载京头也不回的离开。
不知是不是因为李辉京那天放出去的话,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星期,李载京还是没有来医院看他。
而李辉京醒过来后,觉得自己能小范围的活动也就开始不老实了,他每天在病房里蹦蹦跳跳,活动筋骨。
“一个刚活过来没多久的人就不能安分点吗,”这天李辉京按照往常一样在病房里‘晨练’,而这一幕正好被李母看见。
无疑又是被一顿臭骂。
“还想休克吗!快回床上去,要是再不老实下次我就让人看着你。”
李辉京讨好给母亲倒了一杯水,然后坐在李母身旁笑道,“妈啊,您别气,我保证不这么做了,再说了我也想快点好起来嘛。”
“那就能在房间里乱蹦跶啊!”
“只是小幅度动了动嘛。”李辉京小声的辩解,尽管声音很小却还是被李母听到了。
“还敢顶嘴!回床上去!”
唯恐再惹母亲生气,李辉京听话的躺到床上,然后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的身子,只露出一个头在外对李母调皮一笑。
“真惹人不放心,”看着小儿子的样子,李母不禁笑了,气也消了大半,“快起来吃吧,再闹饭都凉了。”
李母将饭菜在小桌子上摆好,然后将小桌子放在李辉京的病床上。
“还是妈妈做的饭好吃,果然不生病就吃不上您亲手做的饭呐。”李辉京的语气就像小孩子一样,哪知这话竟让李母心头一震。
“别胡说,以后我天天亲自给你们做饭行了吧。”
“恩!”像是索要了糖果的孩子,李辉京对李母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
病房的门就在这个时候开了,李载京一进门看到的就是李辉京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