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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这俩活宝,忍不住笑出声来,闷油瓶一眼扫过来,我心头一跳,脸上发热,不自在的挪开了眼睛,定神在龙椅上,装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那御椅被胖子砍了个豁口,金箔外翻,露出里面白色的石体,怪不得胖子这么快就没了兴趣,原来是包金的。
我看着看着,心里忽的涌上一股奇怪的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被漏掉了,不由的往前走了几步,凑近些看,椅背上刻得是九龙戏珠图,雕刻技艺高超,惟妙惟肖,龙身腾云驾雾,须发丝丝清晰,龙头呼之欲出。
像被蛊惑了般,我伸手按上去,当中那颗珠子无声无息的陷了下去,我浑浑噩噩的愣在原地,腰上一紧,身子被拖走撞进闷油瓶怀里,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吴邪,回神!”热气直冲耳廓,我身子一抖,脑后的头发差点竖起来,不过总算回了神。
闷油瓶轻啧一声,手臂紧了紧,皱眉盯着那把龙椅,我感觉到他一瞬间绷紧了身子,也紧张起来,不知道自己闯了什么祸,忙招呼胖子和潘子停手,小心戒备。
一阵密集的机括声忽然响起,从龙椅开始一直延伸到石门处,胖子他们咋呼着退回来,茫然的盯着石门,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咔咔的声音持续了一分多钟,石门震了一下,灰尘扑簌簌抖落,门扇轰然大开,黑暗裹挟着一股阴冷的气流泄了出来。
阴冷的风吹的我打了个颤,闷油瓶一下收紧了手臂,箍的我直皱眉头,带着我又往后退了一步,胖子和潘子直接端起了枪,摆出了防御的架势。
半饷,寂静的墓室里除了我们的呼吸声再无其他动静,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了好一会,稍微放松下来,胖子骂了几句,然后由闷油瓶打头,我们排队进了后殿。
后殿呈长方形,高穹顶,北墙是巨大的棺床,正中央并排放着两副金丝楠木棺椁,一大一小,两边整整齐齐码放着大大小小十几口箱子,上面的铜锁多半腐朽脱落,有的箱子已经散架,金银玉器散落一堆,胖子眼睛都直了,泛着绿光,要不是闷油瓶没有发话,肯定已经扑上去打滚了。
若不出错,这就是朱允炆与其皇后的棺椁了,当然了,要想确定就必须要打开棺木才可以。毕竟是第一次见到古代皇帝的真身,(东夏的那个十二手怪不算)我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
闷油瓶似乎对我不放心,仔细的叮嘱我在原地待着,还让潘子看着我,我很是不满,不就是不小心碰了一下机关吗,用的着这么防备我吗?想到机关,我脑子抽了一下,连闷油瓶都发现不了的机关,我这个半瓶子醋怎么就能找到?好像自从进了这个墓之后,脑子里就莫名的多了许多东西,等我想要仔细的找时却又什么都找不出来,这种感觉很是奇怪,心底的不安又扩大一圈,只是不知道与那些莫名的梦有没有关联。
闷油瓶蹲下身子极为小心的检查棺床,胖子伸着脖子,踮着脚,隔着棺床,用军刀扒拉着一只烂掉的木箱,试图勾出一串金玉穿成的项链来,潘子与我隔了一臂的距离,饶有兴致的看着胖子表演高难度动作,那眼神就像在看耍猴戏,似乎还带着一丝的幸灾乐祸,我摇头叹口气,这俩人,真是,好像从来都没有安分守已的共处过,不是互相扯皮就是互相拆桥,顺带落井下石,还是小哥靠得住,除了时不时的搞个失踪让我焦头烂额,经常有事瞒着我让我抓心挠肺之外也没有什么大的毛病了。。。。。。想到这里我手指一抖,就有点抓狂,其实最烂的就是这闷油瓶子了,他奶奶的,靠谱个屁,每每遇到危险总是第一个冲上去找死,还美名其曰保护我,娘的,总是将自己的痛苦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样的人真是太他妈欠抽了!
越想越来气,我忍不住就一眼瞪了过去,闷油瓶就像后背长眼睛一样马上回头看过来,他毫不在意我凶狠的眼神,说了句:“再等一下,马上就好!”又回去研究手下的东西了。
我囧了,他该不会是以为我等的不耐烦了吧?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张起灵什么时候这么会善解人意了?不会是被什么玩意附体了吧?
我扭头想找潘子求证一下,这小子居然不见了,我急忙四下里寻他,最后在远处的墙角看见了他,好像被他发现了什么东西,猫着腰正在查看。他娘的,一个两个的全不让人省心,我骂骂咧咧的朝潘子走过去,潘子听见响动回头看我,露出了身后的东西,是一个青铜的灯奴,刚被潘子点着,豆大的光芒映着侍女灯奴的脸鬼气森森。
我停下脚步,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警兆大响,心底的不安如水面的涟漪一样,前所未有的扩大开来,连带着身子也开始簌簌发抖,汗毛都竖了起来。
仿佛为了印证我的不安,那灯奴的眼睛猛地睁开,一双血红的眼睛如同地狱的恶鬼死死盯着我,我脑子一下炸了开来,像被钝器一下下钉入,疼得眼睛都看不见了,眼泪像不要钱似的往外涌,剧痛之下的记忆变得零零碎碎,依稀记得自己低头向墙上撞了过去,撞翻了灯奴和潘子,还有胖子的叫骂声,枪声,以及不详的机括启动声。。。。。。
待我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一切都平静了下来,我花了几秒钟醒神打量了一下周遭的环境,不禁倒抽了口冷气。
墓室就像经过了一场混战,地上插着大大小小的弓弩,金属的箭头直插入地上的石砖里,棺床上一片狼藉,木头碎屑和珠宝玉器四处散落着,仔细看去,竟像是被子弹扫的,楠木棺椁上还留有不少凌乱的弹孔,一盏矿灯孤零零的躺在墓室中央,灯口的玻璃已经碎了,沾着少许血迹。
我找了一会才看到胖子和潘子,潘子靠墙站着,脸色凝重,端枪戒备着,他肩膀受了伤,血浸红了半截袖子。
潘子身后的阴影里,闷油瓶靠在墙上,胖子蹲在他跟前,一圈一圈的往他身上缠绷带,地上淌了一滩血,闷油瓶闭着眼睛,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我心里大急,一步跨出去,右腿一阵钻心的痛,我惨呼一声跪在了地上,手拄地时才看见手里握着一把枪,枪膛还在发烫,我摸了一把右腿肚,沾了满手血,扭头看去,那里有一个弹孔,血正不停的往外流,我一阵怒火冲天,混蛋玩意们,整天把自己的枪法夸的天上没有地下一双,现在居然连自己人都打,真他妈的脑子被门挤扁了!完事了还把小爷一个人撩在黑灯瞎火的角落里,是嫌老子血太多怎么的?我心里面问候着胖子和潘子的祖上,咬牙切齿的往那边看过去。
一抬头,我愣了,胖子和潘子举枪对着我,浑身紧绷,脸都扭曲了,胖子好像脑袋破了,半边脸上都是血,他冲着我大喝了一声:“草,有玩没完?识相的就别动,小心胖爷把你射成筛子。”
我错愕的看着他们,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扭头看看身边,什么都没有呀,胖子那句话是冲着我说的,难道他们在耍我,可是这家伙再不靠谱也不能在墓里开这种玩笑啊?
我挣扎着站起身,拄着枪杆子往前走了一步:“死胖子,你他娘的又在搞什么,你们开枪都不长眼的吗,都打到小爷身上了,他妈的想玩死我啊?”
胖子一下跳了起来,大声骂了回来:“草,打的就是你这个王八蛋,装神弄鬼,要不是胖爷心眼多,哥几个早被你这鬼玩意玩死了!胖爷要是信你,这辈子都碰不着明器,丫的给我站住!”说完,一枪打在我脚前的石板上。
我手里的枪掉在了地上,身子凝固般僵在原地,寒意顺着脚底直冲上来,胖子是真的想杀我!
我木然的看着闷油瓶摇晃着站起来,走进灯光里,他胸前绕着白色的纱布,血迹层层渗出就像开了一朵红色的花,右手不断滴着血,握紧的拳头里是属于我的那把伞兵刀,他紧紧盯着我,眼神锐利如刀,寒冷异常,声音没有半点温度,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一句话:“把吴邪还给我!”
被闷油瓶这样的眼神盯住,我只感觉寒意顺着脚底直窜上来,渗入五脏六腑,直入骨髓。一时间我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我是不是变成了一只粽子。双腿像灌了铅一样再也迈不出去,右腿一软,我跌倒在地。不远的地方,闷油瓶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任由身上的血滴落,细微的“嘀嗒”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