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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早死早超生的想法的楚生缓缓抬起头,在见了镜子里的自己后,楚生愣在那儿。双胞胎姐妹手拉手在他背后笑,楚生摸了自己脸半晌方道: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异装癖了……”端详了会儿又抱头嗷嗷道:
“我爹怎么不给我生个弟弟还要我自攻自受?”
双胞胎姐妹喷。
楚生被姐妹俩扶着出来时,众人刚拍好三国那一场进来,一见楚生全都三魂去了七魄眼睛和狼似的还透着绿光。
大约半分钟后,白晶晶率先还魂道:
“来人啊!找个麻袋来。”
“干什么?” 众人疑惑。
“石沉大海啊!不然这将来必定是个祸害!”
卫婷刚表示赞同,挣脱了汤晨杰的张司青已经忍不住喊了声“媳妇”扑上去,遂被楚生条件反射地一脚踢开,于是跪地做林黛玉状啜泣道:
“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依旧对我不屑一顾。”见没人搭理他,张司青便又拍拍手起身道:
“我觉得应该充分发挥楚美人的杀伤力让他每天对着棒子国笑。”
众人疑惑地看向他。
“一笑倾城啊!”张司青道:
“叫他们再YY孔子西施孙中山姚明机器猫是韩国人,叫他们再说中医针灸风水活字印刷是他们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立刻有几人跟着附和。群情激奋了一阵,楚美人没空管他们,四处看看道:
“我家乳娘呢?”
正说着,另一扇门开了,头戴簪冠身著绛色圆领公服的真嗣便温文尔雅地走了出来。
众人眼前又是一亮。
体内装着“楚生雷达探测器”的真嗣一扭头看向一旁的“太平公主”,于是俩俩相望间电光火石噼里啪啦烧得一切尽在不言中。
许久,楚生方木木道:
“真嗣……这演的什么?”
白晶晶一笑道:
“你的第一代夫君——薛绍。”
楚生:“噗——”,白晶晶继续煽风点火道:
“我拿了好几个角色给他挑,他偏挑了这个没几句台词的过场角色……”
楚生愣了下,看向真嗣,就见那浓浓的眼电波里释放着“一片冰心在玉壶啊在玉壶”的深邃。楚生忙收回目光转移话题道:
“我穿的这是……?”
“红男绿女——唐制婚服。”
楚生愣在那儿,卫婷笑道:
“淑妃,本宫允你改嫁了,快叫一声驸马听听!”
楚生瞥一眼一旁也被消遣着的脸涨得通红的驸马爷,立刻也红着脸别扭道:
“你们到底拍不拍啊?冻死人了……”
“哟!淑妃等不及要成婚了?”
众人一片哄笑。
拍摄的过程中,楚生浑身难受,不是因为笨重的脑袋也不是因为那层层叠叠的婚服,而是因为……
偷偷瞥一眼旁边表情十分到位的驸马那含情脉脉的眼神……楚生一激灵。
“太——平——公——主——你能不能倾城一下啊?!”白晶晶拿着个喇叭喊。
楚生于是勉强抽搐了一下嘴角算是在笑,众人齐刷刷扶额。
卫婷道:
“有谁能让太平公主自然微笑的,赏晋江币万两。”
纯属觉得有意思的谢轶庭于是开始很有自信地讲起了笑话。
“从前有只小企鹅问它奶奶:
‘奶奶奶奶,我是只企鹅吗?’’
奶奶说:‘是的,你是只企鹅。’于是小企鹅又问他爷爷:
‘爷爷爷爷,我是只企鹅吗?’’
爷爷说:‘是的,你是只企鹅。’于是小企鹅又问他爸爸:
‘爸爸爸爸,我是只企鹅吗?’
爸爸说:‘是的,你是只企鹅。’于是小企鹅又问他妈妈:
‘妈妈妈妈,我是只企鹅吗?’’
妈妈说:‘是的,你是只企鹅。’于是小企鹅又问他哥哥:
‘哥哥哥哥,我是只企鹅吗?’’
哥哥说:‘是的,你是只企鹅。’于是小企鹅又问他各个:
‘哥哥哥哥,我是只企鹅吗?’’
哥哥说:‘是的,你是只企鹅。’
于是小企鹅迷惑地说:那为什么我会觉得冷呢?”
说完谢轶庭自己先笑了,笑完后发现周围人都以(_|||)←这个表情被冻成了冰棍,遂轻咳一声不再言语。
之后又有几个工作人员讲了几个笑话,个别几个还挺好笑的,只可惜楚生笑完后一见镜头就又恢复成呆呆兽的表情。
张司青实在看不下去了,掳起袖子上前一步邪笑道:
“媳妇你可别怪我啊!”说着就伸爪往楚生腰上挠。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张司青要一双小爪和一根长腿上下夹攻地同时朝张司青袭去。张司青“哎哟”一声捂住鼻子随即“哐当”一声被扫倒在地上嗷嗷打滚。
一只松鼠和一只驸马爷若无其事地仰头看风景,众人冷汗如雨,所谓父子啊……
就在这时,一阵轻笑,众人回头,竟见了美人嫣然。摄影师机灵,忙把镜头对准楚生抓拍下了那用血泪换来的来之不易的画面。
张司青抹了把鼻血揉揉屁屁道:
“哎……能博美人一笑也算值了。”随后邪笑着一把揪住汤圆的尾巴道:
“来来好汤圆!让爸爸看看总胳膊肘往外拐的你是什么馅儿的!”然而还不等有所行动,张司青就在见到白晶晶随手拿起的可以以假乱真的方天画戟时手势由掐改成了摸:
“哎哟喂!多他妈可爱一松鼠啊!”
汤圆一口咬上去,张司青的火星馅流了出来……
多亏了镜头的拼接,楚生那一笑和张司青深情的注视终是顺利连在了一起,另外要拍的就只是婚礼中的两个环节。
第一个环节是结发,结发象征夫妻和睦永结同心,楚生和真嗣各剪下一缕假发,共同挽成合髻放进锦囊。
第二个环节是合卺,合卺有夫妻合体荣辱与共之义,一旁工作人员将抛开的葫芦的两半盛了酒分别递给两人饮下。
在这两个过程中,因为楚生太关注步骤而没又方才那么在意摄影机,又迎上真嗣的眼神,便流露出了自然而然的娇羞,看得一旁的工作人员齐心协力挖了个洞把脑袋埋进去狼嚎。
终于收工后,楚生欢呼一声便急着想把婚服换下,却被一人拉住了袖子。
楚生回头,就见了一脸绯红的驸马爷。驸马爷指了指一边负责拍宣传照的工作人员,楚生明白他意思后也红着脸点了点头,随即两人便磨蹭到了摄影师身旁。
“那个……能不能帮我们拍张照?”
摄影师大叔愣了下,随即一咧嘴道:
“草民荣幸!”
于是晕镜头的楚生便和他的第一任夫君站在了镜头前。摄影师找了台立拍立显的instax mini55对好焦道:
“一、二……”喊到“三”时,真嗣猛的手一勾将楚生搂进了怀里,楚生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听了“咔嚓”一声。
楚生呆呆望着搂着他的真嗣时,摄影师已将即时打印的照片送了过来。
楚生就着真嗣的手一看,好嘛!典型的恩爱夫妻结婚照!而且照片里的真嗣……竟然在笑?!
楚生讶然抬起头,见真嗣的嘴角还留有上扬的痕迹,这久违的笑,如春雨般绵绵地洒在心头,那干涸已久的土壤,竟也悄悄萌发些草木怒生的念头来……
一直到其他几场都拍完,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中午只草草对付了一下的众人强烈要求庆功腐败。卫婷和谢轶庭答应了,精打细算的白晶晶也便再没什么理由反对,终是顺着众人的心意浩浩荡荡地往市区的饭店去了。
腐败总不外乎吃喝K歌,众人酒足饭饱后便去了钱柜狠狠地嚎叫了一把。
楚生早上起得早,又加上刚才喝了酒,很快便在暖气十足的包房里打起了瞌睡。
然而睡了不到五分钟楚生便被那摸在腰上的摸在腿上的摸在胸上的和摸在脸上的手给惊醒了。
睁开眼,竟是见了一堆面不改色看屏幕的正人君子,楚生一激灵,不敢再睡了,见了真嗣替买饮料回来,便缩到他身旁当小白兔去了。
在色 欲熏心的众人齐齐磨牙的一分钟后,谢轶庭借着让座给别人点歌为名坐到了楚生身旁,随后盯着屏幕假作无意道:
“听说……周瑞一直在找你?”
楚生“咕嘟”一声呛到了,真嗣忙给他拍背。谢轶庭见他这反应便明白了,转而老奸巨猾道:
“楚秘书不会真想转行做演员吧?”
楚生头摇得拨浪鼓似的:
“怎么可能。”
“那你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公司?”
楚生澄清的一双眼看向谢轶庭。谢轶庭一笑道:
“我想聘你做我们公司的设计师。”
楚生一听,立刻赞叹老狐狸的心思诡秘。如果谢轶庭说的是“聘你当我的秘书”,楚生定会断然拒绝,但他用来勾引楚生的职位只是个楚生专业对口的但毫不起眼的设计师……
谢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