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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故突生。
这般深夜,竟然有脚步声渐近,听其沉重浑浊,想来是毫无武功之人,却是何人?却是为何?
来者乃是上官家的小厮,颇为眼生,以前未曾见过。
小厮道:“我家主母有请。”
主母,指的自然是秋娘,这般深夜,请他作甚?又是这般神神秘秘。
秋娘在佛堂等候,佛堂地处逍遥山庄极北,地处偏僻,好在寂静。
其摆设虽考究,却一切从简,除去必需物事,连一茶一几也容纳无地,佛龛之中供奉千手千眼菩萨,一侧整整齐齐放了一套衣冠,瞧其模样,想来是上官逍遥衣冠,他的牌位不在此间,黄幔于后,想是小憩之地。
小厮已经走远,秋娘依旧一副清冷模样,却忽然朝李寻欢盈盈拜下。
这一拜如何使得?如何受得?
李寻欢让开来,只道:“夫人有话,但说来无妨。”
秋娘凄然道:“妾身一介妇孺,无能无奈,只求李公子救人一命,妾身余生但为公子供奉长生,祈福求寿。”
李寻欢眼神闪动,摆手道:“这却使不得,却不知夫人所言何人性命?”
秋娘转身去仔仔细细关了所有门窗,才再趋到李寻欢面前,低声道:“乃是我家老爷。”
李寻欢惊诧,上官逍遥岂非早已经亡故?还来救命之说?
秋娘道:“老爷其实并未死,妾身本有不得已的苦衷。”
李寻欢吃了一惊, “未死?”
上官逍遥已经死去三月余,人也葬了,丧也守了,他的子女更是为他的死因百般纠缠,而今如何说是未死?太也惊人。
秋娘道:“这事却需从数个月前说起。世人皆知老爷有异宝在身,有人欣羡有人贪婪,老爷仗着武艺名声傍身,一直未有大凶险,谁知数个月前,老爷忽然收到一封署名为‘海鹰’的信来,信中乃是索求异宝之意,老爷如何肯?海鹰便威胁,不交异宝,便来取老爷性命……”说至此处,竟哀哀低泣起来。
李寻欢道:“因此上尊家老爷遂诈死以免此祸?”
秋娘面上浮现出悲愤之色来,“李公子是认为我家老爷乃是懦弱怕死之人么?可当真小瞧了我家老爷,我上官家固然比不得海鹰势力,难道还当不得一死拼?却谁知,海鹰竟施卑鄙手段,捉了上官昱来威胁老爷,老爷此生只得此一子,如何不爱惜?方出此下策,舐犊之心,天亦悯之。”
李寻欢本是个悲天悯人的人,此时却全然没有被感动,没有波动,只是眼神颇为奇异,徐徐问道:“夫人可知那异宝为何物?”
秋娘摇头,“老爷不曾告知。”
李寻欢道:“若只是身外财物,既肯为亲子诈死,如何不愿交了出来?身且无罪,怀璧其罪。”
秋娘尚没有接话,却听一声幽幽长叹,“听李公子所言,真乃豁达人也。”一人缓缓由黄幔后转出,高大雄伟,面上风流倜傥之色为岁月所不能改,他看来比黄北静要老些,却清正许多,只是面上颇有些憔悴愁苦之态,这人定然是上官逍遥无疑了。
李寻欢眼睛只在他面上游移,欠身笑道:“上官庄主见笑。”
上官逍遥叹息一声,道:“这本是我一家之事,却不得不连累李公子牵连期间,无论是云儿,抑或老夫,皆汗颜愧疚不已。”
李寻欢眼光闪动,沉吟道:“上官姑娘虽托在下前来,在下却有一语当言,刚才夫人说及危难,在下冒昧揣度,相比于在下,庄主该更信任楚留香才对,在下籍籍无名,更来路不明。”
上官逍遥至诚道:“楚香帅热肠之名老夫自然听闻,其清正为人老夫也省得,只云儿既然信赖李公子,老夫自当全心信赖,不作他想。”他迟疑着,“若是李公子不愿,老夫……”
李寻欢瞧着他,笑而不语,上官逍遥脸色渐次难看,李寻欢才一笑,“庄主哪里话来?庄主若非信任在下,在下也不好在此坐听,而在下外来之客,能力有限,能得庄主青眼,总是受宠若惊。”
上官逍遥叹息一声,“老夫所求,固然难矣,却不解此难,老夫难活啊。”
李寻欢道:“何难?”
上官逍遥道:“老夫印眨骨肜罟酉却鹩α耍戏虿鸥已浴!�
李寻欢笑道:“这却使不得,人力有限,庄主若让我去杀人放火,总是做不来的。”
上官逍遥瞠目于他,连连跺足哀叹,“这可如何是好?”
秋娘早已哀泣,又朝李寻欢一福,泣道:“李公子莫不是要见死不救?我家老爷身去,妾身也便随之了,唉……”
李寻欢道:“庄主却是当真要我去杀人?这可,唉……”
上官逍遥道:“不是我为难公子,实在是海鹰不死,老夫何敢以出而复生?”
李寻欢道:“这却也不是没有办法。”
上官逍遥喜道:“公子有何良策?”
李寻欢笑道:“此时不可言尔,海鹰死,庄主便出么?在下这就……”他站起身来。
上官逍遥急道:“公子莫急,老夫,老夫还有请求相告。”
李寻欢复坐,道:“莫不是再杀别人?”
上官逍遥印盏溃骸袄戏蚱袷遣葺讶嗣耍坑衷醺蚁莺又链耍坷戏蚴登笥腥雇佑χ!�
李寻欢道:“愿闻其详。”
上官逍遥道:“一者海鹰死,二者我子活,此二者缺一不可,海鹰不死,我难复生,我儿若有差池,老夫却又活来作甚?公子既有救人之心,还需救人到底啊。”
李寻欢笑道:“第二却也不难,第三又如何?”
上官逍遥
30、异故肘腋生 。。。
叹息一声,“此第三者,乃祸根也,那异宝于老夫重逾性命,老夫虽为它几近家破人亡,却依旧舍他不得,公子既受云儿所托拿了此物,还请交还与老夫,慰老夫镇日泣血之痛。”
李寻欢眼神闪动,仔细瞧着他,缓缓道:“庄主可愿说出异宝乃是何物?”
上官逍遥皱眉,为难道:“公子既知,又何必问我?老夫原不愿泄露。”
李寻欢沉吟一会,笑道:“庄主所言有理。”
上官逍遥眼光直闪,急道:“那异宝……”
他已伸手来接,李寻欢探手入怀,却忽然“呀”的一声,笑道:“这却不可。”
上官逍遥道:“如何不可?”
李寻欢道:“庄主既如此看重此物,当谨慎收之,此地我看亦无藏匿之处,庄主若信任在下,便先寄放我处吧,改日事成,必完璧还之,如何?”
上官逍遥道:“这,这……”
李寻欢笑道:“庄主莫不是不信任与我?”
上官逍遥勉强笑道:“公子说哪里话来?老夫身家性命都交付公子,何来不信任之说?”
李寻欢站起身来,笑道:“那庄主乃是同意了,庄主且放心,李某虽不才,必然全力保全此物,绝无闪失。”他眼光绕上秋娘,再看上官逍遥,笑道,“若无事,此间不宜久留,李某先行一步?”
秋娘欲言又止,上官逍遥追上一步,却只双手相击难语。
李寻欢笑道:“二位放心,静候佳音便是。”
出得门来,行数步,笑容已完全冻结,他皱紧了眉头,这事既匪夷所思,难以置信,一时却也无破绽,当如何是好?
雪地难行,回转房中,拂去全身残雪,未进门,便觉房内异样气息。
房内有灯,却不是他离去时留的,莫非楚留香已然归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急转而下,可有突兀不适应之处?那是我表达不好,见谅了~~
多谢支持,这章枯燥,别烦哦~~
31
31、情深者不寿 。。。
“义重甘巾帼,情深愿不夫,热血酬知己,生死应相符。”
摘自《弁而钗》,徒做一笑,非言探花郎尔,勿怪,勿疑,哈哈。
烛光甚亮,门外瞧去,恰有瘦削影子映于窗上。
未进房门,先闻酒香,又甜又香,又清又洌,却前所未闻,前所未见。
李寻欢踏进房内,恰见烛火结了个灯花,“啪”的一声,鲜艳美丽。
一张笑脸迎接他归来。
上官昱看起来已经坐了很久,已经等了很久。
桌子上有一玲珑绯红酒瓶,狭长纤细,精致的两只梅花红酒杯。
上官昱笑道:“你终于回来,可让我好等。”
李寻欢瞧了眼那酒瓶,笑道:“上官兄如何好兴致,竟深夜造访?”
上官昱笑道:“我有好酒,不分于李兄,难于安眠。”
李寻欢坐了下来,笑道:“便只为酒?”
上官昱拿起了酒瓶,倒满了两杯,笑道:“我确另有事前来,这酒却专候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