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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寻欢叹息一声。
燕小小道:“不是我功夫不如你,不是我没有机会,我只是觉得,杀你就像杀我自己,既然是杀我自己,又何必再杀你?”
她手中匕首忽然回刺,刺向自己颈项。
这个女孩子忽而绝望,忽而阴狠,忽而疯狂,忽而清醒,李寻欢竟然也没有料到她会忽然自戕。
李寻欢大惊,他的动作不可谓不快,匕首不过刚刚刺入,便被他打掉。
但那么细小的伤口,流出来的血却已经不是红色。
燕小小笑道:“匕首喂有剧毒,见血封喉,我已没救……”她笑的苍白,“原来死亡,竟是这般……”
李寻欢叹息,“你又是何苦……”
燕小小看着他,说了最后一句话,“要救你的朋友,去那里。”
她颤巍巍的指了个方向。
所以,李寻欢便来了,既没有人陷害,也没有人误导,他自己闯入。
李寻欢苦笑,楚留香苦笑。
世事无常,黑暗,却还在继续。
作者有话要说:这可真是痛苦又失败的一章,从来没有纠结过这么久为一章,也不知道表达清楚没有~
水平太有限,故事这里基本表达完毕,只剩下柳二和秦娘子的故事,还有哪里不清楚的,告诉我哦,我再回头改~
请多包容,请多指教~
20
20、已隔九重天 。。。
没有在黑暗中呆过的人永远不会明白黑暗到底是什么颜色。
没有尝试过完全黑暗的人也永远不会明白轻微火光对于黑暗中的人,是多么的珍贵。
楚留香有一个好习惯,在没有完全确定之前,从来不会对任何事情下结论。
见到李寻欢之后,他便知道这黑暗之中,一定有其他岔道,另有入口,也或许,柳二让他选择的,只是不同方向,却是通往同一个地方。
岔道渐多,有规律却不可寻。
二人跟着轻微火光,不敢稍有分离。
只是,何处是尽头?何处是出口?
李寻欢笑道:“或许这本就是一条死路,或许这里本就没有出口。”
他话刚刚说完,便知道他自己错了,因为他们已经看到了尽头,却没有出口。
多逢岔路,走至尽头,却无出路。
或许,他们走错了路,他们本该回头。
忽听“扎扎”之声。
楚留香脸色忽然一变,忽然回头,他的动作不可谓不快,他的速度已经超越了人类可能有的极限,但他依旧碰了壁。
他只来得及看清柳二温和带笑的脸,在那迅速落下的石壁之后。
柳二还没来得及说话,或许他本就不需要说话。
楚留香也没来得及开口。
李寻欢也已经抢至恍然落下的石门之前,却已无用。
他几乎是惊叹,无可奈何,自嘲苦笑道:“我还从未曾见过这般速度的机关,得有一见,不胜荣幸。”
楚留香没有说话,他就着李寻欢手里的火光,寻找任何可能的出口方法,机关的开关。
李寻欢道:“这地下监牢当真鬼斧神工,便是当今,也绝无一人能够比拟超越,那柳三公子虽未谋面,却早已神交佩服。”
楚留香讶道:“监牢?”
李寻欢看着他,笑道:“你为什么不坐下来歇歇?你看起来一直很紧张。”
楚留香停下了动作,如果这个机关那么容易打开,柳二也不会得意放心,他叹了口气。
他确实紧张,紧张的是这里的黑暗与无生气,与那来路何其相似。却不曾深想,葫芦谷距离那处何止百里?
这里,诚如李寻欢所说,或许只是一个监牢,一个地底的,制作精工的监牢。
此等监牢,不必细想便知,定是柳三功劳。
楚留香笑了笑,“柳三的聪明才智,巧手神工,天下却是无人能及。”
李寻欢叹了口气,“柳老爷何其有幸,有这样出色的儿子,他却……”
楚留香黯然,若没有那样的父亲,又怎会有出人头地的儿子?他也不是没有想过,柳老爷的儿子一个个都那般出色,他本以为乃是家教所致,却原来也不过利益所趋。
李寻欢道:“人心本异,欲多而修为深,欲望本身并无对错,只是有些人用错了方法,柳老爷若本心为恶,也不会有今日成就,柳二虽性偏激,总也迷途知返,岂非乐甚?有错改之便是。”
楚留香看着他,笑了笑,“柳二所言不错,你当真是个好人。”
李寻欢淡淡道:“你这样想,不过是因为他们都是你的朋友。”
他固然可以说出这番道理,却不一定认同,便是认同,也不一定体谅,不相干之人,他一向不管不理敬而远之,他这么说,只不过看着楚留香太难受,忍不住劝劝他。
楚留香黯然,“柳二本性决绝偏激,我只担心他行过激之事。”
李寻欢沉默一会,道:“他既不愿你干涉,或许有他自己的缘由。”
他没有说出的是,看柳二模样,显然已有求死之志,而一心赴死之人,能做出什么,当真不好预料。
他不说,楚留香又如何不知道?柳二也不止一次的表示过要以死谢罪,生无可恋,但生命何其珍贵?又怎可随意结束?
他焦急忧心,不为其他,正为柳二异常偏激。
只是,他虽从不曾看轻过毫无武功的柳二,更是赞赏柳三机智灵巧,却未想有一日,会栽在这二人手上。
这所谓监牢狭长分布,左右十余尺,他一寸一寸摸遍,却根本没有丝毫特异之处,况论机关出口。
他颓然坐下,面容已经浮现出疲倦。
李寻欢已经沉沉睡去,他紧皱着眉,蜷缩着身体,他正在忍受着痛苦,哪怕在睡梦之中。
他醒着的时候,总是温暖多情,看起来又坚强又可靠,几乎无坚不摧,他武功很高,脾气很好,更有一颗温柔的心,但只要他睡去,这种毫无防备之时,便似乎有无休止的痛苦,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或许有噩梦相伴,或许有心魔造孽,这个时候,他看起来又脆弱又可怜,他竟然像个受了伤害的孩子,苦苦挣扎,没有出路。
这个矛盾到极致的综合体,每每让楚留香不忍心再看下去。
所以他没有再看,他灭了火折子,抱起了这个人。
黑暗之中,阴冷刺骨,拥抱取暖,岂不比独抱寒冷美妙的多?
等待。
这世上最焦人的事,莫过于等待。
而无休止的,似乎无止境的等待,更是焦人。
幸好,楚留香是个有耐性的人,等待虽不是美妙的事,但若不善于等待,往往会错失许多东西。
楚留香并没有完全睡去,他只是放松了身体,让自己尽可能的得到完全的休息。
暗夜之中,除去他们,再无人声。
李寻欢本便是经常轻微的咳的,睡梦之中也不例外,但时辰未久,却生了变故。
楚留香发现的并不慢,他本在等待,却未想,怀中体温持续的上升,已经异常。
这种时候,李寻欢竟然起了高热。
细细想来,这本不是稀奇之事,李寻欢虽然武功很高,身体确实在太差,他本就有咳嗽的毛病,也本就是不爱惜身体的人,最近又连续受伤,内伤外伤一堆,更没有及时好好的休息,此时在这地底监牢安定下来,由着地底阴冷潮湿,竟勾出病势来。
但在此时,却能如何?
楚留香焦急起来,他用尽了办法,李寻欢却依旧昏迷,他意识沉沉,胡话连篇,他看起来痛苦万分,却没有丝毫醒来的意思。
此地潮湿寒冷,外冷而内热,楚留香虽不懂医理,却知如此下去,情况必然会恶化,无可奈何,他只希望,李寻欢能够醒来。
漆黑之中,没有白天黑夜之分,没有时辰概念,只觉许久。
楚留香无计可施,只能在范围内助他。
李寻欢病至深处,口中喃喃,只得“诗音”二字。
幸好,李寻欢终究是个坚强的人,他终于醒了,在似乎过了很久之后。
他固然汗湿重衣,似乎脱了层皮,楚留香竟然也看起来十分憔悴,竟似乎瘦了半圈。
李寻欢有些惊讶,他只觉不过睡去一觉,却不知最起码有三四日光景。
楚留香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完全放松下来,“你醒了。”
李寻欢从来不是笨人,他看了眼楚留香手里的火折子,再看楚留香模样,仔细回想便知是怎么回事,不由歉然,“害你受累。”
楚留香笑了笑,“你怎么该跟我客气?”
李寻欢怔了怔,大笑,叹息着道:“是啊,生死徘徊同患难的,又有几人?”
楚留香道:“你感觉可好些?”
李寻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