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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寻欢皱眉,“她……现在怎样,可还……”
花梦蝶截口道:“姐姐或许不才,从阎罗王手里抢个把人的能耐还是有的,她此时正等着你呢。”
李寻欢急急的下山赶路,是发现欧阳夫人的古怪,如果欧阳夫人不是与白眉老怪一同到了东林寺,如果不是看到白眉老怪尸首,他本不会深想欧阳夫人如何如何,正因着如此,闻到白眉老怪药碗里熟悉的味道,他想起大觉寺山脚镇子上欧阳夫人租住的房间来,当时只以为她障人眼目,现在在想,是另有玄机。
谁知事有凑巧,还不曾到目的地,便遇着花梦蝶,谁知好运成双,不止见着欧阳夫人,还有欧阳霸与欧阳。
傍晚时分,天际最后一抹光亮洒落偏僻院落,院子里气压颇为低沉,欧阳夫人在门口低声的说话,低声的哀求,欧阳冷着脸站立门口,不言不动。
花梦蝶进门便怒,冷笑一声,“你以为你这条命救回来容易么?不是交代了你在屋子里休息么?你求她有什么用,她是你女儿,不是你祖宗。”
欧阳恨恨瞪来一眼,恰好对上李寻欢视线,有些吃惊,“你……怎么会来这里?”
李寻欢道:“且不说我,你们不是回家去了么,怎么还在这里?”
欧阳低头一会,咬牙道:“是我的主意,若不是爹爹无意间说起我娘……她这……”顿了顿,太难听的话说不出来,脸色更加难看,“我是来寻她的,她怎么能做出这等事来。”
欧阳夫人苦笑道:“我其实……”
欧阳冷哼一声,“你不用解释,你做过的事爹爹都清楚的很,我已经知道。”
欧阳夫人忍不住后退一步,忍不住弯下了腰。
李寻欢皱眉,“就算她曾经做过什么,她终究是你的母亲,你怎能这样跟她说话?再者说,她做过什么,你当真清楚?”
欧阳吃惊并且恨,“你竟然为她说话?她做过什么我自然知道,她……她……”
李寻欢道:“她是你的母亲,养育之恩恩比天高,你难道相信她会抛弃你们父女与他人苟且?你难道没有想过,她或许也是一片苦心,有一番不能言道的苦衷?”
欧阳脸色一阵白,忍不住捂着嘴哭泣,“她是我娘亲啊,这世上还有哪个子女盼着娘亲是个坏女人么?我如何愿意相信……”
李寻欢道:“既然不愿信,为何不听她解释?”
欧阳夫人道:“别再说了,说到底还是我的错,我不该……不该……”顿住话语,硬生生转了口气,道,“李大侠,你的好意我心领,但我请你来,别有目的。”
李寻欢道:“夫人请说。”
欧阳夫人道:“我已经知道对外子……对翎儿父亲下毒手的人是谁,还有害死空色的,都是同一人。”
李寻欢急切道:“是谁?”
欧阳夫人道:“定音。”
李寻欢眼珠子转过几圈,并不算太过吃惊,“你确定?”
欧阳夫人道:“我亲耳听他说出口,断不会假。”
李寻欢低着头思索,把过去几日线索梳理,皱紧了眉,道:“我明白了。”
欧阳夫人道:“妾身但求李大侠实现承诺,为翎儿父亲报仇。”
李寻欢冷笑道:“定音罪过不止这一桩,不必我出手,自有人饶不了他。”顿了顿,道,“那大旗……”
欧阳夫人道:“你猜想不错,便在那间房内。”她递出房门钥匙。
李寻欢接过钥匙,转头看花梦蝶,花梦蝶掩口道:“怎的,有求于姐姐呀,直说便是,装什么呢?”
李寻欢忍不住笑,“是有事劳烦,定音狡猾,只怕不会轻易认罪,若能由欧阳夫人与欧阳前辈前去指正,事情便会容易许多。”
花梦蝶道:“她们自去便是,还有人为难不成?”
李寻欢道:“确有三两只小贼可恶,为防不测,还请花前辈护送他们一程。”
花梦蝶眨眼,“准备如何回报?”
李寻欢苦笑,“欠阁下人情不是一桩两桩,前辈便是要我的命,我也自双手奉送。”
花梦蝶摆手,“得了得了,这话听着没意思,明知道姐姐最爱看你这张脸。”
李寻欢便笑,笑一会道:“鸿儿认得那些人,便为花前辈牵马,我去去就来,尽快与你们会合。”
李寻欢自然是要去取大旗,马不停蹄赶路,到达那镇子,天际已泛鱼肚白,依欧阳夫人指示取出旗子,仔细瞧过一遍,心头一送心头一沉,只一股念头急匆匆赶路,连灌满酒囊这等大事都给忘了,像他这种人,饭可以不吃,酒却不可不喝,发现酒囊空空如也,瞬间全身的不舒坦,好容易押到道旁有个简陋草棚,不由眼前放光,这种地方自然不会有多好的酒,无可奈何时,也只能从权。
快要晌午,草棚生意十分不错,前前后后几匹马还有辆马车。
李寻欢跳下马来,道:“老板,可有酒?”
老板稀稀疏疏几根胡子,瞧着倒和气,“有自家酿的白干烧,还有新鲜的黄牛肉,客官要多少?”
李寻欢抛过酒囊,“来两斤牛肉,一斤白干,把这个装满。”
野店地方小,此
123、狭路喜相逢 。。。
时人多,三张桌子都坐了人,一张桌子坐了七八个庄稼汉,一张桌子坐了个阔少,左右七八个随从打手,另一桌不过两人,是一对中年夫妇,瞧着衣着华贵,必不是常人,李寻欢皱了皱眉,想着干脆把牛肉打包,恰见那夫妇中的夫人招手,道:“小伙子,过来一起坐罢。”
李寻欢往自身看,夏日太阳毒,周身的汗,连着奔波两日,周身的土,不必细看都是狼狈的,再看夫人一尘不染的白衣纱裙,不由笑道:“夫人不嫌弃?”
夫人面纱覆面,露出下半张脸,嘴角噙着一抹微柔笑意,“出门在外,都不容易,哪里那么多讲究?快来坐了罢,别在太阳底下站着。”
李寻欢也不矫情,道谢坐了,再看那中年男子,厉如鹰的眼眸,整张脸刀刻一般坚毅,修理整齐的胡须柔化了些许气势,李寻欢看进那双眼睛,忽觉心头一跳,这人该有极高深的内力,不欲惹事,不敢再看,集中精力解决食物。
但麻烦么,不是你不找它,它就不搭理你的,李寻欢这样他走到哪麻烦跟到哪的人,更顺应此理。
李寻欢坐下不久,有个小丫头推着独轮车过来,擦着汗道:“爹爹,你要的酒来了。”
老板忙的支住独轮车从上面卸酒,口里道:“怎么是你过来,大壮呢?”
小丫头道:“大壮哥身体不舒服,今日里上吐下泻的,想着生意要紧,我就来啦,这也没什么,并不重。”
老板道:“快去里面歇会,落落汗。”
小丫头往草棚里走,竟被人挡住去路,那阔少手里折扇摇摇,笑眯眯道:“小姑娘,来陪哥哥喝杯酒怎么样?”
小丫头皱皱眉,要绕过他,阔少伸手就往丫头下巴捏去,小丫头堪堪避过了,老板已经赶紧过来赔笑,阔少却不依,冷笑道:“曹老头,别不识相,小爷是什么样身份你不是不知道,你闺女让小爷看上是她福气,若不识相,小爷现在立马拆了你棚子。”
老板连口赔笑,小丫头躲在老板身后,李寻欢注意那几名庄稼汉敢怒不敢言,对面坐着的那男子微微皱眉,没有一伸援手的意思。
李寻欢招手,“老板。”
老板弯着腰撞过来,差点撞上桌子角,李寻欢不动声色扶住了,问,“这什么人呐,这么横?”
老板苦着脸道:“这是贾家庄的大公子,方圆几百里地都是他家的,这里父母官是他亲舅舅,谁敢惹他呦?客官您呐还是莫多管闲事的好。”
李寻欢转转眼珠,站起身来,对阔少一抱拳,道:“阁下有礼了。”
阔少本当他要寻事,见他多礼,当下笑眯了眼,“有礼有礼。”
李寻欢道:“听闻阁下府上颇有资蓄,在下赶路的急,没带银两,不知可否施舍一二?”
阔少立马又变了脸色,撇嘴道:“原来是想打秋风,想从我这拿银子也不难,看到这几个人没,和你都是一样的,想从我口袋里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