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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间,说及李寻欢被困缘故,楚留香叹息,“说起来,清娘便是吕清梦这事已经不算疑问,这可是笔糊涂账。”糊涂账指的自然是吕清梦蓝遨天贺冰河之间的关系了。
李寻欢表情黯然,“蓝遨天泉下有知,只怕也难安息。”
未明原因,蓝遨天与贺冰河恶斗,送出妻子是求平安,贺冰河化名侯金弓潜入江湖寻找吕清梦,竟是当面不相识,二人倒谈了段感情,甚至育了一女,后来身份败露,吕清梦远走关外,竟又阴差阳错做了番邦王妃……
怎么能怪蓝王孙恨?不仅不怪,更改佩服他的忍耐涵养,要知道这世上比疼痛更难忍的,便是仇恨了。
李寻欢叹息,“往日只觉荆阳是有故事的人,却未深究他掩
81、寻觅鸳鸯天 。。。
藏的到底是什么,是我对他不够关心。”
楚留香道:“他本不愿你知道,或许亦不愿你插手。”
李寻欢叹息一声,不说话了。
这不是个愉快的话题,李寻欢说及那个石室,楚留香说及地宫,两人皆是惊异。
楚留香道:“如此浩大规模,却不曾有过甚么动作,或许是来不及?”
李寻欢回忆一会,摇头道:“当年贺冰河与蓝遨天之战,我本当是朝野争斗,民族纷争,或许当真另有内情。”
楚留香想起贺冰河说的话来,“那是一个秘密,没有人知道的秘密。”
楚留香道:“或许有一个人知道。”
听李莫邪的意思,事情起因岂非便是王怜花?
说到王怜花,楚留香取出物证来,控诉道:“你家这位长辈可太不客气,瞧着便是剧毒。”
三枚碧清寒光的寸长银针,当真是瞧着便是剧毒。
也奇了怪了,当时气氛那么甜蜜,这三根针王怜花怎么捏出楚留香又怎么接住的呢?
李寻欢接过了,对着阳光瞧,笑道:“王怜花可算不得我长辈,他是家父的忘年交,待我行走江湖时已归隐。”顿了顿,道,“这毒狠倒是狠了些,却不致命,王怜花一向是极有趣的人。”
楚留香道:“你认识这毒?”
李寻欢道:“只是瞧着眼熟,昔日王怜花曾建议我小刀上抹毒,亦做过实验,似乎便是这个。”
楚留香叹息,“他有什么目的,总不至只是捉弄我一番。”
李寻欢摇头笑,“王怜花惊才绝艳,聪颖至极,所学之杂所学之精,自古少人能及,家父曾言,这样的人若是为恶,只怕天地都要翻个个儿。”
楚留香笑,“你如此敬仰,无怪乎他要为你做主来考验我是否够资格。”
李寻欢看他,“什么资格?”
楚留香决定隐瞒一些事,只是笑,“喜欢你的资格。”
李寻欢轻咳一声,“他并无恶意,亦算是同道中人,王怜花与沈浪情事佳话,至今亦有人称道。”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如果你决定在这里一直待下去,最好从现在开始给我补课,这里的江湖,我一无所知。”
李寻欢有些震动,瞪大眼看他。
楚留香挑眉,“怎么,难道你以为我还会放手?”
李寻欢道:“你……”一时竟不好开口,转头去笑也不是,愁也不是,良久才道,“其实江湖大事你都知道些的,百晓生的兵器谱亦可以记忆丝毫不差,琐事么,没有必要。”
楚留香眨眨眼,揽住他,笑道:“你若时时在我身边,我自然不必知道。”
李寻欢亦不闪避,他正得意,忽觉脚下一空,待反应已来不及,两人齐齐落脚处竟是中空,伴随层层枯枝败叶,双双跌入不知名处。
作者有话要说:我承认,王怜花性格把握不准,我左思右想想不出他说话方式来,按理说这个有个性一人怎么会没有特征呢?记忆中搜不出来,额……
有错别字的话继续揪哦,有时候我瞧着跟没瞧见一样,皮了都……
82
82、一樽糊涂酒 。。。
两人踉踉跄跄踩上实地。
李寻欢拉下楚留香搭在肩上的手,十分无语,“你若不是按住我肩膀,我们或许不必直接落下来,更不必这么狼狈。”
说起两人轻功那自然是鼎鼎有名十分的好,莫说这点高度,十米百米,两人一跃而下皆可以做到十分轻松而且姿态美妙,此时这般狼狈,也幸好四下无人了,要不然可该笑掉大牙。
楚留香十分无辜,“忘了。”
李寻欢看他,泄气的笑,楚留香这人,真真是个妙人。
打量四周,狭长空间宽度尚不及二人并立,左右延伸无限,皆是黑黝黝狭窄缝隙,瞧着左右硬邦邦石头硬土还有一截土里冒出来的老树根子,这竟像是天然山势裂体产生的罅隙,刚才两人踩落处比别处稍宽上一些,上方枯枝败叶无数,一时瞧不出来并不稀奇,一脚踩空就实在倒霉的很了。
李寻欢抬头丈量,“三四丈距离,若想上去,只怕要费些力气。”
楚留香却蹲了下来,沉吟道:“树木可以人为布阵,这罅隙却是天然并且只有一条,我们何不走走看,瞧它通往何处?或许便是出口。”
李寻欢也蹲了下来,回忆思索,“这一带的山虽不高,却绵延着挺长,只希望别走得太远。”
楚留香笑,“只要上面没那么多林子,便可以出去瞧瞧。”
话虽如此,两人走一会竟发现光线忽而微弱,罅隙更窄了些,仔细一瞧,这罅隙两边儿裂痕浑不似天然,竟有些铁锹斧头的痕迹。
再走一会,复有光线,与初落之处无二。
难道这罅隙曾经被人利用,秘密连结着某两处么?
两人相视一眼,决定大步走到尽头瞧瞧去,或许这罅隙是通往李家的地宫也说不定。
越走越远,视线豁然开朗之际,太阳正颤悠悠隐去最后一丝光芒。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这里只怕距离李家庄远得很了。”
“也或许我们只是走错了方向。”李寻欢打量四周,忽然“咦”的一声,“有人声。”
视线开阔处,是两座山错合之处,面前依旧是黑黝黝山体,却忽然有了除去山虫野兽风声之外的声音,闷闷的嘈杂,声音应不远,人数应不少。
楚留香眼睛一亮,高兴道:“我只希望那是一个不太小的镇子,正好有上好的牛肉,有上好的酒。”
说实话,无盐的食物,不管谁吃过一两次,都不会忘记那种味道,两人不过早上吃了些楚留香烤的无盐无调味的獐子肉。
倒也不是什么镇子,不过他们确实闻到了烤肉香,美酒香。
两人由山坳低处绕出,便瞧见篝火通明,一座一座扎起的帐篷,许多的人。
有人绕着篝火,有人在走动,嬉笑之声极大,怪不得那么远便听得清楚。
更怪异的是,这些人皆是异族装束,荒山谷中,如何会忽然冒出这么些人?
楚留香摸着下巴,“这些人只怕不通汉话,亦不会卖你李探花的面子。”
李寻欢却皱眉,“这酒的味道,有些熟悉。”
楚留香叹息,莫不是酒虫又犯,李寻欢那酒囊尚不够他一个上午的份,早已经空空如也。
李寻欢瞧他,自然知道他想什么,“这种酒味道独特的很,我也只在一家店里吃过这样的。”顿了顿,忍不住笑道,“若非上次那般匆忙,我该请你尝一尝这一家的酒的,幸好这里遇着了。”
楚留香眨眼,“李郎亦有偷酒的雅趣?”
李寻欢道:“好酒被这么些个人牛饮,本是糟蹋,我也是一片好心。”
他站起身来,刚站起身,便沉下脸来。
他们所站的位置隐在林后,前方不远便有帐篷,却没有人声,恰此时有人往这里走来,或者说从这里经过。
一个汉家妙龄少女正捧了盘子前行,后面竟围了三四个半酒醉的异族汉子,嬉笑印眨阕枇松倥娜ヂ贰�
少女沉着脸,瞪着眼,抿着唇,紧紧捏着盘子,尚不曾开口,忽然眼前的两条高大汉子一声不响的往后倒去,“砰砰砰砰”四声,声音不大,激起不少灰尘来。
楚留香拍拍衣袖,笑道:“姑娘,你没事吧?”
少女却是眼睛一亮,惊叫道:“李探花,是你。”
李寻欢摸了摸鼻子,“哎?”
这女孩认识他么?他认识这女孩么?
少女已道:“李探花难道已忘了辛家店跛脚老七的酒了么?你可亲口说过,我们家的酒你一辈子都忘不掉。”
这可不就是李寻欢刚才跟楚留香说的那家店么?
李寻欢恍然,“你是老七的闺女,当时见着才八九岁吧,叫做雅……”
少女笑眯眯道:“雅风,我叫雅风,往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