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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寻欢不说话了,沉默着,许多话转到嘴边又倒回去,最后只得一句,“软玉温香本便十分美妙。”
楚留香道:“我令你难受?竟比不过女子?”
李寻欢嗔目,“你——”
楚留香安抚一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实在错看了我,你认知的楚留香如何便是我?历史上的楚留香没有李寻欢相伴不是吗?怎么能还是同一个人?京城酒楼里说书先生说到楚留香永远理智永远多情,永远有数不清的女人,或许那是以前的我,却不是现在,那个楚留香却没有我现在的满满情怀,遇到你之后,我……我……”
李寻欢转头凝注他,轻声接了他的话,“遇到我之后,才知道爱情的滋味是不一样的,是么?”他叹息一声,“楚留香,你是个需要爱情的人,却是不能被爱情羁绊,如果你愿意,我会陪着你,闲言风语或者其他,我自担待,你也不必担忧我随意离去,我,唉,我还能到哪里去……与你一起,我也并非一无所获。”
楚留香眼中涩涩,心头说不出的滋味,这席话,只怕便是李寻欢的极限,更是肺腑之言,李寻欢不信他却爱他,愿意陪他却随时准备离开,他忽然想起了石绣云,那个又天真又单纯又出人意表的女孩子,想起了他们的对话。
“原来太阳已经升的这样高了。”
“我……我实在不想走。”
“你不想走,我却要走了。”
“你……”
“我知道你也该走了。”
“那么……那么以后我们。”
“以后?我们没有以后,因为以后你根本见不着我。”
无所求是一种境界,纯朴归真自然可佩,李寻欢却是阅进千帆,故而,他们会说相似的话。
或许这样的话也有其他人对他说过,却没有一次这么令他心痛,或许,李寻欢很强大却又很脆弱,有时候似乎连女孩子都不如,或许,他实在喜欢他喜欢的厉害,感觉似乎在此之前根本没有谈过恋爱,没有一次,能让他像现在这样在心里咬牙发誓,我绝不离开,绝不离开……
李寻欢并没有打断他思绪,他不愿打断也不能打断,因为他已经睡着。
楚留香静静看他睡颜,看了许久,忽然落下泪来,喃喃道:“有句话我一直不敢跟你说,你这模样,我实在心痛的厉害……”
李寻欢自然没有听到这句话,但他睡的安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晚上再没有噩梦纠缠着他?现在已经想不起,其实,他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很快冷静下来楚留香的思绪,楚留香又何尝不是最好用的安神剂?
他们都最理智,他们都已经过了做梦的年纪,可感情这种事,非人力可控,谁又解个明白?
或许,便应了那句话,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无迹可寻,惟本能而是。
贺飞霜要查案,竟早早起身,楚留香李寻欢下楼时,她竟然已经外出与衙门接过头归来。
贺飞霜眼中依旧有痛苦,却已经懂得掩藏,她平静瞧着二人更胜昨日的甜蜜,淡淡道:“我回来时见着你们的好朋友花蝴蝶,他说遇故人,先行一步。”
花蝴蝶自然是胡铁花,这么早在外面见着他,只能说明他一夜未归,楚留香没有说话,没有表情。
李寻欢看他一眼,问道:“郡主在哪里见得他?”
贺飞霜道:“他是从我头顶越过去的,我哪知道他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街头闹市作得准么?还有,请叫我贺捕头,如同你不爱被人称探花一样,我也厌恶郡主名头。”
初来乍到此地不久,胡铁花哪里的什么故人?他说的会是谁?
贺飞霜道:“衙门捕头说与我,有陈亮等人之死或许与案情有关,我想知道案发过程。”
李寻欢并未直接开口,却道:“贺捕头可知晓萧凛也出了关?”
贺飞霜神色一瞬间的迟疑,依旧答了,“萧凛来是父亲另有指派,我并不清楚。”
李寻欢如实讲述,却独独略去黎老汉展示画像之事。
贺飞霜色变,“萧凛不会独自行事,父亲也绝不会有心杀你,更不会用这种不光明手法。”
李寻欢淡淡道:“贺捕头既然要实情,我便说,你若不信,我也无可奈何。”
贺飞霜瞪眼,“如果父亲要杀你,何必这么麻烦?当初只要父亲不为你担保你断不会杀人,早有无数张格杀令来要你的命,你当朝廷法度只是摆设么?父亲念的是往日两家交情。”
李寻欢一时没有说话,低头半晌,开口却转了话题,“二十年前,关外曾发生过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以蓝遨天为首的邪教组织与以镇北王为首的朝廷队伍在此镇往北数百里处大战三昼夜,死伤近千人,那一战,蓝遨天的邪教几乎灭迹,朝廷也损失颇重。”
楚留香很吃惊,“江湖如何与朝廷直面对上?”
李寻欢道:“传闻蓝遨天并非汉人,在关外培植势力是为了协助外族入侵我朝,这种事无从考究,只是有传闻蓝遨天的妻子皆未在此次决战中身亡,虽说江湖上再没有吕清梦踪迹,镇北王依旧不放心,曾经以金弓侯身份潜入江湖探查许久……”
楚留香瞪大眼,“吕清梦?”原来……
贺飞霜也惊讶,却闷闷道:“吕清梦并没有死,我父亲追查后来发现她早已经做了番邦王妃,逍遥偷生这么多年,幸好去年冬上他们的王死了,这女人又守了次寡,这样的命……”她忽然住口,原本的嘲笑也僵在面上,迅速接着道,“不过听说她已经有了第三个男人,番邦野蛮,兄长死了,弟弟竟然可以娶嫂嫂,哼,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还在茹毛饮血,真恶心。”
楚留香却皱起眉头,他已经明白李寻欢的意思,蓝王孙说道,“你可曾想过,‘清梦仙子’也姓吕,吕清梦。”这句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如果吕清梦还活着,蓝遨天的孩子自然也活着,如果吕荆阳就是吕清梦与蓝遨天的孩子,依照吕荆阳与李寻欢的关系,贺冰河放李寻欢出关的动机就可疑的很了。
吕荆阳既然到了萧凛手里,他要害李寻欢也无可厚非,李寻欢大幸未死,此时要救吕荆阳便需要多思量了,无怪乎李寻欢昨晚说他对查案没有兴趣,是要看贺飞霜动作,贺冰河再狠总不会害自己的女儿。
楚留香握住李寻欢的手,安慰,李寻欢却朝他一笑,道:“贺捕头既说要我配合查案,我便建议今日该去流曲镇瞧瞧,若要查案,自该由源头查起,贡品自那里失踪。”
贺飞霜并无异议,她本也准备去瞧一瞧的。
动身前却有插曲,再次奔波,贺飞霜劝清娘留下休养,她本以为清娘定然要跟随已经做好准备,谁知清娘竟毫无异议留下,以致出发之时,她尚且怅然,她叹息自嘲,“我若有娘亲,只怕便该对我这样好,谁料到竟在成人之后思念母亲。”
“思亲之情,人皆有之,珍惜尚在的亲人,便是对逝者最大抚慰。”
答话的是李寻欢,楚留香留下等待胡铁花,陌生之地,李寻欢身有麻烦,只愿不会牵扯胡铁花。
贺飞霜黯然瞧他,叹息道:“其实,你与传言很是不同,我,唉,我原本也是知道的。”
李寻欢笑,“哦?”
贺飞霜道:“小时候心野的很,那时候你尚在朝为官,父亲总念着你不务正业辱没祖宗名声,我却心里羡慕你敢作敢为,也曾偷偷学着你喝酒喝得烂醉,父亲希望我大家闺秀乖乖嫁人,我却向往江湖浩大,父亲只妥协到在京师抛头露脸作捕头,尚在他控制之内。”
她短促的笑了一下,“你这样的人,自然不会理解我为何喜欢上楚阿三,我只不过
68、好一梦浮沉 。。。
见过他一面,他却救了我的命,看光我的身子,我羡慕他的潇洒来去自如,羡慕他的职业,从此爱上不自拔,追着他跑遍江湖十城,来去匆匆,忽然发现女孩子纵然心再野,一旦遇到喜欢的人其他一切都不再重要,我……只是还有一点点的不甘心,我已经,不,从来就没有过机会,对吗?”
李寻欢黯然,“喜欢本来便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懂得放下已经十分不容易。”
贺飞霜苦笑,“不要像你一样,是吗?你为情所困八年才遇到楚阿三,我却很快要放下,我该感到幸运。”
李寻欢心中一痛,他已经习惯,只要想到她,提到她,总痛彻心扉,这一次,竟忽然觉得痛苦并没有想象中强烈,这种感觉很惊奇,很惊恐,心下不由更加黯然。
他的手已经按上酒囊,迷梦黄汤,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