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情况你是知道的,我一结婚,我爸我妈我就不能经常照顾了。他们年纪大了,看着他们还在干我这心里就难过。我这当儿子的没用啊!”
冯云山点点头,想了想说道:“强子你听哥说,当上门女婿这也不是什么丢人事,也别想着一结婚就照顾不到叔和婶了。人家一个女儿的,女儿出嫁了不也常回家看看嘛。再说弟妹我虽没见过,但咱那家庭情况在那摆着,人家图的是你这人好,你们结了婚我想弟妹也不会不让你回家看看。你这地方离家又不远,抽时间就回去了。你也别说自己没用,这话我不爱听。你是个聪明人,好好干,有前途,将来挣下家业了让小菊也招一个上门女婿给叔婶养老。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王强听冯云山这么一说,觉得挺有道理,心里千头万绪一时也理不清楚,沉默着点点头。
冯云山又坐着和王强说了一会儿话,又安慰他几句,看看时间已经快八点,便驮了服装回小区。
冯云山出门正碰见马明博骑着摩托过来,两人站着又说了几句。冯云山特别告诉他石磊上午要去报到的事,马明博笑着说:“我知道了。老二马,我真想踹你一脚,预防针没你这么打的啊!你放心,我肯定不欺负他。嘿嘿……他小偷都敢抓,我还怕打不过他呢!”
马明博说完,加油门进小区去找王强。冯云山骑车回小区。
第11章
(1)
冯云山回到小区已经过了八点半。
石磊骑车去了居欢小区,纪东和南成也已吃过饭上岗,两人正在值班室内坐着说话。
纪东拐弯抹角地打探南成,说南成酒后发疯,思想复杂,弄得自己这个当哥的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让南成有什么心事别憋着跟他说说。
南成初时还很有兴致,等到纪东套问他的心事,便支支吾吾的顾左右而言他。
南成很想告诉纪东自己的所思所想,告诉他自己在狱中爱上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而且对自己的生身父亲可耻的产生了欲望。南成很想找个人倾诉一下,找个肩膀靠着哭一场,但这样的事能向谁说呢?说出来的结果是怎样的?恶心、荒唐、下流、无耻、有病……有很多词很多理由可以用来指责用来排斥用来劝说,唯独缺少理解和温暖。南成想,自己爱上男人如果不是病,那么对生父产生幻想就真的应该是种病态吧?
看着窗外浓重的雾霾,南成想起了那些失眠的夜晚,想起了独自蜷缩在黑暗中的更真实的自己。每当心灵的孤独和寂寞的欲望在深夜里张开大网,南成便感觉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身上游走,更有一股潜涌的暗潮在血液里沸腾,两者仿佛是附骨之蛆,蠕动在冰冷的监狱,蠢动在焦灼的体内,熬煎出透明的前列腺液,在灵与肉交互的撕扯中呻吟着扭曲着燃烧着毁灭掉他的青春。
南成想起刹那快感过后的凄清,雾蒙蒙的困惑也随即缭绕挑拨着他的神经。这样的爱是常人所鄙夷的,是违背固有道德和伦理的。但这份爱是这么真实,心所至牵念,身所感欢愉,就连相思的苦涩也会化作无声的泪流,滋润着心中疯长的兰草,不起眼,却自有幽香发散。
面对纪东的关怀,南成选择了缄默。纪东见南成没有反应,知道再问也是枉然,便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大堆类似于大道理的废话,临到末了骂了句不说拉倒,便闷闷地靠在桌子上翻书。
两人听到冯云山喊门,南成慌不迭的摁下电钮,颇有卸却负重后的轻松感,纪东则笑嘻嘻的踱出了值班室。
冯云山招呼纪东将夹在车后的大塑料袋取下,问了问两人吃饭没有,然后到车棚停好车,转回来见纪东正拿着衣服在身前比划,笑道:“东子,每人两套,都有名字。拿到办公室来。”
冯云山说着话走进办公室,看见屋内打扫的干干净净,故作吃惊的说:“哟嗬!今儿谁这么勤快啊!”
纪东跟进来笑着说:“嘿嘿,不是我。今儿早誰吃得多就是誰。”边说边将衣服一股脑倒在床上。
“是小成吧?”冯云山说着话揭开锅盖看看,又提起水壶瞅了眼煤火,满意的点点头。
“错喽,这些事实实在在是昨晚你认那弟弟干的。”纪东找出自己和南成的几套衣服,虚掩了门脱衣换装。
冯云山噢一声点头刚要说话,门外传来李洁喊纪东的声音,跟着门就被推开了。
李洁一进门,纪东虽然穿着毛衣毛裤却也急忙躲到了冯云山身后,一边吭哧着说:“你这丫头怎么不敲门就进来啦?”
李洁见状忙扭过头去,红着脸出了门。
冯云山上前关上门,转过身看看纪东,打趣道:“你还会害羞!你瞅这姑娘咋样?前些时我还想给你介绍呢!看样子我是不用操心了。”
“疯疯癫癫的丫头,谁稀罕。”纪东说话语气甚是甜蜜,心里更是充满了遐想,嘴角一牵,坏坏的痞笑了一下。
纪东混在售楼处的日子虽然不长,但凭借他能把死人说活的两片嘴皮,很能吸引一帮小姑娘围在身边。除此之外,纪东还是不让人省心的业主,墙壁不光滑等芝麻大点事他能吹成天大,他不找冯云山,也不找自己老爸,整天蘑菇着售楼处的小姑娘。
爱情是最不靠谱的,缘分是件很奇妙的事,爱情是不知不觉来的,在你没有察觉的时候。纪东一住院,李洁思前想后,感觉纪东虽有点痞,但痞的可爱,经此一事,李洁发现自己还真喜欢上了这个痞子品性的勇士,就跑去看望纪东,说是代表售楼处慰问。
经过几次有心探病,纪东幽默风趣的的言谈每每逗得李洁发笑,和纪东在一起,李洁很开心。
李洁在日记里写道:今天我又去了医院。我站在门外,透过玻璃看着纪东。纪东正和石磊下棋。午后的阳光从窗户照射进去,撒在病床上,散射在纪东脸上。纪东笑的很开心。我看着他,有一瞬间,我想到了魅力这个词,他的笑对我具有杀伤力,有种令人心跳的温暖感觉。也许,这就是爱吧!
纪东套上保安服装,无意间看到冯云山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马上眯了眼冲着冯云山嘿嘿一乐,浑身不自在地背转了身子。
(2)
爱情是有味道的。它馥郁如酒,品之令人陶醉;它芬芳似花,嗅之教人痴迷。当你爱上另一个人,你会不知不觉跟随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对方的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在你的心里都可能衍生出甜蜜的幻想和无尽的情思。
李洁回到售楼处,坐在桌前回想着纪东大瞪两眼语无伦次的窘态,一点红晕便爬上了双颊。
李洁昨晚跑到医院才知道纪东已经出院,莫名其妙的失落感让她的一颗心如同飘在天空的风筝一样没着没落。所牵挂的人离开了医院,她的牵挂也跟着离开了医院。
陈晨坐在对面看着忽笑忽嗔的李洁,笑道:“李姐,你这么如醉如痴的在想什么呢?今天见着姐夫了吧!”
一句话,李洁从飞翔的云端跌落下来。她无奈的笑笑,起身去捏陈晨的粉脸,“拿我开心是吧!你别躲,看我逮着你用针把你那嘴给缝上,看将来谁敢娶你。”
屋内其他几位姐妹闻声笑看两人。
陈晨笑着躲开,“不打自招,一提姐夫你就上心啦!要不要我告诉他啊!”
李洁看看众人表情,瞪了她一眼,伸指戳一下她的额头,想起了什么噗哧笑道:“去告诉他吧,小心门口那木头把你绊倒!”说完忽然意识到说错了话,自己一着急便默许了陈晨的称呼,俏脸立即绯红如霞。
陈晨听完怔了怔,随即笑弯了腰,“笑死我了……不害臊……那我以后可……真叫姐夫了。”
李洁绷了脸不理睬她,当着这么多人快羞死了。
陈晨笑够了倒黏着李洁发问,说出的话连她自己都觉得心虚。
“李姐,嗯,那个,我不去告诉他就是了。那啥,那小区真有根木头绊人啊?”
李洁翻翻眼,知道陈晨在故意装傻,便也故作冷淡的说:“嘁,有人说,‘他就是根木头,根本就不懂得怜香惜玉,给我当柴禾我都不稀罕’,我懒得提他!你自己去看吧。”
陈晨语塞。
陈晨被李洁邀着去过几次病房。李洁跟纪东说话,石磊和张云璐逛街,把陈晨和寡言少语的南成晾在一边。陈晨每次和南成说话,南成总是很冷淡,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缺乏他那年龄应有的对异性的热情,这让常以自我为中心的陈晨很不高兴,却也勾起了陈晨的好奇心。
人类很多时候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