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从今天起,那人将拥有了牵手一生的爱侣,他的所有爱恋所有不甘所有的一切一切,都可以在今天之后,重重地划上句点。
啊,不对,在今日之前,这对新人早就领过结婚证了。
中国人的传统是以婚宴为结婚的标志,但在现代社会,真正结婚的标志,是去领结婚证。而大部分新人到了婚宴这一步时,结婚证早就领到手了的。
想到这点,蒋清榕顿时觉得满嘴苦涩。
那人,在法律上,早已经是别人的另一半了……
一群人在电梯口等着电梯,蒋清榕隐身在绿萝后面痴痴地望着人群中的某人。
叮──
电梯门打开。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蒋清榕绝望地闭了闭眼,拿起冷掉的咖啡一口气喝掉,正想招来服务员结账──
“蒋清榕!?”
一声叫唤,让蒋清榕激灵灵地打了个颤,抬头一看,只见杨钦在不远处向他招手。
见他抬头望向自己,杨钦干脆跑了过来,“真的是你!”
“我刚还说觉得背影跟你有点像,试着叫叫看,没想到真的是你。”杨钦兴奋地说,“好巧啊!”
好巧!
──好巧个屁!
蒋清榕心里把这猪头骂得狗血淋头,脸上还是挤出笑容,“是啊,真巧。”
这个杨钦,就是跟他还有往来的高中同学,他知道那人的婚讯,就是从杨钦那里打听回来的。不过,杨钦是他的高中同学,当然也是那人的高中同学,所以杨钦今天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伴郎!
颤巍巍地往电梯那边一看,果然那边一群人因为杨钦招呼他的缘故,全部都在那里等着,视线全落在他这个突然出现的人物身上,包括那人!
被那样注视着,蒋清榕只觉得口干舌燥手足无措,只想快点消失在众人面前……
爱情,就是那么不可理喻,见不到时做梦都想见一面,等真正面对面时,又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出现过!
“蒋清榕,你来A市了怎么不告诉我?我跟你说啊,林德斌你还记得吗,就是我们高中班的那个,今天他结婚呢,你今天真是来得太巧了,来来来,既然有缘碰到了,就一起去喝杯喜酒吧!”奈何这个杨钦是个热心肠到没有眼色的人,丝毫看不出蒋清榕的窘迫,拖着蒋清榕就往那群人走去。
众目睽睽之下,蒋清榕不好用力挣扎,只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杨钦拖着,和那人越来越近──
不要,他才不要去喝那人的喜酒!
“德斌,今天又多一个老同学出席你的婚宴了。”
转眼间,相隔的数十米距离变成了几步之遥的面对面……
“蒋清榕,好久不见了!”今天的新郎笑吟吟地向蒋清榕伸出友好的右手与蒋清榕握了握,“来A市出差?”
“呃……是、是啊!对、对了,恭、恭喜你们。”朝思暮想的人站在面前,蒋清榕的大脑几乎处于当机状态。
从爱上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没有办法跟这人好好地交谈,以前念书时是这样,现在亦是。
“事情办完了吗?”
“办、办完了!”办完个屁,他就是来偷窥的,哪有什么公事要做?不过此时当机的蒋清榕只会顺着那人的话往下接话。
“太好了,今天我结婚,这么既然这么巧遇到了,你也上来喝杯喜酒吧,我们老同学好久不见了,今晚不醉不归!”林德斌露出高兴的表情。
爱我请告诉我3
啊!?
蒋清榕傻了!
杨钦邀请他去喝喜酒他可以推,但现在主人亲自邀请了,他怎么推?刚才自己又亲口说“公事”已经办完了,那去参加老同学的婚宴,很合情合理啊!
正犹豫着,新娘子也开口了,“是啊,老同学一场,又那么有缘刚好遇上,不去喝一杯太说不过去了。”
蒋清榕这时才有空好好看看新娘子的模样。
新娘妆化得很浓,五官被化妆品修饰得有些模糊,但还是能看出新娘长得非常漂亮,是那种很张扬的漂亮。裹在露肩白色婚纱下面的身体,能清楚看到令所有男人喷血的曲线。
这对男女,站在那里,会让人产生置身秀场的错觉!
“我、我没准备红包,不如你们先上去,我去买个红包,一会我自己上去。”
中国人的婚庆,最讲究吉利,客人来喝喜酒,红包是必不可少的。蒋清榕本来就不打算现身的,当然不会准备红包,这时候刚好拿来作为开溜的借口。
只要离开了,他就有大把借口不回来了,公司急召、客户约见、家人生病……
看着那人挽着另一个人走进婚姻殿堂,他就已经够痛苦了,还要他出席婚宴,笑着祝福他们白头偕老,他自问他做不到,太违心了!
喝喜酒本就是高兴的事,带着一颗流血的心去喝别人的喜酒,那样对自己对新人都是一种亵渎。
“老同学,是不是看不起人?”林德斌拉住想溜的蒋清榕,正色道,“我像是那么迂腐的人会贪图你的红包?”
“吉利嘛,要的要的。”蒋清榕坚持。
林德斌无奈,从杨钦口袋里掏出一个迎亲时用的小红包,把红包塞进蒋清榕手里,他再从蒋清榕手里拿过红包,“好了,我收到你的红包了,可以上去了吧!”
……这也行?
“走了!”林德斌扯扯蒋清榕,示意他电梯门开了。
看着人家一大群人新郎新娘伴郎伴娘兄弟姐妹,都在等着,蒋清榕也不好意思再推搪,苦笑着走进了电梯。
一进入宴厅,门口处红纸金字写着大大的“林何联姻”四个字,旁边还立着做成广告画大小的新人结婚照。风景如画的海边,蓝天白云沙滩,深情相拥的两人……
一股子酸气瞬间冲上鼻尖,刺得蒋清榕差点落泪。
他设想过无数次那人结婚时他会有怎样的心情,也无数次对自己说,那人是镜中月水中花,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就算有朝一日他觅到终身伴侣,他也要微笑着迎接明天的太阳。
但他所有的设想里,不包括亲自出席他的婚宴,看着他为另一个人套上指环,送上热情的亲吻──
那对他刺激太大了!
他不抱有占有的希望,不代表他要目睹那些可以轻易将他的心戳无数个洞的画面。
会去参加喜欢的人的婚礼,在下面偷偷想着“为什么新娘(郎)不是我”这样自虐的戏码,蒋清榕一直认为是小说家杜撰出来的,谁会去做那么没神经的事。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成为脑筋烧坏的傻蛋一个!
胃里的酸水一直在翻腾,仿佛从里到外将他慢慢腐蚀掉。
“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喝闷酒?”
杨钦陪林德斌敬完一圈酒后,回头看到蒋清榕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在角落里坐着。
蒋清榕在A市工作生活的同学不少,除了杨钦,还有好几个高中同学也出席了林德斌的喜宴,让蒋清榕不至于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但是,这些同学都是混A市的,他们圈子都是A市的人,没一会儿就一群一群地组成小圈子各玩各的了,剩下蒋清榕一个从外地过来的人,融不进他们的圈子,只好一个人孤零零地待着,静静地喝下一杯又一杯断肠酒。
他早就想走了,但是环顾一圈,还没一个人离席,他又不好意思做第一个,那样太没礼貌。
──更主要的是,这场婚宴虽然像一把刀子在不断割着他的肉,但他的眼光还是悄悄地黏在那人身上,不舍得离开。
这么多年没见,那人比当初更添了几分成熟的味道,一举手一投足都那么潇洒自如。
见杨钦过来,蒋清榕满上两杯啤酒,拉着杨钦开始套话。
杨钦的公司跟他们公司有些业务往来,往常他就是借着说公事不着痕迹地从杨钦那里一点点地套那人的消息。现在借着酒意,蒋清榕一股脑问了不少关于那人的事。
那人的点点滴滴,都是蒋清榕珍而重之的收藏。
“呃──”打了个酒嗝,杨钦指着不远处正在敬酒的新人,“新娘子很漂亮吧!”
“嗯!”无论是从什么角度以什么身份来评价,都不能否认新娘漂亮的事实。
“我也不知道蓉蓉到底看上那小子什么。你不知道,蓉蓉家可不得了,政商界都吃得开,自己又是海归高材生,追她的人可以塞一卡车。但她就是死认德斌那小子,倒追了四五年才追上。据说──”杨钦嘿嘿笑了几声,“据说这婚还是蓉蓉借酒强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