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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微风用一双热情的耀目凝视我,我的心就火烧一样痛苦,那时我觉得一身腐败的皮肤都被那把心火烧死,然後,长出新一层嫩皮肉。」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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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志》 87 (美攻强受)(微慎)
…由於今天是除夕,所以更一更文啦
…看明天会不会再更
…而且重点是我写完这个故事了,正篇120回完结,万岁万岁万万岁~
…本回有H请注意 (不过希望愈大失望愈大,本人笔下的H向来……大家也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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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志撑著桌缘,趁陈心出神时扯开他那横在戴志腰间的两臂,迳自站起身,说 :「真是一段可歌可泣的青春岁月,」戴志唇畔拖著一丝无奈与脆弱的讽刺,他撇撇嘴,说 :「口乾,我去斟杯水(注一)。」
陈心没有挽留戴志。过了一阵,戴志两手各擎著一只暖水杯。陈心没有接过,笑著指向桌边一只杯子,说 :「看,我之前不就斟过水吗? 还未喝完。」
戴志一愣,又大方地傻笑 :「看我这没心没肺的东西! 不,一定是心哥你的故事太动听,才听得我入迷,什麽都忘了。以前我缠著你问谁是陶微风,你总是耍太极就把我耍过去了。现在我半句也不问,你怎麽就自己招了……不,我不该用『招供』这个词。和盘托出? 不……啊,就用『吐露』! 你忽然向我吐露往事,而那些往事还好似黑洞般,具有无法抗拒的引力。将你的故事写成小说,说不定你就名利双收了。」
陈心摇摇头,盯著戴志,先是锁著他的双眼,最後落在他那喝过水的湿润的唇上。那一双亲吻过无数次的唇,闭上眼也能分毫不差地描划出那削薄的上唇与较丰厚的下唇,还记得这两片唇到了冬天,常常在表面结了一层乾硬的唇皮,强咬下来便会流血,伤口要待几天才好过来。偏偏陈心又喜好在欢好时尝到血腥刺激,便不顾戴志的痛,啃得他的唇破皮、又划伤他的皮肤,舔著一道道咸腥的伤痕,而陈心从来没问过戴志痛不痛。
一如陈三愁背叛何清玉时没问过何清玉痛不痛,一如何清玉殴打陈心时没问过陈心痛不痛。
「我不求名利这种昙花一现、如芥草般不值一提的破事物。而且我的过去比百科全书更乏味,我自己说起来也嫌闷了,又何必献丑? 你就当我今晚食错药(注二),不知怎的将许多荒唐事告诉你,你第二朝就忘清光。如果你真能忘记一切,那第二日我们又做回好朋友,在床上消磨时光,在床下另寻消遣,可能我会陪你跑步,夜晚你再陪我玩拼图。你一向喜欢自欺欺人,所以人类那种忘记的本领是你必不可少的。」
陈心狡猾一笑,合上手提电脑,又关了房里的灯,他和戴志就看不见彼此的表情。戴志伸张两手在空中摸索,陈心站在原地,等待一块看不见的固体的黑暗触碰自己。
他很快被扯入一个温热的怀抱内。陈心勒著对方的後背,与他耳鬓厮磨,亲腻得像酒吧里一对跳贴面舞的情人。
「心哥,你关了灯,我就看不见你。」
「你看不见我? 不,你看得见。你用手看见我……」陈心抓起戴志厚实的手,引领他的手滑入自己衣服下赤裸温热的躯体,他轻咬戴志的耳朵,低喃 :「眼看未为真,看不到、听不到的才是真的。所以我讲的都是假话,你若不爱听,就忘了它。明天、後天、大後天,我就对你讲更多假话,直至我讲得倦怠为止。你就不能听听我说的假话吗? 你说我们之间没感情也没真心,好,我就不跟你来这套。我只愿你还肯听我讲假话,你肯听吗? 你肯听吗?」
「我肯听……」戴志将陈心推倒於床上,卷起陈心的上衣,舐著他平坦紧滑的小腹,又吃吃低笑说 :「我骗你的! 你说眼看的、耳听的都是假的,那就算我说我肯听,也是骗你的 ; 说我不肯听,也是骗你。你喜欢被我骗吗?」
陈心乾脆脱下上衣,扔到地板,又解下裤头。他感到戴志撮著他那半勃的性器,他感到一种使人落泪的温暖狂热。大胆的幼兽含著生命的泉源。将精力耗於一场场无益的缠绵,无人有义务去舍弃情欲而去传宗接代。
「我不喜欢被人骗,但事实是我常常被人骗。」陈心的手潜入戴志那黑亮的浓发里,指尖就被点点细汗湿润了。他皱眉忍著一阵阵击溃理智的激情,俯身,又用手代替眼睛去「看」戴志的身体。他记得每一个细节。
「你也来骗我吗? 也好,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在我的生命里无足轻重……你就是想听到我讲这些话。你虽然想骗我,但同时又被我欺骗,因为你分不到我哪一句真、哪一句假。或者你会说,真真假假不重要,真的不重要吗? 戴志,你真的觉得你生命里不曾有过一些绝不可丢失的事物吗? 哪怕是一封信、一支笔,甚至是一个人……」
「你快不行了,还撑……」
「我不行?」陈心让戴志躺下来,拿枕头垫在戴志的腰下。他渐渐分辨得到黑暗里、戴志那双熠耀的眼睛。连自己也听得出声音里暗哑的情欲,如一坨热熔胶般沉重浓稠 :「你说谁不行?」
戴志细声扯了句下流话,又大笑,勾缠著陈心的腰。在灵肉交会的一刹,戴志忽然喘著气问 :「你宁愿被陶微风骗……还是被我骗? 讲假话……」
「当然是被你骗,」挺进与迎合,无主动被动之分。事实上陈心必须与戴志角力,才能主导一场性事。若是心情坏,就想跟戴志斗,总想看见戴志在他身下辗转挣扎的懦弱相 ; 若是心情好,他让戴志控制他的高潮,感到自己像徜徉於激荡的大海里,随波逐流,无须思索,或者这是陶微风穷尽一生去寻求的自由。
「你不是一个高明的说谎者,处处都是破绽,正如我也不高明,不时被你食住……要斗,就要找一个跟自己势均力敌的对手,若是对方胜过自己太多,那我不战而必败,这游戏还值得玩吗?」
「是,我不精明……我只是一个又蠢又肤浅的『?仔(注三)』,你都当我是对手? 啊,我忘了,我刚刚就叫你讲假话,理应将你所讲的倒过来……」
戴志往陈心的颈边呵气,吮出几枚咖哩鸡(注四),虽然在黑暗里他看不见深浅,但陈心感到戴志的牙齿几乎要咬到入肉,痛得他一阵激灵,又寻回那种被何清玉痛打的安心。
「很痛,你咬得真用力,好似当我是仇人般。」陈心低说,汗水一条条的自额角滑下双颊,凝聚於下巴,滴落戴志的上身。戴志抱著陈心的肩背,坚韧的身体摺叠得像玩体操的运动员般,他稳著气息,说 :「你哪里痛? 我也痛,但又讲不出痛楚……心哥,你今晚吃了什麽? 那麽猛……怎麽了? 因为刚才提过陶微风的事,所以干起来也特别有劲? 闭上眼,将我当成他,我有他那麽高吗? 我的身体有他那麽强壮吗? 我的体温有他那麽高吗……」
陈心猛地煞住,双手抵在戴志两旁,碰触他的唇。如他所料,戴志的唇上结了一层乾硬的唇皮,他或许以为陈心又要咬破他的唇,便主动送上双唇,舌头粗暴地探入陈心口内,两人的舌像两尾贪婪的蛇般纠缠。陈心抽身,说 :「那我们慢慢来。」
「我们有时间吗?」戴志执起陈心的手,拉近到嘴边,吮著他每一只指头。陈心用另一只手爱抚志的身体,指尖以华尔滋的节奏在他身上踱步,第一拍重,第二三拍轻,至体内的情欲澎湃得近乎爆裂时,才深深挺入戴志体内,复又强压欲望,赏析身下这一具健朗的肉体。
「大把时间,有一整夜……」陈心的吻落在戴志的眼角。戴志的反应却比任何时候激烈,倒抽一口凉气,侧首闪躲陈心的亲吻。陈心的手脚如蔓藤般依附於戴志身上,似一只拉罪人入地狱之焰的魔鬼般,他不想放过戴志,逼问 :「你怕什麽?」
「哈哈……」戴志忽而朗笑 :「我怕你捱不了这麽久而已。一晚? 一晚能有几多时间? 一星期有七晚,一年有五十几个星期、三百六十五个夜晚。十年、一百年……历史上有过很多个一百年,比起这些日子,我们之间这一晚又算是什麽?」
「我们这一晚可以持续到我们死那天为止。我讲的都是假话,是真的假话……」陈心贴著戴志的脸,他自己也需要避开戴志的眼神,才有勇气继续说下去。在黑暗中,他短暂失明,只有触觉向无限伸展,他感觉到戴志脸上的汗水如何浆著俩年轻紧致的脸,他的手走遍戴志的脸 : 那高挺的鼻子、柔软如细草的眼睫毛、张扬的浓眉、湿濡的唇、黏滑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