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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一 : 这句其实是「跟官咁耐都唔知官姓咩」,意指自己跟一个人相处去久,也不了解对方。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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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志》 81 (美攻强受)
…愈来愈觉得自己不似在写BL了 (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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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活在压力之下必会失常,多理智的人最终也会做出一些荒谬得不可思议的事情来。陈秋热衷於扮女人,後来就滥交,跟不同的少女上床,最终却挑了一个枯燥而怪异的男人。何清玉这暴躁的女王,每晚用金钱去转出一个个他们无缘拜会的男伴,但无端发病,不过一星期之内就死了,好比昙花。陈三愁在他所爱的女人面前太自卑,以致於他以为自己是不爱何清玉的,最後人也入土为安了,他才一边拥抱著新家庭,一边垂泪对他们两兄弟忏悔……
「你呢? 心哥,在失常之下你又做了什麽? 你向来不是道德家,想必做过更多惊世骇俗的事。跟你相比,我可正直得很……」戴志滑入陈心的衣领,无聊地抚了他的锁骨一把,与其说他是欲望的化身,不如说他是一阵烟——以「烟」这种浪漫的意象去比拟一个刚健的青年,也许不恰当,但戴志确实像一阵风 : 他从不肯为陈心停留,但总是在他身边徘徊,若即若离,一时挑逗,一时像冰一样的震住陈心。可能戴志有为陈心停留过,但最终还是选择昂首前进,一如陶微风之成为陈心的过去,陈心也很快会成为戴志的过去里一块拼图。
人生是一幅块数不明的拼图,有些人的块数很多,但拼出来一看,可能只是一大幅白色背景下有几块黑色的斑点 ; 有些人的块数很少,但拼出来後包罗万象,繁花似锦。陈心也将会成为戴志人生中一块很小的拼图,戴志毫无怜悯地将陈心这一块投掷於汪洋一样的拼图,可能不再有机会再拈起这一块拼图,可能在不知几时,这一块又回到他掌心之中,或者被嵌入於一个位置,填满一块空白,或者戴志发现没有一块位置是属於这一块,就又将那一块丢入那一大堆拼图中……
「我跟一个为了两三万元而向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头子出卖肉体的少女做爱,那年我未足十五岁,之後我有大半年没自慰。」陈心隔著一层薄衣服叠上戴志的手背,没有看著戴志的眼睛,说 :「性既不可怕亦不污秽,真正污秽的是人心,而人心因欲望而变得污秽。即使是一个婴儿也有最纯真的污秽,他不了解他的降生为家庭带来什麽负担 : 对父母的心理、对财政……他不了解在一呼一吸间他为地球制造更多二氧化碳,他不了解他身上的衣服和包著他的襁褓可能是由一个无名的苦工人所织出来的。
「他无形中参与一场资源的争夺,比起那些比他家更有钱的家庭,他成为输家 ; 反之,他则是赢家。人类在一出世就无法明白自己的出生对於世界而言是何等的一种罪孽,可能到死,他仍然觉得自己所拥有的一切是他应得的,甚至认为上天对他不公平,因为上帝没有将他的敌人、以及所有他希望得到的一切交到他手里……
「在十五岁那一年,我有了一个新的嗜好。」
陈心开始上网识人。起初,他去搜寻全港最大的交友网,纵是没有放上照片,也依旧照来不少女性。可是,他早已尝过女人的滋味,往後一回想那一次性经验,就想起少女腿间的斑斑血色,什麽快感、什麽肉体,倒是愈加模糊了。於是他转而上男同志交友网。
陈心既不认为自己爱女人,也不觉得自己爱男人,应该说他一向对於「爱」的观念很薄弱。电视电影小说里常常有那种倾城倾国、天崩地裂的爱情,而他总是无法理解 : 到底人在什麽情况可才讲得出「爱」这个字? 他一直认为自己未曾活於爱之中。
一见锺情式 : 英俊的A见到貌美的B,两人爱上对方,久经波折,说了句「我爱你」;邪佞的C见到清纯的D,莫名地想要沾污D,这是所谓的虐恋;健壮的E见到娇小的F,三不五时伴嘴,闹出个冤家来,又是一番爱来爱去 ; 危险的G遇上美豔的H,本应是敌人的他们却为了某任务而隐藏身份,双方被卷入一场充满谋略的爱欲旋涡,又是爱得死去活来。
但现实里,中国人仍然很少认真地讲一句简单而沉重的「我爱你」。I love you? 一用英文,就滥了,廉价。大家都不敢用中文讲那最简单的三个字,总是加上一两个baby、darling、BB,原因很简单——大家都玩不起。
可是,在虚拟世界却不同 :「爱」这个字的出现频率比陈心所想像的更高。他认识过一个自称来自台湾的「男性」。那男性自称Anne,他说自己是一个伪娘。他说他是一个有女人心的男性,喜欢男人,芳龄廿八。
Anne跟陈心用facebook来传讯息,他问陈心说 : 你真想找一个伴? 你是认真的?
陈心说 : 我当然是认真。
Anne : 那就好,我不想再飘泊了。我有过三个伴,其中一个是女性,其馀两个都是男性……
然後他开始漫淡那枯燥的情史,可对於当时内心苦闷的陈心而言,也算得上有趣的消閒故事。陈心问Anne : 你说你是一个生有女人心的男人,那你如何跟女人做爱?
Anne : 我们为对方舔下面,然後她坐上来……她是一个TB,有男人心,在床上就是她主动、我被动。你呢? Sorrow,你以前有伴吗? 你试过跟人爱爱吗?
Anne很快引入性话题,陈心不冷不热地回答,时真时假,假的比较多,可说得像真。陈心 : 我第一个对象是一个援交少女,也是她坐上来,她第二次,我第一次。做完之後,她不只没收我钱,还给我钱。
Anne : 真的??
陈心 : 我开玩笑而已。我是一个十分保守的人,抗拒性滥交,又怎会与一个妓女上床? 在我眼中,做援交与做妓女、男妓没分别。
Anne : 你真好……我喜欢认真的男性。虽然只跟你识了一天,我却觉得自己已开始爱上你了。Sorrow,我爱你,你爱我吗?
陈心 : 爱啊。我要睡了,已经两点,你明天也要上班。明天晚上再聊。
陈心关上facebook。隔了一小时,他再次登入facebook,将Anne的帐户列入黑名单,删除他们刚才那几小时的对话,甚至将profile picture换成新一张风景照,并把名字由Sorrow Chan Sum改为Chan Sorrow。在他做完这一切後,他心安理得上床睡觉,入睡前再默默想一次明天小测的课题。
翌日放学後,陈心看见一封新的电邮,是一名自称”master of pups”的人传给他的。内文全是英文,大意是从男同志交友网看见陈心的自我简介,感到十分好奇,期望能与陈心聊一下。陈心毫不犹疑地将对方加为MSN联络人,当晚就跟对方聊天。
由於对方自称曾留学海外,中文打字速度十分慢,故他们全程以英文聊MSN。
对方自称Anubis,是一个极偏门的英文名。陈心特地上网查找一番,发现那名字是指埃及中一种狼头人身的死神。Anubis是一个低调的男人,对於自己的私人资料他总是避免谈论,只说自己年纪比陈心大,先前又在外国待了许多年,阅读中文的能力十分有限。他又夸陈心的英文好,陈心谦虚回答 :
‘Not really…actually most students in Hong Kong are good at typing or writing English; yet they’re not used to speaking it。 We are shy and always afraid of admitting that we’ve done something wrong。 Also; we’re not familiar with slangs; as we only learn very functional writing from newspaper; especially SCMP。 Just considering nearly every student is reading the same newspaper every day; and you’ll find how boring our writing is。’
(「不尽然……其实大多香港学生擅於敲或写英文,却不习惯讲英文。我们害羞,又怕认错。而且我们不懂英文俚语,因我们只从报纸习得公式化的英文,尤其是南华早报。你想想看,每个学生天天看同一份英文报纸,你就知道我们的文章写得多闷。」)
Anubis笑指陈心谦虚,他说自己曾接触不少香港人,见过不同英文程度,在这当中,陈心算是不错的一群。他又问了陈心不少背景资料,陈心一一作答,很快转入正题。
陈心 : You’ve got a very special email address; or should I call it a nickname? I mean ‘master of pups’…what kind of ‘ma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