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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陈婶有些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别在意啊……”
“陈婶你怎么突然这样说……您并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反倒是我让你们操了不少心,不过现在都过去了,建林可以重新按照你们希望的方式开始正常的人生,我衷心……”
“哎呀小清啊,你就别说这样见外的话了!这么着,电话说也不方便,我们一家等你回来,你回来的时候咱们娘俩当面谈。”
“……陈婶,你如果这么说的话,我、我就不能回去见您了。”
“你这是怎么说话的呢!哎呀!”她咬咬牙,“跟你说实话吧,我们家建林就是没出息地非你不行!离了你他连日子都过不上流了!那个没出息的!你如果不回来看着他……”
陈京萍见老太太没几句话就交实底了抢过电话,笑说:“小清,我是萍姐。”
“呃……萍姐你也在啊。”
“啊,我的手机打国际长途便宜嘛。刚刚我妈说话太夸张了,建林没那么不堪。”她叹气,“不过呢,确实给他介绍多少对象他都心不在焉的。我也说句公道话,这个世界上还哪有像你对他那么体贴那么好的人呢,他的胃口是被你养叼了,结果现在标准太高了。”
彦清的情绪又低沉下去,“说到底,还是我耽误了他……”
“两个人的事倒谈不上谁耽误谁哈,不过你惯坏他是真的,搞得他现在……咳咳,不说那么多了,总之你要是心里还没别人,就考虑下和建林复合的事。他心里好像也装不下别人了。”
“……唔……我记得我今晚好像吃药了……”彦清喃喃自语,“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说着啪地挂断电话,爬回去睡觉了。
在彦清的经验里陈家人是不会在心里承认他接受他,当然也不会说出这样一番示弱甚至讨好的话来的。难怪他把这当成南柯一梦。
第二天他忍不住把这梦说给景海鸥听了,但是他又犹豫地拿出自己的电话,上面显示一条短信,上面写着:“我们给你时间思考,陈家的大门永远随时为你敞开着。PS:好好玩。”
彦清愁苦地说:“虽然觉得无论怎么都像是个梦,可是早上却看到了这个……”
景海鸥认真地想了想说:“想要验证的话很简单,你打个电话给老陈不就知道了。”
在景海鸥的怂恿下,彦清自从来后第一次主动给陈建林打了电话。
景海鸥没有旁听,而是躲到另一边也打电话给国内自己的眼线朋友啥的,打探情况。
等两边各自放下电话,彦清一脸风调雨顺地垂着眼说:“建林那边确实是被路过的小流氓给打了,(景海鸥:不是‘小流氓’吧,是‘疑似情敌’)现在的年轻人真可怕,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人,(景海鸥= =:喂喂,不是没有理由吧!明明就是为了鸭子争风吃醋什么的。)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景海鸥:根本现在还是颗猪头样嘛!)……这么说昨天那个电话是真的?可是陈婶她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景海鸥:什么意思?当然是被老陈那惊世骇俗的事给逼急了。)”
景海鸥对于事实的真相了然于胸,然而也没有予以指正,不动声色地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吧,希望你能回去和陈建林过日子。”
彦清难以置信地说:“怎么可能!她们、她们明明希望建林和一个女人过平常的日子。”
“此一时彼一时。她们试过之后才发现错误地判断了形势,分开后过的不好的是她们家那个,所以才后悔了服软了架子也不要了。”
“可、可是建林说他过的很好……”
“就算是不好也无法对你说出口吧。他也是有自尊心的。他不可能说为了你苦闷,不能说为了你酗酒,不能说为了你滥、交,不能说为了你偷鸭不成蚀把米……”
“什么?!他做了这些事情么!”
“……呃,没有,我就打个比方。我是说,他家人既然都找到你头上摆明吃你棵回头草了,足以说明陈建林现在过的不好,如果好的话,她们就不会来了。”
彦清一时担心了,纠结了,“那我该怎么办?我好容易才觉得世界上还有很多其他事情可以做,不只是爱一个人。”
景海鸥一只手指挠挠脸颊,轻叹:“说的也是。你如果就这么被哄回去了,围着一个陈建林转来转去,怕将来还会空虚无聊地要死。”
彼时,他们正坐在高原湖泊旁,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照在湖面上,反射出波光粼粼的光,仿佛对着一片黄金的迷惘。
彦清的面前放着一副未竟的画,可以看出构图的雏形,正是面前这一片景色。
景海鸥说:“你什么时候能画完?”
“诶?……随时或者很久,说不好。”
“那就等你画完这幅画再说吧。在此期间,你慢慢考虑。”叹气一声,低声自语,“我也要想想。”
66
66、那以后的生活15 。。。
彦清和景海鸥他们眼下住在离湖不远的小旅馆里。晨曦里睁开眼就看见墙上壁纸斑驳,上面还纵横着一些黄褐色的水渍,整个房间都是卫生间散发出来的淡淡骚臭味道,即使过了一晚鼻子还是能闻出来;静谧中卫生间里的水龙头滴滴答答的声音分外清晰;早上放水,一股红锈色的液体从水龙头里冲出来,镜子上总像蒙了一层灰,右下角还缺了一小块,镜子里映出的人影也是灰暗模糊;随便洗了把脸,一把拉开百叶窗,阳光普照,打开门走到阳台上,下面早市的人声喧扰,古老的印第安人世代在湖畔生活;不远处就是波光粼粼的大湖,对岸是褐色的裸石山。和房间里的晦暗糟糕不同,阳光下所有的霉味都很快蒸发掉了——这里可是海拔两千五百米,离太阳更近的地方。
彦清站在阳台上面朝大湖春暖花开着,被开门声打扰,回过头景海鸥带了早餐回来——一些好像是玉米饼中间夹了些汤汤水水的东西,这一阵子他们几乎只能吃到这个。好像在这里玉米饼是万能的,能包住不管什么馅料,口感越吃越可怕。于是昨天彦清忍不住提出说想吃点不一样的,结果早餐又见这个,他垮下脸,嘟囔:“我还以为今天可以不用看到这个东西。”
景海鸥说:“当然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这个可是我刚才在五十公里外的城里一家中华餐馆里买新鲜的带回来的,是春卷。”
“……我拒绝承认这个是春卷。”
景海鸥意外地对食物并不挑剔,洗了手就过来抓着吃。
彦清看了看他,也用手抓过一个吃起来,随口问:“你昨晚是和那个军官约会去了吗?”
景海鸥嚼着春卷,腮帮子一鼓一鼓地说:“没有,就是去酒馆里喝了几杯。”
“然后?”
“然后我们就驱车去中华餐馆了啊。这不都还有点热乎着呢吗。”
“喝了一夜的酒,然后开车去一百里外的地方买早餐么,你这……算是醉驾吧?太危险了。”
景海鸥摆摆手,“这里又不是在国内,再说就算是国内,军车也是免检的吧。何况这里还是军政府当权的地区,你完全不用担心。”
彦清还是有点担心的,“我觉得这里除了吃的不好,住的不好之外,一切都挺好。不过如果你再这样下去,我觉得我们还是走吧,我听说这里的军官都挺不好惹的。”
“嘻嘻,我也觉得不错啊,这里的土著印第安大部分都像山地矮脚马一样的体型,没什么看头,只有部队里的军官是西裔,身材高大,五官立体,交几个国际友人又没什么。”
“……我们还是赶紧走吧,你是在玩火。”
景海鸥噗了,“你不会真以为我跟那些当兵的怎么样了吧?我真的没有,你看我像那么随便的人吗?”
彦清点点头,“嗯。”
“你!——好吧,至少我昨晚没做什么。”
彦清还是用怀疑和担心的眼神看待他。
景海鸥耐心地摆事实讲道理,“你看,我刚刚是走着进来的吧,而且你看我抬腿、蹦跳、就算是劈个叉也没事吧。”他来回走了两步,“我要是昨晚干了什么,你说我现在还能吃得下吗?他们可是好几个人啊!我也有了点年纪的人了,那么需要体力的事情有点勉强了,我们其实就是一起喝酒,吹牛,顺便在那边的军官俱乐部看了场脱衣舞秀,挺没意思的,花钱看女人脱。”
“……好几个么?”
“那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什、么、也、没、干!”
“好吧,我相信你……那你能保证以后也不干吗?”
“……我为什么要向你下这种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