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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建林说:“爸妈怎么样?吓着他们了吧。生我气了吗?”
不提还好,一提陈京萍再也搂不住气,骂道:“你还好意思说!爸让你气得高血压犯了住了院,妈正在那边护理他。”
陈建林一听连头疼都忘了,就要从病床上坐起来,结果肋巴扇刺痛和猪头嗡嗡的都不允许,他犹自在床上挣了几挣心里十分懊悔气愤,没想到会有想不到的事情还连累父母。
陈京萍生气的还不止如此,她的新男友第一次来家里就撞上这事,家里出了个玩男人的灾舅子,谁能没点想法,何况他自己也受连累被打了个够呛,手机也被摔坏了。她还容易经营起来的新恋情看着也玄了。
看着弟弟这狼狈的样子,心里硬了又软,再想想软了又硬。
嘴里恨道:“你说你这叫什么事!……你也这么大的人了让人追到家门口当着那么多人面连骂带揍的!咱爸那么好面子,你让他以后还怎么见人?!”
陈建林也流下了悔恨的泪,哽咽地说:“爸怎么样?”
陈京萍叹气说:“医生说是受了点刺激,现在血压倒是下来了,情况也还稳定……你啊你!这次你到底在搞什么啊?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吧,在外面胡搞不怕,有本事不要闹出事情来,你倒好,让人堵家门口揍了一顿……”BLABLA的。
陈建林羞愧难当,“姐你别说了。”
陈京萍也不想说,不过不说她还觉得憋屈,不说不行,“你要是做的好我能说吗!想不让人说就别做!那你说你到底有没有包养男人?那人说的是不是真的?!”
陈建林只得闭上眼睛扭过头装死,无法回答。
陈京萍说:“你不说也没关系,反正已经报警了,警察也介入调查了,一去七月流火查查那个韩什么的就知道了。你说你……原来和彦清的时候还挺好的,现在怎么这样了!”
陈建林紧张地说:“姐!这事你千万别让彦清知道。”
陈京萍骂道:“现在出事了知道瞒着了!……我连彦清在哪都不知道我告诉他个什么!我倒是想把他叫来看看你这鬼样子!BLABLA……”
稍后陈母也来了,看着猪头儿子更难过了,背过身去抹起老泪。
陈建林安慰她说:“妈,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陈母说:“我知道你没事,我是替你丢脸。”
陈建林:“……”
“我本想着你和彦清分手了找个女的正经结个婚过上消停日子,谁想到……早知道这样你还不如让你和彦清就那样过下去了呢。”擦泪。
陈建林只好继续挺尸。
陈母又说:“彦清知道你出事了吗?他怎么不来看看你?不是说出院了吗。”
陈建林只得解释说他是去外地散心了。
陈母又问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陈建林对她如此突然的表现很警觉,没肿的那只眼睛也眯了起来说:“你不会是想……我求您了,别参合了,他才清净几天。”
陈母说:“我能不操心吗!你这么不省心……”抹泪。
陈京萍插嘴说:“他是担心你跟彦清那把这事抖落出来。”
陈母说:“我也不傻,他要是知道你在外面胡搞肯定连理都不理你了。你们的事我不管……我、我就是想他了,这孩子在咱们家这么多年,一时间走了这么长时间我这心里头还挺挂念的。”
陈建林是很了解他母亲的思路的,早不想晚不想,出事了马上就想起来了,那意图不是很明显吗。他一骨碌不顾身体的疼痛挣扎起身,紧张地说:“你不会是想让我们复合?求你们了,别折腾了,我们现在还能做兄弟,等你折腾完就啥都不剩下了。”
陈母怅然说:“我就知道你会怪我……总想让你好,结果你却成了这样了。”
陈家母姐走后,陈建林也没清闲一会,派出所又来了解情况了,录了口供后表示说会尽快将打人者绳之以法的。
再迟些时候韩旭也来了。
警察去过店里,他自然也知道了这件事,看到陈建林被打成这个吊样子,心里十分过意不去,双手合十拜了又拜,就差把他当神给供起来那么地虔诚。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我也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陈建林说:“这事我也不怪你,不过我总得知道是谁干的吧?”
韩旭就一脸纠结,“我、我也不清楚。”
陈建林说:“你对警察也是这么说的吗?”
韩旭就继续纠结,过了一会才说:“我、我猜、大概、也许、有可能……是我的前男友。
陈建林= =:“不是说你已经在七月流火做了快一年了吗?你前男友如果不同意你卖怎么现在才找来?你不会是骗我吧?”
韩旭忙摆手说:“没有没有!我没骗你。警察去店里调查,说了打人者的体貌特征,我、我猜、大概、差不多是他……”他深深地低下了头,“我忘了之前有没有告诉过你,其实我是瞒着所有人包括家人只带着孩子到这个城市的,因为如果被他知道了大概连鸭店的工作都找不到了……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恨我,我是无所谓,可是孩子的病需要钱,熬不住的……几天前偶然在店里遇到一个从前我们共同的朋友,他说我前男友一直在找我,没想到我躲在这里……总之不管是不是他我都要向你道歉,不管怎么样事情是因我而起,对不起。”
陈建林默然,“如果是你前男友的话,他凭什么来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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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那以后的生活13 。。。
韩旭愁眉苦脸的,“我也不知道,当初虽然是我先提出分手的,可是我也答应了他的条件,一毛钱都没带走,应该算是和平分手了吧……可是他好像很恨我,明明我都不去想他之前的事情了,我也想不到他找我干什么……我可是不想见他……不知道怎么补偿你比较好……要不我把包月费退给你吧。”想来想去只有这么做了,其实他还想承担医药费的,不过掂量了下自己的经济实力还是忍下没说,不过如果陈建林向他索要的话,他有打算向店里借钱抗下来。
“听你那意思你这个前男友就是个莫名其妙的疯狗,可就算是狗也不能随便咬人,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陈建林心里发狠,又善意提醒,“你也要注意了,他迟早会找上你的,还有孩子。”
韩旭见他不单不怪罪自己反而还为自己考虑,真心感激。
然而旋即韩旭的表情里又多了另一种不安和愧疚,纠纠结结,欲言又止的。
陈建林用一只眼怀疑地看着他,等了半晌,只得张嘴催促说:“我还有什么能帮你的?”
韩旭下了决心地抬头说:“内个……如果真的是那个人的话,那能不能请陈先生你……原谅他?”最后几个字他自己也觉得有点过分而没自信地低下声去。
陈建林= —(因为一只眼肿成缝了)
“什么?”
“我知道这样有点过分,不过……”
“意思是说让我不要告你那个疯狗前男友吗?”
“您就当、就当被狗咬一口,何必计较……他、他不是故意的。”韩旭硬着头皮胡乱地解释了,他一辈子很少做这样不要脸的事,所以做起来格外不在行。
陈建林拍着床怒道:“这还不是故意的!堵在我家门口当着街坊邻居和我家里人的面接我老底揍我半死!把我父亲气进医院!这不是故意的那你告诉我什么叫故意!咳咳……”他一时激动不知道抻到哪根筋剧烈地咳嗽起来。
韩旭手忙脚乱地安抚他,喂他水,给他拍背什么的。
正人仰马翻的时候,陈京萍又回来了,她送走了老妈,男友那边纯皮外伤没什么事也离开医院了,就想回来看看,谁知道遇到这一幕,她当时就很警觉地说:“你是谁?”
韩旭摄于她的气势,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说:“你好,我是、是陈先生的朋友,来看看他。”
陈建林在那边咳咳地咳,还一边挥手让韩旭赶紧走。
韩旭以为自己刚刚让他伤心了,有点小泪地不好意思就这么走了。
陈京萍横眉冷对道:“朋友?什么朋友?哪个单位的?叫什么?”
韩旭有点紧张了,说:“我、我姓韩,叫韩旭,是……”
陈京萍本来抱着肩膀在门口,听到这里就双目喷火大步过来劈头就是一巴掌,不顾一切地骂道:“臭不要脸的!你还敢来!给我滚!!”
韩旭有点吃惊,然而这很快就见多识广地认清了形势,说起来这场景他不是第一次经历了。之前和前男友在一起多年,特别是更年轻一些的时候,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一个这样的女人,以正牌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