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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人啊…我最近精神有点不稳定…”
“说实话。”柳司灵很清楚，天性单纯的韩江没有做这种事情的能力。当时自己也是不够沉得住气，看到尸体上的伤口就忍不住担忧韩江会是凶手。
韩江以前和自己一起学过武术，他的手法特点自己自然是清楚。真正的幕后黑手必然是知道了这一点后又利用了这一点。
看来最终还是冲着自己来的。
为了求证这些自己只身前往，结果却害得萧文受伤。
“我……”
“小江，你朝我开枪的时候，脑子里面想的是什么？”
“啊？”
柳司灵直视着韩江的双眸，声音突然变得低沉魅惑起来：“想想看，你为什么对我举枪？你不是一直尊敬我吗？”
“啊……”韩江的声音变得恍惚飘渺起来。
“我为什么开枪……我一直是喜欢你的……我为什么对你开枪……你不喜欢我……你一直把我当成弟弟……我得不到你……”
“杀了他！得不到他就杀了他！”韩江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可怖，情绪也不稳定起来。
“小江……小江！镇定下来！冷静！”
韩江颤抖着，眼神里布满了恐惧，猛地扑进柳司灵的怀里。
柳司灵僵硬了一下，最后还是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韩江的后背。
“乖，没事了。”
那样的温柔的语气，让不安的韩江瞬间就安定了下来。
“哥……”韩江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自己可以成天向柳司灵撒娇的那段时光。
“小江，这件事很重要，你要好好听着。是谁告诉你，得不到就要毁掉的？”
“恩？”韩江仍旧不太清醒：“我…记不清了……”
“再想想，是什么样的人？”
“啊……”韩江皱着眉头：“不能说，他在笑…白色的衣服，他在桌子的那一边，我看不清……”
柳司灵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了。
“你睡一会儿吧……”
看着韩江慢慢的闭上眼睛，柳司灵轻轻抽出手把韩江放到床上，又替他盖上被子。
“对不起。”
静静的站了一会儿，柳司灵打开卧室的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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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文终于趴不住了。整天像个软体动物一样趴在床上，感觉都不会行走了。
背上依旧很疼，但是找到诀窍还是可以勉强行走。
“喂，你有车吗？”
客厅的沙发上，叶洺濉穿着纯白的毛衣，左手咖啡右手早报，看起来无比文艺气质。
“怎么？你又想去飙车了？”叶洺濉抬起头朝萧文笑笑：“你有伤在身最好不要剧烈运动。”
“喂，我其实早就想说了，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多废话啊！有就有，没有就没有！还有受伤的是我关你什么事啊！我喝醉了你就把我带回来怎么这么有爱心啊！你不知道这个社会骗子很多么？你一个调酒的人怎么就这么天真呢？”萧文一手撑着腰减轻背部的重量。
“你这几天怎么这么闲啊！天天在这里晃悠你在监视我吗？我就问你有车没你怎么这么啰嗦呢？我回自己家里疗伤不行啊？你凭什么把老子扣在这里啊！”
“呼呼~”萧文喘口气，准备继续。
“好了！我知道了！”叶洺濉赶紧打断萧文的长篇大论。
“你其实是想那个叫什么柳司灵的了，是吧？”
“妈的，你神经病啊！听不懂人话是怎么了？”
“好了，我就是看到有人受伤就忍不住想照顾的贱人行了吧？你伤好之前我不会放你离开。”
叶洺濉是真的不淡定了。
如果说是柳司灵让自己照顾他的话，一定会起反效果。可是如果不说，自己确实没有什么立场把人留在这里。
萧文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当中。
叶洺濉严阵以待，准备接受他平静后的又一番狂轰乱炸。
“…我…抱歉……”
“是是是，我知道…哎？”叶洺濉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这几天一直对你发火，我很抱歉。”萧文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明明知道不是你的错却迁怒，是我太幼稚了。这几天谢谢你。”因为柳司灵而迁怒别人，自己的行为也太好笑了吧？
“哎？”温柔版的萧文让叶洺濉有些吃不消，这反差有点大。
于是萧文回房了叶洺濉依旧处于迷茫状态。
“噗~”看着“砰”的一声被关上的房门，叶洺濉忍不住露出了舒心的笑容：“真是个别扭的人啊~”
22、第二十二章 引蛇
【“医生，我觉得自己好像出了什么问题……”
“哦？你怎么了？”
“我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它逼得我快要发狂。”
“你会镇定下来的，在我的帮助之下。”
“看着我的眼睛……不要压抑……释放你自己……真正的你……”】
专案调查第五天。
“哎呀，真是稀客，怎么想起来过来？最近不是很忙吗？”
薛笑笑从门外推门进去的时候，就看到柳司灵被自己的姐妹们团团围了起来。
依旧还是老样子，板着张面瘫的脸，让人看不透他的想法。
“你来了。”
薛笑笑是这家名为“笑意”的美容院的老板，是在国内外都享有盛誉的美容大师，也是柳司灵为数不多的熟人。
“好了，姐妹们，都去各忙各的吧，这个顾客是大老板，还得我亲自出马。”摆摆手示意恋恋不舍的小姑娘们继续工作，薛笑笑领着柳司灵往VIP室走去。
“难得你主动过来，这次想作什么造型？”
薛笑笑几乎是一接到柳司灵的电话就迫不及待的奔过来了。
自从多年前在英国留学遇到柳司灵开始，薛笑笑就坚持不懈的申请担当柳司灵的私人设计师。
薛笑笑学的原本就是服装设计，再加上有品位的审美，求学时期在英国就小有名气。可是柳司灵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她的提议。
作为一名热爱美丽事物的艺术家，薛笑笑同学没有气馁，她坚信好的素材一定不能放过。于是在若磨硬泡和同乡情谊的双重攻势下，柳司灵答应偶尔给他做模特。
“我在开车来的路上就想了几个好的造型，这次给你试试吧。”薛笑笑生性活泼，也不在意柳司灵的无表情和冷漠，柳司灵一直把她当妹妹看。
“笑笑。”柳司灵看着在一旁自个儿兴奋的薛笑笑，缓缓的开了金口。
“这次来不是给你当模特，有事需要你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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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江被催眠了。
萧文受伤的那一天柳司灵见到的韩江和以往差别很大。当时柳司灵只以为多年不见，韩江性格大变。现在看来韩江没有什么变化，那天的举动是被催眠后的异常。
从韩局长家走出来，柳司灵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把嫌疑人的范围缩小至两个人。
一个是韩江的校友，女性，心理学专业，暗恋韩江多年。
另一个是韩江的主治医师，男性。
根据韩江的描述，极有可能是被他的主治医师张曦文催眠了。白衣、桌子的另一边……
“好了，你看看怎么样？”薛笑笑打断了柳司灵的沉思，献宝一样的把端坐的柳司灵拉到落地镜前。
“如果在路上看见你，我一定认不出来！”
柳司灵以挑剔的眼光看了看镜中的自己：“不错。”
平凡到扔进人堆里就找不出来的长相，偏黑的肤色遮住了俊美的轮廓。衣服的搭配也平淡无奇。
出了美容院，柳司灵直接去往张曦文的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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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容的目的有两个。
一、柳司灵还不能完全确定张曦文就是幕后主使，他的身后可能会有更大的鱼，原本引蛇出洞若是变成打草惊蛇就得不偿失了；
二、易容后脸部表情的辨识度会降低，张曦文催眠自己的难度会增加。
因为提前打电话预约过，柳司灵很顺利的见到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