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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跟他究竟是怎样连系上的。」
「唷,还以为你在我身上装了追踪器,我的一切你都了如指掌、无所不知呢。」
这样了不起的话连丁丁的大小便都叫人来监察一下吧,搞不好罪证就藏在丁丁的大便中了。
「我说过别跟我耍嘴皮子,我可以查,这有什么难?不用三秒可以查出你祖父是当什么把你老爸拉拔大的。我要听你亲口承认你跟哈雷是有关系的。」
牛奶双手搁放在木桌上,手指不干净,他常常要去走私船上翻箱倒柜找毒品,能干净得那去?
他彷佛要从桌上的留白、图腾之中看出什么破案的线索,看出一个地图,然后他下一秒就会拿起图钉,用力钉下去,精准指出那把他害得这样惨的死混蛋的所在。
但现在的他能说什么呢?对办案一无所知,天天在空调办公室打电脑的家伙懂个屁。
他双手交叠,怕自己按捺不住会一拳挥出去。听这家伙明明什么都不懂,却一直自以为是的吱吱吱喳喳有够烦人,他要打断这家伙的鼻梁的理由也够充份了。
「我们在监狱遇到的。」
「你说什么?大声点!!」
他抬头,以认真的眼神,清晰地大声说一次「我、陆皑、哈雷,三个人是在监狱认识的。我因为枪误而被流放去当狱警,头一年监狱就发生了暴动,我被囚犯的头头抓走了,他们当时也像你这人渣般怀疑我跟哈雷私通。他们把我打到不成人形、敲爆我的头、右手脱臼,然后拖我去饭堂排队鸡奸我,之后撞裂我的眼角弄得我差点失明,打断了我的腿。」
「我快被他们打碎全部骨头塞进垃圾桶时,你还在吹冷气喝咖啡。」
他微吸一口气,一字一句清楚地说出连自己都不想要回忆的情景「是哈雷他们来救我的,这就是为什么我跟他们会有所联系。」
暴动之后,他在医院的夜深多少次被恶梦吓醒,汗流浃背,彷佛蝙蝠就在他身后,拿着铁水管,随时准备敲断他另一条腿,而那男人只剩一只眼睛,那只眼睛还被扭到直立。
他连叫都叫不出来,只能瞪目结舌、唇乾舌燥地猛坐起,就这样坐到天明都不敢再睡觉,他也有过挣扎要不要面见心理医生的日子,却又害怕得出的结果会影响仕途,让他再也不能当缉毒警员。他也有挣扎着脱离倚赖药性的夜晚,因为知道这样下去他没安眠药就过不了活,一直到哈雷打给他之后一切才好转起来,连他也觉得很不可思议。
这种连同僚安慰的话语、同情的眼神都不能慰藉的、不能倾诉的,被暴虐过而残留下来的黯黑慢慢在心中扩散,同时下陷,形成深不见底的大洞。他也不敢伸手试探洞底有多深。
与死亡擦身而过的真实感受,彷佛令他的生命变得很轻了,一个气球的爆破就会带走他。
同僚们同情他,眼神又难以抑压“幸好不是我”的庆幸,那不是他们的错,只是他没办法让他们明白那场暴动的每个细节,他们也不曾接触过蝙蝠无情冷血的眼神,他怎能软弱地向同僚哭诉着怕死,他不能。全部人都以为他早已痊愈了,只有他还定格在饭堂中,预备辖出去一死的寒凉。
只有陆皑跟哈雷他们共同经历过,即使身份不重叠甚至对立,却产生了无与伦比的奇异亲厚感,是他们不需一言半语也深切明白的感受。
也让他知道大家经历了九死一生后,仍在地球某一角落活着,各自进行自己的生活,他们好好的,因此他绝对可以好好地继续生活。
他需要这样,天啊,至少现在的他还需要这样以支撑生活。
无时无刻提醒自己要抓住那男人,他便有了长远的目标,有了前进的动力。就像当时被流放当狱警,虽然糟糕,但他仍天天过得有精神般。
「还有,如果你这样有兴趣想知道我祖父是当什么把我老爸拉拔大的,我可以告诉你,我的老爸是警察,我的祖父也是警察。你满意了吧?」
「嗯!!」
男人的猿臂一伸,突然把他的衣领揪起来,他被勒得呼息一窒,不甘示弱地瞪回去「你以为自己是警察家族出生就很了不起了?那证明得到你的忠心吗?有谁规定警察家族不可以出个叛徒,就像你一样!!你当第一个的感觉怎样!?」
「我再说一次,我没有把任何II处的资料出卖给任何人!!你是有证据就把我锁起来,不要再装模作样对我大吼大叫!!」
「你要证据!?好啊我扣留你四十八小时,再一个一个审问你的同僚们,我就不信找不出送你坐牢的证据,你现在先找法援署的废物大律师替你拖延一下入狱日期吧,但我告诉你,不会拖得了多久…」
「够了——!!」
突然一声巨吼插进来,空气都为之激荡,耳边彷佛有回音。
老大霍地站起来,肥掌拍一下桌子,打断他们两人的剑拔弩张。
「你们两个像小孩子般对吼像什么!?一个是海关、一个是ICAC,你们不是黑道流氓!!」
刚刚还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充满紧张气氛的房间突然静下。
男人甩开他的衣领,他坐回去,椅子吱嘎一声,他拉松领带。
男人给了他一眼“好自为之”的警告眼神,他视而不见。房间寂寥得如海底时,敲门声响起。
「老大,借一下人。」
GIL SIR扭门进来了。奇怪于这股安静,他瞄了眼坐在桌上的男人,然后向他抬了抬下巴。
他看老大没说话就推一下椅子起身,打算跟GIL SIR出去。
男人立即发难「喂,这位什么先生你有没有礼貌!!想救人也不是用这样直接的方法吧!!」
「你谁啊!?」
GIL长腿一摆,把门踢到最开,撞到墙壁发出轰然声音「在II处的地方摆架子!?你屁股跟脑子长反咧!?」
「GIL」老大喝一声,推一推牛奶的背「你只是来带牛奶的吧,走吧。」
「你们给我等一下!!说带人走就走,我那知道你们是不是先串通好了的……哇!!」
GIL微吸一口气,大踏几步,大手按在男人的胸膛上!!
闪电般让人措手不及,桌子猛震,嘭一声响亮,男人整个被按到桌上,一时之间竟不能挣起。
GIL大手一紧,勒紧那条名贵的领带,扯得男人干咳「放、放手…咳咳咳——」
「意大利组织犯罪专科来找他,你说有没有比你大!?够不够把人带走!?」
牛奶微微瞪大了眼睛,兵荒马乱之下,听不太清楚GIL SIR刚说了什么。
他的疑惑没有持续太久,GIL SIR转过头来,直视着他「牛奶,托你的福,我可以坐头舱出国旅行了。」
「……什么?」
「什么?不然你以为只有ICAC有你的通话纪录吗?」
十八、Domino Effect 下
那不勒斯的街巷
怕文字表达不够清楚,为了让大家有点印像而贴的照片
阿心的家就在这样的地方,飘满洗好的衣衫跟肥皂香味
***
残旧木板的吱吱声传来。
他叹口气,转头「或许你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我的行李会出现在这儿吧?」
一手拖着刚刚才重逢的宝贝行李箱,他正打算发顿脾气,看向楼梯方向——
那里却空无一人。
奇怪了……
他皱眉,明明听到木枝被踩得吱吱作响。他还以为是阿心上来了。
好,这样也罢,如其要浪费时间口水去当面跟那混蛋对质,他宁愿早早去领事馆早早回家。
喀喀两声,将行李箱的把手拉出来,他努力回想旅馆的后门在那儿……
「嘎吱——彭!!」
踩着的走廊微微一震。
不是错觉也不是幻象,刚刚有什么重物在地板拖行,然后撞上门板或墙壁的声音。
陆皑转了转眼珠,看回头,长长的走廊十二道门一眼看尽。
只是声音又停下了。
他侧头,等待,数秒后,声音伴随撞击而来,其中一道门隐隐震动。
那不是客房的位置,而是走廊最尽头的隔间,面积狭小,摆放杂物清洁用品之用。
他走过去,也许是听见了脚步声吧,房中的某个人或某种生物嘎然而止。
他扭了扭门把发出空虚的响,果然锁上了「喂!!里头有人吗?你是不小心被反锁在里头的吗?Anyone insid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