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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管我干嘛,看路,好好开车。”叶希霖啪地打下姚恒的手,闭目养神。
姚恒轻笑了一声,说,“叶希霖,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能不那么心不在焉吗?”
叶希霖没搭理他。
姚恒又说,“要不我这油门一踩到底,撞哪算哪,咱们做对亡命鸳鸯去。”
希霖猛地睁开大眼,看着姚恒怒道,“敢,老子还没活够呢,这3年天天上班要对着你,连休假日你都想方设法死皮赖脸要我看到你,现在居然还要和你死一块,我的人生难道就这么糟践?”
“这会你倒是认真!”
希霖一本正经,“我什么时候不认真,我好歹也是中国一流大学呆过的,厄,虽然没毕业,但是工作踏实努力个性活泼热情向上,你这个上司应该最清楚啊。”
姚恒望进希霖的眼睛,“那面对我的时候能认真点吗?”
希霖沉默,好半天才咕哝一句,“拉倒吧,资产阶级妄图拉拢无产阶级,最终只能被革命。”
姚恒也没开口了,专心开车,熟门熟路的拐进叶希霖住的小区,然后找了个地方停了下来,叶希霖拉开车门正要下车,姚恒叫住了他,“下个月我要调到深圳了,还要……订婚。”
叶希霖停了一会,说,“好事啊,真会保密,一点没漏风声。”
“我就想着吧,我总是有机会的,果然是没到黄河心不死。”姚恒从兜里摸出了香烟,抽了起来,希霖摇下车窗,坐着没动。
“叶希霖,你要是说句话,我就不去。”
希霖转过头看着他,淡淡地说,“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使劲搅和。”
“你明明知道我喜欢……”
“你喝多了。”
姚恒的话被希霖打断了,他们相识三年,亲近得近乎暧昧,可是姚恒知道两个人中间绷着一根弦,他不能进却又不想退,总想着大不了一辈子这样,却还是自欺欺人。
姚恒把烟弹出车窗外,然后拉着希霖的手,说,“我想亲亲你。”
希霖听到了,可是他还是坐在那,没躲没逃,姚恒搂过他的肩膀吻上那柔软的唇,心里突然升起一种悲凉,他和希霖,算是彻底没了希望。
“我走了。”希霖拉开车门,下了车,然后就听到身后的姚恒问,“能不能告诉我,你心里那个人是谁啊?我输也要心服口服。”
希霖抬了抬手,做了个鄙视的手势,“老子喜欢女人。”
身后传来姚恒夸张的笑声,在安静的小区里格外刺耳。
叶希霖想,这丫果然疯了。
回到家,妹妹叶希茜在看电视,希霖问,“爸呢?”
“睡了。”
“吃过药了?”
“嗯。”叶希茜从肥皂剧里面抬起头来,“哥……”
“干嘛?”叶希霖倒了杯水喝。
“你和你上司修成正果了?”
“噗——”希霖嘴里的水喷了出来。
希茜兴致勃勃继续道,“姚大哥那辆宝马在下面停了快十分钟吧,说,你们在车里干嘛,是不是深情表白最后再缠绵KISS?”
希霖坐到希茜旁边,翘起二郎腿,“他让我跟他私奔,我说要带上我妹和我爹,他不肯,于是OVER了。”
希茜双手托腮,泪眼婆娑,“哥,你为了我丢掉了你自己的幸福,你怎么能这么伟大呢?”
希霖牵住她的手,“妹,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这时墙上的时钟发出铛铛声,希霖抬头看,已经11点整了,他摸摸妹妹的头,温柔低语,“为了报答我对你的深情厚谊,明天早上我想吃紫米粥和煎包子,你明白的!”
希茜撇嘴,一脸上当受骗的表情。
希霖拿好睡衣,要去洗澡,希茜叫住他,说找到了工作下星期就能去上班。
“什么工作,什么公司,可靠不,安全不?”
“有人肯要就不错了。”
希霖连连点头,说,“可不是,你老板是谁啊,我真要对他三拜九叩。”
希茜没再嬉皮笑脸,脸色有些严肃起来,叶希霖光顾着看他手里的新睡衣也没察觉,只听到最后妹妹轻笑道,“他可不要你三拜九叩的。”
罗启行今天签的最后一份文件,是人事上刚送来的,新任行政助理一名。照理说这事经理签字以后就不用送到罗启行这儿来,现在这么周到地连简历带合同影印本都拿来给罗启行过目,显然是想表功的意思。简历上的照片可能是早几年照的了,上面的叶希茜还有几分罗启行记忆中的模样,没心没肺的笑着。罗启行随手翻了翻,在联系人那一栏看见了叶希霖的名字。家庭住址联系电话,什么都没变。
大哥又发来一条短信,说到大院了,阿姨已经开始做饭,问罗启行还要多久。
罗启行看看表,已经过7点了,外面办公室都已经没人了。于是长叹一口气,收拾收拾,驱车去往大院。
过了高峰期,一路上没什么车,罗启行心中惴惴不安,毕竟离家太久,一时之间居然还有些紧张,刚到国外时还每周一次电话,每月一封信,后来大家各有事情忙,家里也渐渐习惯了没有罗启行的存在。罗启行也就逢年过节道一声问候,除了问候,再没有别的话题。
到了大院门口,罗启行让门卫给拦了。没有通行证的车辆不让进,罗启行报了父亲的名字,门卫迟疑了一下,去打了个电话,回来说人可以进,车还是按规定不让进。罗启行苦笑,规矩倒是越来越大了。这附近也没停车场,罗启行只好又在外面绕了几圈,才给车找了一地儿。更麻烦的是后备箱里给家人的礼物,罗启行本想着哪天专门去看一眼,所以一直备着,这会儿只能连提带捧的,走着进去。
罗启行对大院还是熟门熟路的,毕竟曾经在这里生活了20年,有些东西,就算不愿意,也已经长进了骨头里。门是母亲开的,母亲保养地很好,头发烫了,焗了油,眼镜似乎是换了,但依然挂着一副细细的链子。母亲微笑着拍着罗启行的肩,“启行好像又长高了。”又接过他手上的大包小包,“人来就好,还买什么礼物。”
饭菜早已经上桌,父亲和大哥也都在客厅等着。
大哥冲罗启行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父亲仍是不苟言笑,“怎么这么晚,就等你开饭了。”
席间罗启行说了车被拦在外面的事,母亲在旁边唠叨说应该上个军牌,被父亲瞪了一眼,“他不是军车上什么军牌。”
眼看父母脸色不太好,罗启行忙说“不要紧,这次不知道,下次打车来就好。”
母亲又说了说家里的事,以前住家的阿姨回老家去了,新来的阿姨是北京人,每天只上午和下午各来两小时,有时候赶着回家,饭菜就做得马虎了。
接着又说了说父亲工作,这几年平调了一次,级别没变,事情多了不少,总要往省里跑,老不在家,倒是大哥成了技术骨干,军衔也高了一级。罗启行看了看衣架上大哥脱下的军装外套,两杠一星,已经是少校了。
母亲放下筷子,“不过话说回来啊,工作归工作,罗启航,你今年30了,是不是该考虑一下家庭问题了?”
大哥这些年一心搞技术,部队里环境单纯,罗启行对大哥单身并没有感到意外。
母亲推了推眼镜,“高省长的女儿今年研究生毕业了。那孩子我见过一次。文静大方,知书达理的。”
罗启航应了一声,“没太多时间谈恋爱。”
“所以说才要找懂事的女孩子。现在社会上这些风气,谈个恋爱太复杂了。我和你爸爸结婚前就见过三次。不是也过到今天了。”母亲不无抱怨。
罗启航依旧坚持,“我们在部队搞技术的,工作辛苦,生活枯燥,高省长的女儿不会看得上的。”
一旁始终没开口的父亲忽然发了话,“你妈说的有道理,你尽快结婚。家里总得有个榜样。”
罗启行见话题要转到自己身上,赶紧草草扒完了晚里的饭。
饭后罗启行又和父亲聊了一会公司的事情,父亲对生意上的事情并不太懂,所以兴致并不高,只是叮嘱罗启行做生意要规矩,不要惹什么是非。
东拉西扯地时候也不早了,罗启航要赶回部队,罗启行也起身告别。
出门的时候,罗启行长长舒了一口气,这趟家回的,倒紧张得像是作客一样。
“罗启行,有对象了吗?”罗启航和罗启行并肩朝外走,原本想和许久不见的弟弟拉拉家常,可是他腰板挺得笔直,一脸严肃,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