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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氏这边都是靠容家发工资混饭吃的,焉敢不从?一时之间流言蜚语重重蔓延,说这次真的玩真的,陈均和容涛俩人完了,再无情分。
容涛听了这些汇报,不过脸色更冷,什麽话也不说,继续独处著发闷。
那天从医院里回来他就把林林送走了,连退学手续也一并办好,同时带走的还有一张数额不小的支票。无论什麽时候,容涛和陈均之间的事也轮不到他掺和,林林到现在总算才明白,也明白得不算晚。至少有个善终,也还有大好年华可供享受。
空荡荡的房子里只有他一个人,让习惯了翻新花样玩闹折腾的容大少非常不习惯。陈均不在他身边更是叫他越想越愤怒。可想来想去最想的还是那个人本身。他真的不明白陈均为什麽要离开。
以陈均的能力,说没发现过他的小情人是不可能的。十年都没什麽特别反应,现在折腾得是哪门子脾气?
容涛想了几天几夜,都没有想清楚。他想再见陈均,陈均却不见他,也不来容氏大楼。打电话过去是席禹泽接的,自然又是一顿冷嘲热讽,令人火大。
这时候他才真的觉出来陈均对他有多重要,重要到心上生生剜掉一块。但世上後悔药最稀缺有价无市,他到哪里去追回从前?
逐渐冷静下来的容涛终於开始理智思考,也恢复了几分容大少的从容风采。这一次老金的暴起发难和他无关,但容涛很了解陈均的性格,陈均不可能向席禹泽求助,更何况席禹泽也并未在A市站稳脚跟。这两方对上,胜负难料。
虽说追男人和追女人不一样,可若是他在适当时候出手压制老金的攻势,反而能给自己加点分数,至少也在陈均心里赢回一点好感。
桌上的雪茄盒已经彻底空了,他再去摸扑了个空,怅然收回手。陈均只抽烈性烟,生活习惯也与从小锦衣玉食的容涛不同,二人在一起也是磨合著过来的。到如今文艺矫情点,还真只有一句话四个字:物是人非。
容涛不甘心。
办公室大门被敲响,刘助理低著头恭谨进来,说是有人送了封知名不具的神秘信。信封雪白,里面薄薄一张折好的A4复印纸,几个数字打印的端端正正,是一个电话号码。
拨打过去,是个并不陌生的声音:“容老大,兄弟我只想讨个活路……是不是可以合作合作了?”
容涛手上慢慢握紧手机,声线平淡毫无起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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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姐失踪了。
陈均叼著烟一脚踹开大门,房间里一股子久未住人的尘埃味道,桌子上也是薄薄一层灰,看样子尤姐早就不在这里住了。
他皱著眉还是进屋子巡视一圈,发现东西大概都在,女人衣柜里衣服太多,一时半会看不出拿了什麽走。翻箱倒柜搜寻了一会儿,手机充电器不在,可以确定是本人自己离开而不是有外界因素。
床头柜的抽屉里放著一个很小的相框,照片里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很多年前的陈均。那时候倒还有几分青涩,和尤姐勾肩搭背偶然照了张相。看到这张照片,陈均心头模模糊糊闪过了几个念头,又压下来皱眉不语。
席禹泽照例硬跟著过来,在不大的屋子里团团转,一眼瞅见小照片,立刻扑上来询问:“这是什麽?”
“照片而已。”陈均轻描淡写的回答,这照片仅此一张,一直放在尤姐手里保存著,他似乎记得尤姐很看重这东西,没想到这次并没有带走。
席禹泽一脸妒色:“陈陈宝贝儿,我们也拍两张豔照吧!”
“可以。”陈均居然点了点头,勾唇轻笑:“听说现在遗照也允许做的花哨一点了。”
席禹泽哀怨败退,眼睛仍然盯著小小相框不放。陈均随手把它放回抽屉,席禹泽就又拿出来,偷偷塞进怀里。
陈均假装没看到他的傻头傻脑,又环顾四周没什麽线索,当即跨出了房门。阿光站在门口擦汗,一边刚把电话挂断:“陈哥,下面……快压不住了,咱们怎麽办?”
怎麽办?对症下药、直捣黄龙。谁指示人来捣乱的,就到谁那里去把问题解决掉。
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陈均叫阿光打听下老金最近下落却毫无踪迹,席禹泽有心帮忙亦是白忙活一场。偌大的A市一时之间竟想找谁便找不到谁,全无消息。
陈均脸色也难看了,虽还压制得住自己的脾气不至於流露出什麽,对著巴著不放的席禹泽也颇为冷淡,连续几日都在四处救火,稍微挽回一点情势之後他倍感抑郁──什麽时候他也要被逼成这样了?
连林林被容涛送走的事情传来,也没能让他心情好转,不过点了个头,叫阿光出去买烟。
他只是顺带著想起了容涛,早就做好了与这人完全撇清关系的打算,事到临头,倒是真的惊讶容涛一点也没有出手。以陈均对容涛的了解,容涛不至於会这麽轻易放手。
若是按兵不动,便是必有後招。陈均慢慢的思考著,舒展了身体摊平在柔软沙发上。如果能这样相忘江湖未尝不好,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他认识容涛不是二三天,实在清楚他的性格……
自小到大没有受过挫折的人一旦被拒绝,就会引起强烈的反弹。陈均自觉很有容忍度,可只要他下了决定,那就是难以挽回。容涛如何,都只能算是最後的反扑,不会改变他们之间的结局──话是这麽说,能够减少损失还是尽量减少损失的好。
罗罗嗦嗦又想了这许多,陈均怀疑自己真的是要步入中年,没了年轻时候的激情朝气。席禹泽被他丢出去买吃的不在,阿光还未回来,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他自己。更显得思路清晰些。
烟雾缭绕,房门再次被打开。阿光急冲冲撞进来,劈头盖脸的震惊:“陈哥,尤姐给我发了条短信!”
比起他的慌里慌张,陈均无疑镇定多了,实际上他心里也早有几分底,此刻捻灭了烟头淡淡反问:“说什麽了?”
阿光把手机重新摸出来,困惑眨眼:“说……说她在外地旅游?”
“……旅游?”
陈均面上还维持著自若,一双狭长的凤眸却已经眯了起来,手指情不自禁摩挲那根灭了的烟头,短短的小截在手指尖颇有存在感。阿光开了手机锁找到那条短信念起来:“……我在B市和一个朋友玩几天,最晚下周日回来……替我向陈哥问好……”
完全是普通朋友随意交代的口气,阿光忍不住揣测道:“陈哥,会不会是别人拿她手机发的短信?”
陈均嗤笑一声:“谁发的?”
“挟持的人啊!”阿光呆呆回答著,看陈均反应又发了下愣,挠了挠後脑勺百思不得其解:“陈哥,难道不是?”
陈均脑海里的想法逐渐明晰,他放下茶几上的脚,直起身来站在阿光面前,双手插进裤子口袋,面无表情乃至於深沈莫测:“既然你这麽想了,不妨再想一想。”
“谁会劫持她?劫持她做什麽?劫持了她……有什麽用?”
阿光开始苦思冥想,十分锺後他再一次确定自己的脑子还是比不过陈均的,宣告独立思考失败,讨好笑道:“陈哥,我……我觉得尤姐不是那种撂下摊子的人……这事挺突然的……”
陈均眼中阴沈起来,微微颔首:“这是常识推断。”
“那……”阿光又抓耳挠腮了。“我实在想不出别的了。要是没人劫持,尤姐会遇到什麽人什麽事,到了这麽忘乎所以的地步?”
他还没等到陈均的答案,手机又滴答滴答响起来,又是一条短信,发信人不是别人,还是尤姐。
这一次的短信,是说在外遇到了需要用钱的地方,原话是有点麻烦又不想让陈均知道,所以叫阿光帮忙汇款救急,数额也并不大,只是两万块。
阿光这回睁大了眼睛叫起来:“陈哥!这不是骗子短信麽?尤姐手机被偷了?”
陈均哭笑不得,作势要踹,叫阿光前去调查那汇款账号。席禹泽正巧小心翼翼捧著饭盒奔进来,脸上笑逐颜开十分欢喜:“陈陈宝贝儿,刚出炉的驴肉火烧!”
走得近了,空气里顿时弥漫开一股香喷味道,惹得阿光明显吞咽口水,一步三回头离开办事了去。席禹泽伺候陈均吃了东西,又兴冲冲献宝似的拿出自家鼓囊囊的钱包。
大抵钱包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