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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大约只有百分之二十啦!
「况且你都把一个犯人给追回来了不是?也算有功,将功抵罪呀……所以绝对没你想像的这么悲观,你就消消气嘛……不然你那张漂亮的狐狸脸会生皱纹喔。」里奥半似认真半似玩笑的开口了。
听见那句漂亮的狐狸脸时,除了已经放不了心思在这上头的雅人以外,其他人当场一愣,蒂尔更是在几秒后忍不住噗哧的笑了声,然后才赶紧捂着嘴没让自己大肆发笑。
当事人雪洛伊脸一青,腾腾的怒气顿时转移,伸手就要往里奥头上劈。
「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说时迟那时快,电话就在雪洛伊要劈到里奥脑袋的那刻响起,他漂亮的眉眼一竖,大哼口气的将手转向,接起电话。
「我是雪洛伊,有事就快报告!」
电话那头传来细微的声音,在场的其他人听得并不清楚,只看到雪洛伊听了一小段话后,神色匆忙的追问:「怎么样,追到他们了没有?」
所有人都忍不住屏息等待结果,伴随复杂的心情……
从馆长办公室出来之后,雅人直接前往了狱馆后方的禁闭室,但他的步伐并没有像先前那般急切。
雅人很努力的放缓步调……藉此,放缓体内快要爆炸的情绪。
在得知鬼尚会被抓回来,是为了掩护静和城洋之后,雅人很确定,鬼尚并不是真的为了逃离他身边才逃,而纯粹只是去帮静和城洋而已,这点从他昨晚的表现就可以知道。
鬼尚从来就不是个会为自己私利来做不甘愿做的事的人,但是如果为了其他人,那就有可能!
昨晚不肯被他绑着、表现这么顺从、还乖乖的听话,并不是为了其他目的,就只是为了怕他延误到他跟静和城洋串通好的计划才这么做的。
雅人很清楚,鬼尚就是这种人。
虽然在知道这项事实后,他一度松了口气,但难过的感觉消褪后,紧接而来却是他想都想不到的愤怒妒意。
他没想到,鬼尚竟然可以为了城洋和静愿意牺牲这么多,去做让他们逃跑的饵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工作,自己却怎么样都无所谓!
鬼尚总是这样……无论是在UG时,还是在这里,从来没有变过,只要想帮别人,就义无反顾的帮到底。
雅人忽然有种想法,也许不管他再怎么努力想引起鬼尚的注意,在鬼尚的眼里——重要的永远只有自己以外的人。
思及此,雅人的步伐停了下来,他瞪着地面,眼眶又热了起来。
「可恶……」
他好嫉妒、好生气、好不甘心——明明这么喜欢鬼尚的人是他啊!
18
鬼尚清醒时,先袭上来的是一阵剧烈的头疼,再来是脸部、唇部,最后是四肢和腹部,骨头就像断裂开来似的大肆叫嚣着。
鬼尚发现自己是趴着的,疼痛而泛肿的脸部贴着冰冷的地面,更加难受的令人无法忍耐,他试图坐起身,但牵动任一处肌肉就会感到疼痛。
努力了好久,他总算是坐起身子,可一坐起来,冷风就扫过被雨水冻过的肌肤上,带来一阵冰刺般的痒疼。
鬼尚忍不住搂紧了身子,他抬眼环顾四周。
他被关在一个和当初所待的公设监狱相似的牢房内,里头的空间极为狭窄,连张床也没有,只有干冷的地板,上头还沾了些灰。
灯光很暗,只有一点点薄薄的日光从铁门外透入。
不像是绝翅馆内的牢房那种铁栏杆门,而是厚重的铁门,加上窄小的空间,这让几个月来都在大牢房待惯了的鬼尚一时有些难以适应。
将身子蜷缩进墙角,浑身冷得发抖的鬼尚不停的咒骂着不知从何处吹进来的冷风。
他吸吸泛水的鼻子,本来以为是因为过冷而产生的鼻水,但这一吸却尝了满嘴的铁锈味,伸手一抹,才发现自己流的不是鼻水而是鼻血。
「妈的,这些人下手可真不轻!」
忍不住骂了几句,鬼尚捂住鼻子,却碰疼了被打肿的脸。
痛鸣了几声,鬼尚硬生生的把吓人的疼给忍住,用衣袖随便抹了把淌流的鼻血,最后干脆将脸埋进屈起的腿间,闭上眼,试图想减轻一点疼痛感。
可惜疼痛感像是不想放过他似的,最后,甚至连昨夜被放肆侵犯而难以启口的地方都开始微微泛疼。
咬牙,鬼尚难堪的涨红脸,一方面又想起了静和城洋,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最后到底有没有成功的逃离绝翅馆?
自己已经被抓回来了,那他们呢?是在馆外还是现在就在隔壁待着?
心里隐约的浮起不安感,按着膝头的指尖都泛白了。
无论如何,鬼尚只希望静和城洋能够安然的逃离馆内,这样的话,才能证明他的帮忙是……
咿呀的一声,从铁门传来的声响打断了鬼尚的思绪。
鬼尚抬起头,惨淡的光芒随着大门的开敞射入满室,刺疼了他的眼,他必须眯着眼,才得以看清楚来人。
那逆着光的男人一身狱警制服,身材高瘦,浅浅的褐发在光线下十分亮眼。
「鬼尚……」
一听声音,鬼尚就知道来人是谁了。
雅人站在门口,帽檐下的褐眸透着微微亮光,视线直直穿透鬼尚。
鬼尚见着他,先是眨了眨泛涩的眼,随后拧拢眉心,脸上露出极度不悦的神情,薄唇甚至都要嘟起来了,他回瞪目光的模样就像只想用敌意逼退敌人的兽。
然而,即使感受到了鬼尚吓人的气焰,雅人却不觉得此时的鬼尚有多可怕,反而,有些凄惨……
那张凶恶的脸上,沾着从鼻下拉开的血迹,眼角、颊边,处处都是青青紫紫的瘀痕,掩盖在衣服底下的身体不知道还有多严重的相同痕迹。
咿的一声将铁门阖上,牢房里的光线一下骤减,不管是谁都仅能依稀看到对方身形的轮廓。
两人沉默了很久,都没有开口,雅人就只是站在门边,连视线望向何处都让人难以捕捉。
「你来干嘛?」先打破沉默的,是因为雅人的出现而感到浑身不自在的鬼尚。
其实,并不只是不自在,更多的是不安,鬼尚不知道自己的逃跑,会不会激怒千方百计才把他送进来这里的雅人,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被激怒了,又想要用什么更加残酷的手段折磨自己才来这里的。
雅人静默了许久,依旧没有出声,直到性子急的鬼尚正想发难时,他才缓缓开口。
「鬼尚……你为什么要那样?」
——果然要来追问这件事的吗?
鬼尚眉头一锁,冷冷的哼了声,随口搪塞:「怎样,逃跑吗?还不就是因为老子我在这个鬼地方待不下去了,所以想逃出去!」
「你骗人……」
「你凭什么说我骗人啊!」鬼尚这一吼,扯得他嘴角的伤口泛疼。
「真想逃出去,为什么你不装扮成狱警和他们一起逃呢?真想逃出去,明明知道会被逮,为什么看到静和城洋被拦下时你还要出手去掩护呢?」
「唔……老子怎么做,关你什么事啊!」
「你不是因为想逃,而是为了某种目的才出绝翅馆的吧?」雅人的语气骤冷。
他用缓而小的步伐走向鬼尚,皮鞋撞击在地上的声音,在封闭的室内发出嘹亮回响。
「我……」
雅人一站到跟前,那高瘦身影所笼罩下来的暗影让鬼尚不自觉地往墙角退了几分。
「鬼尚,不用狡辩了……你跑出绝翅馆,跟静和城洋一起行动,不过是为了当能够确保他们离开的掩护罢了!」雅人欺下身,双掌往鬼尚身后的墙上一按,将鬼尚困在了怀里。
鬼尚咬牙,不说话,是因为无法反驳。
「怎么了……不说话,那是默认了吗?」
「我的确……是想掩护他们离开才跟出去的。」事到如今,否认也没有意义了,鬼尚扯高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却仍然带着高傲意味。
「果然……」
雅人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但正因为听不出情绪,让鬼尚心里隐隐约约的产生了不安感。
「哼!知道了实情,你又想怎样?现在事情做都做了,也无法改变……」鬼尚蓦地噤了声,因为他感觉到雅人又更加压迫了上来。
「就为了他们,明明觉得屈辱、觉得不甘心,昨晚还强迫自己听我的话乖乖就范;明明知道会被凄惨的逮回来,却还是执意跟上去……就为了他们,你什么都肯做吗?」雅人的话语里透着愠怒,没人看见灰暗的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