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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高考胜利结束。”
“四叔,你怎么来了?”凌朔看也不看凌修阳递到他眼前的鲜花,只是看着凌朔阳后面的那辆黑色轿车上又走下来的凌习棹,和凌修年,表情有点抽搐,实在是难以想像他的爷爷和父亲会来。
“四叔。”谷宇轻柔地唤了一声,刚想接过鲜花,鼻子一痒,一个喷嚏打了出来,连身体都不稳地晃了一下。
凌朔感觉到爷爷和父亲的下车让整个场面都静止了一样,但是耳边一听到谷宇的喷嚏声,忙低头,问:“怎么啦?是考场上的冷气太强受凉了吗?”
谷宇擦了擦鼻子,忍着被鲜花浓烈香气熏得头晕目眩的感觉,伸出手抓住了凌朔的手臂来支撑轻晃的身体。谷宇也不知道怎么头一下晕得那么厉害,好像眼睛里看到的东西都在摇晃。
“有些头晕。”谷宇说。
凌修阳抬头望了一下天,马上被太阳白炙的光刺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低下头说:“会不会是从凉的地方突然走到太阳底下而中暑了?”
凌朔担忧地看着谷宇,凌习棹和凌修年走了过来,凌习棹问:“小朔,小宇怎么了啦?脸色这么难看?”
谷宇羞涩腼腆地说:“爷爷,爸爸,我没事,是太阳太晃眼了,有些头晕。”
凌习棹和凌修年点了点头,算是应了谷宇。
楼伯撑着一把巨大的伞过来为几人挡太阳,说:“那快些回去吧,小少夫人也有可能是高考这几天太紧张,现在考完了,松懈下来反而身体脱力了吧。”
凌朔想了想,觉得有这些可能,然后扶着谷宇往黑色轿车的方向走,至于停在停车场的车,到时候再叫人过来开回去就是。
哪知没有几步,谷宇脚下一软,眼前一黑,华丽丽地晕了过去。
这可吓到了凌朔和凌习棹他们,就是周围的考生和考生家人都吓到了。
他们当中好些人都在注意着这边,看到车上下来的人后,猜测得到证实的众人已经激动得不可言语,因为敬与畏,都只是远远地看着,这是自十年前就深居简出的凌老将军啊,虽说不再参与政治和军务,但在十年前,凌将军都是对华国政治和军务作出杰出贡献的将军之一;而虚搀着凌老将军的人,一身笔挻的军装,满身军人的气势,众人看他跟凌老将军七分相似的面孔,就知道他是凌老将军的儿子。
他们都没有想过,凌老将军会像个普通的家长一样,也紧张着在学校里面参加高考的家人。当看到从校园里一起走出来的两个相貌极端却给人异常自然和谐的考生,再看到黑色轿车也在他们出现的时候打开,A市有名的铁面无私的凌检察官从车里下来,然后有心人就知道了,这两个人,虽然前两天也看到过,但是完全没有想过,他们会是凌老将军家的人。幸好,他们没有做出什么太失礼的事情。
此刻看着那个腿有残疾的男孩晕倒过去,他们都露出了担心的表情,或许,他们能够体会得到,他们怀里的孩子,虽然没有晕过去,但孩子们的脸上,也都是或茫然或激动或兴奋或轻松的各种表情。
应该说,华国的高考,真的是一项非常非常之累人的全民制度。
扯远了,话说谷宇晕倒过去后,凌朔吓得脸都白了一下,心脏处有一瞬的疼痛,连着脑子都有一瞬想不起来该怎么做!凌朔忙抱起谷宇,脸上还是面无表情,可他深蓝的眼眸中,泄露了一丝慌乱,心中说:“原来,我对这个笨蛋爱到这么深了呀。”
——
往医院飞奔的车开到半路,谷宇幽幽转醒了,看着几双忧心忡忡的眼神,他有一霎的懵愣,然后想起来,自己刚出校园就晕倒了这丢人的事,然后脸就如烧开的水壶,红色节节上升,被凌朔抱在怀里的他很是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
话没说完,就被凌朔冷声喝断了:“笨蛋!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晕倒很吓人的?!如果你在考场上晕倒,我一定会……”
会怎么样,凌朔说不出来,只晓得越担心就越害怕,越害怕就越想生气,那种说不出来的担心和慌恐感受,只能用这种大声吼叫的别扭方式宣泄出来。
“小朔,那么大声做什么?”凌习棹心疼谷宇,“你自己没有照顾好小宇,还好意思生气?要是我们今天不来,是不是小宇身体这么虚弱的事情都不跟我们说?本来就是,你们两个都是高考生,就得好好地补补,可是,你们两个愣是不肯回来跟我们一起住。这回好了,小宇要一边应付高考一边做家务事,这么小小的身体撑到高考结束才晕,是很了不起的。从今天开始,你们都搬回本家去住,小宇的身体要好好的补回去!小楼,回去后为小宇拟份营养菜单,把这段时间小宇瘦掉的份全部补回去。”
后面一句是对楼伯说的。楼伯从前副座回过头来,说:“是的,老爷。”
“爷爷,凌朔把我照顾得很好的。”谷宇垂着眼睫不敢看人,太羞人了,“我……我只是一时放松下来才晕了的。你们看,我现在不是没有事了吗?”
凌朔轻轻地撩开贴在谷宇额心的碎发,抬头对凌习棹说:“暑假回去住也好。宇这段时间的胃口很不好,吃东西又吐又呕的,精神也差,动不动就想睡,而帮他复习的时候又很精神,或者这高考的压力真的很伤身,原来也打算高考结束就去医院检查一下的。”
“现在的高考生真是辛苦。”凌修阳在旁边感叹了一句。
谷宇在凌朔的怀里动了动,凌朔忙把谷宇换了一个姿势,没有一点把谷宇放到车椅上让他自己坐着的意思。
严谨寡言的凌修年转过身子从小冰箱里拿出一瓶水递到谷宇的面前。
谷宇微怔了一秒,嘴角如含羞草绽开一样缓慢,怯怯的接过水,说:“谢谢爸爸。”
凌修年紧抿的唇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没有说话,继续端坐着,好像递水给谷宇的人是别人一样。
凌朔拿过谷宇手上的水,帮着拧开盖子,直接喂到谷宇的嘴边,等谷宇喝好了,就着瓶嘴把剩下的水喝光了。
凌朔做得自然,让一边坐着的凌习棹和凌修年和凌修阳看得有点无语。
一时车里陷入了一片静默之中。
谷宇在凌朔的怀里又开始昏昏欲睡,凌朔低眸瞄了一眼,说:“睡吧。”然后不出一分钟,谷宇的气息平缓了。
凌修阳抬起身子看了一眼很快就睡去的谷宇,惊讶地说:“居然这么快就睡着了,看来这高考真是累啊。”又问:“小朔,你要不要也眯一下?”
“不用。”凌朔摇头,想起什么,还是不相信地问:“爷爷,父亲,四叔,你们是顺路过来的吗?”
“是特地来接你们的。我今天休息,想起你跟小宇今天是高考的最后一天了,本来还想早点过来送你们进考场的,不过你爷爷和你父亲也要来,然后就耽搁了。我还买了花……呃,我买的花呢?”凌修阳找了找,一拍脑袋,接着说:“啊,刚才谷宇一晕,我想去抱住小宇,谁知小宇没有抱到,倒是送给你们的花被我顺手丢了。”
“丢了就丢了,宇可能就是闻到花香太浓打喷嚏又晕倒的。”凌朔蛮不讲理地说。
“呃?小朔,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凌修阳哀怨了。
“其实宇这段时间闻到很多气味都会露出一脸冒酸水的表情。所以等一下去到医院要好好地检查他的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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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华一接到电话就准备好了,看到谷宇被凌朔抱进来,后面又跟着面露忧色的爷爷和三叔四叔,还有楼伯,心里也开始担心谷宇了。
谁知一问,谷宇不是晕着,而是睡着了,万华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万华还是不假其他医生护士之手,谷宇所有的检查都亲自操作。
在为谷宇照胃镜时,胃管才伸进他的嘴中,谷宇就开始反胃,吐得旁边陪同的几个大男人拿眼刀恨恨地瞪人了,好像是他让谷宇这么辛苦的。
万华看谷宇吐成那样,胃镜是做不下去了,只能顶着几双吓人的眼神说:“小宇是高考压力过大而引起的偶发性胃炎,我就开点副作用小的止吐药给小宇吃,平常注意饮食就好。”
——
到了这里,既然身为医生的万华都这么说了,那么,所有的人都相信谷宇只是因高考的压力而引起的短期性的胃病。
所以回到本家后,谷宇开始了一日三顿加各种点心的食补。
但效果却完全没有用,半个月过去,谷宇的胃病更严重了,吃什么吐什么!着实吓坏了一群心疼谷宇的人。
凌朔看着谷宇吃不下东西而变得虚弱苍白的脸,几乎想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