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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全部都是拜你所赐,搞不好我妹妹的失踪也是你的一手策划的… …”
“不是的,不是的… …”席言的脸色惨白得毫无人气,他晃动著纤细的脖子,颤抖著哀求眼前这个周身冰冷的男子相信他,“你被追杀?我不知道… …怎麽会… …”
祈明赫几乎想仰天大笑三声赞叹对方炉火纯青的演技。明明胸中那麽痛,像是被一团火烧一样,就要把他的心脏融化了,他却只想能笑声来发泄。
他是疯了吧?他是被眼前这个人逼疯了。明明是八年前害得他一无所有的始作俑者,却能坦然地在八年後装成一脸无辜宛若受害者的模样在他面前出现。
这个世界疯了吧!黑白颠倒,是非不分。
祈明赫自问没有席言这麽好的演技,所以他笑著笑著眼泪都快要流了出来。
“… … 赫?”席言不知所措地望著祈明赫骤然变换的表情,抬脚迈前一步向他靠上去。
祈明赫立刻後退一步。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控,他有点无力地用手掩住了自己的面容。眼前这个人果然是恶魔,披著天使圣衣的恶魔,能够轻而易举地触动他内心深处愤怒的神经,毫不费力地将他平静的假面具捅破。
祈明赫周身冰冷的气场让席言害怕,他望向自己的目光是那麽陌生,陌生得几乎让席言产生要再度失去他的恐惧。
“赫,”席言舔了舔的有些泛白嘴唇,小心翼翼地开口,“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一谈行不行?”
“祁先生,你在这儿啊!”夏轻眠看到祈明赫欢快地朝他奔过来,“害我找了半天… …”他忽然自动闭了嘴,目光在席言和祈明赫两人间流连几次,然後说,“我是不是打扰了什麽?”
席言擦去自己失态的泪水,嗫嚅著望向祈明赫:“赫… …”
祈明赫此刻已经恢复了平时冷漠高贵的形象,用疏离的语气对席言说:“席先生,我和你之间没有什麽误会。还有,我是我,你是你,请你分分清楚,以後不要说什麽‘我们’。”然後蓦然转身离去。
“祁先生… …”夏轻眠有点犹豫地伫在原地,回头看了看神情无限悲伤的席言,然後追著祈明赫的步伐跟了上去。
上了车後,夏轻眠很难得地保持安静,没有出声。他早察觉出此刻祈明赫周身的气压史无前例地低,要是他此刻说错什麽话,被祈明赫立刻丢在马路边也不出奇。
他才不想无端端被卷入祈明赫和别人的恩怨中去,当那两人的炮灰呢!
一路上,祈明赫面若修罗,薄唇紧抿,神情肃杀,驾车疾驰在清晨空旷的公路上,大有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架势。
“咳… …”当祈明赫又冲过第n个红灯後,夏轻眠斟酌措辞硬著头皮开口道,“祁… …先生,现在时间还早,不用这麽赶… …”
祈明赫也不明白自己血液中躁动的暴戾因子是怎麽回事,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失控了,而今天无意碰到席言,却将他隐匿的残忍的性格激发了出来。
见祈明赫没有回答自己,夏轻眠一开始还大气不敢出地攥紧了膝盖处的裤子,到後来车速渐渐慢了下来,才让他缓了一口气。
最後祈明赫把车停在了路边:“下车。”
12
“祁先生?”夏轻眠解开安全带跟著他下了车,“还没到酒店呢?”
“你不是说还早嘛?肚子饿不饿?”祈明赫走到路边小摊前,随意地坐在沿街摆放的凳子上。
“饿!”浮肿呜呜的夏轻眠的食欲轻易地被热气腾腾的豆腐花和粢饭勾起了,看到食物上来,就不顾形象地狼吞虎咽起来。
看到少年像只小兽一样将桌上的食物风卷云残般地吞食光了,祈明赫又是惊又觉得好笑:“你昨天晚饭也没吃啊?”
“吃了啊。”少年啃著油条,满嘴油滋滋的一片光亮。
“那现在还吃这麽多… …”祈明赫看著少年四肢纤细的扁身板,很好奇他把热量都吃到哪里去了。
“难得的嘛,”少年咀嚼著食物解释道,“平时在‘抵岸’都有专门的营养师管理我们的饮食,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吃的。毕竟女人胖起来还能说是丰腴,男人太胖的话就是肥了,到时候没有客人点我,那可就惨啦。”
“… …那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日光在少年的发顶照出了一圈柔和的光晕,祈明赫望著远处渐渐高升的太阳,微微眯起了眼睛。
这时手机震动了起来,耳边传来裴以粼聒噪的大嗓门:“报告boss,小眠不在他伯伯家!”
“他在我这儿,恩,我们过会儿就回来。”祈明赫合上电话,看著一脸餍足的少年,“吃饱了吗?”
夏轻眠捂著圆滚滚的肚子点点头,舔著晶亮的嘴唇点点头。
“那回去吧。”
“你好像没怎麽吃呢。”
“不想吃。”祈明赫昨晚抽了一夜的烟,总是此刻胃部空空也半点食欲也没有。
回到酒店,林凛和裴以粼早就等候在门口了。
裴以粼本还准备了一大堆说辞想安慰少年,却没想到夏轻眠贴著祈明赫笑颜如花地和他并行而入,一点看不出受了委屈有不满的样子。
“boss果然厉害,哄情人手段高明啊… …”裴以粼小声嘟囔著迎上去。
祈明赫对夏轻眠说:“你跟leon回房,好好洗个澡,然後睡觉休息吧。”然後就把少年丢给了裴以粼。
“boss… …”裴以粼正欲说什麽,却被祈明赫断了。
“你继续留意日本和美国那边关於‘陆莳’的消息。”祈明赫吩咐完裴以粼後,对林凛说,“你跟我上房。”
随著祈明赫回了房间,林凛关上房门,问:“祁先生有何要事?”
“今早的新闻有没有播‘锺欣’收购‘笙夜’?”
“播了,‘锺欣’的股东中有几位是强烈反对的,但是董事会最後还是同意了该次决议,最後用10亿强势收购了‘笙夜’。”
“‘锺欣’内部混乱,股价肯定会跌,你帮我留意开盘後‘锺欣地产’的股价。”
“祁先生是想追击‘锺欣地产’?”
“我们在s城可以调用的‘盛世’的流动资金有多少?”
“三太子的‘盛世越轩’在s城有3家百货,2家酒店,再加上问银行借贷,估计最多筹到5亿。”
“你帮我找人放消息,说‘盛世越轩’要收购‘锺欣地产’。”
“… …是。”
“是。”林凛正要告退却又被祈明赫唤住,回过头,却发现祈明赫一贯冷静的脸上居然流露出罕见的迟疑神色,“祁先生?”
“… …你帮我再查一下傅氏‘富通国际’的傅萧然和席言。”
祈明赫坐到床角边,掏出一支烟,有点贪婪地眯眼吸了一口,才镇定下来。
明明知道不能去想,不可以去念,却还是让人魂牵梦萦的名字:席言。
刚刚到美国落脚的时候,祈明赫没有一天不想到那人的音容笑貌。日子是灰色的,他常常饥一顿饱一顿,还要逃避移民局的追捕。
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中,人如果不是靠著强烈的意志,是无法生存下来的。要不是凭借著对席言的恨意,他是支撑不下来的。
然而这种情绪随著时间的流逝一点点淡了,慢慢地他也知道这种恨意是没有意义的。对於祁氏的破产和父亲的自杀,他心中存有很多疑问。
破产後,父亲原本是打算和祈明赫一起去美国避债的。
那晚临行前,父亲接到一个电话,便让管家景叔先送祈明赫去机场。路上祈明赫收到席言的短信,因为无论如何也想当面和对方告别,所以他不顾景叔的劝阻,在红灯路口跳车只身一人跑到了约定的地方。
可是迎接他的竟然是闪著寒光的枪口。
要不是管家景叔突然冲出来舍命替他挡了子弹,那生死不明的就会是祈明赫了。
一同出现的还有景叔的侄子小景,他拉著吓的动弹不得的祈明赫上车,而後飙车甩开杀手,一路飞驰送他去机场,在临近机场前的路上他将祈明赫放下,自己折回去做诱饵引开追击的车辆… …
到了美国後,祈明赫看新闻才知道父亲自杀的消息。
他上网查到吞并父亲公司的正是席言的养父,傅萧然。於是本来零散的线索都被一一串联起来了,他早就怀疑父亲并不是自杀的,而是被人杀害的,如此看来这一切的幕後黑手都是傅萧然!
他不知道傅萧然和父亲有什麽深仇大恨,要害得祁家家破人亡。
8年前席言只是一个17岁的孩子,傅萧然的计划席言知道多少,参与多少,祈明赫并不清楚。
记得席言和他说,养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