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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周医生,他醒啦!”面向床位的护士惊喜地高呼一声,医生随即转过身来,居然是周志扬。
“赫,你总算醒了!”周志扬眼中布满了血丝,连胡渣都没清理,没有了平日风流倜傥的花花公子派头,一副落了难的憔悴样。
祈明赫喉咙干涩得生痛,他吃力地发出低哑的声音:“水,我渴。”
周志扬把耳朵贴近他的嘴唇,总算听清了他在说什麽,於是从床边的柜子下掏出纸杯,从净水器里斟满了一杯温水递到他面前。
润了润嗓子後,祈明赫总算找回了自己平日的声音:“我怎麽了?”
“你没事,只是受惊过度昏过去了。不过昏迷中你一直莫名的发低烧,全身体检都做了,就是查不出原因,每个科的专家都给你会诊了,都说你没病,可你就是不醒,吓死我了!”
周志扬不给祈明赫喘息的机会就滔滔不绝抱怨了一大通,令他头又有点晕起来。
“喂,赫?你没事吧,你可别再昏啊!”周志扬夸张地捂住脑袋,跌跌撞撞地向後退了几步,“你坚持著先别昏,我去把言叫过来!”
祈明赫听到周志扬的语气,知道席言没事,心中莫名地轻松下来:“除了我,还有其他人住院吗?”
周志扬掰著手指头数过来:“言和泽熠都没受伤,小景只是些皮外伤,情况最严重的就属你那位侦探朋友了… …”
祈明赫心一紧:“镡池怎麽了?”
“说起来他是为了救你才受伤的呢。你冲出车来的时候,我就看到了後面有人用枪指著你,索性你反应快,听到镡池的叫声後立刻趴了下来,而镡池则打开了车门挡住了射向你的子弹。
不过他的左手小指被子弹擦过了,可能会伤到神经,现在还不知道。”周志扬的有些惋惜地说。
祈明赫一阵沈默,心中的愧疚感越演越烈。他索性掀开被子对周志扬说:“镡池在几号房?你带我去。”
“你不晕啦?那正好,省得我把言叫过来。”周志扬本想扶祈明赫一把,但见他一个人走得很稳,便放下心来将手插回衣服口袋里。
“席言也在镡池那儿?”
“对,他知道你陪了你一夜,直到所有的专家都保证你没事之後,他就去探望镡池了。本来陪镡池的是位少年,据说是他助手,听到镡池手可能会留後遗症之後两只眼睛哭得跟桃子似的… …言让他先回去,他也不肯,於是他们俩就一起照顾镡池。”
祈明赫想到夏轻眠,脸色又暗了几分:“那席言怎麽处理王虎元的?”
一提到王虎元,周志扬直气得牙痒痒:“王虎元那厮狡猾得很,表面和言谈妥了,说交给他办,结果他早在车库四周都埋伏了人马。
说起来也丢脸,我和泽熠爬出去正好就是他手下蹲点的地方,结果我们还被他拿来当了人质… …
本来言还和他好商好量的,结果你昏过去时他以为你被击中了,恼怒之下立马让小景撂倒了王虎元的手下,阿四几个也把远处的狙击手摆平了。
王虎元成了丧家之犬,和他侄子阿正两人都被带回基地,交由小景帮规处置了。”
祈明赫心沈了下去。王虎元落入席言手中,那自己岂不是再没机会问出纤染被绑架的事实了?
“怎麽了,赫?”周志扬察觉到祈明赫的脸色晦暗一片,有些担忧地把手探向他的额头,“我再让护士给你测个体温吧?”
“我没事。”祈明赫轻轻避开了周志扬的手掌。
他知道周志扬始终是相信席言的,可是经历过这劫之後祈明赫越发觉得席言绝对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因为他根本就是蓄意不给自己机会问王虎元个明白。
到底这个秘密是什麽呢?
“就是这里。”周志扬在v字开头的病房门前轻叩了三下,而後推门而入。
病房里的三人齐齐望向门口,镡池除了脸色苍白些,似乎精神尚好,倒是坐在他床头的夏轻眠眼皮浮肿,神情灰败,好端端的一张俏脸被他糟蹋得简直惨不忍睹。
而席言则在洗水台前削水果,看到祈明赫之後,他立刻放下了水果刀向他走过来:“你醒啦!”
他的语调微微上扬,眉眼间淡淡地漾开笑意,春风一般和煦,夏花一般明媚。
祈明赫当他透明一般,径直从他面前穿了过去,走到镡池的床尾处:“阿志把情况和我说了,是你救了我… …谢谢。”
他望著镡池依旧幽深的双眸,从前他觉得这人的眼瞳如霜似冰,难以亲近,没想到他却被这样一位不算熟的人救了一命。
“不用谢,我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镡池漠然地说。
一旁的少年不自禁地又抖了抖嘴唇,已经被蹂躏得不成样的唇瓣上又多了道月牙形的齿印。
“小鬼… …”祈明赫将手伸向夏轻眠的头顶,想摸摸他的头发,却被少年躲开了。
“我,我去帮谭先生倒杯水。”说著他仓惶地绕到另一侧的床头,开始折腾橱柜里的纸杯。
周志扬捕捉到房间里异样的氛围,见风使舵地说:“侦探先生需要多休息,赫,我们改天再来看望吧。”
祈明赫点点头,经过席言的时候拉住了他的胳膊:“你也跟我走吧,这里交给小鬼就够了。”
席言有些茫然地抬起头,还没看到祈明赫的表情就被他带出了病房。
“言,赫就交给你照顾啦,我回办公室打个盹,有事再叫我吧。”周志扬脚底抹油,飞快地溜走,将空间留给了这对别扭的小情侣。
祈明赫一路将席言拽回了病房,手劲之大让身後的席言疼白了脸。
席言一声不吭地忍受著祈明赫粗鲁的动作,倒是护士看到两人的古怪的行为有些不解地多望了几眼,却被祈明赫赶了出去。
“赫,到底怎麽了?”席言用力抽回自己的胳膊,一边揉一边皱著眉问道。
祈明赫转过身,用目光逼视席言:“你昨天怎麽会知道我们喝虎爷谈判的事的?”
席言不明白祈明赫为何一脸愠色,於是解释道:“是轻眠打电话给我的,我知道後立刻就联络了虎爷… …”
祈明赫脸上忽然泛出一丝冷笑:“你还要骗我到什麽时候?”
席言一脸无辜地仰起头:“我骗你什麽了?”
“你还装?”祈明赫磨砺著牙齿挤出一丝冷笑,然後伸出手大力箍住席言的下颚,“明明就是王虎元绑架纤染的,为什麽要嫁祸给锺禹?”
席言痛的嘴唇都失了血色,委屈地辩解道:“因为虎叔以前帮过我,所以他既然没伤害纤染,只是为了要钱,我就给他了… …不告诉你,是怕你咽不下这口气去找他寻仇… …”
祈明赫满脸不信地哼了一声,加重了受伤了力道:“那你为什麽要大费周章地骗锺禹说绑架了安乐,让我把‘夜露’一半股权割给锺禹?你想让‘盛世’和‘锺欣’结梁子吗?”
“我只是想让你觉得是我帮了你… …本来可有可无的‘抵岸’,只有在你得不到‘夜露’的时候… …才能显出珍贵不是吗?”席言艰难地吐出断断续续的话句,下颚剧烈的疼痛让他难以集中精神。
下部 46…47
“鬼话连篇。”祈明赫一把将他扔到床上,火热的身子重重地欺了上去,“你根本就想让我两样都得不到,这样你就能报仇了不是吗?”
“报仇?… …”席言水光潋滟的眸子里满是惑然,鸦色的细发贴在泪湿的颊边,衬得那脸庞如玉般晶莹透明,惹人怜惜。
“贱货!”祈明赫见他还不肯承认,当下甩了他一个耳光,“我今天下午去见过李妍了,你看你那双狐媚的眼睛,和她生得一个样!”
席言睁大了双眸,半侧的颊瞬间肿红一片,他微微歪过脸,不可置信地嘟哝道:“你… …见过她了?… …”
“没错,”祈明赫看到他此刻失魂的样子更加肯定心中的猜测,“傅萧然和李妍根本不是你的养父养母,他们明明就是你的亲生父母,而你也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席言低不可闻地笑了一声:“你都… …知道了?”
祈明赫望著他空洞的眼眸,心中的情绪汹涌如波涛,好像快要颠破胸腔,从身体里满溢出来。
他颤抖著双手揪紧席言的领口:“真的是你… …李妍和傅萧然害死了我爸我妈,害得纤染被… …你居然还敢来缠著我… …席言,你究竟要… …要怎麽样才肯放过我?”
“怎麽样都不行。”席言闭上眼睛,再睁开时那眼中已是一片清明,“你欠我的,永远也换不清,所以我这辈子都不要放过你。”
他的声音清澈如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