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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惜霏那贱人的儿子。”
“没错,你终於记起来了。”祈明赫观察到女子眼中的空洞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不容忽视的狠戾。
“我妹妹前天被人绑架了,是‘腾麟帮’的王虎元做的,而席言不但替他还了千万的债务还将绑架的罪名嫁祸於他人,你知道问什麽吗?”祈明赫仔细地捕捉李妍脸上细微的神情变化,一字一句地问道。
“绑架?我没有绑架祁纤染… …我只是叫阿元去教训那个臭丫头一顿… …”李妍说著说著开始有些神情恍惚,言辞错乱,有点颠三倒四的前兆。
祈明赫和周志扬对望一眼,不敢打断她,生怕稍有不慎就刺激到她。
“阿元那老家夥只知道赌赌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李妍还在那儿自顾自地念念叨叨,眼神好像是看著前方,又好像望到了很远的地方。
祈明赫耐著性子听下去,一边暗自分析她口中的阿元应该就是王虎元。
李妍仍在絮絮叨叨地说:“结果阿元打发他侄子带了几个手下去… …阿正不过是个小混混,没见过什麽世面,看到那丫头长得好,就起了色心,结果真的做完了他又怕了,哭哭啼啼地跑到我这儿来求我帮他… …
不过那小子运气好,他还没跑路呢,祁纤染就先跑路了。哈哈哈哈,我叫齐振业对不起我,报应就落在他儿女身上啊,哈哈哈哈哈… …”
祈明赫听後,面上像铺了一层寒霜似的,额头青筋暴起,指节“咯咯”作响。
当周志扬也脸色铁青,双眼像是能喷出火焰一般,目光灼人。
“你是说,8年前,纤染是被人轮… …暴了… …所以才会离家出走?!… …”祈明赫绷著脸一拳打到墙上,骨节处顿时血肉模糊。
“赫,别这样… …”周志扬见好友悲痛欲绝,不忍他再自残,从背後遏制住他的手臂。
“放开我,阿志,这贱女人这麽对纤染,我不能放过她!”祈明赫挣扎著要从周志扬的桎梏中挣脱出来。
“冷静点,赫,听她说完,等她说完了再行动也不迟啊!”周志扬强忍住愤恨,尽量保持冷静地劝阻好友。
“就是这个表情… …那晚我在齐振业面前说了之後,他也是这个表情… …啊哈哈哈哈!!!”李妍望著祈明赫癫狂地大笑起来,神色凄厉骇然,面目可憎,全无先前端庄优雅的贵妇人姿态,“我早就说过,他会死不瞑目的… …我李妍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连父亲也是你逼死的… …”祈明赫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眼前的疯女人碎尸万段,“你这个疯婆子,你已经害得我们家破人亡了,还不够吗,你到底要怎样才可善罢甘休?!”
李妍的眼神片刻又清明起来,她吃吃地望著祈明赫,美丽的瞳仁中俱是忧伤:“不要怪我,振业,是你逼我的,是你把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如果你肯爱我,我们现在都会很幸福的… …都是陈惜霏那个贱人不好,那个贱人拆散我们,她不要脸!… …”
“够了!”祈明赫喝住眼前这个疯疯癫癫的女子,他无法忍受别人当他的面侮辱他的亡母,“死者已矣,就我我妈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她也已经得到报应了,还不够吗?”
“不够,不够,我日日受到良心的谴责,她却死了一了百了了,她欠我那麽多,他们欠我那麽多都还没有还!怎麽会够!”李妍惊声尖叫起来,瞪大了一双凤眼,狰狞地冲祈明赫吼道,“要不是齐振业不肯要我,我怎麽喝醉酒被傅萧然那个畜生得逞… …
我每晚都做噩梦,可是齐振业却夜夜留恋温柔乡… …所以我恨他,很陈惜霏,恨傅萧然,恨那个孩子… …我把他扔掉了,可是傅萧然又把他捡回来,我讨厌看到那个孩子,看到他我就会想到齐振业不要我… …
为什麽… …陈惜霏哪里比我好了?我哪里比不过她了?振业,不要走,不要丢下我,我可以为了你什麽都不要,原谅我,振业… …”
下部 38…39
李妍哭著跪到地上抱住祈明赫的脚,泪水蹭到了他的裤脚管上:“不要恨我,不要怪我好不好… …不要恨我… …原谅我… …”
虽然周志扬听得一头雾水,但是祈明赫却总算明白了。
原来席言不是父亲的儿子,他是李妍和傅萧然的儿子。
当初李妍肯定是用这个孩子骗父亲说是他的孩子,想挽回父亲的感情。可是没想到父亲却毅然和她离婚了,所以她才会把席言丢到孤儿院里,可是没想到却被傅萧然打听到这个孩子的下落,又把他领了回来。
怪不得李妍那麽恨傅萧然,那麽恨席言… …
不知道为什麽,听到李妍说席言不是他的兄弟後,祈明赫肩头居然陡然卸下一份重量。
“你是不是承认,纤染出走,父亲自杀,公司破产,还有我被追杀都是你一手策划怂恿的?”祈明赫抑制住满腔怒火,强忍著要掐死她的冲动,逼问眼前这个不共戴天的仇人。
“不错,”李妍又恢复成了波澜不惊的面容,平静地坦白道,“全部都是我做的。23年前,我走的时候就和祁振业说过,他会後悔一辈子的,到他死的那天,我终於做到了,哈哈哈哈哈… …
正式离婚那天还急著和去找那个贱人,殊不知那贱人早就成了车下亡魂了… …哈哈哈哈,太好笑了… …当我将一切都和祁振业说明之後,他再没有活下去的欲望了,我留给他一把枪,他果然就自杀了,呵呵呵呵… …”
李妍低低地笑起来,苍白美丽的脸上滑下两道泪痕,静静地滴落到地板上。
祈明赫喘著粗气,久久不能平复下来。李妍虽然似乎将所有的罪名都揽上了,却遗漏了重要的一部分。
“这次绑架纤染一事和你没有关系?”祈明赫居高临下地问跌坐在地上的女子。
李妍抬起头,妖媚的凤眼微微挑起,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地反问道:“你说呢?”
“如果不是你指使的,那王虎元为什麽要绑架纤染?”祈明赫半信半疑地挑起眉端。
“你之前不是已经说了,他欠钱,而席言替他还债了麽。”李妍此刻讲话有条有理,一点都没有思维混乱的迹象。她掸掸膝盖处的灰尘,优雅地站起来坐到床头。
周志扬见祈明赫已经冷静下来,就松开了手,斜著身子靠到门边的墙壁上。
祈明赫深呼吸几口,让情绪平复下来,才再度开口提出不解之处:“为什麽王虎元绑架纤染能威胁到席言?”
李妍姿态撩人地拨了拨头发,唇边弯出一抹暧昧的笑容:“奇怪了,这件事你不去问席言,不去问你妹妹,不去问阿元,来问我这个疯婆子做什麽?”
祈明赫冷冷打量著眼前和刚才判若两人的女子:“你真的疯了吗?”
李妍妖娆地抛给他一个媚眼:“谁说我没疯都没用,席言觉得我疯了,所以我就要呆在这里。”
“席言真的是把你禁锢在这里?”祈明赫的问话并没有得到回答。
“赫,我看她一会哭一会笑的是疯了。如果她没疯,那她的话就更不可信了,你不要听著了她的道,听她冤枉言。”一直在一旁观望的周志扬谨慎地劝说道。
“恩,我们走。”临走前,祈明赫意味深长地看了李妍一眼,然後果断地离开了304号病房。
周志扬丢给李妍充满敌意的一瞥,而後紧紧地关上门,用钥匙插进门锁转了三圈,然後才离去。
李妍怔怔地望著两人消失的门口,继而将头转向那扇被封死的窗户,呓语般喃喃道:“振业,你死得早,看不到即将到来的高潮… …真是太可惜了… …”
窗外的的梧桐光秃秃的枝桠上还残喘著零星的叶子,看来树叶全部掉光的那日也可以屈指以待了。
从康复中心大门走回停车场的路上,祈明赫和周志扬均是心事重重,步履沈重。
两人像是保持著什麽默契一般,都缄默著等待对方先开口。
“赫… …”周志扬先摒不住了,踌躇地盯著自己的鞋子问,“你真的相信言会和纤染被绑架一事有关吗?”
“我不知道… …”祈明赫心中杂乱无章。
为什麽当李妍坦承一切幕後的罪魁祸首就是她的时候,祈明赫心中没有释然,反而产生了一种不安的感觉?
明明如果席言和这些事都没有关系,他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为什麽他心中仍是压著一座沈沈的山,让他喘不过气,连呼吸都倍感艰难呢?
“那你打算怎麽办,去找王虎元吗?”周志扬快要受不了这种令人窒息的沈默,焦躁地问道。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