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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劳逸结合,之前我真的在查美国苏富比拍卖的名单,”裴以粼急著辩解道,“而且被我查到了,你猜是谁?”
“Leon。”祈明赫用指节抵住了下巴,眼睛微微眯起。
“好啦,不猜就不猜嘛,”裴以粼松了耸肩,颜色奇异的眸子中闪著神秘的光芒,“是个女人,叫潘欣慧,你还记得吗?”
祈明赫微微抬起下巴:“黑川珠宝大赏上的香港买家?”
“bingo!”裴以粼打了个响指,兴奋地加快了语速,“我在苏富比拍卖那里查到‘紫阳’卖家留下的联系名字是Poon Yan Wai,这种拼法是是港式英语,翻成普通话即是:潘欣慧!”
“那她到底是谁?”
“我已经联系了香港那边,暂时还没有回复,所以我才忙里偷闲地打一会游戏嘛… …”
祈明赫径直穿过裴以粼,走到夏轻眠身边,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说:“小鬼,跟我走。”
夏轻眠微微仰头,露出惊喜的笑容:“你说真的,祁先生?”
祈明赫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向门口走去。
夏轻眠欣喜地快走两步随他离去。
裴以粼在他们背後大叫:“你们去哪里玩?我也要去!boss带上我吧!”
“Leon,你留下来等‘潘欣慧’的消息。”
“不公平啊;boss… …”
裴以粼吵闹的声音被隔绝在门板之後。
“祁先生,又是来这里?”夏轻眠见祈明赫又带他来之前光顾过的和服专卖店,有点失望。
“这次是来拿衣服。”祈明赫吩咐了几句,一旁的店员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崭新包的和服,拆下套子展示给两人看。
和服的设计简洁和优雅,明亮的黄色底料上面有白色的翔云花纹,还有一些深色的类似鸟和叶子的图案,充满了浓浓的日式风情。
“喜欢吗?”祈明赫看到夏轻眠看得眼睛都直了,不禁露出一丝微笑。
“很好看… …可是我适合吗?”少年的声音中有些微的不自信。
“带他进去试试吧。”祈明赫用鼓励地眼神看了夏轻眠一眼,然後对裁缝师说。
“好的,这边请。”裁缝师礼貌地点点头,带夏轻眠走向试衣间。
祈明赫坐到沙发上随手拿起一本杂志看起来。
片刻後,夏轻眠从试衣间里走出来,笑容有点怯怯的,试探著叫了声:“祁先生?”
祈明赫把头从杂志里抬起来,将目光移到对面的少年身上。
衣服十分合身,靛蓝色的腰带勾勒出少年匀称纤细的身材。而明亮的布料也映衬得少年的肤色更加明亮,整个人变得神采奕奕,连气质都高华了起来。
“很适合你。”祈明赫用赞赏的目光看著少年,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後对店员说:“再给他配一双木屐。”
穿上木屐後,夏轻眠由头到脚的整体感显得更强了,这时他咧开嘴露出个调皮的笑容,打趣道:“接下来我是不是还要用白粉把脸涂得像鬼一样?”
“不用,那是艺妓才需要化的妆。”祈明赫从钱包里拿出信用卡递给店员。
“是吗?”夏轻眠无所谓地撇了撇嘴,“我想反正都穿了女式的和服了干脆来个全套好了。还有这个个蝴蝶结。”说著他故意拉了拉腰後的结翅(注:和服腰带绑成类似翅膀的形状)。
祈明赫挑高了一边的眉毛,身旁的裁缝师是说:“这不是和服,是浴衣款的,应祁先生的要求配了略窄的腰带,用的是中振袖(注:和服中一种较宽较长的袖子)的宽袖口并改短了下摆,穿在您身上的效果很好。”
夏轻眠妩媚地笑了笑,用甜腻的声音说:“祁先生喜欢就好,就这样穿著走吗?”
“你这样能走吗?”祈明赫扬起嘴角,调侃地问。
“很别扭。”夏轻眠走了两步,由於整个衣服把髋和臀包的很紧因此只能小碎步前进。
“那换下吧。”祈明赫又补充了一句,“你最好学会如何穿和服的,不然我又得带你来这里让人帮你穿。”
“知道了。”夏轻眠应了一声,跟著裁缝师回了试衣间。
中部 2
离开和服店後,夏轻眠问:“祁先生,这衣服需要我回酒店穿给你看吗?”
“你这麽迫不及待?”
“你不喜欢吗?我以为你是和服癖呢。”
“我像吗?”
“还好吧… …不过人不可貌相。”夏轻眠蹙起眉像是想起了什麽不愉快的回忆,“我以前有一个客人,长得斯斯文文穿高级西装还戴金边眼镜,看上去像那种金领,结果他喜欢我扮成护士,穿白色短筒袜一边自慰一边给他插… …”
“够了!”祈明赫呵斥了他一声,神情有点恼怒的样子。
“你生气了吗?”少年虽然这麽说,神情却并不害怕。
“小鬼,你是要激怒我?”祈明赫危险地眯起眼睛。
“你不生气吗?我将你和我的客人放在一起作比较。”少年歪过脑袋,露出有点天真的迷惑。
“我确实是你的客人。”祈明赫笑了,淡淡的,并不抵达眼角。
“你不同,你不一样。”夏轻眠肯定地说。
“是吗,哪里不同?”祈明赫漫不经心地问。
“其他客人来抵岸都是寻欢,享受,发泄,而你不是。你不上我,不玩弄我,也没把我送给别人玩弄。”夏轻眠低头掰著手指头,一脸认真地分析。
祈明赫玩味地看了少年一眼,说:“你提醒了我,也许我可以把你送给别人玩玩。”
“你不会的。”少年的声音里有一种莫名的笃定。
“哦?”祈明赫笑了笑,“你可以拭目以待。”
“我们现在是去哪里?”夏轻眠坐进祈明赫的车内,用手扣上安全带。
“滨城花园。”
“哇,那个每平方米数十万的超级高档的小区啊!”夏轻眠惊叹了一下,憧憬地问,“你带我去那里干嘛?金屋藏娇吗?”
祈明赫被他逗乐了:“小鬼,你以为你是那个‘娇’吗?那你估计要失望了。”
夏轻眠鼓起腮,闷闷地问:“怪不得你不和我做爱,原来已经有地下情人了。”
祈明赫瞥了他一眼,没有否认。
之後的一段车程,夏轻眠都再开口没有说话,像是被这个“金屋藏娇”的讯息打击到了。两人进门之後,祈明赫将钥匙交给了夏轻眠,说:“你保管好这个钥匙,这几天你就住
这里了。”
夏轻眠不解地收了钥匙,问:“你到底叫我来干什麽?”
祈明赫不语,穿过客厅走到卧室前,将门打开,对少年轻声说:“你负责照顾床上睡著的人。”
“他是谁?”夏轻眠张大了眼睛问。
祈明赫小心地合上房门,领夏轻眠上了两楼。他推开最靠近楼梯口的一件卧房,对少年说:“你就用这间房吧,我等下会让林凛把你的日常用品都带过来。”
“他是谁啊?”少年锲而不舍地追问。
“上次你在庙里看到过的那个人。”
“啊!”夏轻眠立刻有了反应,显然是印象深刻,“是那个人… …”
祈明赫觉得夏轻眠的表情有点怪异,便问:“怎麽了?”
少年轻轻用牙咬著下唇,在如花般豔丽的唇瓣上留下一个浅白的月牙形印子。
“没… …只是… …他挺美的。”少年垂著眼,浓密的长睫像是两把小扇子,遮住了他豔丽的眼眸。
祈明赫假装没注意到少年的低落,若无其事地说:“他叫席言,这几天你就在这里照顾他,包括他的三餐,清洁,或是他有什麽其他要求,总之你都尽可能地满足就对了。”
“那我岂不是成了他的保姆?”夏轻眠委屈地嘟起嘴。
“没错,从今天起,你就是席言的小保姆,有什麽不满吗?”
“不敢。”夏轻眠嘴不对心地说。
“很好。”祈明赫满意地笑了笑。
“那我要照顾他到什麽时候为止?”少年追问了一句。
“等他身体好了,你作为小保姆的任务就完成了。”祈明赫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头顶。
“他生病啦?”少年一惊,“怪不得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样子… …不过他不会是什麽心脏病之类的一辈子都好不了的病吧?那我岂不是咸鱼翻不了身?”
“乱说什麽!”祈明赫给了他一个爆栗,“他只是伤口有点感染,可能有低烧,还有出血,总之你会应对的。”
“啊?他受伤了?”少年想了想忽然间明白了,有点不敢置信地睁圆了双眸,“你是说他屁股受伤?”
祈明赫点了点头。
“祁先生,原来你这麽狠… …那位叫席言的哪里得罪你啦?还是其实你真的喜欢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