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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为难人。”凌何直视着吧台的服务人员:“我明白了,你们根本没打算还给我。”
“你在说什么我都不知道,你谁啊?来闹事儿的?小心我报警啊!”
“喂,你一句话都没说清楚就报警,威胁人啊?”许亦燃瞪了那个服务员一眼,扭头问凌何:“怎么回事儿?”
“我和艾风来的时候,在这里喝了酒,艾风没带钱,我的不够,身份证压这儿了。”凌何微微皱眉:“他们不还。”
“不还?不还就砸呗,看谁闹得过谁。”许亦燃说的风轻云淡,扭头就打电话:“喂?老场子,把老子身份证压了不还,带些人过来砸。”
“喂!!”服务员有些急了,立马呼叫了其他的服务员一起过来,围住了凌何和许亦燃两个人:“闹事儿啊?报警!”
“切,老子把警察局当家回,怕啊?!”许亦燃把凌何往后面推了一把,凌何被这突来的动静给吓到了,怎么了?莫名其妙又要打架?
“把你们带头儿的叫过来!你让他看看今儿个是谁站在这儿要砸他的店!看他还要不要报警!”许亦燃微微勾起嘴角,压了压手指的骨头,发出咯咯的响声:“老子上次砸这儿的时候你还没被招进来呢!”
“怎么回事?”经理从人群外挤进来,直接对着刚才在吧台看着的服务员劈头盖脸就是一阵骂:“你怎么搞得?什么事儿要围圈子?客人都有投诉的了!”
“经理,他要砸场子。”那人指向许亦燃。
‘嘭’!!!
一声响声在后门口的地方响了起来十几个手上拿着家伙的人冲进来,第一件事儿就是把桌子给掀了一个,坐在桌子旁边的人吓得尖叫了起来。
经理看向凌何,目光又移到了站在凌何身边的许亦燃。
许亦燃微微弯下身子,对着略微矮点儿的经理吹了个口哨:“我喊停就停。”
经理看是许亦燃,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原地转了一圈后伸出手戳了戳服务员的太阳穴:“你猪脑子啊?猪脑子?!谁让人惹这大麻烦的?”
许亦燃悠哉悠哉给自己端了一杯酒,撇了撇嘴:“哎呀,经理,把身份证还了就给你原样收拾好走人嘛,这么简单弄的那么复杂干嘛?”
“什么身份证?”经理扭头问许亦燃。
“喏,我朋友说,他身份证压这儿了,就那人给办的,结果不还了,你说有没有这个道理?上次我来的时候可是先和你好好讲道理才动的手,这回怎么连讲道理的步骤都给省了?”许亦燃的手轻轻贴在凌何的背后。
凌何绷直了身子,看了许亦燃的一眼,才略微大了点儿声音:“我说,钱都带来了,要是不讲道理,就等警察来吧。”
“对哦对哦,到时候我要是又一个不小心往这儿落下了什么,估计又得封个一个月什么的。”许亦燃露出了典型的痞子无赖模样,讲出这句话的时候经理烦躁的一挥手:“什么东西还给他。”
那服务员才从衣服的口袋里把凌何的身份证拿出来,放在了凌何的手上,许亦燃才挥手:“哎!小交!收拾东西走人了!”
“就走啊?!”被叫做小交的人身后还有十几个男的也不满的挥了挥手上的棍子:“头儿,来了也没有那么快就走的道理啊。”
“让你走就走,废话多,记得给人家收拾好啊。”许亦燃挥了挥手,拉着凌何的手,推开了围住自己的人群,扭头又看了经理一眼:“哎?我发现我挺喜欢你这个人的啊,比那个服务员靠谱,让他记得,以后别欺负老实人。”
带着凌何离开酒吧的时候,许亦燃还心情好的哼着歌,踢着路上的易拉罐,一路的畅快。
凌何凑过去,盯着地面上雪融化的积雪:“那些人怎么来的那么快?”
“凡是闹过事儿的地方,不远处都有人看着的。”
“那经理为什么要听你的?”
“我上次也在这里受了气,他们那个舞台上弄了个穿比基尼的MM,所有人都能摸,我们几个就摸了几下,便有人过来横了。老子不爽了,就带着大伙儿砸呗,当时有人要拍,老子连他们的手机和相机都给砸了,警察来了之后,我临走前往他们店里留下了点儿东西,结果他们店就被封了一个月查看。”
“什么……东西?”
“一种……让人很兴奋的东西,说明了不好,你自己想吧。”许亦燃笑了起来,勾起的嘴角扯出个猥琐的弧度,看在凌何眼里特别怪异。
“你为什么会有?”
“从弟兄身上搜出来的,准备清理干净,谁知道闹这一出,老子就地取材,不用白不用谁让老子受气了呢。”许亦燃一副理所当然。
凌何微微眯起眼睛,低下头:“你的生活……真糜烂。”
“我哥以前的生活才叫糜烂,不过他改邪归正了,我却走过来了,算了算了,哪个男的年轻的时候没有几年糜烂的生活?”许亦燃毫不在乎。
凌何一笑:“也是。”
“我记得我这辈子做的最大胆的事就是一把火放了别人的屋子,当时警车就在我身边呜呜的响,我故作正经的从警车旁边走过。那个人抢了我一弟兄的房子,太过分,我想……我兄弟住不成,也不让他住。”许亦燃得意的晃了晃头:“哎,瘸子,你这辈子做的最大胆的事是什么?”
“离家出走,算不算?”凌何抬头,对上了许亦燃的双眼。
许亦燃愣住,月光照在两个人身上冰冷到了极点,许亦燃眨了眨眼睛,从凌何的眼神中看不出一丝玩笑的意思,终于明白,原来他是认真了。
“算……吧。”他说,搓了搓手:“好冷啊,快回家。”
……
16
开学的时候,凌何和许亦燃准备挺长的时间,两个人去超市采购生活用品足足花了四百块钱,用凌何的一句话来说,现在的社会,什么都太奢侈了。
他们俩提前去了学校,在开学的前三天,早到有早到的好处,例如不论做什么事都没有人和你抢,就连晚上洗澡时,都不会因为太多人用水而水源短缺。
和他们一样来的比较早的还有隔壁的那两个,用许亦燃的话来说,是一对怪夫妻。
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怪的很。
凌何来的第一天,两个人就抱着碗过来要蹭饭,瞿非说:“反正我老婆看来学不会了,咱们又正好离得不远,以后我也会一起买菜什么的。”
“回去。”邹宇两个字一出,瞿非一句话都不说,默默的吃完饭,扶着老婆大人回到宿舍里乖乖洗碗。
许亦燃说:“他们俩的相处方式不光怪,难道这样下去,瞿非一点脾气都没有吗?”
凌何说:“你不懂,瞿非和邹宇两个人的相处方式其实一点也不奇怪,邹宇这个人光是看过去都知道特别重感情,越是保护好自己,就越是保护好自己重视的东西。对于邹宇来说,不论自己怎么对待瞿非都行,别人,哪怕说瞿非一个差字,他都可能讨厌那个人一辈子。”
许亦燃说:“果然很怪。”
凌何想说,其实,他可能也和邹宇属于同一类人,如果以后也有个像瞿非这样对自己不离不弃愿意对着自己笑,愿意哄着自己的人,他也会仇视说那个人不好的一切。
外面走了一天,拎着一些零食回到宿舍之后,凌何才喘了口气,看着一袋子零食,里面有三分之二是许亦燃的,剩下的口香糖、薄荷糖之类的小东西是自己的。
顿时感叹,许亦燃真不是一般的能吃啊,他以前怎么就没发觉呢?
凌何晚上没有烧饭,瞿非和邹宇几乎是喊着泪回去的,而许亦燃则一脸老谋深算的表情目送两个人离开。打开零食袋,两个人摆了一桌子的吃的,一人一瓶饮料,对着月亮就这么吃起了——晚餐。
凌何问:“为什么不煮饭?”
许亦燃手上拿着汽水,摆出一副喝酒的老头姿势:“唉,老夫这是故意的,天天喂他们,我不爽。”
凌何了然的点点头,许亦燃的性格他十有八九是了解的,总觉得自己的东西就一定得是自己的,例如每天给他准备的饭一样,与别人分享多了,反而不爽。
一面又想要别人知道自己有什么,一面又不让别人忌惮。
两个人吃完了之后,凌何让许亦燃先去洗澡,自己收拾起了桌子,他看向桌子上还残留的一些薯片,盯着自己拿着抹布的手看了许久,突然有些恐惧。
算着日子,他和许亦燃相识之后就一直生活在一起,明明才只有短短的半年,为许亦燃做些事,他已经得心应手成了自然的反应。如果,他是想……如果以后,没有许亦燃了,他凌何还会习惯吗?
凌何一直都知道,身为同性恋的他,喜欢上一个直男是多么可笑又可怕的事情,艾风那就是个铁铮铮的例子。对于许亦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