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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一个人,不管男的女的。我想了很久才想明白,我是真的爱上你了。三年了,从最初的同桌到朋友,再从朋友到兄弟,最后从兄弟到亲密的恋人。”
“刘强,我说过我们永远是兄弟的。”丹宁被刘强灼热的目光烧得心神不宁,口拙地辩驳。
对别人,完全可以不予理睬,或者飞起一脚,将人踢到床底下。可对刘强,丹宁根本狠不下心来。
“呵,兄弟。你就会拿这个糊弄我。如果说你一直就不喜欢男人。我或许就能接受现实,彻底死心。可是你明明。。。。。。”刘强仍然死死地盯着丹宁的眼睛,希望从中间看出哪怕是一点的闪烁,躲藏。可里面什么也没有,亮若星空的眸子平静坦然得让他心碎欲裂,失落也伴随着沮丧铺天盖地,迎面而来。打得他抬不起头:“丹宁,我知道,你还是记挂着那个男人。不过,我早晚有一天会超越他的。”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丹宁突然很气愤,在刘强的眼里,他就是看中凌云峰的金钱跟权势。
刘强早预料到他会这样说,像是就在那里等着要断他的后路:“那他哪儿比我好?”
丹宁一时无话,这哪儿是能说清楚的事。论先来后到,的确先认识刘强。论时间长短,凌云峰也占不了先机。论年纪大小,刘强也更加年轻,几乎跟他同龄。可爱一个人哪是能找到理由的。就仿佛月老把红线的一头交给了你,另一头栓住了谁,全由不得自己做主。
看丹宁保持沉默,面露困惑,刘强立即逮住了机会:“看吧,丹宁,连你自己都不知道。所以,好好想想吧。只有我最了解你,最懂你。我才是最适合你的那个人。”一边说着,刘强就一边伸出手去拉丹宁的肩膀往自己的怀里靠。
“刘强,你。。。。。。。”条件反射地猛然推搡了刘强一把,丹宁的脸上全是嫌恶的表情。刚才刘强的话跟当初卢飞的如出一辙。本就令他反感,这会还动手动脚。更是火上浇油。还不如干脆让对方断了这一念想:“刘强,对不起,我从来没喜欢过你,只是利用你而已。”
刘强猝不及防,被推得一个趔趄,双手迅捷地往床上一撑,才稳住了身形。丹宁的话并没有令他惊讶,反而扯了扯嘴角,无奈地笑:“现在人与人之间,谁不是互相利用。只是,宁,你记住,我是心甘情愿被你利用的。而且。。。。。。。”不紧不慢地坐直了,满怀期待地看向眼前绝美的男子:“宁,只要一次,不管什么条件,我都可以接受。”
丹宁惊异地睁大了狭长的凤眼,重新上下打量了一下刘强。刘强能看破,丹宁并不奇怪。毕竟两个人相交已久,彼此都十分了解。只是后面那一句是他万万始料不及的。那个高高瘦瘦,随时都眉开眼笑的男人美好的形象在心里迅速崩塌了,碎得渣渣都不剩。
“刘强,我们之间可以结束了。”丹宁决定亲自斩断两个人所有的羁绊,再见亦是形同陌路。终于能体会到那天晚上云峰的心情。是脑子里一片空白,心里一片凄清。刘强的脸也在眼前越来越模糊,没有了轮廓,曲线。只有几个凹陷进去的空洞,恐怖,还丑陋不堪。
☆、071 朋友(2)
刘强傻愣了足有一分多种,才理解了丹宁话里的含义。其实那句话也只是一时冲动,他刚说完就后悔了。丹宁缓缓看向他的冷冽的目光,渐渐泛白的脸色,无一不昭示着强压心底愤怒的情愫。
可他从来就不会放低身段去祈求原谅,宁愿他负人,也不要人负他的刘强貌似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跳下了床,拍了拍屁股上褶皱的高档休闲裤,既然撕破了脸,那就不妨再狠一点,把丹宁打到无底深渊里去:“宁,你也不仔细想想。跟你在一块的时候,我这个绿叶可是当得很称职,处处关心你,照顾你,维护你。甚至在背地里,同学们都说我是你的跟屁虫,臭尾巴。可是你呢,安之若素,仿佛享受得理所当然。人都是平等的,我不说非要你以身相许。但起码的回报是应该有的。丹宁,咱们不说高中吧,已经过去了。就是大学,是谁早上当闹钟把你叫醒,是谁一放学就去伙食团排队帮你打饭,又是谁在清晨把你蹬掉的薄被重新盖好。宁,我对你比对我的老爸老妈都亲。可是你呢?你为我做过些什么?人都是要有良心的。就算我提出的要求过分了,可试着跟我成为恋人有那么困难吗?”
看丹宁没有说话,如期望之中地呆呆看着他,又抛出最后一句话:“今天我算是看清了你,丹宁,你真没意思。”然后理了理头发,一甩头,昂首挺胸地快步走出宿舍的大门。
刘强走了,故作潇洒地离去。只留下神情恍然的丹宁黯然神伤。论起和人打交道,丹宁哪是刘强的对手。两个人截然不同的成长坏境造就了天壤之别的性格。丹宁也知道不能受嗟来之食,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这些大道理,那是母亲从小就告诉他的。可刘强给予的东西根本没法用物质来量化。他也切身感受到了。但如何报答,丹宁的确搞不明白。准确地说,他被刘强搞懵了,而且还被“你真没意思”那五个字给刺得鲜血淋漓,心碎了无痕。
不过,就是难过了那么一会,丹宁就很快恢复过来。受过伤的人更懂得如何将自己快速治愈,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都不想,好好睡一觉。等醒来后,又是新的开始。
可刘强并不会轻易放过丹宁,表白被人拒绝本是很平常的事,在大学里,天天都在发生。可问题就出在他是只允许成功,不允许失败的刘强身上。作为脑子里墨水不多,坏水却一肚子的“官二代”独生子,报复起人来也是杀人不见血的。平日里,在大学里,他的人缘本就比丹宁好太多。地利,人和有了。天时也显得不那么重要。
于是,宿舍里的同学像被统一交代了似的对丹宁不予理睬,冷眼相向。丹宁不是傻子,不会自讨没趣。也更没有耐心去询问原因,多做解释。这样的结果是丹宁很快被大家孤立了。
直到晚上室友都上床睡觉,鼾声抽气声四起。丹宁才被彦文拉出了宿舍,来到露天阳台上。
晚风徐徐,将两个身若细柳的男孩吹拂得发丝凌乱,衣袂翻飞。远望去,像两颗挺拔修长的玉竹并排直立。
“小宁,你和刘强的事我听说了。”彦文首先打破沉寂,看向郁郁不乐的丹宁:“可我想听你亲口道出事实。”
“事实?刘强不是已经先告诉你们了吗?”丹宁转过身,面对彦文。却发现细小的眼睛闪烁着的光明亮耀眼,像要直直看向他的心底。
彦文弯起唇角,展开一抹诚挚的笑意,招牌的露齿笑容:“丹宁,你忘记了。我跟刘强不一样。所以你的很多想法,我能明白。至于利用我们,你只是在说气话罢了。”
“彦文,我。。。。。。”丹宁正想表达自己的歉意,是真的觉得歉疚。
“丹宁,不管你是以什么目的接近我们。我们现在是朋友,不是吗?”彦文直接打断丹宁的话,一只手拍上胸脯。
“彦文。。。。。。”丹宁走上两步,静静地将目光聚集在相貌平凡,却满脸真诚的脸上。声音有些黯哑。
彦文拉起丹宁的手,面朝上放在另一只手的掌心,细细摩挲了一下。不动声色道:“宁,你的手生就是应该握笔的,不该拿枪。”
“你。。。。。。。”丹宁惊恐万状,立即像被针扎似的抽回了手,警惕的眼光盯住人:“彦文,你胡说什么?”
彦文两只手在空气中晾了好一会,才念念不舍地收起,笑容依旧:“小宁,你应该知道我爸爸是干什么的。你也高估了你们九龙会的实力。”
“彦文,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听到这里,丹宁知道就是再隐瞒也没用了,只好变相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彦文撇了撇嘴,没听见似的继续说道:“说实在的,因为他是我爸爸,我觉得羞耻。我哭过,闹过,甚至离家出走过。但唯独没有否认他是我父亲。这是我无法改变的事实,他就是我亲生的父亲。其实你的处境和我有相似之处。可是小宁,他是他,我是我。养育我是他的责任,孝敬他是我的义务。但如何孝敬,我有权利选择。大学毕业后,我会立即离开家,一个人
带着梦想上路,有多远,走多远。”
沉默一会,彦文又拍了拍丹宁的肩膀:“我不知道凌云峰到底是不是真的爱你。但有可能的话,离开文翰,这是你唯一的生路。还有,我一向话很多,会很啰嗦。你不会介意吧?”吐了吐舌头,又是经典的笑容。
“彦文。。。。。。”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