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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挂好的衣服後面好像隐藏著一个类似保险箱的东西。
仔细一看,真的是一个保险箱。但问题是要怎麽打开呢。那个黑色的保险箱嵌在衣柜里的墙壁上,不过并没有看到钥匙孔和可以输入密码的键盘。
难道是指纹识别吗?
聂远试探性地把手掌放上去,结果什麽反应都没有。又换著角度折腾了半天,还是没有反应。该不会是识别他打著石膏的左手吧。
把衣服通通拨开,将头凑过去研究。
观察了一会,就听到‘嘟’的一声,绿色的灯闪了闪,箱子门就自动开了。
这个……难道是……人脸识别系统?!!
─ ─!管他是什麽系统,开了就好。
这麽隐蔽的地方会放著什麽秘密呢,是私人账户,黄金珠宝,还是什麽机密文件?!
然而,
里面只孤零零地放著一个旧旧的笔记本,和一把看起来很普通,有点磨损的钥匙。
聂远疑惑地拿起那本旧笔记本翻开,只看了第一页,整个人就僵住了。
2XXX年9月27日
我失眠了,彻底失眠了。
我不明白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为什麽还可以如此平静。我越来越看不透他在想些什麽。
他永远都那麽优雅得体,就连睡著的样子也是。有时候我真他妈想撕裂他那万年不变的完美面具,但是我办不到,他心里有谁我清楚。
或许我曾经有机会可以取代那个位置,
但现在
永远也不可能了。
这难道是他的日记……聂远看了又看,确实是他的笔迹,沈著脸继续往後翻看……
2XXX年11月3号
想逃开这里所有的一切,所以给宏田打了电话。
其实这麽做挺蠢的,但是无所谓了。
心里憋得慌,就跑到楼顶去吹吹风。他大概以为我要跳楼,跟了上来。
本来想吓吓他,所以故意坐到很危险的地方去。结果没吓著别人到是先吓著自己。
不过看到他脸色有点难看,就觉得值了。
2XXX年11月5号
我告诉他我要走了。
本来以为可以从他那张万年不变的笑脸上看到更多一点的反应。
结果他只怔了两秒,什麽话都没说,甚至都不问我要去哪里。
我又不甘心地厚著脸皮问他,可不可以陪我最後一天。
想想又加了一句,无论我说什麽,你都要答应我。
虽说好聚好散,但走前还是想留下点什麽做纪念,不然总是有些不甘心。
哪知道他竟然拒绝了,冷冷地说,既然要走了,说这些还有什麽意义吗。
妈的,这什麽态度啊。##%%……&*去死吧。
由始至终他都没有挽留过我,其实,这也是意料之中。
等到所有行李都收拾好了,他终於问我,要跟谁一起走。
我故意挑衅地说,是宏田。
他沈默良久,淡淡道,宏田不是好人。
我没有说话,但其实,老子想问,他不是好人,难道你就是吗?
一整天都有点精神恍惚,我都不知道自己在搞什麽。
快要登机的时候,我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我转头,远远看到他优雅地站在人群里。雪白的衬衫,深褐色的西服,一如既往帅。
没想到他会来机场,他走过来,有些怜悯地看著我说,好吧,我答应你。无论你说什麽,今天我都照办。
他一定以为老子会感动地扑过去抱住他,毕竟只要他愿意哄一哄我,我从来都是立马妥协。
但是,这一次,我没有。
我只看了他一眼,冷淡地转身,再没有回头。
我想我是彻底潇洒了。
宏田问我,为什麽没回头。
我答不上来。
或许只是不敢回头。
Lost Memory 三下(零碎的片段)
Lost Memory 三下(零碎的片段)
聂远看到这里心里非常的不舒服,日记里提到的李白心里那个人,果然是梁小夜吧。
往後又翻了几页,多半是纾解抑郁心情的文字。
直到……
2XXX年2月20日
毫无理由的,最近我时常想起梁小夜。
我带了白色的百合花去看他,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
天下著小雨,整座城市都湿哒哒的。
我去的时候已经有人在那里了。
是个高大的男人,黑色的的长风衣,戴著很有型的墨镜。他手里拿著一束白玫瑰,身後有人为他撑伞。那个撑伞的人我见过,是叫安德鲁的气质很好的老头。
我猜这个男人就是X,他也和我一样在想梁小夜吗?过去把百合花放下,和他一起静静看著嵌在墓碑上的那张黑白照片。
说实话,这张照片照得不怎麽样,还不及梁小夜十分之一帅。
2XXX年2月21日
不知道X为什麽选中我,但我决定接受那枚蛇型尾戒。
或许是我太无聊
或许是我被他丰厚的报酬诱惑
或许……
虽然我一直在逃避,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是间接害死梁小夜的凶手。
我有义务帮他这个忙。
聂远整个人都僵硬在原地,全身都凉飕飕的,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梁小夜死了……那个完美冷傲的男人竟然死了。
怎麽可能,
看一下日记的时间,是四年前的事。
聂远无力地躺到床上,继续往後翻……
2XXX年4月3日
说实话,梁小夜真的是个好人。
直到我接受那枚戒指,加入那个神秘的组织,我才明白他当初的用心良苦。
可惜时间永远不会倒流。
不然,
我们或许可以成为朋友。
2XXX年6月6日
查到的东西越多,心里就越惶恐。
我有种蚍蜉撼大树的无力感。
他们的手段太残忍,我无法和他们一起下地狱。
2XXX年8月2日
我从没想过,我也能和黑社会的人做朋友。
他们比很多人想得更加有情有义。
这种感觉还不坏。
2XXX年10月24日
宏田对我很好,超出我预期的好。
帮里的人都很信任我。
如果有一天,宏田知道我其实是在利用他,如果他们知道我是……
我不敢想象後果。
又翻过几页记录黑帮琐碎生活的日记。
2XXX年3月4日
我不知道大D是从什麽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今天去见泽藤的时候,他跟踪我了。我还来不及阻止,他们就一枪打爆了他的脑袋。
组织的规矩就是如此,任何可疑的因子都要拔出。
我无法怪任何人,一切都是我的错。
2XXX年3月5日
大D的葬礼上,他老婆哭晕过去好几次。
大D是我在帮里的第一个朋友。
这个粗犷直爽的北方男人总是很照顾我,而我却害死了他。
我还记得他曾经跟我说,他有个儿子上高中了,由於他常年不回家,都不认识他这个爸爸了。他还说,以前走南闯北的没办法好好照顾他们,现在终於有点成就,过段时间要把老婆儿子接过来,一起享享清福。
我看过他儿子的照片,长得和他很像,高大帅气,眼神明亮。
大D的真名叫什麽,我一直都不知道,但他儿子有个好听的名字──叫萧澈。
2XXX年3月6日
我开了一张六位数的支票给大D的老婆,
虽然我知道这并不能弥补我犯下的罪。
那个女人好像一夜之间老了很多岁,
我看著她,心里从未如此难过。
2XXX年3月24日
余四海来砸场子,没有人愿意负这个责任。
我记得这个场子以前是大D在罩的,他死後这个位置一直空缺著。
作为他的好兄弟,我有义务替他站出来。
其实我也是带著点私心的。
我想要赎罪和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