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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到自己租的那个房子的,他迫切需要那包海洛因,他觉得全身骨头缝像是数千万只蚂蚁密密麻麻在移动在啃咬,他的脑仁就快要裂开了或者已经裂开了!
可是到门口他才发现,钥匙不在身上,而在那个丢弃在J。I。N的包里……
现在是夜晚时分,楼道的冷风呼呼灌进来,他就站在房东家门口,一直站了十几分钟才抬起颤抖的、指甲缝里都是凝固鲜血的手来叩门。
一声声敲门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响着,越来越急越来越急……直到房东太太怒极地打开了门:“谁啊!怎么回事大晚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可是当房东太太打开门看到他那张的脸,1秒钟前的气势汹汹煞那间瓦解了,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就像眼前的是什么无比可怖的场景,嘴唇哆嗦着:“你……你你……”
徐佳奇站在那里,一秒钟都不敢看她的眼睛,目光就停留在她睡衣的卡通图案上:“……我钥匙丢了。”
房东太太穿着拖鞋的脚开始往后挪,边挪边说:“你……等一下……”
说完这句话碰地就把门关上了,这个声响让徐佳奇僵硬的身子抖了一下,他垂着头等了一分钟,前面的门又开了。
这次,房东太太只开了一条门缝,露出一只纹了粗粗眼线的眼睛他,颤抖着手把钥匙从门缝里递出来。
他看着房东太太涂了红色指甲油的肉手,以及拿在手里的钥匙,伸手接过。他刚一拿到钥匙,房东太太就像觉得他的手沾了大便一样,猛地缩回自己的手,同时迫不及待就把那道门关上!
徐佳奇听到她屋里冰冷的锁门声,垂头费力呼吸着,低喘着……
回到家,他连灯都没有开,急不可耐地冲向房间,却一个不小心被地上的小椅子绊倒,他管不了这么多,像狗一样连滚带爬朝那个床头柜前进。
打开那个柜子从一个生锈的盒子里取出注射枕头,他的手在颤抖,捋起自己的袖子露出自己的惨白的小臂。他皮肤上有一个因为长期注射留下的,已经发黑了的凹位……
☆、绝望
漆黑的房间里徐佳奇就坐在地板上靠着背后的床,他扬着头露出尖尖的滚动着的喉结,窗外的月光洒在他满布汗水的脸上,显得他那张本就苍白的脸越发地白。
他的手背无力地垂在地板上,旁边是那根空空的针管。那些一而再再而三不停叫嚣着试图冲裂他脑仁的声音全部没有了,整个世界就像只剩下他一个人。他忘记了一切烦恼,整个人如腾云驾雾一般。他另一只手就握着自己**那个硬得充血的器官,他不停撸/动着,从嘴里发出细碎的舒服的感叹。
没有厌嫌的目光,没有刺耳的叫骂,他忘记了一切,任由自己堕入一片没有方向的虚空。那里就像天堂,只有一波波快感如海浪涌向他的每一个细胞。他追逐着人类最原始的欲/望,半闭的眼睛在月光下水波荡漾,思绪恍惚间他突然就想起那个男人的脸。
下一刻他一边加快撸/动的速度一边从地板上摸来自己的手机。他此刻只有一个想法,他想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他想让那个男人听到他高/潮时舒服的呻/吟,他想告诉那个男人我爱你——胜过爱自己。
那些他理智尚存的时候根本就连想都不敢想的念头,一个个随着波涛汹涌的快感就这么浮现在他脑海里,然后他就真的这么做了,他拨通了那个深深刻在潜意识里的号码……
“嘟……嘟……嘟……”
他把手机按了扩音,放在自己耳边的床铺上,一手捏住自己胸前的挺/立,一手撸动着他男性欲/望的中心。
电话终于接通的那一刻,他感觉到全身细胞都沸腾了,他等待着那个男人熟悉的性/感嗓音,那个每当他沉沦在性/欲中就会一遍一遍在他脑海内回放的嗓音。
然而,并没有——
“啊啊……啊……啊……嗯……”
电话那边传来的,竟是断断续续的酥软呻/吟,那一声接一声千娇百媚的感叹直接将他从欲/望的顶尖拉了下来,他猛地睁开眼睛停下了所有动作,全神贯注去捕捉着那个声音。
“……啊……嗯……这样不行……混蛋……你慢点……啊啊啊啊!!”
听到这里他终于不得不绝望地承认,这个真的是余欢的声音……
他甚至可以听到那边床铺激烈震动的声音不断,他往后仰着头,一缕眼泪从眼角滑落至发根,他的手随着那边不属于自己的震动频率有些自暴自弃地粗鲁撸动着自己的下|体,明明极端痛苦却只能无望地不断给予自己下|身刺激。不停幻想自己才是他们这场性|爱的主角,这让他找回了当年自己是如何迫切渴望取代余欢地位的感觉。
朔司的声音噙着低喘也在这个时候残忍地传了过来:“你太棒了,我爱你。”
这句话令徐佳奇脑子轰然炸开了,他从喉咙里发出凄惨的低泣,闭上眼睛听着余欢在愉悦地呻|吟,滚动着喉结,他在这一声接一声肉体撞击声之下张开嘴无声地说了句——“我也爱你”。
这一句话,是永远都不会得到回应的,永远不会有任何人在意的,作为一个卑微替身的可悲告白。
余欢有些不满的声音再次传来:“。。。。。。等一下等一下。。。。。。啊。。。。。。疼,我压到什么了。。。。。。”
激烈震动的声音停了下来,他听到朔司说:“别动,我看看。”
随后安静了那么两秒钟,朔司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操,是我的手机。”
徐佳奇瞬间就屏住了呼吸,或者他内心在渴望着些什么,渴望朔司会不会认出他的号码接起电话跟他说句什么,这两秒钟的时间太多漫长。他扬着头看昏暗的垂下几条沾满灰尘蜘蛛丝的天花板,随后,他等到的,是电话挂断的无情嘟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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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激烈性|交过后,朔司靠在床头,让全身无力的余欢慵懒地靠在自己怀里,他一次次不厌其烦地轻抚着余欢的手臂肌肤,亲吻着余欢的耳廓。无数个吻细碎地落下去,这是朔司这辈子从来没有对任何床伴做过的,亲昵得像对待一个恋人的动作。这个嚣张跋扈惯了的男人此时,大概就像一个虔诚的教徒。
余欢懒得理会他,轻缓着自己的呼吸,胸口不停起伏,后背贴着朔司健硕的胸膛,彼此全身仍然滚烫,全身毛孔舒张着贪婪吮吸着对方身上独有的气味。这或者,可以看成另一种不同形式的亲吻。
空气里还有些暧昧的气味,悸动的余韵还未消退,先动的是余欢,他突然就伸手从床头拿来自己的手机。
随后,朔司眼睁睁看着他打开了手机自带的计算机,自顾地算起帐,手指如飞,只见屏幕里那数字就嗖嗖嗖地成倍往上飙。
“喏。”
等到他算好一个数,就头也不回就递给后面的朔司看——100000。
朔司哥向来财大气粗,特别是对待身边各种床伴,砸钱从来不说二话,上了床就操下了床就走。
可这次看着这串数字喉咙就好像被卡了一根鱼骨,一皱眉:“这帐怎么算的?”
于是余欢重新把数字清零,边讲边算给他看,一脸公事公办:“接吻1万。”
朔司:“。。。。。。”
余欢:“前戏1万。”
朔司:“。。。。。。”
余欢:“射|了两次,6万。”
朔司:“。。。。。。”
余欢:“口|交,2万。”
听到这个朔司终于被气笑了,捏住他下巴贴着他的脸,动作亲昵却透着危险:“操,好像是我给你口|交的吧。”
余欢明显早不吃他这套,头也不回“哦”了声:“意思是我今个儿就白让你含了?”
得,这年头伺候完了一轮还得自己掏腰包,朔司不禁恶意地咬了咬他的耳垂,嘴里精确无比吐出三个字:“我—不—给。”
这种不痛快的感觉或者并不是真的来自于那串数字,他没深究,反正一说完,便看到余欢转过头盯着他,眉毛轻佻地一扬:“朔司哥,你这是吃霸王餐?”
“我吃不起么?”这么说着朔司哥特拽特有型有款地一摊手。
凝眸看着他那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流氓架势,余欢笑了,咬牙切齿:“好,很好。”
这么说完,余欢大美人再次抬起自己的手机,打开通话界面,慢悠悠地在朔司眼皮底下输入了三个数字:“1—1—0”。
他把手机放到耳边,美眸深幽就这么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