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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整个家族都被这个伟大的战神重新振奋,带着新一个世纪的神话,迈进了北美上节的鼎尊。
但是科尔斯不喜欢看那些奇怪的数据和陌生的访客。他们挡在他面前,挡在他和安伯之间,让这个从小已经习惯某些东西的人变得彻底脱离,硬生生的切割断他们的关系。
雨很大,科尔斯抬头看了一眼客厅中旋转而上的楼梯边的座钟,时间和每天一样,安静的指在5的位置。
他重复着每一件事情,包括经过哥哥书房时放缓的脚步。
然后他扭了一下头,有些意外的发现,今天哥哥并没有将门关紧。
哥哥的声音不经意间的飘了出来,让人想要可以忽略都无法做到。
“我不能这样,我不能。”安伯沉稳的音线顿了一下,随后温柔的说:“你值得更好的,而不是用这种事情来做交易。”
安伯说完,一阵女孩子轻轻的啜泣声从房间中传出来。
科尔斯停下了脚步,驻足在那扇没有关紧的门前,他伸出手来,想要够到那个光亮的把手。
“你永远都是这样。”哭泣的女人哽咽的说道:“永远都是这样,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明明懂得我爸爸的意思,可是你就是一直在不停的躲避。安伯,我哪里不够好?”
科尔斯停住了动作。
这个女人是肖邦珠宝王牌商人的女儿。那个胖老头不止一次明确的邀请了安伯的联姻。
这个女人为什么不干脆被车撞死好了?科尔斯放下手,恶狠狠地想到。
他透过门缝,看着自己哥哥的背影,和坐在沙发对面哭泣的漂亮女人。他看见自己的哥哥很绅士的伸出手来,轻轻抹去了女人脸上的泪痕。
“我不值得你付出任何东西,你从我这里根本得不到你想要的。”安伯的声音像催眠,却无法阻止住女人的啜泣。
“我爱你,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你看不出来吗?”女人大声哭泣着,随后扑到了安伯身上。
科尔斯轻蔑的笑了一下,想继续看着她出丑,想看到自己的哥哥把这个恶心的女人甩出去,想看着这个女人完全丢脸的样子。
出乎意料的,安伯接住了她。
不仅接住了她,而且开始用力的吻着她。
科尔斯愣在了门口。
他一直这样无声的看着,看着屋内的两个人,从接吻,到互相倾诉爱语,然后褪尽衣衫,在漂亮温暖的书房中进行一场完美的性爱。
科尔斯的脑袋一片空白。
为什么?
为什么你不甩开她,为什么你不嘲笑她,为什么你不拒绝她?
你答应过我什么,你都忘记了吗?
雨很大,本来就灰暗的天空变得更加低沉,只是偶尔闪过的闪电让书房内的场景一闪而过,清晰的印在科尔斯的眼睛中。
科尔斯就这样,赤着脚站在走廊里,一个人,寒冷的,安静的,看完了自己最爱的哥哥和另一个女人的整个结合。
安伯用力的拥吻着这个女人,然后流下泪来。
漂亮的姑娘发着抖,以为这个战神般俊美的男人在为得到自己而激动。
她不知道,安伯早就已经发现了自己的弟弟每天都会驻足于自己的书房前,安静的窥探一会,像一只小小的花栗鼠。
她不知道,安伯十分清楚的知道,科尔斯一直站在门外。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缘起于一个畸形的恋情,一个不能公开的承诺,一个安伯自己以为还能够扭转的结局。
谁都不知道,他此刻是怎么想的,他在拥吻着这具温暖香馨的躯体时,想的却是,科尔斯,快离开,不要看,快离开。
带着对我的绝望离开,然后健康的成长,像一颗漂泊的风信子种子。
是我将你毫无预料的拉近了这段畸形的感情中,我必须要对此负责。
我是如此爱你,所以不要爱上我。
然而,第二天的夜晚,等待安伯的,却是自己的所爱的弟弟,赤身裸体的,像一盘准备好的香喷喷的晚宴,安静地躺在自己的床上。
安伯震怒了。
在昨天经历了那场毫无感觉的性爱之后,安伯去酒吧买醉了一整天。他带着喝了一半的酒瓶,回到自己的房间,就看见了他梦寐以求却永远不希望看见的场景。
你这个混蛋,不要爱上我。
“科尔斯,滚开!滚开!”
他的弟弟倔强的乞求着他的临幸,破碎的声音和呢喃,钝痛一般的陈述着。
安伯打了他。
很凶狠的打了他。
等安伯清醒过来的时候,只剩下满地的碎玻璃渣和未干涸的血迹。
科尔斯离开了。
lian。骗子。大骗子。
是你说的,是你说爱我,是你说要娶我做你的小妻子。你拥抱了别的人,对我却不屑一顾。
我跪在你脚下祈求你的怜悯,得到的却是你的殴打和咒骂。
我当时就像一个婊子,是不是?
被一个大骗子骗的团团转的婊子。
美国有着简单的地形,所以很容易形成极端的气候。这场雷雨下了整整一个星期,而且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科尔斯离开了。他选择了一个远在堪萨斯的学校,一个小小的,没有什么名气的大学,选修了珠宝专业。
在他离开的这些年,安伯彻底失去了他的消息。
随后,他又突然出现。他的弟弟,变得高大,英俊不凡,自信而充满魅力。
“我想我找到了我爱的人。”科尔斯笑着对安伯说道:“我想我爱小赛尔。他那么干净。就像星星一样耀眼。”
没有人知道安伯当时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挤出了一个兄长般的的微笑。
如果一个苹果有一个地方开始腐烂,那就选择放弃吧。即使这个苹果其他的地方看起来还是完好的,但是它其实充满了毒素,已经黑透了整个心脏。
科尔斯在毕业后用疯狂的速度学习和接管着SDB的家族事业,所有的股东们开始不安起来,不停地向安伯诉说着权限的问题。
安伯任性地想到,给他,都给他。他要整个世界,我都会给他。
但是他没有想到。科尔斯不要整个世界。他要他从他的生命中彻底的消失。
又是一年夏天的雨季。
科尔斯安静的坐在SDB总裁办公室的老板椅上。
他面前的三个至亲。
小妹妹德琳发着抖,扔掉了手中的枪,然后开始尖叫和哭泣。
比特兰瞪大了眼睛,恐怖的看着科尔斯。
安伯。
我的哥哥,我曾经的整个世界。
就这样倒在血泊之中,战神般高大的身躯已经无力的轰然倒塌。
科尔斯擦了一下自己的脸。
湿的。
他抬起头来,看着天花板。
“本来以为这是一幢不错的大楼,居然都漏雨了。既然如此,那就烧掉吧。”
科尔斯看着火海中的三个人,哦不,两个人和一具尸体。
“Abeautifulday,withoutanyfantanstic。(多美的一天。消失掉了任何的幻想。)”
这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海外留学归来的小妹妹,发现自己在公司的所有股份都被吞并了,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在跟自己的大哥争吵中冲动的开了枪。
谁会在意这些东西,他们将看见的是一个烧的只剩下骨架的大楼,以及一具或者三具尸体。
这是一个美好的结局。
只有这样的结局,才能够让事情变得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同样的炸雷声再度响起,科尔斯仿佛从梦中惊醒一样,紧握着安伯的手。
他的哥哥,已经消瘦的几乎看不清原来的相貌。
科尔斯再次擦了一下脸,依旧是湿的。
不是被苏继秋打得流出来的血迹,不是刚刚在外头淋到的雨水。
“Tears(·眼泪)”科尔斯笑起来,点点头:“Italwaystears(·其实从来都只是眼泪)”
他伸出手来,抚摸上安伯的胸口。
那里很安静,一丝鼓动都没有。
长达十年的伤情,残忍的折磨着这个男人。
他以为他放下了,他以为用这样的结局就可以抹去发生过的一切。
直到那个叫苏继秋的男人,硬生生的再次把自己的伤疤揭开,然后让他再次经历一次这个人的死亡。
科尔斯突然觉得很困。
他缓缓地栖身上前,慢慢的团在哥哥的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