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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快过年了,周明赐就不能发发善心放过他么!
杨顷混沌的开着车,心想要是就这么出车祸撞死了反倒解脱。
可惜一路平安的到了周明赐宅院,拎着医药箱进门,周明赐面色隐隐的着急,倒是让他很意外。
“很严重?”这男人十几年如一日的精壮,终于槽出人命来了?
周明赐引着杨顷上楼到了卧室,付飞哲正在穿衬衣,回头看到人,脸色尴尬微红,杨顷不敢置信的回头:“这不是臣悦……”话没说完,看着周明赐使了个眼色就没再说。
杨顷放下医药箱,对付飞哲说:“爬下。”
付飞哲僵硬的卧倒,把脸埋在枕头,觉得真是糗毙了,心里把周明赐诅咒了一万遍又一万遍。
“还好,勤换药,几天就好了。”
“他马上要去剧组。”
杨顷臭着脸狠瞪身后的男人,机关枪似的骂道:“你他妈一点脑子没有一点记性不长,你是一定要搞出人命来还是见血才能硬?就这个样子你还让人去拍戏干活你改名叫周扒皮算了你这奸商!”
付飞哲暗地里咬牙叫好,这哥们太给力了!
周明赐摸摸鼻子:“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快点好的?”
“这是撕碎了块布我马上帮你缝起来!”杨顷没好气的说,“闪开点!”
周明赐退到一边,看着杨顷戴上手套,给付飞哲做清洁,然后涂药膏,最后取出一个栓剂,缓缓推了进去。
他边摘手套边说:“这样好的快点,就是感觉上能稍微难受点。不过这型号比起某条来说根本不够看,想必你也是能习惯的。”
付飞哲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趴在那里装尸体。
周明赐送人出去,杨顷抬肘一击,低声骂道:“你就这么答应照顾人的?把人照顾到床上来,还做那么狠?”
“他自己愿意的。”周明赐甚冤,真不是他要潜的啊!
杨顷停步,疑道:“他在这种上升期爬你的床,值得吗?”
周明赐耸肩:“想要直升机那样快么。”
“不对。”杨顷抬步慢走,“这小子看着不像那么简单,你别被糊弄了。”
周明赐不以为然:“他能有什么别的企图?一个孤儿院出来的,最大的野心也不过就是求名求利,说得好听喜欢我,必然是喜欢我所能给他的东西么,这个我懂,不至于这把年纪了还栽在感情上。”
杨顷神情仍然不放松,蹙着眉慢走,直到上了车,还不忘再叮嘱:“总之你小心点。”
“放宽心,还没什么人能在我手上翻动的。”周明赐拍拍他的肩。
杨顷与他有过命的交情,彼此都是推心置腹,把对方的事当自己的来考虑,但他那人因为内外双修,周明赐总觉得他神经兮兮的,看谁都想用他那透视眼来窥测心理。
付飞哲这毛小子,周明赐仰头看着二楼窗户,他一点都不担心。
殷俊昨晚就知道付飞哲和一帮子工作人员去狂欢逍遥了,所以做了宵夜等到半宿,想着照顾付飞哲的胃,没成想直接在沙发上睡过去,直到早晨家里也没人回来。
此刻在机场等待,两个人的行李让他走的甚是艰难,更让他恼火的是,付飞哲去了哪做了什么都不肯说,带着一肚子气,忙着收拾东西,晨起一口水都没喝。
自从付飞哲遇见周明赐,殷俊就觉得他完全变了。
他自然明白付飞哲要做的事,一定会让他有所变化,但是,他介意的是,他们不再交心。以前无论什么好的坏的,付飞哲都会跟他说,两人头碰头膝促膝,说说想法,一起想办法解决问题,但现在他什么也不说,怎么问也不说。
就像刚才,他追着问付飞哲现在到底在哪,付飞哲支吾半天干脆挂了电话。听着听筒里的嘟嘟声,殷俊只想摔手机。
广播里的女声又一次提醒旅客登机,殷俊焦急不安的看着入口方向,付飞哲还没来。
眼看着时间越来越晚,殷俊不停的拨打他的手机,但都没人接听。
“该死的!”殷俊火气蹭蹭的窜起,捏着拳头只想打人。
再抬头张望,就看到付飞哲别别扭扭的姿势,想快跑又不能的样子,身边还有个熟悉的男人在扶着他,那是周明赐。
一瞬间,殷俊就全都想通了。
以前他设想过,如果付飞哲和哪个女星谈了恋爱,自己是该爆发争取感情还是默默隐忍祝福抑或是心理阴暗的诅咒她们分手。他也想过万一付飞哲男人,自己却告白的晚了一步又会是什么反应。
但事情真的发生了,他的态度让自己都难以置信,平静的仿佛毫不在意。
他看着那两个人停下,付飞哲遮遮掩掩的丢开周明赐的手,阻止他继续向前,然后一个人朝着登机口走来。
殷俊在付飞哲即将靠近的时候猛的坐下,低着头看手机,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习惯了向他妥协,习惯了以他为出发点,习惯了一切随着他的意思。
既然他不希望自己发现,那么就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俊哥!”付飞哲略微气喘着,站在殷俊跟前,叫了他一声,“走吧。”
殷俊一如既往的笑了笑,面容温和,看着跟前逆光的这张俊颜,忽然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拖着行李一边走,一边说:“跑着来的?一头的汗。”
付飞哲绽放璀璨笑颜,举起手用袖子不在意的抹了抹额头。身后的伤疼得他龇牙咧嘴,只好咧嘴傻笑来掩饰,心里继续默默的诅咒周明赐不举。
电影是浓缩的艺术,一个好导演的电影更是追求艺术的极致。
徐叶轩的片场应该是很多演员的噩梦,却也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地方。踏足那里,就意味着你受到了一定程度的肯定,就意味着你有机会去碰触领奖台的各类奖项。
但这个地方有奇怪结界,活着出去的人都会退一层皮。那些半路被换掉的角色,大概以后都不会再有机会和徐导合作了。
圈内关于这位怪脾气的导演,传言可以写一本书,从他出道至今就没断过,各种传奇各种意、淫,被人越传越玄乎。
现在付飞哲终于见识了,徐叶轩摔了手里的本子,一手叉腰指着女演员一通臭骂,可怜的娇花脸色越来越白,几乎要昏过去了。
付飞哲咋舌,怎么之前见面谈角色的时候,看着大导演很是和善可亲呢。
徐叶轩骂的口干,伸手向助理要水杯,瞥见初来报道的付飞哲,便撇下正拍着的那组人,踏着纠缠的电线走过来,脸色生硬,还没从刚才的生气中缓解过来。
“阿哲,让张助理给你安排房间,休息一下就跟上戏。”
“是,导演。”付飞哲乖巧老实的的答道。
徐叶轩笑着拍拍他的肩:“没事干就琢磨琢磨剧本,你的角色看着戏份不多,但还是很考验演技的。”
“一定的。”付飞哲诚恳点头,“有不懂的向您请教,但愿您别嫌我烦。”
徐叶轩正色道:“那倒不会,关于角色探讨,我一向很欢迎,有好的见解只管提。”
一边张助理拿着房门卡过来,徐叶轩便勉励的抱了抱付飞哲的肩,让他先去安顿下。
这位助理先生跟在徐叶轩身边已经十几年,对大脾气导演十分了解,可怜这位新人一进组就目睹导演喷火,路上便说话开解宽慰他:“只要不做错事,徐导人很好,你知错就改,他就不会发火。当然了,你们做演员的都知道,演戏靠的是灵气,还要自己下苦功夫。”
“多谢张哥。”付飞哲道。
到了门口,张助理便在门口停了脚:“有什么事打我电话。”说完就和殷俊交换了号码,然后离开。
付飞哲进门便疲惫的坐下,身下的痛楚让他眉毛眼睛都站起来。
殷俊问道:“怎么了?”
“……没事!”付飞哲提着一口气忍痛,“有点累。”
殷俊把行李放下,先去卫生间,看到有浴缸,便说:“放水你泡个澡?”
杨顷说过了,伤口不要沾水,这两三天都不能洗澡,幸亏是冷天,不然要馊了。
“不用,我想睡一会。”
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