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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罗门来到里面的房间,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他现在胃疼的厉害,但是他的精神却急需一些更刺激的东西,他打开了水晶的瓶子,往透明的玻璃杯中注入琥珀色的液体。
三点了,现在,埃利奥他们应该已经出发了。
三点四十五,传来了枪炮的声音,外面吵成了一团。
四点二十,枪炮声渐小,是政府的胜利还是革命者的胜利?
所罗门抓着威士忌的手已经忍不住颤抖,现在,随行的米尔德上校还没有过来,这意味着他们赢了吗?还是已经叛变或者被击毙了呢?乌松曾在昨晚告诉过自己,要是失败的话会有人来接应他们的,但如果他们连自身都保护不了呢?
看着自己颤抖地不像话的胳膊,所罗门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接着,他就听到了脚步声。他拔出腰间的手枪,但很快又放回原处,接着,他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打开了房门,就好像和往常一样只是去参加一个宴会。
冲进来的军人愣了一下,接着,一个高个子的中尉就向他行了个军礼:“凡德罗先生,我们胜利了!”
所罗门被一群狂热的民众欢呼着簇拥进政府的大楼,他的耳朵几乎被振聋,他几乎是被挤进了大门,幸亏那些忠心耿耿的军人,否则他一定无法自己到达目的地的。
他看到原来的政府大楼里已经被砸的不成样子,而政府的议事大厅里,数百位革命者聚集在这里,前方的演讲台上,站着的是那个纤瘦挺拔的身影。
“…这是我们都应当记住的日子,在这天,因为你们,因为你们的勇敢无畏和对自由的追求让历史得以重新改写,昨天,你们还在备受煎熬忍受着不必忍受的压迫,你们胆战心惊地维护着自己的自由,而今天,现在,我们胜利了!”
民众沸腾了,他们尖叫着、大喊着,互相拥抱,昨天,他们还如老鼠一般躲在阴暗的小巷,而今天,他们是这里的主人。
埃利奥远远地看到了那颗金色的头颅,他向所罗门招了招手,接着就有一名士兵带着所罗门穿过拥挤的人群来到了后面。
打开门,所罗门看到黑发的青年微笑着向自己张开双臂:“我们胜利了,我们胜利了!”
此刻,阳光透过灰暗的乌云射进了窗户,一层淡淡的亮光给青年镀上了金色的光辉,他深色的双眸如同星辰般,淡色的嘴唇露出了温暖的弧度。
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所罗门快步向前走去紧紧地拥抱了面前的男人,接着,不知道是谁开的头,也许是对于这来之不易的胜利过于激动的情绪,两人发了疯似的亲吻着对方,无法分开。
作者有话要说:
☆、时间的沙漏1
阳光穿过薄雾照进海德市的大街小巷,在这里,云集着欢呼雀跃的民众,□□似乎永远都不会停下,就好像每天都是圣诞节,大家笑容相对,无论的仇敌还是朋友,大家都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而政府大楼里的一群人显然没这么轻松,他们几乎已经一周没有睡好觉了,在执政官的办公室门口,各路人群都挤在这里等着签署文件,又或是来单纯的祝贺。
埃利奥和所罗门面对面坐着,桌上摆放着一打的墨水瓶,秘书们不停地更换着墨水瓶和钢笔,并在墨水瓶下小心地垫着纸,防止过于着急的时候插入瓶子的钢笔把墨水溅到新政府的第一批文件上。
所罗门签完字后连忙来到另一个房间跟前来祝贺的另一个州的执政官谈话,他不知道自己一天要接待多少人,甚至连像他这样的好记性都会忘记来访者的姓名。
外面欢呼连天,埃利奥却越来越冒出了冷汗。新政府的工作简直比他想象的还要艰难,没有任何有用的资源,没有任何可靠的盟友,甚至有消息称,这里将会爆发另一场革命。
每个人都是野心家,雏鹰党的胜利只是刺激了他们而已。
凌晨2点多,来访者逐渐散去,埃利奥终于离开了办公室,他看到所罗门正在送一位新自由党政府官员离开。
所罗门按着自己的胃部,似乎有些站不稳了,但看到埃利奥后,他还是挺直了腰,对埃利奥笑了笑:“该下班了,执政官阁下。”
“这也是我要对你说的。”埃利奥走到他面前,“去吃饭?”
“我就不吃了,我想回去睡觉。”所罗门说。
“那我待会儿让罗拉太太送点牛奶粥到你的房间,你不能不吃饭,你会生病的。”
所罗门笑了笑:“你什么时候跟罗拉太太一样爱操心了。”
“我需要你,所罗门,我不希望你出事。”埃利奥盯着他的眼睛说。
好像被这种目光烫伤,所罗门微微移开了眼睛,“我知道,埃利奥,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现在乖乖的回去吧,我去找尤纳斯,你要是有事的话让秘书来找我们。”埃利奥拍了拍所罗门的肩膀说。
“去吧,去吧。”所罗门笑着看着埃利奥离开了。
凌晨3点,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将哈德大夫的美梦吵醒,他披着外套接了电话,在听到来者是谁后,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飞奔到州政府大楼,哈德大夫看到了让自己过来的病人,他叹了口气,打开箱子开始拿出仪器。
床上坐着的金发青年笑了笑:“抱歉,这个时候让您过来。”
哈德大夫摇了摇头:“您还要我检查什么呢?我早就告诉过您,不能再这样对待您的胃部了,迟早有一天您会后悔的。”
“对不起,我真的有太多事情要忙了。”所罗门笑着掀开被子让大夫检查。
哈德先生皱着眉,在经过一系列检查后,他看着年轻人的双眸:“我做医生做了一辈子,对这种事情我从来不会信口开河,凡德罗先生,鉴于您的家族病史来看,您的溃疡不久就会导致胃癌。”
“如果我继续这样下去还能活多久?”所罗门平静地问。
“您在说什么!还这样下去!您到底在想些什么!您这是在自杀,我建议您好好养病,以后都不要参与这样高强度的工作了。”哈德大夫叫到。
“让我默默无闻下去不如让我去死!”所罗门说,“我无法忍受小心翼翼地像个病秧子一样的生活,现在这样的时代,如果不去做些什么那活着又有什么意义?!我不能就这样等死!”
哈德大夫被吓了一跳,接着这个青年又露出了和往常一样的优雅表情:“抱歉对您大喊大叫了。”
“没关系,我了解您的心情。”哈德大夫说,“那么我告辞了,如果您有什么需要,您可以打电话给我,如果关于那件事情您想通了的话,也请您告诉我,无论何时,我都等待着您的回复,我想那位大人也是这么想的。”
看着医生远去的背影,所罗门深深地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时间的沙漏2
联邦总统府内。
“我知道你们的意思,”大总统格罗皮乌斯攥着手里的钢笔,过于操劳的工作让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头上已经花白,他张开颤抖的嘴唇,“你们这群伪君子!”
办公桌前站着的一群人或尴尬或无奈,但也有一些人带着轻蔑的态度看着这个摇摇欲坠的政府的领导人。
“我们并非有意冒犯,只不过我们别无选择。”一个银色头发的男人说,他看上去有五十多岁了,已经有些秃顶,但那双翡翠色的眼睛却像年轻人一般闪亮。
忍下发作的冲动,格罗皮乌斯放下手中被□□的钢笔做了个解散的手势。
大家纷纷离开了会议室,但格罗皮乌斯却把刚刚那个男人叫住了,“容格里尔斯,你留下来。”
“有事吗,总统阁下?”银发的男人带着满脸的微笑问。
格罗皮乌斯看着他,过了很久才说:“你觉得你可以代替我是吗?”
“我并没有这么说过,阁下。”男人谦卑地低下头。
“你以为我下台后民众会认可你吗?你看看你,你甚至看上去比我更像个守旧的官僚,而现在你的儿子也死了,你拿什么上台!”格罗皮乌斯吼道,“你终究会和这里的每个人一样被历史所淹没!”
容格里尔斯微微笑了笑,他看着已然接近崩溃的男人,露出了一个胜利的微笑:“您以为我只有一个接班人吗?不,您错了,和已经孤家寡人的您不同,我有一个更值得我自豪的孩子,而他,将会在我的指导下代替你,登上这个国家权力的顶峰,他会被世人所赞美,而你,就给我滚到尘埃里去吧!”
清晨的阳光照射在洁白的床单上,宽大的床上蜷缩着一个人,埃利奥拿着罗拉太太准备好的早餐走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