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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只手力道恰到好处的捏住了他的鼻子,白宇泽这才有些反应过来的重新掀开眼帘,恰好捕捉到冷杉于水中缓慢逼近的清冷面庞,发丝柔软融入一片凫动的碧蓝。
嘴唇被轻柔啃咬时,他终于看清他深邃的黑眸,眼底微光闪烁,像是倾洒一潭的星。心房仿佛陡然颤动了一下,白宇泽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没有立刻推开他。
直到冷杉将手臂攀上他的脖颈,双唇与他的严丝合缝贴在一起,周围的其他才渐渐模糊起来,彼此触碰的部位烫得滚热。他想自己大概就要死在这里,和这溺人的池水融为一体了。……
闹剧的结局如何收场已不重要,关键在事后白宇泽整整躲了他半个月,走路时一条直线目不斜视,赫然一副万物皆空的样子。但他到底还是太天真了,命里注定的劫数,单方面的排拒可是躲不掉的。
何况后来他也发现自己是当真中了邪,夜夜梦里都只有那个人灿如辰星的安静眼眸。
两周过后,他向他主动摊牌了。
“我不知道你那天的行为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我已经认真起来了。”
“并不是什么你情我愿的问题,如果主动权这玩意能做庄的话,这回也该轮到我了吧。”
“你以为撩拨了老子就能头也不回潇洒的走?给老子回来善后。……”
冷杉觉得他在说着这些话时,脸上挂着点拽气耍赖的表情简直正中红心。于是也就忘了告诉他,其实他等他等得好像整个春天都化为了白雪纷飞的荒原,这回事。
“其实当年是我先勾引你的。知道么?”
从陈曳那拿回日记本后冷杉曾当着他的面翻了几页,读着读着忽然就轻飘飘冒出一句,漆黑眼里闪着戏谑的坏笑。
此时谢赭手下从小清新倏忽转为重金属摇滚的激亢弦音将他从回忆中强行剥离,一只蘸了鲜红颜料的画笔准确无误的凌空丢中噪声制造者的后脑。瞳仁缓慢聚焦,阳台上凭栏而立的那个人还在冲自己浅浅微笑。
白宇泽将手指作为书签插在小说里,隔空无声的骂他“损色”,随后自己放肆的笑开。
即便已经不再记得,我却知道那一定是我生命里曾绽放过的,最美的时光。
不知已经轮回了多少季节,明明应该已经过了很久,深藏在体内的另一个自己却还总是会回忆起那个时候——
那时我们所呆过的地方就如同向阳之地,将寒冷的冬天或是酷热的夏天都转化成安逸祥和的、温暖的地方。而从那儿出发的我们——
“不知道我们会并肩走到哪里,又再走上多久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七章
春游很快在学生们不甚尽兴的叹惋声中结束,眼看初夏的影子近在眼前,校园十佳歌手也终于迎来了总决赛,且声势颇为浩大。
截止到上周,十进五的半决赛已顺利告一段落。由于参赛名单并未公开过,之前又一致采用多对一单独评分的形式,所以姚绿和白宇泽才得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空降决赛。
“黑幕啊,红果果的黑幕。”谢赭得知其中蹊跷后曾如此唏嘘,立即就被姚绿踹了一脚。“废话,这年头干什么没黑幕。再说了,要不是嫌麻烦爷才不屑受这人情呢,咱又不是没实力。是吧小白?”
“……算我求你们,这种事就不要在公共场合大声喊出来了好吧,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那怎么了,如今道上不卖肉就能拉到关系的有几个?尽情挺起胸膛为哥们儿我自豪吧~”
“……”
那些插科打诨的玩笑话仿佛还响在耳边,一转眼他们俩就要在今天发功了。
午休时候姚绿在操场临时搭建的舞台后面吊嗓,不觉想起现任文艺部长当初不冷不热的语调:“我只管把你们拎进决赛,不论结果如何自己全权负责。”
……稍微装的可爱点能死么。所以说女人啊,哎。
他拧开瓶水回头望去,白宇泽正坐在一边有些紧张的背着歌词,都不知道是第几遍了。另外三个闯入决赛的男生看起来也没强到哪去,毕竟这回可是当众献唱,提前得到消息的学生们吃过饭后都三五成群的扎堆凑热闹来了。
“虽然我最后出场,还他妈觉得胆儿颤。”白宇泽焦躁的站起身做着深呼吸,忽然偏过头锁定其中一个男生,眼里陡然闪过丧心病狂的诡谲光芒。“同学你是第一个吧?不然咱俩换换?”
那人抬头愣住,还不及反应姚绿就气急败坏的一把将白宇泽扯了回去,低声凶他:“你傻啊!知道我多不容易才把后两个位置保住?这是优势啊,优势你懂不懂?”
白宇泽心灰意冷:“要不咱俩换?……”
磨蹭半天总算把他的状态稳定下来,姚绿撩开前台的帘子张望了几眼,语气兴奋:“嘿,你们猜怎么着。这个人数,估计全校上下都来了。”
一句话毕,余下四人脸全白了。接下来等待上台的时间里白宇泽也不看歌词了,就一直目光呆滞的喝水,喝完了捧着木吉他颠腿,颠的一脸蛋疼。
时间蹚水一样的过去,前三个男生很快都完事了,等会评委点评完就该轮到姚绿上场。他看起来倒一点不紧张,不愧是混过夜店的。白宇泽本打算给他一个拥抱,看姚绿满脸嫌弃就只点了点头。“去吧,闪瞎那些人的狗眼。”
和前一个男生擦肩而过的时候那人还想拍拍他表示安抚,结果伸出手连片衣角都没碰着。
谢赭和冷杉都站在最前排,看见姚绿似笑非笑的撩撩头发站定在台中央顿时就喷了。
“这表情太贱了,跟解个手顺带看见谁阳痿了似的。”他说这话时的音量特别大,冷杉使劲把身子朝另一边挪了挪,试图和他撇清关系。
台下女生们的尖叫声一浪高过一浪,姚绿非但没有甩脸子反还很享受似的微微欠身示意,抬眼看见谢赭站在第一排冲他龇牙乐,冷杉则在旁边和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打了个哈欠。
情绪有些微妙的单手按住麦克风,姚绿一边调整好呼吸等待前奏结束,视线却依旧漫无目的地在人群中游移,好像不甘心的偏要找到谁。
但是却没有。一遍,两遍,三遍……结果还是一样。
就在他已然放弃搜寻,张口刚欲开唱之前,白宇泽在后台拿起了姚绿落在桌上、兀自震动不停的手机,按下了接通键。
“喂?……”
“I lose my way
And it's not too long before you point it out
I cannot cry
Because you know that's weakness in your eyes
I'm forced to fake
A smile; a laugh everyday of my life
My heart can't possibly break
When it wasn't even whole to start with……”
少年吟唱副歌的声线低柔,由于曾独自拖着行李箱逛遍大半个欧洲,英文纯熟滚过舌尖时是行云流水般的畅快。只不知是否赖于先前胸口隐约盘萦的失望,感情似乎还不够投入。
心里第一次在擅长的领域上没了底,握麦的手也无意识加重了力道,他趁着间奏微蹙起眉将目光再次投向台下,隐约看见冷杉对自己无声做了个鼓励的手势。还好,比的是拇指不是中指。
“天生一副摇滚的嗓子偏唱什么抒情歌。话说,你真的知道抒情是个什么东西么?”自那次春游和冷杉谈妥了交换条件后,他们就私下做了几次一对一指导。不过这一次,是冷杉调【嗯哼】教他。
“哼,爷的感情经历至今完全一片空白还真是对不起啊。”姚绿翻着白眼回道。
“你难道从小到大连个喜欢的人都没有吗?!”
“所以你是偏要我再跟你说一遍对不起吗?!”
冷杉被他噎了半天,最终只得扶额坐回原位。“这么和你说吧。你选这个曲目要想唱好,干嚎根本没用,嚎到天上去也是loser。唱的时候,你心里必须想着一个人。”
“人?让我想谁?”
“你问我啊?自己想去。想不出来就等死吧。……”
姚绿闭了闭眼,最终将目光投向远方有些阴沉的天空,想着偏偏是他不在还真可惜了。嘴角在垂首的瞬间勾起一个几不可察的弧度,恐怕这还是第一次吧——想把自己的心声传递给一个根本不在场的人听。
“I watched you die
I heard you cry every night in your sleep
I was so young
You should have known better than to lean on me
You never thought of anyone else
You just saw your pain
A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