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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买些包扎的伤药。”
“不,我在这里等你。”少年却不可思议的固执,余译舟拉他起来,拍拍他身上的灰尘。“便利店很近,楼下风大。”
江树凉抿着嘴,摇头。
你知道吗?我会害怕,害怕只剩自己一个人,害怕你转身就消失在暮霭里。我得到的太少,仅仅在你身上孤注一掷。如果你一定要走,我会在你家门口等你。
余译舟看着小孩子一样的江树凉。
“真拿你没办法,一起去吧。”
酒精擦掉了干涸凝结的血渍,疼的锥心。男人用棉签的时候很小心翼翼,江树凉拧着眉头一声不吭。
“会疼吗?”余译舟看着江树凉隐忍地模样,心底深处有丝丝被带动的情绪。“如果疼的话,我就轻一点。”
“我知道你已经很轻了,可是我还是疼呢?”
余译舟笑,嘴角扬起弯弯的小弧。“那…或者转移下注意力?要听故事吗?”
江树凉的眼睛闭着,这使得他全身的感受都变得敏感起来。鼻尖里能嗅到男人身上刚沐浴完的沐浴乳香气。房间里闹钟一步一走的滴答声伴随着心跳与呼吸同一节奏的频率。
莫名地有些紧张,江树凉拽住了衣角。“你…会讲故事?”
男人说话的时候,像有暖风扑在脸上。“看你那么消极的样子。那就给你讲下皮格马利翁效应。”
“皮格马利翁是古希腊神话里的塞浦路斯国王,他爱上了自己雕塑的一个少女像,并且期望自己的爱能被接受,之后这种真挚的爱情和真切的期望就感动了爱神阿芙狄罗忒,于是她就给了雕像生命。虽然这只是一个神话传说,但是我觉得现实生活中,我们也不该轻言放弃,有期望就有希望,不是吗?”
“为什么要讲这样子的故事啊。”江树凉嘟喃着,然后在心里悄悄腹诽。‘你的意思是说,我追你的话,只要期望就有希望啰?’
“好了好了。故事讲完,包也包好了。”江树凉睁开眼,有些模糊地视线里映出男人伸懒腰的样子,这还是第一次看见余译舟懒绵绵的样子,原来帅哥也会有失态的时候。
“晚上,我可以留下来吗?”江树凉望着他,眼睛亮亮的,突兀地开口。
“啊?”余译舟被吓了一跳,手差点没撑住沙发。这个也太突然了吧。
“不行吗?”江树凉起身,往浴室方向走。
余译舟诧异江树凉竟可以这么自然把这儿当自己家,有些咋舌。“可…可以啊,那你睡我的床,我睡沙发。”
包扎的会不会太好了。江树凉对着镜子摸着额头的白色纱布。余译舟,你不去当外科医生太可惜了。好像还有温温的感觉,不会还残留他指尖的温度吧。
“洗脸的时候小心伤口不要碰水喔。”身后突然环过来一双有力的大手,有温热的呼吸喷在后劲。江树凉神经跳了一下,叫了起来,“啊!”
余译舟把牙刷和毛巾放在洗脸槽旁,从他背后撤离,一脸莫名其妙,“怎么了?”
“没…没没。”江树凉拍着胸口,还以为他要从背后抱过来呢,吓死了,吓死了。这让他不禁想起了《红玫瑰》里的一句歌词,‘从背后抱你的时候,期待的却是她的面容。’所以洗脸的时候,一直在哼,一扫了之前在家里不愉快的阴霾。
洗漱完毕走进卧室看见余译舟正在细心地抖着被子,江树凉奇怪地问,“柜子里没有被子了吗?”
“不是,这个是我之前盖得,你…不会习惯吧。我一会重新给你拿一条。”
江树凉一怔,冲上去,把被子夺过来,“怎么会不习惯,多麻烦啊。”
余译舟被江树凉抢劫一样抢走了被子,两手空空。眨了眨眼,“好吧,那…我去客厅睡了。”
就这么走了吗?江树凉觉得会不会少点什么。
“等…等一下,你明天很早上班?”
江树凉抱着被子的模样特别滑稽,余译舟看了看天花板,“恩。大概。”
“那…我提前跟你讲一下,这周五来看我表演吧。”
“啊…喔,好啊。”余译舟的逻辑思维还在努力运转,一个晚上怎么好像发现了好多事。最终叹了口气走出卧室,轻轻关上了门。
江树凉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如果只是这样接近你的话,还是不够,只要想着一天一天能更加靠近你,各种理由都想把你留住。
深陷爱情泥潭,就会在瞬间变成无比幼稚的孩童。可是谁也阻止不了自己,爱上一个不得不爱的人。
准备关掉床头柜的江树凉被桌上的一本书吸引,拿起来看发现原来是本北岛的诗集。那家伙平时还会看诗的吗,看起来生活还挺丰富。
随意翻了几页,惊讶地发现这竟然是本简体版的书籍。在台北买的到这种版本吗?
有一页被折叠了起来,江树凉轻轻了念了起来,念完以后,弯着嘴角偷偷地笑了。被窝里满满都是余译舟身上的味道。
《习惯》——北岛
我习惯了你在黑暗中为我点烟
火光摇晃,你总是悄悄地问
猜猜看,我烫伤了什么
我习惯了你坐在船头低吟
木桨淌着水,击碎雾中的阳光
你拖着疲乏而任性的步子
不肯在长椅上重温我们的旧梦
和我一起奔跑,你的头发甩来甩去
隔着肩头不在乎地笑笑
我习惯了你在山谷中大声呼喊
然后倾听两个名字追逐时的回响
抱起书,你总要提出各种问题
一边撇着嘴,一边把答案写满小手
在冬天,在蓝幽幽的路灯下
你的呵气像围巾绕在我的脖子上
是的,我习惯了
你敲击的火石灼烫着
我习惯了的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少年凉薄衫(8)
曾经无数次在心底发誓不再回去那个支离破碎的家,少年的中二心性终究抵不过世间的冷暖情长。日子如往常一样的过,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脾气暴躁的欧巴桑仍有意识肩负着做母亲的责任,江魏然依旧烂赌夜夜不归。江树凉突然明白了,也许这才是生活。
他开始期待周五晚上的那场演出。
夜场与往常一样喧而不闹,纵使看似如过去的每个周五一样,在江树凉看来已然不同。
没想到余译舟会提前而来,七点就坐在吧台点了一杯GrassHopper (绿色蚱蜢)与调酒师闲谈。
当时的余译舟与调酒师谈起江树凉。他是这样说的,尽管我的年岁也长不了他多少,在我的眼里,他始终是个孩子。年少,轻狂,微凉。我看不穿他心里的想法,但能看的穿他内心的火热,就如同多年以前的我一样。一往直前想做喜欢做的事,勇者无敌。但是你知道,生活就像一个陷阱,往往期望越大,希望也越大,失望也会随之越大。我曾与他讲述过一个皮格马利翁效应的故事,我只是希望他可以不放弃,也许跌跌撞撞一路多少坎坷,但最初的梦想与爱恋永远是最珍贵的。我想我会喜欢他那样的少年,勇敢坚忍,不畏屈服。我甚至很想照顾他,向我的青春致敬,为我的生活圆满。
即便,这些让人感动心动的话,江树凉无法亲耳听到。但后来调酒师告诉江树凉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哽咽了喉咙。
余译舟,这个刻舟求剑的男人,是多么的善良勇敢。
夜场。迟来的江树凉和陈嘉逸与余译舟打过招呼,八点,演出准时开始。最初的是一首《Lost Taipei》。
Rain…drenched roads Matching steps
Let…down hair And someone's laughter too
City nights Oh the city sighs
Then loneliness Lingers in the air。ooh yeah
And so it's said that I left my heart
I left it in a lost Taipei with you
Neon signs and midnight rides
The curve of your smile kisses joy
演出期间,江树凉一直有在捕捉余译舟的视线。男人并没有全程关注地注视他,但每回抬头碰上,总会看见那嘴角旁勾起的小船。江树凉甚至想好一会要向他做好借《北岛诗集》的借口去他家一趟。因为借书永远是增加两人关系的最好媒介,有借就有还,来来回回多次,直到你的变成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演出完后收拾乐器,江树凉对陈嘉逸说,“陈嘉逸,一会儿你能一个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