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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嘉辰正不明所以的时候,就被丁鸣狠狠推了一把,挂在脖子和肩膀上的链子顺势哗啦啦掉在地毯上,盘成一堆,像条银色的蛇。
“这儿有你丫什么事儿啊,看他妈看什么热闹!”
丁鸣突然就冲他吼,他有点儿傻眼,秦近轩却拍着手笑,“到底是我家宝贝儿,三爷最喜欢你机灵、狡猾、还不要脸。”他说着拿起放在茶几上的钱夹,敲了敲柔软的外壳,“上回的饭钱早花没了吧,都说好了礼拜四来找我,你又不来,这几天饿肚子了没?快过来让我看看瘦了没有,我喜欢你腰上有点肉。”
“三爷,”丁鸣却忽然一抬手指向叶嘉辰,“既然我来了,这小子就不需要了吧?放这么个白痴在屋里,您就不觉得扫兴么?”
秦近轩没接话,只微笑着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沙发,丁鸣略一犹豫就走过去坐了,叶嘉辰觉得自己该拉住丁鸣,但想起他刚刚吼自己的态度,又迟疑了。他看到秦近轩从茶几下层拿出个漆面的小盒子交到丁鸣手里。
而丁鸣把盒子放在自己膝盖上,小心翼翼打开,又从茶几下层拿出了雪茄剪。
吸入一口烟雾之后,秦近轩捏住丁鸣的脸,就这么亲了上去。
丁鸣先是十分主动热情地回吻住秦近轩,许久之后才用巧力挣开,咳了几声,指着目瞪口呆的叶嘉辰,“三爷,他——”
“不是让你叫近轩吗?叫三爷多生分,”他温柔说着,在他脸上用力一拍,留下一个透红的掌印,“你不就想让我放了那小子吗?但是我等了你这么多天,心情不太好,你让我放人,总要先让我开心一下吧,宝贝儿,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他紧贴他的耳朵,用不小的声音说,“的屁股,那么翘,那么紧。”
丁鸣憋着难看的脸色,“所以,所以三爷喜欢我,不喜欢这傻小子不是么?”
秦近轩笑出声,“我当然喜欢你,但我也说了,我不挑食。不过你不是啊,小狐狸,你爱偷腥对不对?”他的眼神悄无声息地落在叶嘉辰身上,贴着丁鸣的耳朵,用很细的声音说,“所以三爷满足你,这小子不是你上回就要给我的吗?虽然现在晚了点儿,不过我今儿兴致好,所以也就不在意了,而且为了你回来,我还特别决定,把他留给你……怎么样?不管你看上这小子的哪张嘴儿,我都给你机会操到爽,是不是很够意思?”
秦近轩很满意地看着丁鸣脸色发白,又笑了几声,接着却听到丁鸣也笑了。
丁鸣从桌上拿起只茶杯,看了看,突然把里面的茶水朝着叶嘉辰泼过去,泼了一脸。接着他站起来摔了杯子,“叶嘉辰!你他妈的可以啊,居然勾搭我男人!还他妈有脸跟这儿看,看个鸡…巴!你给我滚!滚啊!”他脸上泛红,直指大门,“别再他妈的让我看见你那一脸白痴相!”
叶嘉辰瞬间睁大眼睛,就跟刚充了满格电似的,转头就往大门的方向跑。
站在门口的王永刚立刻用手按住门把,用询问的目光看向秦近轩,见他摆了摆手,才开门闪身,放叶嘉辰走了。
☆、问路3
关门的响声似乎还回荡在略显空旷的屋里,丁鸣仍紧绷身体看着大门的方向,脸色却明显放松了下来。
“有意思。”秦近轩意味深长地笑了几声,把雪茄塞进丁鸣嘴里,“宝贝儿,还看什么,人家都走远了……虽然你刚刚那出戏不算好,但好歹台词我喜欢。”他的手伸进丁鸣的衣领,向下慢慢抚弄着贴上他的胸口,“周四怎么不来?是不是嫌我身边人太多,冷落了你?”
丁鸣的身体微微颤抖,却不是因为秦近轩的抚弄挑逗,“三爷那么英明,我不脱裤子您就知道我打算拉什么屎,何必还逗我玩儿呢。”
“人啊,活得太明白了还有什么劲儿呢,你说是不是?”他抽了一口雪茄,把烟雾轻缓地吐在丁鸣脸上,灰白色的烟顺着五官的轮廓铺展开。
在朦胧的烟气里,秦近轩面带微笑,猛地一把掀开了丁鸣的上衣,“但是宝贝儿,你身上这些是怎么回事儿?嗯?”他把手里的雪茄调个头向下,“这几天没来找我,是跑去朝别人摇尾巴撅屁股了吧?”
烟头缓缓顶上肋侧,薄而炙热的火焰紧贴着皮肤,吞吃掉越来越稀薄的氧气。丁鸣瞬时疼出一身的冷汗,后牙咬得咯咯作响,却仍尽量保持五官线条舒展,“三,三爷喜欢就多来几下儿,只要您能解气。”
“哦?原来你还知道关心我生不生气。”秦近轩慢慢把熄了的雪茄撤开,那道细细的烟随着动作带出的气流猛地一晃,他粗暴地把丁鸣按在沙发扶手上,低头吻上了刚刚烫出来的红色疤痕,吮吸着上面散发出的皮肉焦味。
丁鸣看着头顶的水晶吊灯,忍着疼,从牙缝里挤出话来,“所以,等您解了气,咱们就两清了吧,三爷,我不是吃这口饭的人。”
秦近轩微微张开眼,看着眼前这副身体上模糊不清的新伤旧伤,听到丁鸣继续说:“之前拿您的钱,我也都带来了,就当我借您的,现在连本带利,我都还您。”
叶嘉辰刚从那栋公寓楼跑出来的时候,天色还隐隐透着亮,在梧桐树的枝干背后呈现出一种类似天青石的颜色,而这会儿虽然只过了十多分钟的功夫,天色却完全暗了下来,路灯的光穿过枝杈在人行道和小花坛上投下一个明显的暖黄色光圈。
叶嘉辰又抬头看了看梧桐树后不远的那扇窗子,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两条黑黑的眉毛同时往眉心里凑,显得十分拥挤。
应该没问题,他贴着墙小跑回单元入口,稍一犹豫之后脱了鞋子把鞋带系在腰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拉开了楼下的防盗门,之前他出来的时候就用钱包里的名片把锁孔挡住,所以现在才能顺畅进楼。
楼道里的夜灯是声控的,因为他步子轻,所以这会儿眼前还是黑漆漆一片,他掏出手机,用屏幕的光照着亮,暗暗希望这会儿不要有人突然进楼,虽然他刚刚那十多分钟里没看到有人回来,通过观察也发现这栋只有三个单元四层高的公寓楼没多少灯光亮着,也还是怕自己点儿背。
借着不太亮的光摸到楼梯下方的电表盒之后,他用汗涔涔的手掰开刚刚已经被他拧了螺丝打开过的盒盖,用手机照了照这个单元的电闸总开关,然后撤出来,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犹豫几秒之后,还是踏上了楼梯。
爬到二楼也不过只用三四十级台阶而已,他绿色的袜子踩在光滑的瓷砖上,却每一步都很小心,即使腰上两只鞋子互相碰撞出的微弱声响都让他觉得自己会被发现。
当终于爬到二楼,回到刚刚他跑出来的那扇门门口的时候,他又抹了一把汗,心说电影害人啊,这一路他脑子里满是那些港片里的黑道砍人情节,一刀下去血光四溅,接着被人分尸弃尸,很多年之后被路过的旅行者偶然发现一只手或者一只脚,从此展开一段错综复杂险象环生的侦破情节……
叶嘉辰用小心到不能再小心的动作打开了门口的储物柜,又开了里面的电表盒,过程中一直留心听着离自己不到一米的门里的动静,如果这会儿突然出点什么声音,他大概会吓得拔腿就跑。
秦近轩慢条斯理地把清点完毕的钱放在茶几上,眯着眼靠在沙发里,看着相隔一张茶几跪在他面前的丁鸣,“你倒是清楚我这儿的利息。”
丁鸣不说话,视线落在那一沓不厚不薄的钱上,这些钱对他来说很厚,对秦近轩却很薄。愣子刚刚塞给他的那皱巴巴的一千两百块他也一起放了进去,只要一想到够他吃喝一个月的钱还不够秦近轩抽一根烟,他就从骨子里觉得心疼。
秦近轩把玩着银晃晃的链子,提起来,让尾端敲在茶几的玻璃台面上,再慢慢抬起,链子碰触玻璃的声音让丁鸣觉得那块玻璃随时可能被敲碎,但事实它却比想象中结实很多。
他的视线随着铁链上下晃动,在心里猜测自己和玻璃哪个会先被敲碎,同时也揣测秦近轩长久沉默之后会说出什么话,提出什么条件,虽然毫无头绪,但他很肯定,对方绝对不会因为这一沓轻飘飘的钱就放过他,但即使他下一刻把他打成残废,他也不能不把这些话说出来。
债不能越欠越多,即使前路渺茫,也只有开始还了,才可能有还完的一天。
丁鸣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膝盖也开始发酸发麻,就像知道他想什么似的,秦近轩忽然开口,“宝贝儿别跪着,我舍不得你伤了腿,来我这儿坐吧,咱们慢慢儿说。”
丁鸣本不想起,但在对上秦近轩目光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