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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医生说应雪的抑郁症已经很严重,以至于神经衰弱,甚至精神失常,如果长期接受心理干预,加一定的药物调理,或许能慢慢转好。
欢欢在宠物医院住了一个月的院,才终于出院,虽然被应雪打的伤好得差不多,但是腿却好得不利落,跑起步的时候尤其明显,怎么都跑不了从前那么快了。
在这样的状态里,身边却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算来算去,也就anna是唯一的人选。但anna也是大忙人一个,不过每当阿凡在S市有活动的时候,anna都会联系我,我们会约出来一起喝酒聊天。
Anna干练爽朗,并且是一个好的倾听者,还有一种陪君千杯不醉的豪爽。
我和anna说应雪的事情,我问anna,是不是我这个人太自私,所以连累了那么多人,也最终得到了一个众叛亲离的报应。
Anna的说法,和朴天酬一模一样,她从前刚遇见我的时候,我的眼里只有阿凡和学业,根本容不下其他东西,后来就算有些改变,但始终心思太单纯,只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一面,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其他人没什么热情去相处,也没有心思去提防,所以难免容易让人伤心。
“你准备和应雪怎么办?”anna问我。
“不知道。不过她现在这样,我肯定得照顾她。”
“你没必要做这个烂好人。应雪想要什么你不知道吗?她要一个男人百分之百爱她包容她救赎她陪伴她,一颗心都放在她身上,你做不到。这样耗下去,你俩都痛苦。”
“可她现在是我的未婚妻,我对她有责任。”
不过还没等我负完这个责任,那一年冬天到来的时候,应雪忽然走了。
任何东西都没留下,没有只言片语,没有任何暗示,只是空了一个衣柜的衣服,在我回家的时候,她就这样再也没有回来过。
就像那天我回家,忽然看到她坐在我家沙发上一样,那一天我又回家,她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打她手机,已经成了空号,我去她从前住的地方,房子已经易主。
应雪应该很早之前就下了决心要走,一切都安排妥当。
我虽担忧她,却也放下心中一块大石,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110
应雪走到那一天,正巧是我二十九岁的生日。
我一个人没有目的的在街头漫步,在满城的冷风里遇见阿凡。
他陪我过生日,我们去酒吧喝酒,然后两个人都在类似不甘的放纵里在街头接吻,却不幸被狗仔队拍了照片。
这一天以后,我又回到一个人的生活,只有欢欢陪着我,我也没有去想那天晚上被人拍到的我和阿凡的照片,阿凡说过他会处理好,我也相信凭他多年在娱乐圈的人脉,处理这些事情应该不是问题。
但事情又出现了偏差。
年末,公司正在全力争取上市。这一年,以和立昇合作的商业大厦的项目为首,接连几个项目的动工,让黑白经典的股份节节攀升,公司规模也进一步扩大,jacket便筹划着明年将公司做到上市,我和其他几个经理开会商讨过几次,也都觉得上市对黑白经典是个好的选择,能带来更多的机会。
就在事情按照预定轨迹前进的时候,谣言四起。
谣言里,新锐设计师萧然勾搭上立昇集团的少东、演艺巨星颜亦凡,凭借床SHANG关系,立昇才买下萧然的设计,愿意投入巨资建一栋成本高昂的商业楼,还附上了一两张那天我和阿凡接吻的照片。
这样的谣言本来对我和黑白经典没有太大的威胁,连Jacket都没有特别当回事,“这些人真是会颠倒是非黑白,明明是立昇看上了你的设计,主动来找我们合作,他们也太能编了。萧然你现在在设计界的地位根本轮不到这些人嚼舌根,这事就交给公关那边的人负责吧,你别往心上去。”
我也觉得这样的事编排得漏洞百出,说我和阿凡有什么关系,出来个绯闻也就算了。说我倒贴阿凡就为了卖出自己的设计,那还真是太可笑了。这事放在五六年前我还是F大的学生的时候说出来,或许还是完全可能成立的,但现在,Jacket想着和立昇合作,不过是为了拉高利润,可就算没有立昇,我现在的设计也绝对不担心卖不出去,不过是个价高价低的问题罢了。
但问题就出在阿凡是个明星,下面一大群粉丝天天在网上议论这件事,还有上次那个叫小笙的男孩子,竟然在一个节目上主动和媒体谈起这件事,说有一次深夜就见我在阿凡喝醉了酒之后把阿凡带走,还亮出手机里拍的我背着阿凡的照片。听说那个男孩子在公众前面一直是乖巧无辜的形象,一番话说出来有理有据有情节有起伏,还真是实打实的让我坐实了勾搭阿凡这个罪名。
作者有话要说:
☆、END
我对这些谣言,已经早不如七八年前那么耿耿于怀了,年轻的时候,介意的和在乎的东西太多,未来的日子也还太长,所以什么事都不得不小心考虑。现在已经有了些微资本和这个世界的动荡不安做对抗,至少能对自己负责了,所以也能镇定一些。
而且这几年来我都没有什么上网闲逛看八卦新闻的爱好,所以我也看不到网上闹得有多激烈。
唯一耐不住的一大群记者和阿凡的粉丝天天守在公司门口对我围追堵截。有一次上班的时候甚至被一群小女生围堵,追着问我是不是插足阿凡和小笙,破坏他们的感情,所以阿凡现在都不理小笙了。还有一次我在公司里看到一个女职员正在浏览网页,网页是哪个最大的那个标题,就是在讲我和阿凡还有小笙的三角恋。真是将我三观毁尽。
本来都是些子虚乌有的事,硬生生被这些媒体和粉丝弄得跟真的一样,这对公司的形象不好,也影响了正常的上班秩序。
到最后,连jacket都无奈了,“公关部已经去处理这些事情了,怎么不见成效啊,这些狗仔队也太有耐心了吧。”
阿凡给我打电话,说,“是我当时没处理好,上次的照片我以为都拿回来了,没料到他们还藏了一两张没放回来。”
我讪笑到,“你把门口的记者还有追你的那些小姑娘给我弄走就行,别的都没关系。”
阿凡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我可以和他们说,一直是我在追你。”
我的声音立刻便冷了下来,“不行,你别瞎说,你只要澄清我和你没有关系就好了。”
然后阿凡就挂了电话,手机里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从此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阿凡都再也没有和我联系我,甚至连anna,都很久没有和我见面。阿凡好像已经很久不来S市代言品牌活动了,也不再拍电影电视。
随着时间的流逝,媒体挖不到什么料,在公司门口蹲点的也越来越少了。
我再也没有在电视上、商场的广告上、甚至偶尔一瞥的报摊上,看到过叫小笙的那个男孩子了。
我和阿凡的联系仅止于此。
我继续过一个人的生活。上班下班,带着欢欢去跑步。努力设计更多优秀的建筑,建筑的生命力,比人更长久。和jacket一起把公司做到上市,又换了次新的房子和新的车子。定期抽空去看朴天酬,虽然在牢狱里,他却比从前更加成熟,我们像朋友一样交谈聊天。
年中的时候,有家杂志评选国内优质单身男,我竟然还榜上有名,有时候也会收到一些求爱信和小礼物。
但是我想我还是会一个人终老此生,等欢欢过十多年离世了,我可以再养一条新的狗,如此往复。
111
10年的冬天,C市当地ZF要出资建歌剧院,我收到邀请书为歌剧院做设计。
毕竟在C市长大,我很欣然地接下这个项目。然后在寒冷的冬天,飞回了C市。
当我刚刚落地,从机场出来的时候,就接到了干娘的电话。
电话里,干娘和我说,阿凡得了胃癌,你来看看他吧。
冬天寒冷而灰暗,从机场出来的高速公路两侧,叶片凋零的树木纷纷往后倒退,我有很长一段时间脑袋一片空白,胃癌?阿凡还那么年轻,怎么会得这么严重的病呢?
然后我想起干娘、郭小龙和anna和我说过的话,他们都曾和我说过,阿凡日日醉酒,整日胡闹,总有一天会把自己的身体毁了。如今,一语成谶。
这些年,阿凡赚了足够多的钱,跑车别墅,一辆又一辆,一栋又一栋,可是他病了,却固执地要住到安阳小区里来。那么老的小区,没有电梯,连天燃气都不通。
我有近十年,没有回过这里。
我一级一级从水泥楼梯上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