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戴在中指或者无名指上的。
最后,他没有听话扔掉戒指,而是在上车时将它还回:“想扔的话你自己扔。我不想你后悔了找我索赔,我赔不起。”
姚言虽然明显不高兴,却没有像以前一样随便发火,只是接过那枚戒指随便扔到驾驶座上,默默发动引擎。
当天的订婚晚宴在女方家的一套专用作宴客的别墅里举行。
那里地处近郊,靠山临湖,环境优美。不过对于晚上赴宴的人来说,这种掩盖在夜幕下的景色没什么实际意义,远比不上室内的流光溢彩。
大概因为戒指的关系,姚言一路上专心开车,意外地没有说过一句话,而温小和则抱着求之不得的想法,享受片刻的宁静。
到达目的地停车的时候,温小和听到有人在叫,那清亮的男孩嗓音有些熟悉,他扭头一看,正有一个少年边冲他们挥手边跑过来。
正是以前见过面的姚宇。只不过此刻他也穿着正装礼服,还煞有介事地将头发往后梳,与日常的样子差别很大,以至于温小和第一眼没认出来。
“哥你怎么才来啊。”他敲着车窗抱怨,“妈妈已经叫我出来看了几次了。”
“没看到我接朋友了吗?”姚言不冷不热地回答,“你先过去说一声,我要停车。”
“哦。”姚宇答应着,眼珠子一转,目光溜到温小和脸上,突然大声道:“喂,你!你还说你跟我哥不熟!”
温小和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眼下被他叫得有点尴尬,只得应付一下:“以前不熟。”
“以前是以前,现在很熟!”姚言没好气地对他弟弟下命令,“别扯这些有的没的,快点回去复你的命。”
姚宇跑回去跟他妈妈报告了,而温小和却在车停好以后迟疑着不愿下车。
“你又怎么了?都已经来了,难道就一直在车库里?”
“没怎么。”温小和闷闷地说,“进去以后我能不能找个角落呆着就算了?”
看戏就看戏吧,万一变成演戏的被别人看就不好了。
“什么意思?你当然要跟着我,不然——哦,我父母。”姚言恍然大悟,忍俊不禁,“没关系,带个下属朋友之类的见见父母其实很普通。”
“是吗?”
“当然。我又没什么压力。至于姚宇纯属缺心眼,不用理他。——对了,”姚言抢在温小和再度开口之前继续说,“紧张之类的也无所谓。你也知道你自己一紧张就不自觉地带点笑吧。一般人怎么可能分得清,只会认为是礼节性的笑,所以无所谓,这样就行了。大家都在笑,不会有人特别注意你的。”他朝温小和伸出手,“出来。”
室内是一片意料之内的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的景致。
确实如姚言所说,每个人都面带笑容。
他们沐浴在融合了酒、食物、烟草、花束与各种香水味道的浓厚空气中,状似优雅地寒暄交谈,放眼看去,不知底细的人肯定分不出其中的亲密与疏离、友善与恶意。
温小和紧紧跟着姚言行走于其中,听他不时与别人互相打招呼,不禁很好奇今晚他们的优雅是否能从一而终。
一路过去,姚言首先与父母相聚,就如他所说,平淡地聊了几句,没什么特别的。然后他便以照顾朋友为借口,带着温小和走开了。由始至终,温小和这种突然冒出来的“朋友”没有受到任何质疑。
但让人意外的是,姚宇像条尾巴似的跟着他们一起离开了。姚言曾不客气地叫他回去给妈妈护驾,可他却委委屈屈地说不要送上门去被姐姐阿姨奶奶们随便捏。叫他去找同龄人玩,他又嫌弃某某家的女儿丑人多作怪,厌恶某某家的儿子说话太难听,还有某某家的双胞胎年纪太小太幼稚什么的,总之就是他不要去。说得姚言皱眉数次,却又不能发作,只好让他跟着。
没有共同话题也不够熟悉,三人行很尴尬,至少温小和这样认为。
姚言忙于和其他宾客频频举杯致意,完全如鱼得水,应该不会在意这个,但温小和觉得自己这样如背后灵一般跟着在人群中无言地走来走去简直傻透了,那些女宾客们看着他却没好意思直接命令他送酒送点心收空杯子什么的……还得多亏前面的那位吧。而姚宇似乎早就学到他哥哥的那一套,亦或是家族遗传,所以对此也不以为意,还在碰到侍者的时候主动帮什么都没拿的温小和取了一杯红酒。
“别添乱,他不能喝酒。”姚言回头制止。
姚宇被他突然出声以及严肃的态度惊到,随即窘迫到脸红。
“酗酒对任何人都不好,但适量的红酒可以养生也是真的。”温小和执杯轻啜了一口,这才把酒杯还给姚言,并对姚宇说,“谢谢。”
他是胃痛过没错,但他自己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姚言这样未免过于小题大做。温小和不仅体会不到对方也许想表现的“体贴”(或者是他想太多了?他只是纯粹想责备他弟弟?),反而觉得被责备到脸红的那位比较可怜。
“可是,我哥说……”
“他也不可能次次都对啊,是不是?”
“算了,你拿着装装样子吧。”姚言叹气,对温小和说,“两手空空的也很奇怪。”
温小和却把酒杯塞给姚言:“我也觉得应该算了,反正装模作样也很累。”
姚言欲言又止,最后瞪了姚宇一眼,把那杯惹事的酒扔给侍者了事。
三人经过放各种食物的长条餐桌时,姚言突然和颜悦色地撺掇姚宇去试吃什么所谓的大师新作,借此成功甩掉他,而后带着温小和尽量避开人群,就那么转转悠悠地一直转到别墅二楼的露台上。
露台开阔,沿边种植了大丛大丛的三角梅,带刺的枝条肆意伸展缠绕,绿叶间那些成簇密集绽放着的据说只为骗诱的“花朵”在夜晚的灯光下显现出醇厚迷人的酒红色。
他记得曾经有人给他普及过,说这种热烈又强势的植物有两个截然不同的含义,一种似乎是“热情、顽强”之类,而另一种,因为某些原因他记得很清楚,那就是“没有真爱是一种悲哀”。当然,现在人对植物的多种含义基本都是秉持着各取所需的态度,所以他并不知道这里的主人是基于哪种含义种下它,只是附会到今时今日某些人某些事,他不禁觉得这植物有点微妙的应景之感。
“现在好些了吗?”姚言的声音随着晚风飘过去,“我看你不太自在。”
“没什么好不好的,”温小和回过神,“但是这里确实比里面舒服。”
不自在是当然,可是他既然已经抱着一种阴暗的心理在这里等着看姚言和另一个人究竟会搞出什么事,那么,也只能习惯那种氛围。
“看来是好些了。既然如此,在仪式开始以前就呆在这里吧。”
温小和并不反对这个提议。
露台这里虽然大致上与室内隔绝,但并非人迹罕至到只有他们两个,事实上刚进入的时候他就发现在茂密枝叶的掩映下已经零零星星分散着几个人影,不过在这里的人都只顾自己惬意而不关心其他罢了。这种气氛非常合他的心意,再加上时不时拂过的带有淡淡水土气息的微凉晚风,着实让他一直莫名紧绷的神经得以稍事松懈。
简短的对话结束后有点冷场。姚言轻轻晃动手中酒杯,低头看着杯中倒映出的星月微光碎成一片片,突然轻声说:“其实……我有点意外。”
温小和正认真看着身边的几枝三角梅,努力想辨认出在那些绽开的红色苞叶之间到底有多少真正的小花盛开了,不经意听到“意外”两个字,便随口答道:“没什么意外,都是必然的。”
“必然?说真的,温小和,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同意,我是什么用意你真的知道?不可能知道吧!”
“可我觉得算是……昭然若揭。”温小和在对方的注视下斟酌片刻,文绉绉地选了句成语。
“指我?真的这么明显?”姚言自嘲般地笑笑,“可能是吧……最近有点不正常。算了,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只不过想试试……我只是想试试看到底……对了,你好像什么都没吃呢,不如我们——”
“姚先生。”没有任何预兆,侍者恭敬的声音突然插入二人之间。“这是指定给您的。”
不知何时接近的侍者姿势端正地托着一只普通的银色托盘,盘内只有一杯普通香槟。
34
不知何时接近的侍者姿势端正地托着一只普通的银色托盘,盘内只有一杯普通香槟。
最初看上去就是如此。
素净的郁金香形高脚杯,杯内淡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