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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姚言就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温小和非常没有默契地愣住了,看样子是完全不知道他在问什么。
姚言莫名地觉得有些挫败感,补充道:“你精神很差。”
“哦,没什么。”温小和这才反应过来,随即轻描淡写地回答,“好像是感冒了。”
“你现在手头上的事还有多少?”
“差不多做完了。”
“那么抓紧时间收个尾,明天请假吧。”姚言很爽快地说,“给你三天时间。”
“只是一点小病而已……我觉得不需要请假。”
“有什么好担心的,这里有没有你都一样!”姚言脱口而出。见对方不出声,他想了想,又说:“如果是流感怎么办?难道你想把感冒传染给其他人吗?”
温小和沉默了一会,问:“总监说的是三天对吗?”
“怎么,三天不够?”
“不,谢谢总监的关心。我会请假。”
虽然说话时带着很重的鼻音,且嗓音有些沙哑,但温小和的语调仍然是尽量保持着柔和的。不过姚言仍然感觉得出这个男人本质上对于休假是极度的不情愿,这点让他不解,也让他很不满。
温小和被强制休病假的第二天,姚言在电梯间碰到一个人。
他想,这就是所谓的世事难料吧。
这个名叫蒋佑钧的男人他一点也不喜欢,但是温小和却很喜欢。
12
温小和被强制休病假的第二天,姚言在电梯间碰到一个人。
他想,这就是所谓的世事难料吧。
这个名叫蒋佑钧的男人姚言一点也不喜欢,但尚在病假中的温小和却很在意他。
真正在意的人反而见不到。
不知道是温小和倒霉,还是他倒霉。
姚言记得几年前蒋佑钧还在总公司与自己同部门的时候,温小和跟他关系非常好,其他人曾打趣说他们简直像亲兄弟。
那个时候姚言还不是总监,而温小和则是资历很新的新人。他整天跟着蒋佑钧跑来跑去,差不多就成了那人的专属助理,和姚言反而是没有什么交流,疏离得很。
有一点龚南程说得很对,温小和不是姚言喜欢的类型。所以尽管姚言很快就觉察到温小和身上有同类的味道,但身边从来不缺人的他一直没有把这个不起眼的男人当回事。
之所以会注意到温小和,还是因为蒋佑钧。
那是在前任总监的送别会上,姚言在酒店的卫生间里撞见蒋佑钧醉醺醺地抱着马桶呕吐,而温小和就在他身边很关切地拍着他的背。那一瞬间,姚言忘掉了和男人分手带来的郁闷,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找到了新的消遣,后面的日子开始变得有意思了。
后来蒋佑钧的婚礼如期而至。
关于那场婚宴,姚言只记得新娘的婚纱选得不错,以至于那微微隆起的腹部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仪态,其余的,他无心顾及。
姚言回忆起那时候的自己,似乎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温小和身上,毕竟是一场戏剧要收尾了不是吗?
当晚的情事是水到渠成。别人的婚礼成了他们最好的催情剂,姚言很意外地得到了温小和最主动最放荡的一夜。那是非常难得的夜晚,因为后来他故意灌醉他好几次,却再也没能重现当晚的感觉。
在那之后,春风得意的新郎蒋佑钧休完婚假,直接调职到分公司升任设计部总监,彻底淡出了他们的视线。
这对蒋佑钧来说,是不错的发展。
姚言虽然不喜欢这个男人,但能坦然承认他的才能,所以也很清楚他当时屈居在自己下面有多么不甘心。套用句俗套的话来说,一山不容二虎,所以二者之一必然要去开辟别的山头,那是对自己的能力与尊严负责的一种选择。
如今,曾经针锋相对过的两个男人在狭窄的电梯间里再见,气氛倒是很和谐。
蒋佑钧还是秉承以前热情的秉性,抢先打了招呼,不过言行举止明显比从前沉稳了很多。
交谈间,密闭空间里的甜香味道吸引了姚言的注意,他循着那股香味看向蒋佑钧身后的那个人。
那是蒋佑钧带来的助理,正抱着一堆西点店的纸盒安安静静地站在角落里。虽然之前他和姚言有过只言片语的礼节性问候,但如果不是被食物的甜香吸引,姚言是不会注意到他的,总之是个看起来很老实也很没有存在感的男人。
有点像以前的温小和。
仔细看过他,姚言不禁要疑惑:为什么当时调职的时候蒋佑钧没有拉着温小和一起走?毕竟他们私交那么好,工作上也合作得非常顺,完全可以继续合作下去,并且温小和在这边的职位根本不值得死守。
这个问题他以前拿来逗弄过温小和,不过对方回答得很含糊,后来他也没花心思去想这些有的没的,就当他是不求上进。
蒋佑钧此行是为了总公司的会议,然后,顺便给以前的同事们带了点礼物联络感情——他妻子是开西点店的,据说经营得还不错,于是礼物当然就是自家店里的西点,省事得很。
其中有适合部门内那一群对甜食无爱的男人的点心,也有让属于少数派的女人们心动的精致甜点。
还有一盒不知道是什么,蒋佑钧没让助理打开。他自己拿着那盒子东张西望了一会儿,才问道:“小和呢?”
没人回答。
于是他又问了一次:“请问,温小和呢?”
正和女设计师一起围着盒子纠结是要抵制高热量还是要满足口腹之欲的叶助理闻言,头也不抬地答道:“请假了。”
蒋佑钧略有失望地“哦”了一声,想了想,跑去敲开了姚言办公室的门。
“帮个忙好吗?”他大喇喇地把盒子放在办公桌上。
姚言只觉得莫名其妙,他不认为自己有和对方私相授受的必要。
“我记得你办公室有个专用的小冰箱吧。”蒋佑钧解释说,“帮忙放一下这个。我怕放在外面公用的冰箱里,人多手杂,很快就没了。”
“这是……?”
“这是要给温小和的。可惜今天他不在。麻烦你等他来了再给他,行吗?”
姚言审视着那个装了点心的纸盒,点点头,说了一个字:“好。”
温小和请假三天,像这种只用纸盒包装的西点能存放多久?一般西点店的店员不是都建议顾客尽快食用么?既然这么关心他,为什么不自己送去他家呢?
感情好也就只好到这种程度而已。
真好笑。
不过,最好笑的还是姚言自己。
当他提着食盒站在温小和家门口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比蒋佑钧还好笑。
下班时没把那盒点心扔掉就已经够无聊了,更无聊的是决定把点心带给温小和,当然,最无聊的就是他还到自己喜欢的酒楼打包了一些据说比较养胃的食物——高价买服务就是贴心,酒店还提供一个打着酒店自家商标的食盒,容量不小并且据说还能保温。
等待应门的时间有点长。这边不比姚言自己住的公寓,过堂风吹得毫不留情,他几乎没耐心等下去。
最后终于听见门内传来门锁打开的声音了。
不过姚言看温小和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是没有从猫眼那儿看过就直接开门的,否则不会在开门之后表现得那么惊讶。
这反应让他不太高兴。
“你怎么知道这里?”
问出这句话的男人很明显不是欢迎的态度。
但那说话的声音依然沙哑,恹恹的状态也没有比之前改善多少,所以姚言决定不跟他计较。
“公司的通讯录上有地址,你不记得了?”
“……记得。”
“让我进去。”
温小和是堵在门口不知道动,但这并不妨碍姚言自己挤进去。
“总监……有事吗?”
姚言找了个桌子把食盒放下,这才回头看他一眼,说:“没吃饭吧?”
温小和困惑地点点头,然后他看着食盒突然明白了什么,僵硬地说了一句:“多谢总监关心。”
姚言看他被风吹得脸色发白的样子有点可怜,突然心情转佳,于是招呼他说:“关门,病了还吹什么风。”
温小和本来是在睡觉的,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不停地敲门,就起床随便披了件外套去开门。现在站在门口被风一吹确实不太舒服,所以他没有怎么坚持就按照姚言说的做了。
姚言把食盒的盖子揭开给他看:“过来看看,想吃什么?”
他不知道温小和病了会想吃什么,只知道自己生病的时候胃口会变得非常差,碰不到对胃口的食物甚至可以绝食,所以他按照自己生病时的感觉挑了好几样,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