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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纪开始自暴自弃。
但是这个话题并未因笃纪的放弃而结束。
因为大迫接下来的话,才真的让笃纪惊得脑壳几乎迸裂。
“你们兄弟两真不知是感情好还是默契好?从小藤堂兄弟就是两人一体,做什么事都腻在一起。现在长大了,连初体验的对象都相同,真是前所未闻啊!”
“什么!”
大迫的话犹如晴天霹雳。
“不可能,芳朗怎么可能和那个女人……”
笃纪完全不信。
“什么?你不知道啊!我以为你知道才故意选那个女人当对象的。原来这是巧合,真的是太巧了。”
一般同卵双胞胎的默契,也不见得好到这种程度。但是笃纪再也听不进为此大放厥辞的大迫的任何一个字。
“芳朗竟然和我之外的人做那种事……”
……笃笃、笃笃、笃笃……
芳朗呼唤笃纪的声音、热情的吐气声、得寸进尺的十指、饥渴的双唇、湿润的舌头、灼热的欲望。
“想不到芳朗还需要我之外的其他人……”
笃纪不相信芳朗充满野性的眸子里,竟然还映着别人的影子。
芳朗锐利的十指,竟然还狙击自己之外的人;芳朗犀利的牙,竟然还咬上自己之外的颈子;芳朗的舌竟然还啜饮着其他人的血……
“这不是真的……”
笃纪的理智突然失控,全身神经紧绷。他觉得自己被背叛了。被自己深信不疑的人背叛真是太可怕了。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瞬间,笃纪脑海闪过在日本GP赛时,所看到的芳朗身着赛车服的黑色背姿。
芳朗面对比赛时所发出的张力及求胜信念,连四周的空气都沸腾起来。
那个时候,笃纪勉强镇定,才没有被散发自芳朗背后的强烈气势慑住。
“……芳朗……”
芳朗身上有着笃纪陌生的背和不知道的经验,以及许多许多……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小小的裂痕可以导致决堤。
“绝不会有这种事!”
笃纪冷不防打了一个哆嗦,企图震去心中那小小的裂痕。
“妈的,芳朗这个王八蛋!”
在怒火上冲的情况下,笃纪三字经脱口而出。
其实笃纪根本还不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但是为了安抚全身紧绷的神经,和拂去如阴霾般的违和感,他必须对芳朗大发雷霆。
但是不知情的大迫,又再次误解了笃纪的愤怒。
“别生气嘛!你和芳朗找上同一个人只是巧合,又不是故意的。还多亏有她,你才得以平安无事地转变为男人,这是喜事一桩啊!”
“大迫先生!”
面对大迫大剌剌的调侃,笃纪显然有点生气了。
“别生气……你们有这么好的默契,将来一定是一对最佳拍档。”
大迫一面暧昧的笑,一面转换话题。
“你是说八耐赛?”
笃纪为这新的话题,眼睛为之一亮。
他和大迫鸡同鸭讲的对话,随着话锋的改变,都只有笃纪一人的情绪随之波动。
“有这么意外吗?当然,要马上实现是不可能的。今年好好跟我搭配磨练磨练,来年就有机会和芳朗一块搭档。”
“啊……?”
笃纪斜着脑门听着大迫分析,专注的神情活像被下了蛊。
“我和芳朗搭档……?”
笃纪的灵魂真的出窍了。
“喂喂喂,别摆出这种表情。你和芳朗体型差这么多,要组装一部能够适合你们两交换骑的机车可能有点困难,但是我相信这点是可以克服的。两个人交替骑同一部机车,着重默契。你们两个的默契可以媲美双胞胎,所以这不是问题,接下来只要你们累积了足够的经验,就可以要求荻原先生组队。”
大迫分析的头头是道。
“唔……是这样吗?”
笃笃回答的同时,已然心旌动摇。
其实大迫不说,笃纪也知道每年参加八耐赛的骑士中,有许多对是兄弟或者堂兄弟。
笃纪和芳朗的确是一对没有血缘,却默契奇佳的兄弟。最重要的是他们所签的契约都同样是HONDA的WORDSRIDER契约。所以只要各方条件谈拢了,参加八耐赛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不管怎么说,在赛车业界,笃纪和芳朗都是从幼童时代就大受欢迎的人物。如果笃纪和芳朗搭档参赛,会受到如雷的掌声。
“凭藤堂兄弟受欢迎的程度,相信要找人赞助,绝不是难事。”
大迫分析的一点都不夸张。今年笃纪和芳朗都是第一次挑战八耐赛,和他们签约的车队绝对不会让他们搭档比赛的。但是只要累积几次经验,这个问题应该就不存在了。
“嗯,或许真的是如此……”
笃纪也只能含混的回答。
因为对笃纪来说,他早就有强烈的意愿想和芳朗在同一个赛车场上,以对等的立场较技。但是可从未想过要和芳朗换乘同一部车,同心协力赢得胜利。
“所以你今年好好和叔叔一块努力吧!笃纪!”
大迫拍了拍看似沉不住气的笃纪后,旋即跨上为八耐赛维修完毕的HONDARVF/RC45。刹那间,轰轰的引擎声响彻了整个修护站。
为了确认机车的善,大迫连番催油,一声“回头见”后,飞出了修护站。
测试机车的基本状况,正是身为开发骑士的大迫最擅长的。
“以后和芳朗一起参加八耐赛……”
目送大迫远去的背影,笃纪的脑海里浮现小时候和芳朗一块儿牵着手观赏烟火的光景。
“又可以和芳朗一起看烟火了……”
火红艳丽的闪光,不仅在笃纪和芳朗的瞳孔中闪耀,更染红了兄弟两小小的脸蛋。
“下回我们抬头看夜空的时候……骑在摩托车上的胜利者……会是我还……”
久远记忆中的烟火,又再次在笃纪的眼眸中施放。
“啊……!”
笃纪惊叫一声,下意识伸手去握应该在自己身边的芳朗。
“啊……?”
但是,笃纪的手落空了。
“……芳朗……”
应该在旁边的芳朗却不在那儿。
“芳朗!”
笃纪抬头看着天空。
夜空仿佛仍然烟火灿烂,但是芳朗不在身边。
芳朗在赛车场上。
在夜幕低垂的赛车场上,闪着车灯,进行测试的机车,飞成一排,沐浴在夜空下的烟火之中。
“芳朗……”
笃纪在修护站中。
刹那间,有种强烈的厌恶感朝笃纪袭来。
“这种讨厌的感觉……似曾经历过……”
笃纪全身颤抖。
“我还在作梦……?”
笃纪明知道芳朗半夜那通电话并不是梦,但是他还是希望从床上掉落地板醒来时,一切都是梦。
不过,事实就是事实。笃纪从一开始就不是在做梦。
笃纪咬了咬自己的右手大拇指。他想抓芳朗的手,却什么也摸不到。
笃纪闭起眼睛,轻舔着右手大拇指的牙印。笃纪的舌似乎化成了芳朗的舌头安慰着笃纪。
一般时候,打死不肯承认接受芳朗温存的笃纪,竟然在梦中寻求芳朗的慰藉。
……不要紧的,笃笃,不会痛了……
如果是梦,应该可以听到芳朗亲切的低语。
但是笃纪什么都听不到。
“芳朗……!”
一肌莫名的恶寒,迅速冻结了笃纪的心。
次晨,笃纪因恶梦连连,再次从床上掉落地面清醒过来。
其实笃纪醒过来的时间,已经接近中午了。
“好痛,可恶……”
恶梦的具体内容,随着摔落床下,笃纪全都忘光了。但是昨夜因为烦闷、生气,一夜未能安枕,却是事实。
“我到底是怎么了!真是的。”
笃纪将手中的枕头扔向墙壁。
前天,在修护站中目送大迫时所做的不吉祥的白日梦,再次腐蚀笃纪的心。
“全都是芳朗害的。”
笃纪把做恶梦的原因,全推给了芳朗。
从大迫的嘴里得知自己初体验的女人,竟然和芳朗是同一个人后,笃纪就一心巴望着能够得到芳朗的说明。
“连这种事都不告诉我,算什么兄弟。可恶!”
一想到这件事,笃纪的心就为芳朗的背叛而纠结在一起。他就像个吃醋的女人,无法忍受芳朗在感情上的出轨。
“对,一定是那个讨厌的女人百般诱惑,芳朗才会跟她在一起的。”
基于“兄弟”之情,笃纪找了一个理由替芳朗脱罪。
“但是……芳朗这小子,还是让人想了就生气。”
想到最后,笃纪还是忍不住想直接找芳朗对质。
“芳朗的电话号码……”
拿起桌上的话筒,笃纪拉开抽屉,找了好一下子,终于找到了芳朗的电话号码。
……嘟嘟嘟……
电话终于连线了。
“搞什么!还不快接……睡死了啊!”
想到睡癖还不错,但是一睡就很沉的芳朗,笃纪焦急的猛咬指头。电话铃声超过十响,眼看笃纪的耐性就要到了极限的时候,终于听到了芳朗的声音。
“HELLO?”
这是国际电话,以哈罗开头是极为正常的。可是听在笃纪的耳里却异常刺耳